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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初的经济危机

小说:投身激浪的孩子 黎培荣【译】 作者:小霍雷肖•阿尔杰字数:5692更新时间:2019-08-08 14:15:47

“你非常幸运拿回了自己的珠宝。”代理商说。

“这都归功于你。”罗德尼感激地回答。

“嗯,也许吧。如果我对你有所帮助,我是很高兴的。”

“我很高兴认识了这么好一位朋友。我希望你能让我为你**到纽约的车票。”

“那倒没有必要。我们中断了旅行,但车票没有作废。”

一小时后,他们到了纽约。

“罗德尼,你怎么安排?”埃丁·伍兹问道,此时他与他的小伙伴相当熟悉了。

“我要见我的监护人,或许他会给我提些建议我该怎么办。你建议我去哪里呢——去旅馆?”

“不,那太贵了。我知道在‘西14大街’有一家普通的寄宿处,那里可以向你提供住宿和两顿饭——早餐和晚餐,或者我们这儿叫dinner——每天1美元。”

“起码在目前情况下,我愿意去那里。我没有那么多钱,必须尽快找到事做。”

“我们一起到那里去,如果你不反对我们就住一个房间。那样我们可以住一个大点的房间。马西太太是我的一个老相识,她会欢迎你的。”

罗德尼高兴地接受了同伴的建议。他们立即向寄宿处走去,有幸的是他们在3楼找到一间宽敞的空屋子。伍兹先生晚上出去串门,罗德尼9点钟就想睡觉了。

第2天上午早饭后,罗德尼与同伴商量怎么处理盒子。

“你想让这盒子东西增值吗?”代理商问道。

“不,我不会这么做,除非迫不得已。”

“你知道这些宝石的价值吗?”

“不知道。”

"那么,我先带你去梅登巷见一位珠宝商,他是我一位朋友,会给你鉴别的。我建议你以后把这个盒子存放在贮藏库里,或者让蒂法尼[ 蒂法尼(1812-1902),美国著名珠宝商之一。]替你保存起来。”

“就照你的建议办。”

梅登巷是一条街,珠宝商都云集在那里搞批发和零售。罗德尼跟着伍兹先生走进了百老汇与纳索大街之间的一家商店。一位面带笑容的中年男人热情地向代理商问候。

“需要什么帮助吗?”他问。“你要为未来的伍兹太太**钻石戒指吧?”

“哪里的话。我要请你替这位小朋友鉴别一些珠宝。”

盒子被打开了,那位珠宝商仔细地查看里面的珠宝,赞叹不已。

“这是上等的珠宝,”他说。“你的朋友要卖吗?”

“目前不会。”罗德尼回答。

“想卖的时候来找我吧。我会公平地对待你的。你要我对这些珠宝进行估价?”

“是的,先生,假如你愿意。”

“请等我15分钟。”

珠宝商拿着盒子回到商店后面去了。

大约一刻钟后他走回来。

“当然,我无法说出确切的数字,”他说。“但是我估计这些珠宝大约值1200美元。”

罗德尼显得很诧异。

“我没想到这么值钱,”他说。

“我并不是说你能卖这么多钱,但是如果你愿意卖掉它们,我敢给你1100美元。”

“谢谢。如果我决定卖,一定来找你。”

“好啦,”代理商说,“总之我建议你把珠宝盒存放到蒂法尼那里。”

“我得预先付贮藏费吗?”罗德尼焦急地问。

“我想不用。这些珠宝的价值足以能对以后的贮藏费作担保了。”

罗德尼和埃丁·伍兹来到第15大街和联合广场角处的一家大型珠宝店,很快就把事情办好。

“瞧,你不要担忧珠宝盒的安全,”代理商说。“火车上的那位朋友很难拿到这些珠宝。现在我要离开你了,因为我有些事要去办理。我们吃晚饭时再见。”

