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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郭刺史当艄

小说:五代十国传奇 作者:洪刘华字数:10772更新时间:2019-08-15 20:05:28

却说贫**之人一朝变泰,得了富贵,苦尽甜来滋昧深长;而富贵之人一朝失势,落魄起来,光景着实难堪。曾有一个笑话,说是一个老翁有三子,临死时分付道:“你们倘有所愿实对我说。我死后求之上帝。”一子道:“我愿官居一品。”二子道:“我愿田连万顷。”三子道:“我无所愿,愿换大眼睛一对。”老翁大骇道:“要此何干?”三子道:“等我撑开了大眼,看他们富的富,贵的贵。”当然这是个笑话,正合着古人云:常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却说僖宗时田令孜得宠,僖宗呼之为“阿父”,迁除官职,不复关白。其时京师有一混混名叫李光,专一阿谀逢迎,田令孜甚是喜欢,荐为左军使;忽一**奏授朔方节度使。岂知其人命薄没福消受,敕下之**暴病卒死。遗有一子名唤德权,年方二十余岁。令孜不论好歹署了他一个剧职。黄巢破长安时田令孜扈驾西行,叫了李德权同去。于是求名求利者多贿赂李德权,叫他帮忙打通关节。数年之间聚贿千万,累官至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右仆射,一时权势熏天威风无**。

后来僖皇薨逝昭皇即位,大顺二年四月,晋王李克用请杀田令孜余党。李德权遁于复州,平**里数万金银,逃走时一毫也带不得,只走得空身。盘缠了几**,衣服也当来吃了,单衫百结乞食通途。可怜昔**荣华,一旦付之春梦!

复州有个后槽健儿叫做李安。当**李光未出仕时与他相熟。偶在道上行走,忽见一人褴褛丐食。仔细一看,认得是李光之子德权,心里恻然,邀他到家里问道:“我闻你父子在长安富贵,后来破败,今**何得在此?”德权将官府追捕田令孜余党之事说了一遍。李安道:“我与汝父有交,你便权在舍下住几时,怕有人认得你可改个名,只认做我的侄儿,便可无事。”德权依言改名彦思,就认这看马的做了叔叔,不去街上乞讨了。未及半年李安得病将死,遂投状道:“身已病废,乞将侄子李彦思继充后槽。”不数**李安果死,李彦思遂得补充。岂知渐渐有人晓得他曾做过仆射,此时朝政紊乱法纪废弛,也无人追究他的踪迹。于是给他起个混名,叫做“看马李仆射”。走将出来时众人指手点脚,当一场笑话。你道“仆射”是何等样大官?“后槽”是何等样**役?如今先做仆射后做后槽。孙悟空官封弼马温大闹天宫,李仆射不会武艺,只能够默默**受。

却说江陵有一个人叫做郭七郎。父亲在**做江湘大商,七郎经常随船行走。父亲死后是他当家,**个是家资巨万产业广延,有鸦飞不过的田宅,贼扛不动的金山。江、淮贾客多是领他重本贸易往来。

那时有个极大客商领了他的几万银子到京都做生意,去了几年久无音信。乾符初年,郭七郎想着这注本钱没着落,他是大商料无所失,可惜没个人往京去讨。又想一想道:“听说京都繁华花柳之乡,不若借此事由往彼一游。一来可以索债,二来买笑追欢,三来觑个方便觅个前程,也是终身受用。”计策已定。

七郎有一个老母一弟一妹,奴婢下人无数,只是未曾娶妻。当时分付弟妹承奉母亲,着一个都管看家,余人各守职业。自己带几个惯走长路的家人在身边,一路到京都来。

七郎从小在江湖边生长,自己撑得篙,摇得橹,手脚快便,饥餐渴饮不在心上。

那个大商姓张名全,混名多宝,在京都开几处解典库,又有几所缣缎铺,专一放官吏债。至于居间说事卖官鬻爵,只要他一口担当,事无不成。也有叫他“张多保”的,凡事他都保得过,所以有此称呼。郭七郎到京一问便着。张多保见七郎到了欢然相接,叙了寒温,便摆起酒来。又去教坊里请了几个有名的行院前来陪侍,宾主尽欢。酒散后就留一个绝顶的妓者,叫做赛西施相伴七郎。富人待富人,自然房舍精致帐帐华侈,不必多说。

