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寻找巨蚺
土著渔民还告诉他们说,水虎鱼习惯群居,常常成群结队地捕食,有时多达上万条。它们可称得上是世界上最贪婪的水生物了。有一回,一辆公共汽车从一个渡口翻进河里。当人们赶来营救时,30余名乘客全变成血水横流的白骨架……水虎鱼目光敏锐、嗅觉灵敏,它们能靠视觉和嗅觉及对水波震动的灵敏感觅食。尤其是嗅到血腥味,它们就会发狂,张大嘴巴劈浪前进,其速度往往快得惊人。这时出现在人们眼前的只是一闪而过的黑云。水虎鱼敢于对一切生物进攻,甚至对贴在水面飞行的鸟类也不放过。这时,大伙才弄清几天前见到的那只水鸟为什么会突然失去一只脚的原因。最后,那位渔民还告诉他们说,水虎鱼虽然凶狠残忍,但人类也有对付它的办法。当地渔民发现它的肉质鲜美,常将一种毒藤的皮捣碎撒在水面,使其中毒后进行捕捞,每次都能捕到数十条这样的鱼。水虎鱼不仅是人们餐桌上的佳肴,而且它的腭骨还可用来制作切割藤条和皮革的剪子。水虎鱼的牙齿涂上毒,还可用来作射取猎物的箭簇……他们正说着,一条水虎鱼上了钩,那人立即将那条贪婪的水虎鱼钓了上来。鲜活的水虎鱼在狭窄的船底跳来跳去,凶恶的**一张一合不停地乱咬。雅克琳举起手中的桨朝水虎鱼狠狠地砸去。不想水虎鱼竟将木桨咬住。雅克琳忙抓起带鱼的桨在船帮子上磕了一下,水虎鱼趁机跃入水中。再看木桨,竟被整齐地咬下一块半圆形的缺口。
他们正在观察土著渔民钓鱼,忽然上游传来一阵惊恐的呼叫声。恩比莱博士抬头一看,只见一道水墙汹涌而下,很快就到了他们跟前。木船被冲翻,船上的人措手不及,一下被掀到水里,成群的水虎鱼迎浪而上,水面当即又涌起一阵浪花。看来。一场可怕的惨剧无法避免了,岸上的队员不由惊得捂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河面上传来恩比莱博士的喝叫声:“快,将灭蚊剂喷到水里!”
岸上的队员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取出灭蚊剂朝水面喷洒,空气中很快荡起阵阵刺鼻的药味。这一招果然奏效,水虎鱼一遇到这样的气味,纷纷逃避,为落水的人赢得时间。当药味消失,水虎鱼再次出现时,落水的人已全部上岸。河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涌浪?原来河的上游有座拦水坝。由于近期连降暴雨,大水冲倒大坝,才造成这次河水的暴涨。而水虎鱼嗅觉灵敏,灭蚊剂对水虎鱼起到一定的遏制作用,所以这次突发事件虽然来得突然,只是有惊无险。随后,恩比莱博士向当地的土著渔民买了几条水虎鱼,制成标本,等回去后再作细致的研究。
下一步的计划是寻找巨蟒。探险队在乌鲁布镇休息了几天,开始向龙卡山附近的原始丛林进发。
经过半个多月的艰苦跋涉,他们终于来到萨拉多河上游的一个小村柏西罗村。过去,恩比莱博士参加科考队曾去过那里,已和当地的居民建立了友谊。可是,当人们听说他们是到这里来寻找巨蟒时,刚见面时的热情转眼烟消云散。原来由于人为的滥捕滥杀,这里的巨蟒正以惊人的速度锐减,已经很难再找到十几米长的巨蟒了。为了对巨蟒实施保护,近年该国已颁布了新的条例,严禁捕捉和猎杀巨蟒。当他向人们解释说他这次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捕捉巨蟒,而是为对这些珍贵的动物实施保护时,才消除了人们的疑虑。就在这天晚上,又有一支由三人组成的森林考察队也来到柏西罗村。一见面,恩比莱博士很快就认出了他们,正是遭到野牛袭击的三名汉子。他们中间那个叫坎特雷的汉子受了伤,是恩比莱博士救的他。见到恩比莱博士,他们显得异常地兴奋。坎特雷说,他们这次是为了拍摄世界最大的蟒蛇——南美绿蚺的生活镜头,才和他的好朋友费莱斯一起到这里来的。
第二天早晨,坎特雷说他们经过长途跋涉,疲惫不堪,决定先在小村休息几天,恩比莱博士便带着探险队先行一步。
萨拉多河一带丛林密布,湖泊纵横,是绿蚺生活最理想的场所。他们在向导克雷尔多的带领下,顺着萨拉多河的上游搜寻过去。一路上克雷尔多告诉他们说,过去他曾亲眼目睹过一条二十多米长的绿蚺捕食野牛的情形。那是一天的午后,他和队友们正在跟踪一头野牛。当他们穿过一道山坡时,忽然发现那头近两米长的野牛竟被一条水桶般粗细的绿蚺缠住。不一会,绿蚺张开那张几乎呈180度的大嘴巴将野牛连头带角、一点一点地吞咽下去。然而,那条巨大的绿蚺并没能逃过偷猎者的枪口。偷猎者把那条绿蚺打死后,剖开它的腹部,除发现不少大型动物尚未消化掉的骨骼和角外,还发现了浑身带刺的豪猪……他们正说得起劲,忽然一群水凫惊飞而起,从水面一掠而过。它们飞到河心时,忽见一只水凫栽入水中,其余的水凫大吃一惊,“嗖”地一声飞离了水面。他们定眼一看,原来水草下面潜伏着一条绿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