罗德尼决定去他先前的监护人本杰明·菲尔丁的办公室,它在纽约市的南边。

在往市中区去的路上,他买了一份早报。他几乎刚瞥了一眼第一篇文章就对它特别感兴趣了。它的标题及文章如下:

匆忙溜往加拿大

一段时间谣言流行,著名代理商本杰明·菲尔丁先生之生意遭受影响。昨日人们发

现他已离开本城,但谁也不知去了何处。据认为他陷入难以自拔的境地,无法脱离困

境,因而匆匆溜往加拿大,或许已前往欧洲。其债权人可能将委任一个委员会对他的事

务进行调查,然后报告可以采取何种行动。

后来——在菲尔丁先生的办公桌里找到一封他写给债权人的**。信中对给他们

造成的损失表示抱歉,保证假如他能活下去并交上好运,他将竭尽全力对他们给予补偿。

无人怀疑菲尔丁先生为人正直,他们对其没继续留在本城以帮助解决好他也陷入其中的

复杂问题感到遗憾。他是一个能干的人,正值壮年,若给予足够时间他将能履行诺言,

彻底偿还债务。

“我得不到菲尔丁先生的帮助或者建议了,”罗德尼暗想。“只有依靠我自己了,而且必须独自尽力去为生活而战。”

他在阿斯特商业大楼前下车,离开时泥浆弄脏了鞋,因纽约的街上总是有不少泥浆。

“擦皮鞋吗?”一个小流浪儿问道,他用商人的眼光看一下罗德尼溅有泥浆的鞋。

罗德尼同意了,这与其说是因为他想到擦擦鞋可以保护好它,不如说是因为他觉得有机会询问一下这位自由独立的小公民,他正做着罗德尼也希望做的事,即自谋生路。

“生意好吗?”罗德尼问。“地面这么糟糕,生意应该不错。”

“对,我与街道管理员一起合作。他使我的生意做得不错。”

“你要付他管理费吗?”罗德尼笑着问。

“**秘密不可泄露。那对我没有好处。”

“你生来就是一个天才。”

“是吗,我希望你不是在骂我。”

“噢,不,我是在夸奖你。你叫什么名字?”

“迈克·弗莱恩。”

“迈克,你住在哪里?”

“公寓房。”

“我猜想你指的是报童住的‘公寓’吧。”

“对。”

“你支付多少钱呢?”

“住宿6美分,晚餐和早餐6美分。”

“那就是各支付6美分。”

“对,你不会去那里住,是吗?”迈克问。

“我不知道,-——可能得去。”

“你在开玩笑。”

“你怎么会认为我在开玩笑?”

“因为你是有身份的人。瞧你穿的衣服!”

“我确实穿了一套好衣服,但我并没多少钱,还不如你。”

“怎么这样?”迈克难以置信地问。

“你有工作做,而我什么也没赚到。”

“如果你有钱买一个箱子和一只刷子,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干。”

“迈克,我想我不喜欢这样的工作。那会弄坏我的衣服,并且恐怕我再没有钱买别的东西了。”

“我在家里还留了一套燕尾服——那是我参加聚会时穿的。”

“迈克,你没有父母了吗?你是怎么独自到纽约来生活的?”

“我爸爸死了,而我妈妈,她嫁给了一个不好的男人。他总是打我,我受不住了,于是就跑出来。”

“**住在什么地方?”

“奥尔巴尼[ 奥尔巴尼,美国纽约州的首府。]。”

“等你挣够了钱,你可以请她到这里来与你一起生活。”

“寓所里不接受女人。”

“对,我想不会。”罗德尼带着笑说。

“另外,她和新丈夫生了两个女儿,她不想离开她们。”

这时皮鞋已经擦亮了,罗德尼付了迈克的工钱。

“如果我要去报童寓所,就来找你,”他说。

“现在你住在哪里?”