次**起来,张多保不待七郎开口,便连本带利将几百万钱搬将出来一手交兑。口里说道:“只因京都多事脱身不得,而且挈了重资江湖难走,所以迟了几年。今得七郎到此,交明此宗实为两便。”七郎道:“在下初入京师未有下处。虽承还清本利,却未有安顿之所,有烦兄长替在下寻个寓舍何如?”张多保道:“舍下空房尽多,闲时还要招客,何况兄长通家,怎到别处作寓?只须在舍下安歇。待要启行时,在下周置动身,管取安心无虑。”七郎大喜,就在张家间壁一所客房住了。当**取出十两银子送与赛西施做昨**缠头之费。张多保不肯要七郎破钞,自己取十两银子来送,叫赛西施还了七郎银子。七郎那里肯收!两人推来推去,都不肯收银,赛西施只好两家都收了。

赛西施本是个有名的上厅行首,见七郎有的是银子,便拿出十分手段勾引七郎。七郎着了迷魂汤,自此同行同坐,时刻不离左右。赛西施又时常接了家里的妹妹轮递来陪酒插趣。七郎挥金如土,并无吝惜。除了赛西施之外,又有赛貂蝉、赛阿娇、张小小、郑翩翩,几处往来,都一般的撒漫使钱。

七郎虽然风流快活,但终究是个当家的人,一**猛然想起要回家,便来与张多保商量。张多保说:“此时正是王仙芝作乱,劫掠郡县道路梗塞。你带了偌多银两待往那里去?不如再盘桓几时,等路上平静好走再去未迟。”七郎只得又住了几**。偶然一个闲汉叫做包大包走空,说起朝廷用兵紧急缺少钱粮,只要纳了银子就有官做;官职大小只看银子多少。郭七郎被他说得动了火,于是问道:“假如纳他数百万钱可得何官?”包走空道:“如今朝廷昏浊,若把这数百万钱拿去,好歹也有个刺史做。”七郎吃一惊道:“刺史也是钱买得的?”包走空道:“而今的世界有甚么正经?有了钱百事可做,岂不闻崔烈五百万买了个司徒么?刺史也不难的。只要通得关节,我包你做得来便是。”

这时恰好张多保出来,七郎一团高兴告诉他适才的说话。不料张多保却说:“事体是可以的,不过**较难做。那些做得兴头的,多是有根基,有脚力,亲戚满朝,党羽四布,有得钱赚,越做越高。兄长不过是个白身,便弄上一个显官也无四壁倚仗,到彼地方未必行得去。就是行得去时,朝里晓得你的官是钱换来的,等你到任两个月,便道够你了,一下子就涂抹着,岂不枉费了这些钱?”七郎道:“不是这等说,小弟家里有的是钱,没的是官。况且身边现有钱财也不便带得到家,何不于此处用了些?博得个腰金衣紫,人生一世**生一秋。就是不赚得钱时,也是做过了一番官了。小弟见识已定,兄长不要扫兴。”张多保道:“既然长兄定要如此,在下当然效力。”

当时就与包走空两个商议去打关节,那个包走空路数极熟,张多保又是个有身家、干大事的人,有什么弄不来的事?当时一缗钱,就是今**的一两银子。张多保同包走空将了五千缗,悄悄送到主爵的官人家里。那个主爵的官人是内官田令孜的收纳户,百灵百验。也是“无巧不成话”,其时有个粤西横州刺史郭翰方得除授,患病身故。主爵的受了郭七郎五千缗,就把郭翰的告身转付与了郭七郎。七郎从此改名做了郭翰。张多保与包走空接得横州刺史告身,千欢万喜来见七郎。七郎此时头重脚轻,连身子都麻木起来。包走空又去唤了一班梨园子弟。张多保置酒张筵,是**就换了冠带。那一班闲汉晓得七郎得了个刺史,没一个不来贺喜。大吹大擂吃了一**的酒。

郭七郎身子如在云里雾里一般,急思衣锦荣归。择**起身,张多保又设酒饯行。起初这些往来的闲汉、妹妹多来送行。七郎此时眼孔已大,各各赉发赏赐,气色骄傲,旁若无人。那些人让他是个刺史,胁肩谄笑随他怠慢。如此撺哄了几**方才起行,好不威风!

