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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詹姆斯·雷德伍德被叫到老板的帐房。
“雷德伍德先生，”商人说，“我有理由相信某个职员不诚实。”
“先生，是谁？”
“这正是我要你查出来的。”
“你为什么会怀疑人呢？”
“几件女士外衣和衣料不见了。”
“你肯定它们没有卖掉吗？”
“对，销售记录已经检查过了，它们没记在上面。”
“那就奇怪了，古德诺先生。”雷德伍德若有所思地说。“我希望你没怀疑我。”
“噢，一点没有。”
“丢失东西的事看起来就发生在我的部门。”
“真的，但那不关你的事。”
“你要我做什么？”
“观察你手下的人。你要装得若无其事，别让人发觉你产生了疑心。我不想让你使任何人都警觉起来。”
“行，先生。我会遵照你的指示行事。你知道这事有多长时间了吗？”
“只有几个星期。”
雷德伍德转身回到自己屋里，但古德诺先生又把他叫回来。
“我用不着提示你，”他说，“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让其他职员知道这个秘密。”
“好的，先生。”
然而詹姆斯·雷德伍德并没有遵守诺言。晚饭后，贾斯珀正要戴上帽子外出时，他把贾斯珀叫住了，说道：“贾斯珀，我想给你说5分钟的话。”
“明天早上谈不行吗？我有约会。”
“那么就推迟约会，这件事很重要。”
“好吧，先生。”贾斯珀说，尽管不情愿，还是放下帽子坐了下来。”
“贾斯珀，”他的叔叔说，“我们公司里出了一个小偷。”
贾斯珀大吃一惊，他那张灰黄色的脸比平常更黄了。
“叔叔，你是什么意思？”他紧张地问。
“我是说，一些商品不见了，但它们并没有卖掉。”
“有些什么东西？”
“女士外衣和衣料。”
“谁告诉你的？”贾斯珀低声问。
“古德诺先生。”
“什么，老板？”
“当然。”
“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没有问，如果我问了他也可能不会告诉我。最重要的是他确实知道。”
“他也许并不肯定。”
“他不是一个随便说话的人，除非他弄确切了。”
“我不明白怎么有人偷走那些商品而没被发觉。”
“看来是被发觉了的。”
“古德诺先生提起——任何人的名字了吗？”
“没有，他想暗中观察并且找出那个小偷。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尽管我违背了他的指示。古德诺先生让我别把这事告诉任何人。所以你应该明白有必要什么都别说。”
“我不会说一个字。”贾斯珀说，他看起来感到更加安心了。
“既然我对你说了这么多，你能提示一下谁有可能偷那些东西呢？”
贾斯珀沉默一会儿，然后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满足微笑着说：“可以，我能提示一个人。”
“是谁？”
“那个新来的男孩，罗德尼·罗普斯。”
“我不会相信是他。我不喜欢那个小子，他好象妨碍了你提升，但他似乎很正直，我想他根本不可能犯那个罪。”
“对，詹姆斯叔叔，他似乎正直，但你知道静水不浅这个道理。”
“你看出什么事表明东西是他偷的吗？”
“我已经注意到了，他薪水那么少，而穿戴却十分好，似乎总有花不完的钱。”
“这就可以说明问题了。不过他可能有其它收入。你还注意到别的什么吗？”
贾斯珀犹豫了。
“一天晚上我看见他离开商场时，胳膊下夹了一个大包裹。”
“所以你认为包裹里面装的可能是从库房里偷的商品？”
“那正是我刚才想到的。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因为不知道有些商品不见了。”
“这看起来很重要，你什么时候注意到此事的？”
“上星期的一天。”贾思珀迟疑地回答。
“能记得具体是哪天吗？”
“记不得了。”
“难道你就不能设法把日期弄准确？”
“不行。你知道的，当时我根本就不认为那有什么要紧，如果不是你提起一些商品丢失了，我根本不可能再想起来。”
“你说的话也许有道理。”他叔叔若有所思地说。“以后我要特别注意小罗普斯了。”
“我也会的。” “不要让他察觉自己已被注意了。那样我们就会查不出小偷来。”
“我会小心的。叔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了。顺便问一下，今晚你要到哪里去？”
“去见一个朋友，可能要去剧院。詹姆斯叔叔，你能不能借我1美元？”
“好吧，可以，但你还没挣到那么多钱去娱乐呀。我的工资都用在了生活上，明年的情况会更糟，因我得付更高的房租费。”
“我长了工资时就会过得更好了。”
“如果罗德尼丢失了工作，你就可能接替。”
“那么我希望他尽快走人。”
贾斯珀走出前门，站在路旁，轻松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老找我们的岔子。”他心想。“但这是怎么被发现的？我得弄清楚。我一直都非常小心。我得马上去见卡顿。”
没走几步，他就到了离百老汇不远的一家台球房。一个25岁的年轻人正在挑选台球杆，他留着小胡子，一张脸又黑又瘦。
“啊，贾斯珀！”他说。“你终于来了，我们来睹一局。”
“先别忙。到外面去，我有话对你说。”
贾斯珀显得很严肃。菲利普·卡顿看在眼里，没有反对，拿起帽子跟着他走了出去。
“嗨，什么事？”他问。
“事情严重啦。已经发现商场里丢失了货物。”
“你不是当真的吧？我们被怀疑了吗？”
“还没有人被——怀疑？”
“可你怎么知道的？”
“我叔叔今晚告诉我的——就在吃过晚饭后。”
“他没有认为是你干吧。”
“没有。”
“他怎么会发现？”
“从老板那里知道的。古德诺今天告诉了他。”
“可古德诺怎么知道？”
“这只有他自己才说得清。他要詹姆斯叔叔暗中观察每个职员，看能不能从他们中找出小偷。”
“这真让我们感到高兴。很幸运我们事先知道了情况，这样就可以防范了。恐怕我们的把戏结束了。”
“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暂停行动。好啦，你给我带钱来了吗？”
“嗯，很少一点。”
“很少一点？你可得说说两件外衣和一件丝绸衣料的钱是怎么用的哟。”
“不错，可我得十分小心呀。我不得不大打折扣，因为买我东西的那些人肯定怀疑它们是偷来的。”
“难道拿去典当不是更好？”
“那就更危险了。另外你也知道当铺老板有多么慷慨。我告诉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我有一批充足的商品作担保，我就会把这些东西带到波士顿或费城，去那儿卖没这么危险。”
“不错。我们先前就该想到。现在我们只得停手一段时间了。你给我带来了多少钱？”
“7美元。”
“7美元 ！”贾斯珀憎恶地叫起来。“嗨，太可笑了，那些商品零售一定要卖100美元。”
“可能是这样吧，但是我只卖了14美元。如果你觉得你能卖到更好的价钱，下次你可以自己去卖。”
“我想我确实应该分得15美元。”贾斯珀说，显得非常失望。“我也需要这点钱。”
“很可能，我也一样。”
“唔，我认为必须想办法对付这件事。听我说，我会告诉你我如何想到让这事变得对自己有利。”
“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