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死亡城堡
贝瓦德忙乱中抓起一旁的扫帚一边扑打一边叫道:“夏岚,赶快叫醒他们!”当基森和戴维斯两名队员从卧室出来,看到满屋子的怪草时,全给吓傻了。贝瓦德忙叫他们赶快穿衣服,因为怪草依附到人体上,可直接对人造成伤害。五个人各找到一样东西做武器,同已进屋的怪草展开激战。然而,房子百孔千疮,怪草正源源不断地从房子周围和窟窿里钻进来。一棵怪草从房子的顶端掉下来,落在基森的脖子上,基森感到脸和脖子刀割似的疼。他刚将脖子上的怪草拔下来,不想怪草从下面的裤管钻了进去。基森腹背受敌,跌倒在地上拼命挣扎,更多的怪草扑上来。紧要关头,贝瓦德忙在衣物上浇上油点燃。怪草一挨到火,转眼化做灰烬。他们用火攻战术,终于将怪草的嚣张气焰压了下去。这时,夏岚突然想起了莫尼坎。他到莫尼坎的房间一看,更是大吃一惊。只见满房都是怪草,莫尼坎已经从床上滚到地下,并被怪草包裹得头尾不见。夏岚忙替他用火把清除身上的怪草,只见莫尼坎赤裸的身躯扎满了草根,双眼瞪得大大的,早已停止呼吸。夏岚清除掉房内剩余的怪草。当他将莫尼坎抱回到床上时,忽然发现窗外火光冲天。贝瓦德开门一看,只见火光来自酋长的住处。而成堆的怪草见门打开,蜂拥而入。贝瓦德一边用火把堵在门口阻止怪草的进入,一边让夏岚和古普塔取出防护服穿上。基森受了伤,贝瓦德只得将他送上越野车,由戴维斯把他送往附近的小镇,贝瓦德则同夏岚、古普塔一起朝酋长的住处奔去。
住处早围满了救火的人。酋长一见是贝瓦德、夏岚和古普塔三个,便命人将他们抓起来,当祭品投进怪草群里。原来,当村民们遭到怪草的袭击后,有人点燃松明,打算用火驱逐怪草,不想将房子点燃。而酋长认为怪草是神灵派来的,他们火烧怪草冒犯了神灵,才使得小村遭到灭顶之灾……酋长仍带着全体村民在对天祈祷,怪草却潮水般拥过来,贝瓦德、夏岚、古普塔、酋长以及所有村民转眼全陷入怪草的海洋中。望着村民被怪草包围缠绞、拼命挣扎的惨状,贝瓦德、夏岚和古普塔三人心如刀割。可是,他们被粗壮的藤条捆绑着,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酋长和村民们在痛苦中死去……
第二天早晨,一队救援队乘直升机降落在小村。原来接到基森和戴维斯的报告,救援队一早就驾机赶来。贝瓦德、夏岚和古普塔由于防护服的保护,幸免于难,而酋长和当地村民则被怪草的根须吸得只剩一副副空壳……看来,用火攻的办法不仅不能遏制怪草的漫延,而且还会使它们变得更加疯狂。在贝瓦德的倡导下,当局不得不将受到怪草威胁的周边居民迁移到安全地带。
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几年,整个果阿邦都将陷入怪草的海洋,当局不得不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消灭怪草,不想收效堪微。使人费解的是人工灭草不仅不能有效控制怪草的漫延,反使怪草变得更加猖狂。而未进行灭草的地域反相对平静。后来,夏岚和研究院的同事们在现有的灭草剂中加进去一种原料,能直接杀死怪草。新型灭草剂的诞生,终于将漫延的怪草给遏制住。随后,他们针对这种怪长产生的原因及其生长习性进行反复的研究,终于获得成功。原来,这种怪草同中国青藏高原生长的那种冬虫夏草十分相似。由于这里大量开采金矿,不仅使地表遭到**,而且由于污染严重,使这种怪草在失去正常生长的环境和条件的同时,又吸收了大量有毒物质,它们的身体结构发生严重变态,特性也开始变异,把重心由过去靠根须吸收土壤里的水分和养料、靠叶子进行光化作用逐步转移到以捕捉各种生物为食这方面来,以至演变成现在的怪草,并对人类造成直接威胁。产生怪草的原因完全是人类自己造成的,小村吉布尔发生的惨剧不得不令人深省。
一天,夏岚在研究院的资料室查阅资料。当他翻阅一份科考杂志时,上面一篇题为《死亡城堡》的文章引起他的注意,文章是这样纪述的:
时间:1982年7月12日。这天傍晚,印度西部的塔尔沙漠的小径上,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驼铃声。这是一支疲惫不堪的商旅,一行五人驱赶着七匹骆驼,忍受着饥渴、干燥与暴热的煎熬,在这片浩瀚无垠的沙海行进了半个多月,高耸的驼峰已经矮下半截,驼背上的人更是又黑又瘦,脸上、身上就像涂上一层黑釉。
残阳很快从地平线上滑下去。想到又要在沙漠中露宿,人们浑身不觉直起鸡皮疙瘩。光秃秃的沙丘毫无遮拦,别看它白天在阳光的曝晒下温度高达50多度,一到晚上,温度常常降到0度以下。
商人加迪和他的妻子苏比同骑一匹骆驼。望着无边无际的沙漠,他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苏比扭过头来苦笑了一下,撒娇似地倚进丈夫的怀里。
出来之前,加迪曾反复告诫过,在沙漠中旅行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既苦又累,可苏比不听。她早已被丈夫一次次外出回来富有传奇色彩和浪漫情调的旅行故事所吸引。她厌烦了平静而单调的生活,要去领略林莽山川、荒源大漠的野外风光,要去冒险,便不顾父母和丈夫的百般劝阻,随加迪的商旅出来。待弄清现实比预料的要糟糕得多的时候,为时已晚,她不得不咬紧牙关**着。
前面出现一座沙丘,他们将骆驼赶进沙丘的一座凹口边,准备选择地点宿营。这时,丘顶突然传来脚夫昌吉欣喜的叫声:“快看,那边有座城堡!”
人们纷纷跑上丘顶,见那边果然有座城堡,顿时精神百倍,驱赶着骆驼飞快地朝那边奔去。
他们很快来到城堡前。这是一座荒废的古堡,从建筑的形状和描在砖石上的图案来看,大约是十五世纪以前的产物。经过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打、日晒夜露,城堡已破败不堪。唯有那些描绘飞禽走兽、山水人物的石雕仍栩栩如生。古堡后面不远处,是一片稀疏的枯树林。从大自然残留的痕迹推断,这里当年也许是一片丰盛肥沃的绿洲。后来,绿洲被沙漠吞食,人们无法再生存下去,不得不迁徙到别处,于是这里只剩下这座空荡荡的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