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落网
这个人会是是谁呢?喻甜甜想,那人生得牛高马大,有些像是大队长何自贵。何自贵四十出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她还听人说何自贵过去曾犯过作风错误。因为公社管农业的副主任康四才是他的表叔,大队一时又没有更合式的人选,就让他当了大队长。难怪连他的媳妇也遭了“狐**”,原来这只**狐狸就藏在他们家里!平日看他见大姑娘时的那副德性,这蒙面汉子不是他还能是谁?喻甜甜越想越觉得他可疑。到大队报案吧,他是大队最大的官,一手遮天。再说,主家不正,一屋邪神,其他的人看他那样,跟着摆尾巴,一天到晚在一起吃吃喝喝、玩麻将打得一团火热,事情出在何自贵身上,他们会管吗?还不**、装聋作哑……丈夫还被关在公社**的号子里,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看来唯一的办法是到**去报案。
第二天,喻甜甜一早就来到公社**。当她走进严所长的办公室时,不由吃了一惊,只见何自贵也在这里。这个坏蛋,竟然比自己又早到了一步!这大热的天,他头上还戴着顶帽子,八成是为了掩盖昨晚被自己砸的锹伤!喻甜甜决定当面拆穿他!她连严所长同她打招呼也没顾得上答理,气呼呼地跨了进去,一把摘下何自贵头上的帽子,大声斥道:“何自贵,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坏……”
她一个“蛋”字还没说出口,不由呆住,只见何自贵刚理过发的光头光光溜溜的,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原来这两天何自贵患重感冒,所以大热天也不得不戴上顶帽子。严所长忙道:“小喻,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要去找你做询问笔录呢!”
凶手没抓到,丈夫也救不出来,喻甜甜心里早窝了一肚子火,将衣袖一抛,气呼呼地要往外走,何自贵却大步跨了过来将她拦住,气势汹汹地喝道:“喻甜甜,你给我站住,你刚才在说什么?”喻甜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了声:“狐狸再狡猾,总会有被捉住的一天的!”说罢头也不回地跨了出去。
打这之后,何自贵每到一处,总看见有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议论纷纷,他一过去,马上变得鸦雀无声,随后作鸟兽状散去。看到这种现象,何自贵心头的无名之火不觉直往脑门顶上窜。为这事,他专门召开了一次群众大会。会上,他先是气愤而又激昂地将制造“狐**”事件的坏蛋痛斥一番,接着号召全大队的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尤其是防止**从中挑拨离间搞**混淆视听。这样一来,人们不觉又陷入迷惘中,也不知制造“狐**”的人到底是谁。
“狐**”事件发生后,在知青中也造成不小的震动。尤其是四个女同学吓得连大白天独个都不敢上茅坑。
打那之后,聂荣苓上医疗站值夜班,除了带上黑豹,便拉邱慧敏去给她做伴。
这晚又是一个月黑头,除了几颗时隐时现的星星,一点光亮也没有,阵阵凉风刮得地皮沙沙直响。又是聂荣苓上医务室值夜班的日子,她们睡觉前,先用灯在医疗站的治疗室、药房甚至放器械的柜子里到处擦看一番,确定里面确实没有**,才上床睡了。为防不测,两个姑娘上床前还在床旁边放了根木棍。
约夜半十二时许,二人刚刚入睡,睡在床外边的邱慧敏忽然发现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脯。她睁眼一看,只见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条黑影。由于里面黑灯瞎火的,加上那人又用黑布蒙着面,看不清是谁。她吓得一声尖叫,黑影很快将她的嘴巴捂住。这时,睡在里边的聂荣苓也一下惊醒,惊坐起来,忙问:“是谁?”只听一个压低嗓门的声音冲她喝道:“不许做声,再叫就杀了你!”说着,用一把冰凉的尖刀比住了聂荣苓的胸脯,并迫令她躺了回去。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全给吓呆了。黑影见将两个女知青恐吓住,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一下撕开邱慧敏的内衣,在她的胸脯上一边**,一边迫不及待地伏了上去。邱慧敏连忙推拒,不想冰凉的尖刀移过来比住她的咽喉,又听那个声音道:“不想死就乖乖地听话!”邱慧敏不得不停止反抗。躺在床里面的聂荣苓如芒刺在背,战战兢兢地想要爬起来,不想罪犯早有防备,一把将她按了下去。犯罪分子在实施犯罪前不是曾向房里喷过麻醉烟雾么?原来,自从湾子上发生”狐**”事件后,两个女孩子长了个心眼,戴着夹层的湿口罩睡觉。罪犯进来前也曾朝里喷过毒雾,却被湿口罩给过滤掉了,所以没将她们麻翻。罪犯一边将脸贴在邱慧敏的胸脯上死命地狂吻,一边去撕她的内裤。邱慧敏死死地抓住内裤不放,全力扼守着自己童贞的最后一道防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听见一个声音叫道:“聂荣苓、聂荣苓,看病、看病,快开门……”
罪犯见状不由一惊,他原以为今晚能将城里来的两个小洋妞抱在怀里好好消受一番,没料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看病。好事干不成了,罪犯不得不跳下床来,掰开窗条钻了出去。
就在这时,听得一声“哎哟”,接着传来木棍打在身上的声音。聂荣苓这才从极度的惊惧中回过神来,连忙出去将门打开。绕到后面一看,原来是夏双武和队里的另一个男知青徐德凯,一条黑影的一只脚被夹野兽的铗子夹住,蹲在地上直叫唤。二人一人操着一根火口粗的木棍朝一身黑衣的罪犯没头没脑地打去,打得他哭爹叫娘,连连喊饶。这时,那个在大队蹲点的民警小甘过来劝住他俩。小甘一把扯下罪犯的面纱用手电筒一照,五个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