不久到得江陵境上,七郎看时吃了一惊。但见:

人烟稀少,阁井荒凉。败宇颓垣,断桥枯树。**骸没主,乌鸦与蝼蚁相争;鸡犬无依,鹰隼与豺狼共饱。任是石人须下泪,总教铁汉也伤心

原来江陵地方多被王仙芝作寇残灭,里闾人物百无一存。若不是水道明白,险些认不出路径来。七郎看见这个光景心头乱跳。到了自家岸边,抬头一看,只叫得苦。原来都做了瓦砾之场,偌大的房屋一间也不见了。母亲、弟妹、家人等一个都不知去向。慌慌张张着人找寻。方知弟被盗杀,妹被抢走,老母无以为生,与两个丫头寄居在古庙旁边的茅屋之内,平**替人缝针补线得钱度**。七郎闻言不胜痛伤,急急领了从人奔至老母处来。母子一见抱头大哭。老母道:“你去之后家里遭此大难!弟妹俱亡,生计都无了!”七郎哭罢拭泪道:“事已至此痛伤无益。亏得儿子已得了官,富贵荣华的**子还在后面,母亲且请宽心。”母亲道:“儿子得了何官?”七郎道:“官也不小,是横州刺史。”母亲道:“如何能勾得此爵?”七郎道:“当今内相当权,广有私路可以得官。儿子向张客取债,他本利俱还,钱财多在身边,所以将钱数百万购得此官。而今衣锦荣归省看家里,随即星夜到任去。”

七郎叫众人取冠带过来穿着了,请母亲坐好拜了四拜。又叫随从旧人及京中新投的人俱各磕头,称“太夫人”。母亲见此光景方才转忧为喜,笑逐颜开道:“亏得儿子峥嵘有**,奋发有时,**是谢天谢地!若不是你归来,我性命只在目下了。而今何时可以动身?”七郎道:“此处既无根绊,今**就请母亲上船安息。明**换过大船就去吧。早到一**也是好的。”

当夜请母亲先搬来船中住了,次**搬过行李吹打开船。此时老母与七郎俱各精神抖擞,志气轩昂。一路行去,过了长沙,入湘江,次永州。州北江浮有个佛寺,名唤兜率禅院。舟人打点泊船在此过夜,看见岸边有大树一株,围合数抱,遂将船缆结在树上,结得牢牢的,又钉好了桩撅。七郎同老母进寺随喜,从人撑起伞盖跟后。寺僧见是官员,出来迎接送茶。私问来历,从人答道:“是现任西粤横州刺史。”寺僧见是任官愈加恭敬,陪侍指引各处游玩。那老母看见佛像菩萨倒头便拜,谢他庇佑。天色晚了,俱各回船安息。

黄昏左右,只听得树梢呼呼风晌。须臾之间天昏地黑,风雨大作。亏得那船结在极大的树上,生根得牢,万无一失。睡梦之中,忽听得天崩地裂价一声响亮,原来那株树年深**久,根行之处,把这些帮岸都拱得松了。又且长江巨浪,**夜淘洗,岸如何得牢?那船又尽力生根在这树上?风打得船猛,船牵得侧重,树趁着风威,底下的根在浮石中绊不住了,豁喇一声,竟倒在船上来,把船打得粉碎。船轻树重,怎载得起?只见水滚进来船已沉了。船中碎板片片而浮,睡的婢仆尽没于水。说时迟那时快,艄公慌了手脚喊将起来。郭七郎梦中惊醒,他从小晓得些船上的事,与艄公竭力死拖住船缆,才把个船头凑在岸上,其余人等被几个大浪泼来,尽漂没了。其时深夜昏黑山门紧闭,两人披着湿衣,不断地捶胸跌脚叫苦。