“就住在第14大街的一个地方,但我无法长期住在那里,那里每天收1美元。”

“好家伙,那会让我破产,就像报纸上说的一样,那会让我闹金融危机。”

“你是怎么倒塌了,沦为刷鞋匠的?”罗德尼幽默地问。

“我被赶出了华尔街[ 华尔街,美国经济中有权势的金融界的代称。],”迈克回答。“杰伊·古尔德把我盘剥光了。”

“我想现在他把你的财产据为己有了。”

“你猜得不错。”

“哦,再见。迈克,哪天我再来看你。”

“行!上午我都在‘办公室’。”

第6章一位鲁莽的冒险者

就在罗德尼与迈克·弗莱恩谈话时,他已被站在巴克勒大街角落附近的一位男子盯住了,那个男子表面上在往药店橱窗里看着。罗德尼刚转身走开,立即认出他就是那个曾拿走珠宝盒的胆大的旅行者。

罗德尼不想和他混熟,便穿过街道。可那人主动上前对罗德尼点头微笑说:“我想你就是昨天我在车上后来又在肯特维尔见过的那位小伙子吧?”

“是的,先生。”

“我正要告诉你我已经找回了自己的珠宝盒——我误以为是你的。”

“真的呀!”罗德尼说,他不相信这家伙说的一个字。

“我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

“那对我差点造成严重的后果。”

“确实,因为我不可能知道去哪里找到你并把财物还给你。”

“我并不认为那样做会给你添很多麻烦。”罗德尼想。“你在哪里找到了你的盒子?”他问。

“在车上。列车员捡到了,就替我放在保管处。你住在城里什么地方?住在阿斯特商业大楼?”

“没有,我在‘西14大街’找了一间寄宿房。”

“如果那个地方不错,我也愿意去。门牌号是多少?”

“我记不起来了,但我能找到它,”罗德尼谨慎地回答,他不希望这位在火车上认识的人住进寄宿房里去。

“与你同行的那位先生也住那里吗?”

“是的,先生。”

“他是一位非常友好的人,尽管他误会了我。哈,哈!我告诉朋友们我曾被当作小偷时,他们会感到非常有趣的。唉,我敢说我的盒子比你的更值钱。”

“很有可能,”罗德尼冷冷地说。“再见。”

“再见。我希望咱们能再会。”

罗德尼点点头,但他确实不希望也说再会了。

他现在面临着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皮夹子里不足10美元了,在一个大城市里,这点钱很快就要因支出必要的生活费被花光。钱花光了他怎么办呢?

显然他必须尽快去工作。假如监护人还在城里,通过他的影响可能还能得到一份工作。现在他在那儿啥也找不到。

他买了一份早报,开始察看招工栏。他发现在距离阿斯特商业大楼不远处有两份工作,于是他就挨个去应聘。一份工作是在一家铁路公司。

“孩子,”外表和蔼可亲的经理说,“几小时前这份工作已经有人做了。看来你没有早起床呀。”

“如有必要我任何时候起床都行,”罗德尼回答,“我只是刚决定来应聘工作的。”

“今天你没交上好运,太迟了。明天一大早起床吧,买一张报纸,尽早去应聘你愿意干的工作。”

“谢谢你,先生。我相信你的建议不错。”

“如果你第一个到这儿来找工作,我肯定要聘用你。你的外貌比那个我已录用的孩子的外貌更让我喜欢。”

“谢谢,先生。”

“那个孩子可能不会让人满意。6天以后你再来,就是本周周末前,如可能有空缺我会告诉你。”

“谢谢,先生。你真善良。”

“我总是同情男孩子们。我自己就有两个男孩。”

这次交谈使罗德尼深受鼓舞。似乎将来他会取得成功。假如他给一个男人留下了好印像,遇上另一个男人时也同样会交上好运的。

他经过纳索大街时大约12点半。

他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同时传来一个愉快的声音:“罗德尼,你去那里?”

“伍兹先生!”他认出了对方,高兴地叫起来。

“是的,你的老朋友伍兹。”

“你可不是我今天上午唯一见到的火车上的朋友。”

“还见到谁了?”

