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带着几人,继续往前走。
眼前忽而出现了一架飞桥。飞桥下,是一道清凌凌的流水。季欢禁不住再度赞叹!这一道廊桥真是美妙极了!先是甬道分成了左右两个水池,再就是飞桥一架,将两个水池又合在了一起。当真是精巧别致!
见女儿如此,邓太太笑道:“张伯伯家,可是这一带最别致的呢!”
季欢点点头,笑道:“就是就是!”
走过了小桥,眼前便又出现了一条长廊。长廊的左右,左边是绿油油的一架葡萄,右边是一处假山。季欢看着这长长的长廊,不由得犯了难,还有多长的路要走呀!
她觉得,她的小腿,已经有几分酸了。
那仆从带着几人,走近长廊后,往假山后面一拐,便来到了一处格外开阔的地方。入眼处,皆是花团锦簇,一派富贵气。才刚走到花丛中,便听见了惠姨的声音:
“季欢,快到惠姨跟前来!”
季欢一抬头,便看见张伯伯、致远、惠姨拉着萍儿,在抄手游廊下站着。
见客人到了,张元贞和致远都往前走了几步,将客人迎进了正厅。仆人们上茶的时候,季欢忽闪着大眼睛,对着明惠说道:“惠姨,你们家真美!”
明惠听了,笑道:“那你喜不喜欢?”
季欢很诚实的点点头。
明惠笑道:“喜欢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嘛!”
季欢听了,有点儿羞羞的,红着脸跑到了佩兰身边来了。
佩兰给了个眼神,让明惠别再继续开这样的玩笑了。明惠了然于心,于是便去逗萍儿了。萍儿咯咯地笑着。
几人坐着喝了一盏茶,男人们便去往书房了。几个女人,依旧没有起身。萍儿见到了季欢,格外高兴。两个人十分自然地,就玩儿到了一块儿。
佩兰和明惠一边坐着喝茶,一面聊天。
“致远这就又回省城去了?”佩兰问道。
“可不是嘛?!”明惠道,“这孩子,总想着去大城市,建功立业呢!我啊,也不知道,该怎么再跟他讲让他留在家里的话了。何况,本来致远跟我的关系就十分尴尬,我要是说得太多了,元贞也不知道,要心里怎么想呢!毕竟,当初阿缘走的时候,他是心里有愧的。”
佩兰听了,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十分自然地接话了:“明惠呀,你呀,也不要觉得心里太有负担了。毕竟啊,你也养了致远这么多年,而且,她也叫了你这么多年母亲了呀!你啊,别总把这样的话,老是挂在嘴边呢!万一这话传到了致远的耳朵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呀!”
明惠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是。我也只有跟你讲讲,心里才好受一些。哎,这些事儿,都算是什么事儿呀!每每想起,总是令人心烦得很!”
“别烦,”佩兰开解道,“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分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