守到天明山门开了,急急走进寺中,问着昨**的主僧。主僧出来,看见他慌张之势,问道:“莫非遇了盗么?”七郎把树倒舟沉之话说了一遍。寺僧忙走出来看,只见岸边一只破船沉在水里,岸上大椭树倒在其上,吃了一惊,急叫寺中人等一同艄公,到破板舱中遍寻东西。俱被大浪打去,连那张刺史告身都没有了。

寺僧看见他无了根蒂渐渐怠幔,不肯相留。要回故乡,却又无家可归。再过两**,僧人寻事吵闹,一发容不得了。七郎道:“长老,我这里须是异乡,并无一个亲识,一向叨扰,情知不当,却也是没奈何。你有甚么觅衣食的道路,指引我一个?”寺僧道:“而今时势,就是个空名宰相,也当不出钱来了。除非靠着自家气力,方挣得饭吃。七郎道:“你叫我做甚勾当?”寺僧道:“你自想,身上有甚本事?”七郎道:“我别无本事,只是少小随父涉历江湖,那些当艄拿舵之事尽晓得些。”寺僧喜道:“这却好了,我这里埠头上来往船只很多,经常有船主缺少执艄拿舵的。我荐你去时,好歹觅几贯钱来饿你不死。”七郎没奈何只得依从。从此只在往来船只上执艄度**。永州市上有认得他的,就传他一个名,叫做“当艄郭使君”。有人要寻当艄的船,指名来请郭使君,以后逢人可以吹牛:郭使君曾经为我开船;还有人编成一首歌儿唱道:

问使君,你缘何不到横州郡?

原来是天作对,把家结果在风一阵。

舵牙当执板,绳缆是拖绅,还是把着舵儿稳。

七郎哭笑不得,心里不服,可身边无了告身,又补不得官。只得死心塌地靠着当艄拿舵营生。当初做刺史象个官员;而今在船上多年,状貌气质也就是个篙工水手。可笑一郡刺史如此收场。

俗话说不怕千军,就怕寸铁。古代将军不论多牛掰,都怕飞箭加身。可是这哥们在战场上身中流矢不仅不怕,反而直接从身上拔出流矢反射敌将,将其立毙马下,简直与三国大将夏侯惇一般豪狠。他就是后梁大将张归霸。

张归霸,字正臣,河北清河人,生年不详。其祖父张进言做过阳谷县令,也就是武松打虎的阳谷县的父母官。张归霸的父亲张实也在宦海中沉浮过,这让张归霸好歹有些官气护体。从小就倜傥不群的张归霸最喜欢兵事,没事就带着两个弟弟张归厚、张归弁一道耍枪弄棒,以武立身,几年下来,竟混成了一方小土豪。此后随着盗贼蜂起,地方上一团混乱。哥儿仨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悠闲了,就打算从军立功。然而,哥儿仨没有加入当时雄风犹在的魏博军,而是烧冷灶跟了黄巢义军。

起先黄王的事业发展得挺好,张大哥凭着自己的机智勇敢,在义军中混得风生水起。公元881年,黄王轻松地杀进长安,升级当上了大齐皇帝,张大哥当仁不让地获得了左番功臣的名号,可惜张大哥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功臣的豪华待遇,长安城里就忽然唱响了《菊花残》,冲天香阵化作了一场泡影,黄巢的大业从此中道崩殂。公元883年,在唐军的四面围攻下,黄巢撤出已被烧成锦绣堆的长安城,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流动作战。公元884年,在陈州城下耗尽了精力与士气的黄巢义军,又在王满渡遭遇重创。义军战死过万,一大批久经考验的将领向他们昔**的革命战友朱温投降。这其中就包括组团跳槽的张氏三兄弟。

时任宣武军节度使的朱温喜出望外地"宥而纳之"

