张太太看了看,发现了好几张纸,都是这样的信纸。
张元贞拿到了这些信纸之后,便立刻烧了。
张太太不解,道:“你烧了干嘛?我都还没细细看呢!”
张元贞没说话。
良久,看着这些信纸,都变成了灰烬,他才说道:“这些信纸留着,怕是一个祸害。”
张太太听了,脸色微变,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元贞面色凝重,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们,他到底在哪里。”
两人因为这些信纸,战战兢兢的。
果然,大约过了两个月,便穿着制服的人,来找他们了。
那穿着制服的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拿了致远的照片,给两个人看。
“那是我儿子。”张太太说道。
那穿着制服的兵,问他多久 没有回来了。
张太太想了想,道:“快两年没有回来了。”
“去干嘛了?”那穿着制服的兵,脸色忽而变得严肃。
“自然是在外面读书呀!致远说了,要学成了,才好回家的呀!”张太太看着张元贞一言不发,只得硬着头皮,和那个盘问的兵,周旋着。
那士兵听了,哼哼哈哈地走了。
张家,这下,变得更加战战兢兢了。
就连晚上就寝时,张太太也会说着:”老爷,要不我们搬家吧?!”
张元贞听了,面色凝重,只是不说话。
忽而,他披衣而起。
“怎么了,这是?”张太太不解。
“我给廷楠写一封信。”张元贞说道。
“给他写信干什么?你多久没和他来往了?”张太太不解。
因着当年的旧事,他和廷楠,甚至,已经许多年没有讲过话了。
“我知道,”张元贞说道,“但是致远的事,他一定不会不管的。”
张太太听了,忽而沉默,不再说话了。
已经是深夜了。
张元贞叫了值夜的人,掌了灯。
他也没叫人侍弄笔墨,自己磨了墨,很快便写了一封信。
写完了,他便问身边的人,这个时辰,是几点了。
得到答案之后,他觉得有几分困。
尽管马上天就亮了,但是,这一点儿也不妨碍他,想要睡觉。
他灭了灯,重新又躺下了。
张太太睡得也不是很安稳,道:“信写好了?”
张元贞含糊地回答着。
“怎么不天亮了写?这大半夜的,弄得人不安生。”张太太嘟哝道。
“不写好,我心里不安心。”张元贞说道,便侧了身子,很快睡着了。
至此,清梦星河,都被抛在了脑后。
深夜的写就的信,还没有发出去。邓廷楠便收到了张致远的信。
看了致远的信,邓廷楠一时不知滋味。
那些旧事儿,究竟要不要告诉他呢?
也许,是时候了。
真的,是时候了。
也许,这些往事,真的,不应该瞒着他的。
毕竟,这些事情,是与他,深深相关的。
他皱着眉头想着这些事情,恍然发觉,天,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