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闹鬼?”马里森老板倒吸了一口冷气。“先生,你一定搞错了,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千真万确。”威伯弗斯·查斯特先生坚持道。“我明晚再也不住这儿了。”
“你为什么认为这儿闹鬼?”
“我房间里有鬼嘛。”
“噢!”一位在场的少女尖叫一声说。“有鬼啊!我也不住了。”
“啥样子的鬼?”安德鲁·马里森质问道。
“一个……啊……一具骷髅……还有些头骨!我亲眼见到的。”这个被吓着的人说。“你可以自己去看嘛。”
“简直胡说。”马里森老板说。“我马上就去看,让你相信是你弄错了。”
马里森先生带头走在前面,后面跟了6个人,其中包括威伯弗斯·查斯特,他远远地跟在最后面。他们到达房门口时乔和那个服务生也来了。
安德鲁·马里森一下子推开了房门,朝里细看。当然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你的鬼在哪里?”他质问。“我连鬼的影子都没见到。”
“难道……难道你没有看见……啊……一具骷髅吗?”那个受害的人问道。
“没有啊!”
威伯弗斯·查斯特四肢发颤,走上前朝房里瞧。
“怎样?”马里森老板等了一会儿问他。
“我……我肯定见过的。”
“那么……他们在哪里呢?”
“我……我不知道。”
这时房间里挤满了人。全都到处查看,也看了衣橱,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先生,你一定是产生了幻觉。”马里森老板严肃地说。
他最恨出什么事给旅店带来坏名声。
“不会,先生。我亲眼见过的。”
这个问题说来说去又是好几分钟,然后那些雇用的帮手都被叫开了。
“我不会住这间屋了。”威伯弗斯·查斯特坚持说。
“你没有必要呆在这个旅店里。”安德鲁·马里森立刻针锋相对。“你可以马上走。你给整个旅店造成了不必要的惊慌。”
接下来说了一些言辞激烈的话,结果这个爱挑剔的老头当晚不得不抱起自己东西到另一家旅馆去了。
“终于让他走了,真是太好啦。”马里森老板在威伯弗斯·查斯特离开后说道。“他老是找麻烦。”
“我们已经报了仇,对不?”服务生对乔说。
“但愿能给他一个教训,今后更体谅人些。”我们的主人公回答。
几天过去,乔带了好几个队到湖上去。眼下旅游旺季就要接近尾声了,我们的主人公不知划船结束后做什么好。
“不知能不能到费城去碰碰运气?”他自问。他渴望着到某个大城市去。
一天下午,乔送人过湖之后回旅店,看到安德鲁·马里森正和毛利斯·维尼先生谈话,他刚来不到1小时。这个大城市来的客人显得既激动又失望。
“那个男孩来了。”马里森老板边说边叫乔过去。
“哎,年轻人,我想你知道真相吧。”毛利斯·维尼一开口就这样说。
“是关于那两个家伙吧?”我们的主人公快人快语。
“正是。”
“他们是不是骗了你?”
“对。”
“卖了些不值钱的矿产股票给你吧?”
“对啊。如果你愿意,希望你把那两个家伙的情况都告诉我。”
“好吧,我告诉你。”乔回答,并讲了在那座旧屋子里的奇遇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毛利斯·维尼长长叹了口气,又悲哀地摇摇脑袋。
“我太没有经验,被狡猾的家伙哄骗了。”他说道。
“他们怎么听说过你的情况呢?”乔好奇地问。
“我曾对日报上的广告回过函。”毛利斯·维尼说。“然后,那个叫卡文或其它什么鬼名字的家伙来找我,并说他有一个生财之道可以赚好多钱。我只需要投资一点钱,不出几天就能净赚1.5或2万美元。”
“还真是个美妙的建议。”乔笑着说。
“我同意了这个计划,说只要不出什么问题。之后,卡文讲了些细节问题。他说人们很需要某种矿产股票;他认识一个老矿主,生了病想要减价处理手头上的股票。计划就是先买到那些股票,然后再高价卖给其他人——股票经纪人。”
“那也太简单了些。”安德鲁·马里森插言道。
“卡文带我去见一个自称股票经纪人的男人,他有一间优雅的办公室,显得很成功的样子。那人说如果我们在近期搞到矿产股票,他愿意出高价**。他说有一个客户急于求购这种股票。我详细咨询了一番,他看起来是个可靠的人。他又说,一些人想买下那座矿,以便与旁边的矿合并。”
“所以你就来这儿买马隆的股票?”乔问道。
“是啊。卡文要我发誓给他一半的利润,我也同意了。我来到这儿,就像你知道的那样,马隆或叫波尔或管他叫舒适名字的家伙假装病得不轻急需用钱。他出了价,我带钱来买了矿产股票。次日我要见叫卡文或者叫安得森的,要和他去见股票经纪人,但是卡文没有出现。我开始怀疑并单独去找那位经纪人,但那人也不见了,他的办公室上了锁。之后我问了其他经纪人关于这种股票的情况,他们说美分都不值。”
“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矿吗?”乔问。
“啊,有,确实有这么一个矿,但两年前就关闭了,之前已经投了1万美元进去。人们说赚钱太少不值得费脑筋。”
“这对你来说简直糟透了。”乔说。“你没能发现卡文或马隆的任何行踪吗?”
“还没有,那两个恶棍完全消失了。我曾试过打探卡文和他在费城的那个经纪人朋友的行踪,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很可能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
“是啊,而且很有可能这位波尔或者叫马隆的已经跟他们会合了。”安德鲁·马里森插言道。“维尼先生,我真为你万分难过。”
“我也替自己难过,但我是活该有这样的损失,谁叫我这么愚笨呢。”这位受害人说。
“你通知警察了吗?”乔问道。
“啊,通知了,而且我还雇了**来查这件事。但恐怕我的钱永远也回不来了。”
“你可以重开这个矿嘛,维尼先生。”
“谢谢你,但我已经损失得够多了,祸不单行——谚语就是这么说的嘛。”
“或许那位**迟早会找到那些骗子。”
“这种事情呢,当然也可能的,但我并不抱希望。”
“恐怕你的钱的确永远回不来了。”安德鲁·马里森说道。“我很希望帮你,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两个人足足谈了一个钟头,然后3人都去看了马隆住过的房间,他走后一直还空着。他们四周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又回到办公室。
“维尼先生,我帮不上别的什么忙了。”安德鲁·马里森说。
“但愿我能起点作用。”乔说。毛利斯·维尼的某些方面深深吸引着他。
“如果你打听到这些恶棍的消息,请通知我。”马里森老板说道。
“我一定会的。”乔回答。
谈话到此结束。毛利斯·维尼当晚在旅店里住了一夜,次日一大早就乘火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