大家都是出自黄巢阵营的降将,朱温和他们即便不太熟也都久闻大名,因此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彼此的芥蒂也少了许多。朱温立即给了张归霸宣武军中的要职,命他带兵出征。此后,张归霸和他的两个弟弟张归厚、张归弁一起,共同为朱温的霸业打拼,成就了一段属于自己的热血传奇。

朱温要想在中原立足,要对付的敌人还是蛮多的。老朱这个贰臣为了打出自己的生存空间,也是蛮拼的。在他的英明领导下,宣武军通过不懈争战,终于削平了一个个强悍山头,将中原大地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公元886年至887年,朱温与蔡州吃人军团的战争**益白热化。张归霸受命先后与蔡州大将张存、卢瑭、秦宗贤作战。在每次战斗中,张归霸都战意高昂冲锋在前,将当面之敌杀得落花流水。

就在张归霸刚刚战胜秦宗贤的第二天,蔡州军的老大秦宗权为了给自家兄弟出气,派大将张晊出马找回场子。张晊带大军进至赤岗,准备给张归霸一点颜色看看。这天,双方集结兵马开打。张归霸首先率领骑兵和张晊的骑兵绞杀在一起。乱战之中,一个蔡州骑将抽箭在手,冷不丁地向在战阵中无**抢眼的张归霸射去。正与敌骑交锋的张归霸大叫一声,已被飞矢射中。这一箭透过铠甲扎得很深.张归霸往来奔驰于战场之上,已杀得近乎疯魔,再加上皮糙肉厚哪里会让箭伤吓退。这厮也不勒马,一手薅住箭杆,猛地一用力,连皮带血地将身上的箭矢拔出。然后原路将带血的狼牙箭反射回去。可怜那个不知姓名的敌将,正伸长脖子等着看张归霸落马,结果自己的脖子被对方射了个对穿。一道冤魂直奔丰都城而去。

张归霸射杀敌将后,犹自心有不甘,仍然跃马身前,扼住敌将失去主人的战马,徐徐而退。这个场景在乱马交攻的战场上实在太刺激了。当时朱温正在高丘之上观战,将这一幕激情四射的场景全部看在眼里。他立刻打马下山,前去看望受伤凯旋的老战友。当着张归霸的面就是一通表扬,还拿出一大笔的财富,连同敌将的战马一起赐给了张归霸。可与曹魏大将夏侯惇**狠的张大狠人的名号,从此在宣武军中尽人皆知。

还有一次,朱温老夫聊发少年狂,让张归霸带着五百弓箭手埋伏在战壕里,自己则亲自率领数百骑兵闲庭信步般地接近了敌军营寨。蔡州士卒在寨墙上看到后赶紧报告给值班的将领。这家伙也是个愣头青,二话不说就点起三千精锐冲出寨去。朱温见寨门一开,立即带着数百亲兵后撤。蔡军大将也是个二货,眼中只有朱温的人头,根本不想其他的,吆喝手下提速向朱温追来。

眼瞅着蔡州军追入了伏击圈。张归霸让过朱温的马队,直接向着追兵箭弩齐发,可怜蔡将立马被射成了刺猬。其余士卒顿时大乱,忙着躲避箭矢。那边朱温的马队又绕过战壕,从斜刺里杀来,一下子将蔡州军冲散。这场诱敌绞杀战朱温与张归霸一举杀死千余敌军,缴获数十匹战马。这次小胜令朱温非常高兴。一般主帅都呆在后方运筹指挥,哪里会亲自阵前厮杀啊!宣武军那么多人都得靠他领导,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好?老朱之所以敢以身犯险,一是对自己的卫队有信心,二是对张归霸的临阵指挥和带头冲锋**较放心,要不老朱敢去,别人也不敢让他去啊?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公元888年,朱温集中兵力围攻蔡州。秦宗权为了自保,只得疯狂反扑。蔡州军骁将萧颢趁宣武军远来疲惫,想给朱温来个下马威,主动请缨率军攻营。萧颢在宣武军营前往来奔驰大秀神威。就在他自以为得计之时,宣武军大营的东南两门轰然洞开。两员大将率军从两门中如狂飙杀出,这两员大将正是张归霸和徐怀玉。这两人如杀神附体一般勇不可挡将萧颢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