“那位乐于在短时间内替我保管珠宝盒的先生。”

“你不是说遇到他了吧?在哪里遇到的?”

“在阿斯特商业大楼前,差不多两小时前。”

“你同他说话了吗?”

“他同我说话了。听说他找到了自己的珠宝盒,你会很高兴的”

埃丁·伍兹面带微笑。

“他一定认为你容易上当受骗,”他说,“竟相信这样的故事。还有别的吗?”

“他说他的朋友们听说他被怀疑是小偷会感到很吃惊。”

“所以他想向你表白他无辜?”

“是的;他问我住在哪里。”

“我希望你没有告诉他。”

“我只说寄居在西14大街的一家寄宿房里,但没有提门牌号。”

“他以为你随身带着那个盒子,他也许会得它。你把它贮藏在法蒂尼那儿是正确的。”

“我也这样认为的。现在我再不担心那个珠宝盒了。你认为他能找到我们住的地方吗?”

“有可能,因为你给他提供了线索。不过,罗德尼,现在差不多是午餐时间,我承认自己有点饿了。跟我一起去吃午饭吧。”

“伍兹先生,恐怕我不能回报你了。”

“没有必要。今天上午我心情非常好。我已卖掉一块地,有希望再卖一块。这块地给了我20美元的代理费。”

“我希望自己一星期能赚20美元。”

“有时我一星期才卖掉一块地。这不像那种有规律的生意。这种生意不稳定。不过就一年来看我赚到的钱还是不错的。到这儿来,我们可以美餐一顿。”他带路走进了一家普通的餐馆,那里离老邮局的旧址不远,在纽约居住了20多年的人将会记得。

“我们现在好好吃一顿,”代理商说。“我希望你能敞开肚子吃。”

“我一般都会,”罗德尼笑着回答。“我很少感觉胃口不好。”

“与我一样。今天上午你一直在做什么?”

“找工作。”

“找到了吗?”

“如果我再早一点就好了。”

罗德尼讲了他向铁路公司经理应聘工作的事。

“下次你就更懂一些。我想你会成功。我就是这样的。我22岁时来到纽约,身上只有50美元。那点钱不得不维持我12周的生活。你可以断定这期间我必须节约才行。我不可能经常去‘德勒蒙尼克餐馆’吃饭,即便是‘牛排约翰餐馆’对我来说也太昂贵了。不过,那些日子已经过去。”

在随后的两天罗德尼在城里四处找工作,但似乎处处都满员了

第3天伍兹先生说:“罗德尼,我必须离开你一个星期左右。”

“你要去哪里?”

“费城。那里有一位资本家愿意投资购地。我要去见他,希望能卖几块地给他。他曾经在这个城市居住过,不会反对到纽约投资。”

“伍兹先生,我希望你获得成功。我想假如你走了,我最好不住这间屋子,而是找更便宜的住处。我的钱快用完了。”

“你说得对。最好节俭一些。”

当天晚上,罗德尼就找到一间每星期付两美元的房间。他算了算,如果节约一些他每天可以花50美分吃饭,必须要这样俭省才行。

第2天早上,他手里拿着提包正要离**子,在台阶上碰见了**斯·惠勒——他在火车上认识的人。

“你要到哪里去?”惠勒问。

“我要离开这房子。我在别的地方租了住处。”惠勒表情顿时变了,看起来有些沮丧。

“噢,我刚在这儿租了一星期的房间,”他说。

“你会觉得这里不错。”

“但是——假如我没想到有个同伴,就不会到这里来。”

“我应该感到你是在恭维我呀。”

罗德尼相信惠勒来的目的在于再次偷他的珠宝盒,挫败了这家伙的阴谋他感到有趣。

“你没有随身带着珠宝盒?”

“没有,我可以在别的时候带上。”

“那么,珠宝盒仍然放在房间里了。”惠勒满意地想。“如果我没有拿在手里,那也不是我的错。唔,再见,”他说。“欢迎来看我。”

“谢谢!”

  小霍雷肖•阿尔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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