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往事回眸
夏岚和夏晓晨一起随拉赫曼院长去了医院,蒙扎榜和蒙扎欧留在旅馆里等他们。见女**焦急不安的样子,一旁的蒙扎榜不由道:“他都去了医院,把你们总裁也送到医院不就得了?”
转眼三天过去。在熬过最后一个不眠之夜后,疲惫不堪的夏晓晨手持玉箫没精打采地从医院治疗室走出来。三天三夜,夏晓晨没合过眼,没睡过觉,催虫曲一曲接一曲,病人送走一批又一批。因为驱虫还得服用一种草药进行内外夹攻。因此他除了**,还得带着医护人员到山上采药、熬药。当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后,他随即躺在治疗室的病床上呼呼地睡去,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听说夏晓晨醒来,拉赫曼院长赶紧过来看他。夏晓晨伸了个懒腰,问道:“院长先生,酬金的事你不是说拿美国专家标准靠吗?请问,美国专家**们这儿来时,有像我这样玩命吗?”拉赫曼院长道:“没有、没有,夏先生辛苦了,这是您的酬金,按六天六夜共十二个工作日计算,一共一百二十万,请转入您的账户!”夏晓晨接过支票看了看,退还给拉赫曼院长。拉赫曼院长以为他嫌少,正想说什么,夏晓晨却道:“谢谢你们的好意,院长先生,我不收钱。”拉赫曼院长费解地道:“夏先生,既然你不要报酬,为什么还问报酬是多少?”夏晓晨却诡谲地一笑,说道:“你不是向我提起过美国专家吗?我就想知道他们在这儿的份量是几斤几两……”拉赫曼院长道:“他们哪能和您比?他们来前得先谈薪金,可您……单从这点,他们就没法跟您比!夏先生,说实在的,您为我们的医院帮了这么大的的忙,却分文不取,真叫人过意不去!”夏晓晨笑道:“你们印度不是有个叫‘柯棣华’的医生吗?当年日本侵略中国时,他曾到中国去为我们的八路军抢救伤员,给那一带的军民疗伤治病,同柯棣华先生比起来我这算得了什么?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把这些钱作为一项基金去帮助那些看不起病的人群吧!”
离开帕纳吉,四个人首先登上去新德里的火车。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古国风光,夏岚突然萌发了一种强烈地要回家的念头。作为一名中华游子,新生代的探险家,他几乎游遍了大半个世界,领略了各地山野、丛林、孤岛、沼泽,数不清的野生世界狂野风光,多少次身陷险境,又一次次化险为夷、死里逃生,唯独到印度来遭遇**组织“黑色迦梨教”劫持**着练邪功这一段经历,给他留下无法抹去的巨创般的记忆。他深深地体会到,无论非洲狮子也好,美洲的毒蛇和毒蜘蛛也好,印尼凶猛的巨蜥也好,同这些充满邪恶的**徒相比不知逊色多少倍。世界上真正凶残可怕的不是蛇虫猛兽,而是人,是蜕变为野兽、充满兽性的疯狂的人。
夏岚先向印度野生动物研究院递交了辞呈,随后打算先回去看望久别的父母。夏晓晨道:“这里紧靠云南,难道你就不想先去看看老爷爷和伯爷爷?还有你小时候的伙伴阿果他们?”夏岚想想觉得也是,决定还是先回老家看看。
另一边的蒙扎榜和蒙扎欧两姐妹听说夏岚同意回老家,心里不觉暗暗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她们也可以让他去她们家了。尤其是蒙扎欧的姐姐蒙扎榜这个在苗寨长大的姑娘,继承了苗家人火辣辣的性格。她虽然和夏岚相处的时间不长,却突然发现自己也爱上了这个知识渊博、性格豪放、英俊潇洒的棒小伙子,尽管她知道妹妹蒙扎欧也深爱着他。他们先从新德里直接飞抵云南大理,随后改乘前往松山县城的火车。
在火车上,见夏岚和蒙扎欧谈论养殖方面的事谈得那样投入时,她也情不自禁地坐到了夏岚的旁边,有时冷不偷插上两句,边说边琢磨怎样把夏岚的注意力吸引到这边来。坐在对面的夏晓晨见堂弟被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围住,反把自己晾在一边,落得清静,索性打起盹来。此刻,他的思绪不知不觉又回到去印度前的那段日子里。
夏晓晨走进玄学领域完全出于偶然。他的舅舅家住在川南,那年他和堂弟夏岚一起去舅舅家度假时,夏岚在山上被四脚蛇咬了,是道观的一位老道用奏乐的方法替夏岚排毒的。没想到老道一眼就看中了他,送给他一大堆乐器和一本泛黄的石印小册子。当他们离开后不一会,那座山崖就发生了滑坡,道观随山崖一起跌入深谷。回想在道观的时候老道投过来的殷切期待的目光,或许早已知道自己大限即将来临,临难收徒,足见那些乐器和小册子的份量。为了不辜负师傅对自己的厚望,回去后学习之余,他开始按小册子上的曲谱练起来。开始的一段日子,总不得要领。每当他想到要放弃时,师傅那殷切与期待的目光就不觉浮现在眼前,为他度过最艰难的“枯躁”期。后来随着熟习度的增强,兴趣度也不断提升。他花三年的时间,终于将上面的三百支曲子全学会了。当学会最后一支曲子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这些曲子就像中药铺里的每一味药一样,一支曲子对某一种病症有疗效,几支曲子组合,就形成了像中医由几种、十几种、几十种、几百种药组成的药方。随着熟练度的增强,将什么乐谱组合起治疗什么病也更加得心应手。学完乐谱,后面便是一些关于逢凶化吉的法术。刚开始他也是看不懂,后来待到钻进去后,竟然也是醍醐灌顶,兴趣倍增。待到入门后,他才知道师傅传承的是来自天师张道陵这一脉。道教属玄学范畴,道教玄学分为“山、医、命、卜、相”五脉。所谓“山”就是通过食饵、筑基、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来修炼“肉体”与“精神”,以达充满身心的一种学问,同时也包括降灵度灵等。所谓“医”分为两种,一种是以方剂药物和针灸的方法给人治疗疾病。另一种是用灵疗,也可以说是用巫术来治疗疾病。至于用奏乐的方法治疗疾病则介于两者之间。“命”就是以时间、空间的磁场来判断人的命运。至于“卜”与“相”即用占卜的方法替人预测吉凶和给人看相、观风水。师傅传给他的这本小册子,就是“山”与“医”的基础理论和一些实际运用的基本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