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血战杀人鲨
随后,奎金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向警察局长戴申作了汇报。为了沐浴者的安全,他还建议立即关闭浴场。而戴申局长却不置可否,因为他作不了主。
第二天早晨,奎金从戴申局长那里得知,市长不同意关闭浴场。道理很简单:这个市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收入来自浴场。他的任务是同往常一样,继续在这里执勤。
第三天的午后,那条食人鲨再次出现。它显得更加肆无忌惮,竟冲到海岸附近,一连咬死了两个孩子和一个前去救护的成年人。死者的家属当即扑了上来,扯住奎金的警服质问他是怎样保护人们安全的。有的人还哭叫着要他赔人。奎金再也顾不上局长、市长的反对,当即下令关闭了浴场。
转眼间,街道变得冷冷清清,商店和食品店的商品和食品很少有人问津,连其它的娱乐场也不再有人光顾。整个拉瓦格城变得空空荡荡、死气沉沉。原来,这里的海滨浴场开办了近百年,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人们到菲律宾旅游,没有不来拉瓦格城海滨浴场接受沙浴和海水浴的。浴场的关闭,使拉瓦格城的经济在一夜间跌落到历史的最低点。全市的人都显得焦躁不安、忧心忡忡。这时,奎金接到戴申局长的命令:立即开放浴场。否则,一切后果由他自负。面对来自上司的压力,奎金心里非常清楚。眼下最要紧的是除掉杀人鲨,才能真正解除危机。为能让更多的人免于死亡,他决定寻求杀死杀人鲨的办法。
连日来,浴场的总经理冈萨雷斯更是忧心如焚,关闭浴场对他来说更是损失惨重。他天天跑到研究所来,请求研究所尽快把水下防鲨栏设计方案拿出来付居实施。而这些天来,研究所内部也为鲨鱼袭击人的事件争论不休。夏岚认为,在全世界现存的近400种鲨鱼中,对人类能造成威胁的其实只有12种。目前,袭击游客的鲨鱼在这12种之列,是一条大白鲨,而大白鲨的特点喜欢独来独往,是不合群的动物。也就是说,闯到这片海域来的这条大白鲨只有一条,研究所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帮助浴场消灭它。持反对意见的人却认为,研究所没有帮助浴场消灭食人鲨的义务。双方正争论不休时,刚好冈萨雷斯再次来到这里,于是当即将夏岚请到浴场帮助他们指导灭鲨。
第二天早晨,奎金带着他的两个朋友来到这里。他们一个是鱼类学专家穆斯塔法,一个是捕鲨能手阿里,二人都愿助他一臂之力。冈萨雷斯把夏岚介绍给他们。四个人根据杀人鲨的活动规律,当即驾艇来到鲨鱼出没的海面。阿里将专门捕鲨的钩放上鱼饵,投进海里。不一会,嗅到鱼饵上的血腥,鲨鱼上钩了,紧绷的钩索将快艇拉得直晃荡。大约钩卡住喉咙的滋味并不好受,杀人鲨再也沉不住气,带着钩索跃出水面。只见它浑身呈灰白色,肚皮如雪,山洞般的巨口中两排利齿历历可见。它的身体超出了快艇的长度,激起的巨浪使船直晃荡。接着,它拖起快艇一阵狂奔。快艇箭一般地向前疾驶,完全失去控制,四个人顿时感到手忙脚乱。
这样下去,快艇非叫它掀翻不可。一旁的夏岚急中生智,忙用水手刀将钩索割断。杀人鲨带着半截钩索,逃得无影无踪了。
四个人在船上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杀人鲨再没有露面。他们以为它不会再来了,正准备回去。刚刚启动马达,快艇突然摇晃起来,原来是那条杀人鲨又回来了!阿里不由骂道:“你这个畜性,老子在这里等着你呢!”说着,便去抓一旁的鱼叉。穆斯塔法忙道:“且慢……”只见他穿好潜水衣,拿着水下摄影机和潜水枪,钻入放在快艇旁边的防鲨笼里。原来,作为鱼类学专家,他时刻不忘自己的使命,决定拍下这条杀人鲨在水下的镜头,以便日后进行研究。他将摄影机的镜头刚刚对准海面,杀人鲨就冲了过来,尖硬的鼻子破笼而入。穆斯塔法忙往旁边一贴,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凶猛的杀人鲨不等他有喘息的机会,频频进击,穆斯塔法不得不左避右闪。
杀人鲨朝防鲨笼撞了一阵,终于离去。穆斯塔法抓紧时间,去抽活门的插屑。他好不容易打开被杀人鲨撞得变形的应急活门,拼命地冲了出去。不等他上船,杀人鲨已游了回来,一个直窜,将他拦腰叼住,利剑般的牙齿深深地嵌进肉里,海面血花飘荡。夏岚、奎金和阿里呆呆地蹲在船头。眼睁睁地望着同伴落入鲨口,却无能为力,三个人不觉心如刀割。
杀人鲨叼住穆斯塔法,示威似的在船的周围游了一圈,又将他吐了出来。当穆斯塔法在汹涌的波涛中洄漩之际,它像逮住老鼠的猫做游戏似的扎了个猛子,海面顿时涌起一串雪浪。不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穆斯塔法已被杀人鲨囫轮吞进肚里。
忙乱中,一旁的夏岚等杀人鲨游到艇边时,掏出尖刀朝杀人鲨的脊背猛戳下去。几乎同时,奎金也拔出枪来,扣动扳机,就在刀和子弹同时投射下去的一瞬间,狡猾的杀人鲨又一个猛子钻进海底。
失去了一位好朋友,奎金心里沉痛极了。望着死一般沉寂的大海,他不由愤怒地吼叫道:“你这条恶魔,我一定杀死你、一定杀死你!”
在好长一段时间的平静过后,快艇突然又晃荡起来,仿佛要倾覆一般。夏岚猝不及防,差点栽到海里。三个人忙扶住艇舷,只见艇身又是猛地一震。他们回头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只见杀人鲨用它那山洞般的巨口一口咬住快艇的尾部拼命地摇晃、摆动起来,海面顿时激起高高的涌浪。情形万分危急,枪在忙乱中掉进海里,奎金感到心慌意乱,站在另一边的阿里也无计可施,立于快艇后侧的夏岚却镇定自若。他一手扶着船帮子,一手举着鱼叉,将双眼瞪得圆圆的,冲杀人鲨吼道:“畜生,来吧,咱们比个高低!”
3、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