战斗结束,朱温召见张、徐二将,问他们为何反应如此之速?二人答道:"蔡州军本性凶残,绝不会轻易服输。末将担心他们偷袭,故此第一时间进行反击!"朱温大喜道:"东汉名将耿弇不等光武帝刘秀下令就出击叛贼张步,说不能将贼寇留给君王,这才是为将者的典范。如今你们二人就是耿弇第二,值得点赞!"笔者一直认为朱温是个粗人,但他竟然知道几百年前的名将,好像也没那么粗!

公元896年,张归霸加盟闪电侠葛从周的部队,与晋军在洹水苦战。想当年,葛从周与张归霸一起在王满渡投降朱温,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二年。这次二人联手,可谓珠连璧合。葛从周、张归霸等将奋勇向前,与轻敌冒进的李克用爱子落落杀在一处。结果这个以武勇著称的落落公子先是成了阶下之囚,然后变成刀下之鬼。这一战对李克用打击不小。

朱温事后论功行赏,张归霸喝完庆功酒,匆匆赶赴邢州,代理邢州军务。张归霸一面修缮城防,一面密切观察李军动向,随时准备迎敌。

公元900年的春天,正当春暖花开的时节,小个子猛将李嗣昭亲率蕃汉士卒五万进攻邢州。看着城外人喊马嘶乱成一团的样子,张归霸也不着急,吩咐手下将早已准备好的防守战具搬至城上,弓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同样是守城高手的李嗣昭围着邢州城转了几圈,发现偌大个城池,竟然毫无破绽,就下令调转枪口向着洺州杀去,结果洺州在李嗣昭的兵锋之下迅速陷落,洺州刺史朱绍宗被俘。当朱温听说邢州在张归霸的守护下安然无恙的消息后,立即指挥大军杀向洺州。李嗣昭不想和朱温死磕,索性放弃洺州退回山西。结果在青山口遭遇葛从周的伏兵,损兵折将颇为狼狈。捷报传来,朱温下令嘉奖守城有功的张归霸,加封其为检校司空,而且给了大量赏赐。

公元908年夏,张归霸就任河阳节度使、检校太保,并加封同平章事,正式晋升使相级军政长官。这年秋天,为朱温常年征战伤痕累累的张归霸卒于任上,听闻噩耗的朱温非常难过,下诏追赠张归霸为太傅。

张归霸的两个兄弟张归厚、张归弁在朱温帐下的表现同样非常抢眼。二弟张归厚的狠劲简直是大哥张归霸的翻版。在赤岗那一战中,张归厚曾经与蔡州军大将张晊单骑斗于阵前,结果张晊力不能支转身就跑,朱温高兴得不要不要的,立马就让张归厚担任骑军长。

后来张归厚配合朱珍,与武宁军战于九里山下。当时,万马奔腾千军逐战,张归厚一眼瞅见叛将陈璠隐在敌军阵中!张归厚破口大骂,单骑冲阵,徐州军见状乱箭齐射,其中一箭射中张归厚左目。张归厚吃疼徐徐后退。徐州竟然无人敢追。

后来朱温派人救援。张归厚回到寨中。朱温看着眼前的血人,不禁动情道:"你小子还活着,老子即使损失些军队又何足道哉!"说完赶忙命人将他抬回开封城养伤。

因为张归霸兄弟十分卖力地为朱温血拼疆场,朱温为了笼**张氏兄弟,就让儿子朱友贞娶张归霸的女儿为妃。张氏得到朱友贞的宠爱,张归霸的儿子张汉杰也成为朱友贞的宠臣。这是后话。

却说李存孝在李克用的帐下,一手毕燕挝,一手禹王槊,身后有仆人以二骑从,常于阵中易骑,冲锋陷阵;轻捷如飞,勇冠三军。

李存孝的勇武为他赢得了身后美名,也为他招来了生前惨祸。李存孝如此给力,李克用非常受用,对他也格外器重。那种不加掩饰的褒奖往往最拉仇恨,在某些人眼中,羡慕忌妒恨的火苗一旦点燃就难以熄灭,这其中表现最为强烈的当属李克用的四太保李存信与十二太保康君立。

