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是想捣鬼。”两人消失后,乔这样想道。他看见他们上了电梯,但不知道上的几楼。
他看了旅店的登记薄,上面没有一个名字是卡文或者马隆,甚至波尔。显然这两个流氓已经又改名换姓出来旅行了。
“他们值得注意。”乔想道。“维尼先生一来得马上叫他小心。”
他放弃留言的想法,而是呆在旅店的走廊里。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他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手上提着一只皮箱。
“维尼先生!”
“噢,乔,这么说你先来一步了!很高兴我不用等你了。”
“维尼先生,恐怕您订不到房了。你可以用我的。”
“乔,我已经打电报预订了房间。”
“您知不知道您的敌人也在这儿呢?”乔接着讲。
“我的敌人?”
“加弗·卡文和帕特·马隆,但他们改了名字出来的。”
“他们发现你没有?”
“我想没有吧,先生。”
维尼先生很快得到房间,他和我们的主人公乘电梯上楼。一进房间,乔就迫不急待地把他看到和听到的都告诉了维尼先生。
“他们一定在跟踪我。”毛利斯·维尼沉思着。“而且他们一定离我们相当近,否则不会知道我要你同行的事。”
“他们有阴谋,维尼先生。”
“你认为会是什么阴谋呢?”
“我也不知道,先生,只明白他们要把矿产股票从你手上夺走。”
毛利斯·维尼和乔讨论了1个钟头,也没个满意的结果。之后他们到餐厅吃东西。
“我们明早到蒙大拿州。”维尼说。“我想越早到那儿对我越有利。”
毛利斯和乔毫无察觉,卡文和马隆这两个坏蛋正躲在暗处监视他们呢。这两个流氓乔装打扮了一番,已戴上胳腮胡子和眼镜。
“他们早上走。”卡文说。“马隆,我们得买同一辆车的票,而且,有可能的话要同一节车厢的卧铺。”
“太危险了吧?”帕特·马隆嘟嚷着。
“如果你想退出,直接说就是了,我一个人干。”
“我不是想退出,我是说我们得小心些。”
“我会小心行事的,不要怕。”坏蛋头子回答。
在旅店的车票代理处,毛利斯·维尼买了两张到爱达荷州金路镇的卧铺票。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监视。稍后,加弗·卡文也走到车票代理处。
“我也要两张到金路镇的票。”他大大咧咧地说。
“好的,先生。”
“让我想想,对了,请问刚才那位绅士的卧铺在几号车厢?”
“第2号,先生——7号床和8号床。”
“那么我要9号和10号或者5号和6号。”卡文说。
“9号和10号,给你,先生。”售票员开出卧铺票递给卡文。卡文马上离开了,马隆跟在后面。
“我们刚好在维尼和那个小子的旁边。”加弗·卡文咯咯直笑。“帕特,事情太容易了。”
“你带麻醉剂没有?”
“带了,完全够用的。”
“我们什么时候下车呢?”
“3点钟,在一个名叫斯兰浦伍德的小镇下车。两小时之后,我们乘另外一列火车朝北走。”
毛利斯·维尼和乔坐车赶到火车站,火车一来他们就上去了,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严密监视。乔也曾试着寻找卡文和马隆,但并没有找到。
“哪儿都见不到他们。”乔说。
“他们可能藏起来了。”他的老板说。
火车上的乘客稀稀拉拉的,卡文和马隆一直呆吸烟车厢或者餐车里。天黑时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会儿后服务员来整理床铺。
“我得说我很困了。”毛利斯·维尼说。
“我也是。”我们的主人公回答。“我敢说不管车有多摇晃,我会睡得像死猪似的。”
“所以我们俩最好马上睡觉。”
就这样,一会儿后他们让服务员整理好床铺,毛利斯睡下铺,乔睡上铺。
虽然很困,乔一时半会还是无法入睡。听着毛利斯粗重的鼾声,乔知道他的老板已经在梦中邀游了。
乔醒来时觉得脑袋有一种昏昏然的奇特感觉。他双眼很疼,有好几分钟都想不起自己身在何方。然后他仿佛记得昨夜自己要爬起来但被人压了下去。
“我一定是在做梦,”他想,“但确实好象有人把我按倒,用什么东西捂住我的嘴和鼻子。”
他伸伸身子,打开卧铺的门帘朝车厢走廊里瞧。服务员已经开始干活了,他正把卧铺推进座位里。乔发现已经是白天,一看自己戴的廉价手表。
“8点钟!我睡过头了!维尼先生一定早就起来了。”
他麻利地穿好衣服,敲了敲下面的卧铺。
他听到一声沉重的呻吟。
“维尼先生!”乔叫道。
“嗯?哦,乔,是你吗?什么时间?”
“8点钟了。”
“啥!”毛利斯·维尼吃了一惊。“这趟旅行我倒睡得挺死的,你等我等饿了吧?”
“我也刚醒呢!”
“噢!”毛利斯·维尼伸伸身子说道。“上帝,我的头好晕。”
“我的头也晕,先生。一定是因为车子晃动的缘故。”
“大概是吧,虽然我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坐车的时候不少。而且我的胃也相当不舒服。”毛利斯边说边穿衣服。
乔刚刚去盥洗室洗脸,突然听到毛利斯老板大叫:
“乔!”
“什么事,先生?”
“你见到我的提包了吗?”
“你昨晚带进卧铺了。”
“找不到啦。”
“一定在附近。你昨晚上床的时候我见过。”
“对啊,我把它放在枕头下的。”
两人匆忙找了一遍,根本没见到提包的影子。旅行箱放在座位下面,乔的也在一旁。
“太奇怪了。是不是遭抢劫了?”
“维尼先生,提包里有很多东西吗?”
“是啊,就是那些矿产股票和其它一些贵重物品。”
“那我们得想一切办法把它找回来。”
“我要先问问服务员再说。”
黑人列车服务员被叫过来询问,他否认见过那个提包。这时引起了好多乘客的注意。
“有没有人中途下车?”毛利斯·维尼问。
“有两个睡9号和10号的先生。”服务员回答。
“但车上并没有人买到斯兰浦的车票。”
“他们什么时候下去的?”
“大约3点钟,哈——火车在斯兰浦伍德车站停的时候。”
“我没有收到去斯兰浦伍德的车票。”列车长也来了。
“所以他们一定买了去其它地方的车票。”乔说。
“他们看来不对头。”
他们要求那位服务员仔细描述那两个家伙的长相,他尽力描绘了一番。接着又搜寻了一下,在一个座位的角落里找到一个瓶子,装了半瓶麻醉剂。
“很显然,”毛利斯·维尼说,“乔,我被麻醉了。”
“可能我也一样。难怪我们都感到头晕脑胀的。”
“那两个人——”
“一定是化装过后的卡文和马隆。”乔一口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