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逼练邪功
不知过了多久,箱子终于打开。他贪婪地狂喘了一阵,这才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已被带到一个废弃的仓库内。仓库空间不大,那帮人分成好几拨。有的在练瑜伽,有的在训练蛇,还有一拨人被强行灌下一大碗血红色的液体后,再将整个身体浸泡在一个里面盛满红色液体的用塑料膜围成的大圆桶里。在泡红色液体的那拨人中,他很快发现了那个被砍下脑袋的姑娘,此刻她的头和身体已经复好如初。不容夏岚细想,一个脑袋剃得溜光的凶汉一把将他抓过来,拖到练瑜伽的那一拨人里。这不是在韩国的时候曾对他施用过“纸上飞”邪术的那个光头么?不容夏岚细想,一个留着短胡子的中东人走了过来,正是对姑娘施用“砍头术”的那个汉子。夏岚不由用英语正色道:“你们无故抓人是违法的,快放了我!”短胡子盯着他冷笑了一下,同光头呜里哇啦不知说了几句什么,接着朝旁边正在躬腰育腿练瑜伽的汉子一指,显然是要他也跟着练。望着那几个人双腿勾肩几乎育成一个圆球的模样,夏岚不觉直抽凉气。夏岚还在发愣,短胡子突然几个耳光扇过来,打完后将手一招,旁边正在练瑜伽的几个人立刻停止了练习,扑上来将夏岚按住,短胡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碗黑色的液体,强行给夏岚灌了下去。那液体充满一种说不出的难闻的腥臊味,恶心极了。等按住他的几个人手一松,夏岚便“哇”地一声呕吐起来。他“哇”了半天,也没能将灌下去的东西呕出来。这时胃部由那种液体刚灌下去时的冰凉渐渐地转温,继而变得燥热,随后就像浓烈的辣椒水一样剧烈地燃烧起来,火辣辣的感觉很快由胃部传遍全身,不知有多难受。他痉挛地栽倒在地上,抱着腹部疼得死去活来,却没人理睬他。人们也许对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早麻木了,继续各行其事,对面前苦苦挣扎、疼得死去活来的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夏岚双眼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夏岚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发现自己仍躺在地上,屋里的人不知哪去了,只有那个曾表演过“刀劈活人”的姑娘蹲在一旁给他喂水。夏岚朝姑娘望了一眼,用英语问道:“你来自哪个国家?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姑娘却用华语回答说:“夏岚君,我是金达莱,难道,难道你不认得我了吗?”夏岚见说不由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禁不住又朝姑娘看了几眼。透过昏暗的灯光,当发现面前的姑娘果然是金达莱时,夏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姑娘,只见她比以前消瘦了许多,而且满脸憔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更何况他压根儿就不会想到金达莱会来这里,不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安地道:“金小姐,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你不是和宏哲君在一起的吗?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金达莱气愤地道:“别提张宏哲那个狗贼了……”
原来,张宏哲并非韩国人,而是一个地道的日本人。二战期间,他祖父川田一郎本是侵华日军的一个少佐,曾参加过**屠杀,后来调到韩国并升任中佐。此期间,他祖父结识了韩国一位姓张的商人,也就是当时川浦水产公司首任总裁。总裁无儿无女,日本战败后,他祖父便将他父亲送给总裁做儿子,再后来就有了他。川浦水产公司总裁过世后,他父亲便承袭了张氏家族的全部家产。到他父亲这一代时,用卑劣的手段一连兼并了好几家公司,随后又把目标盯住了金达莱的父亲经营的济远公司。张宏哲拼命地追她,其实是冲着她爸的公司来的。夏岚离开不久,张宏哲便通过种种手段赢得金达莱父亲的信任。偏偏那段时间她父亲突然身患重病,公司的管理权一下子落到张宏哲手上。张宏哲背着她父亲一边转移资产、一边将济远公司的绝大多数股权廉价卖给川浦公司。等金达莱的父亲察觉,为时已晚。济远公司只剩下一个空壳,而且负债累累,最后不得不被川浦公司廉价收购……更让金达莱没有想到的是她父亲在临终前,说出一个惊天的秘密。金成信告诉她说,其实她并非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从中国的云南抱养来的。当时,金成信在云南有一家生意上的伙伴,是一对做珠宝生意的夫妇,身边有五个女儿,最小的的两个女儿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就是金达莱。当金成信向他们表达意愿后,他们竟然慷慨地让金成信从五个孩子中进行挑选,金成信便选中了当时只有两岁的双胞胎姐妹中的妹妹。回到韩国,金成信便替她取了个韩国名字金达莱……最后,金成信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达莱,你的中国名字叫蒙扎欧,听你父亲说你们家来自云南东部的一个苗寨。你父母是中国开始搞改革开放时去的昆明,我和你的父亲合作了二十多年,领养你的目的也是为了有一天让你能继承济远,可是……是爸爸没管理好公司,爸对不起你。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看来现在是要散的时候了。我已打了三千万美元到你父亲那边去了,那是你将来成婚和婚后的用度。至于你这边的母亲,我也有安排,她的两个兄弟都有公司,我替她在他们的公司控了股,两个兄弟是会照顾她的。你不是喜欢中国来的那个小伙子夏岚吗?你可以去找他,他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如果有缘,老天爷是会成全你们的……”金达莱哭道:“爸,不,我要留在这里,我要一辈子都和您和妈妈在一起!”金成信道:“孩子,别说傻话了,听爸的话,回到你父母身边去吧。这边有‘狼’,你留在这边我反而不放心……答应、你一定要……答应我……”说到这里,金成信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金达莱抓住他的手焦急地唤道:“爸,您怎么啦?您醒醒、您醒醒啊……”金成信再也没有醒来。他带着太多的愧疚和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后来在整理金成信的遗物时,金达莱从金成信办公室坐椅后面的椅靠内发现了一节指头大小的金属。开始,金达莱还以为是什么人为窃取商业机密而安放的窃听类的高科技产品。后来经过测试,竟然是一节用于安放办公室坐椅后面在金属探测设备上的“铱-192”。“铱-192”具有很强的辐射,能对人体造成严重的伤害。于是金达莱连忙取下办公室门前的摄像头进行查看,终于查找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个在她爸办公室坐椅后面安放“铱-192”的人正是张宏哲!然而,公司没啦,父亲也被他们害死了,张宏哲又在到处找她。出于安全的考虑,金夫人劝她还是赶快离开韩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