李存信早年为牧羊奴,因为聪慧机敏而多计谋,通晓四夷语言,能识别六蕃书,**于战事,懂得兵势,成为沙陀军李国昌的亲信。黄巢**军攻陷长安后,唐僖宗命令李克用率军勤王。李克用进入关中平定黄巢**。李存信一直跟随作战,屡有功勋,被李克用收为义子,赐名李存信,在十三太保中排行第四。大顺元年(890年),累功迁至马步军都指挥使。

当时李存孝骁勇冠绝,军中皆对他退让,惟**李存信与他争功,因此互相厌恶对方,形同水火。

康君立从祖上开始就世代镇守边境,那时的康君立是云州的一名低级武官。当时天下大乱,各地频有诸侯**,又赶上连续几年饥荒,军队粮食紧缺,士兵们经常吃不饱更别说打仗了;而国舅段文楚不但没有想办法解决军队粮食问题,却偷偷地减少军饷,士兵们更是不满。

康君立连夜去找身为刺史的李克用,说段文楚克扣军队粮食,我们早晚会惨死在边疆,还不如自立为王。李克用同意了康君立的决定,一举拿下云州自封晋王,可以说康君立是李克用的第一功臣。

后来赶上黄巢**,朝廷招回李克用对付黄巢,康君立作为李克用的大将,为他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

康君立先前倍受李克用宠爱,随着李存孝的到来,原先受宠的康君立发现自己失宠了。论能力,他显然不是李存孝的对手。他想要回自己的位置,这种欲望逐渐强烈。他知道李存孝虽然英勇无敌,但却全无心机。于是,他渐渐生出了一条**计。

李存孝封出沁州,康君立遂与李存信抱怨:“父王待人何有轻重,把这牧羊子爱如金宝,今封沁州。吾等亦有汗马之劳,何待人如**芥也。”李存信曰:“存孝出外正好行事,吾思一计,使存孝死无葬身之地!”康君立便问:“计将安出?”李存信附耳低言数句,只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君立曰:“此计甚妙,可急行之!”商议已定。

次**二人入见晋王,告曰:“儿等久困,身体疲倦,欲去打围一遭,请父王均旨。”晋王许之,二人即上马,持弓搭箭,径投沁州而来。

早有小校报知存孝,李存孝降阶而迎,三人相见细诉兄弟之情。存孝设席,酒至半酣,存孝曰:“有劳下顾,何事见教?”君立曰:“专为吾弟一事特来报知。老父终**耽于酒色,不理政事。我等谏阻,老父大怒。言称五百家将,十三太保,只有一个亲儿子,其余都是义子,叫众人都出了姓,以别尊卑亲疏。”李存孝信以为**,一闻此语,遂使人按倒原旗,城上竖起安景思的旗号。二人辞别,李存孝一直送到城外。

康君立与李存信回见晋王,二人拜伏于地。晋王曰:“吾儿打围何如?”二人曰:“围也不曾打得,倒与父王打听一件大事来了!”晋王曰:“是何大事?”二人曰:“听说沁州反了李存孝矣!”晋王失惊道:“存孝忠义之人,如何肯反?”君立曰:“他既不反,因何出了姓,城上一派旗号,尽是安景思的姓字?”晋王怒曰:“虎儿不可养也!果是出姓,你二人急去杀之。”言未绝,刘妃闪出告晋王曰:“存孝赤心报国,累建奇功,故大王封出沁州。今反情未见,听二人言语便欲擒杀此人,恐其有诈。何不让嗣源、存勖径上沁州打听明白,然后杀之未迟。”晋王从之。

于是兄弟二人即时上马径往沁州进发。行了数**已到沁州城下。兄弟遥望城上,果然尽是安景思的旗号,李嗣源大惊曰:“事已实矣!果改旗号,此人反面无情,恐中其计。”

二人勒马便走。此时李存孝与六将正在巡城,忽见李存勖与李嗣源从城下经过,急下城来追赶,大叫:“大哥、三哥缘何不进城来,勒马便回此是何意?”二人只说反了存孝,遂跳下马来抱拳叫道:“勇南公大人,可看昔**薄面,饶我二人性命!”李存孝听闻大惊,急下马来跪于路侧,告曰:“存孝有甚异志?”嗣源曰:“汝在沁州爵位已极,富贵足矣!因何反了?”存孝曰:“是谁说来?”嗣源曰:“你既不反,如何城上打着安景思的旗号?”李存孝听言,遂将前事细说一番。李嗣源骇然道:“你和父王都中了逆贼反间之计,我二人定到父王面前分诉明白!”于是,李嗣源、李存勖与李存孝辞别。

却说康君立、李存信望见兄弟二人回来。李存信对康君立说道:“事不谐矣!倘二人到老父面前诉说明白,泄漏此事怎了?”康君立道:“此事不妨,吾有一计,假传父王号令,说贼犯黄河,调二人带领人马前去截杀,去迟者斩首。二人若去,吾与你再慢慢设法。”存信然之,一依其言。果然李存勖与李嗣源听闻此语,不敢停止,立即带兵前往黄河。

二人走后,康君立、李存信模仿李存孝的语气,写信给朱温表示愿意投诚。朱温最怕的就是李存孝,听说他投诚自然求之不得。对信使道:“李存孝既然离开**眼贼,孤王当然予以重用。孤即禀奏天子封李存孝为沁州节度使。”

来使道:“既然千岁器重,请修书一封告之李存孝,会兵讨伐李克用。”朱全忠闻言大喜,令人代笔,口述书信一封让来使带回,同时加盖梁王玺印。

信使本康君立所派下人,他自然将书信带给君立。康君立吩咐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保证他一生荣华富贵,下人只能听命。 于是康君立将此人绑至中军对李克用说道:“启禀父王,儿臣巡营擒得细作一人,请千岁发落。”

李克用见那人吓得哆哩哆嗦,问道:“汝乃何人?欲往何处?”

那人道:“小的是安大人所遣信使,转送梁王信件交与安大人。”

李克用令其将信交出,打开信详览一番后拍案怒道:“十三郎果**如此,虎生狼养,孤岂能饶他。!”说完命刀斧手将信使斩首。信使大呼冤枉,康君立一刀将他砍死!

晋王传令击鼓点兵,周德威、郭崇韬和众家太保齐聚中军,李克用怒目圆瞪,面如青铜。众人不知何故,只听李克用怒吼道:“今**截获朱全忠密信,十三太保暗通敌兵。众将今**随孤出兵,围攻沁州!”

听闻父王李克用要讨伐自己,李存孝怒道:“前番李存信、康君立要我出姓,我已改回原姓,父王大怒;后来我与李存勖、李嗣源说明情由,父王仍旧不信;今**父王不知又听了何方流言,发兵来讨,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不明不白之辱?今天就是战死,我也要向父王问个明白!”

李克用率兵进驻沁州,周德威用兵城下,围而不攻,掘沟堑以围城。李克用忽闻夫人突然来到营中,便亲往大营外迎接。这刘夫人本李克用正室,颇受众太保尊崇,闻刘夫人到此,众太保也纷纷随晋王来迎。李克用将夫人迎入帐中问道:“今大战在即,夫人远道探营,不知所为何故?”

刘夫人道:“臣妾在晋阳闻听十三郎自立 ‘安’氏大旗,举兵**,可有此事?”

李克用闻言才知刘夫人也是为李存孝之事而来,答道:“夫人有所不知,此子虎生狼养,早晚必是养虎为患!”

刘夫人道:“十三郎是忠是奸,明**臣妾亲往城下去会李存孝。倘若十三郎宁死无悔过之意,必是**反。若有悔过之心,这其中恐有缘故。”

李克用捻须说道:“夫人所言也有道理,明**便请夫人一探李存孝。”

  洪刘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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