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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说:平凡之路 作者:沙鸥字数:7657更新时间:2019-08-20 08:48:44

十五

那天的婚宴最后变成了同学们叙旧的恳谈会,而曾勇喝酒的状态在同学之情的烘托下从克制变成了贪饮。祝福!感谢!如此往复着,这样的感觉让他显得越来越尽兴。酒精的**让曾勇显得越来越释然,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他的故事则从成都开始,一直聊到了广东,被人欺负,睡在桥洞里,在黑夜里逃命,在屋檐下躲雨,在赌场里找到安全感,闯出了一片天下,认识魏娥,最后离开广东,他几乎把这些年所经历的都毫无保留的讲了出来。

再次回忆起那些往事,使曾勇情绪时而激动,时而深沉。可能是喝醉了吧!或者是他必须要借着酒精的能量才能有勇气打开自己的记忆之门。对他来说,回忆的过程其实就像在自揭伤疤。虽然如今的年龄他还是很年轻的,但他心里的伤痛已经远远超越了他年龄所应该承受的。这些年的年少无知所早以让自己伤痕累累,但因为最后的选择终结了曾经**的人生,有了家,才有了如今的回归正常。

对于在坐的朋友们来说,谁也不能**正体会自己心里到底有多痛,只是这样的场合好像很适合他来**这些旧伤口。曾勇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人,所以他并不能轻松的将这些痛苦放下,更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啤洒瓶最后如同一群胜利的士兵一样占领了桌子上所有的空间,而曾勇的故事也终于讲到了他离开广东时和兄弟们如同决**的那场告别,这使他的情绪一度很失控,眼泪涮的流了出来,于是他将头伏在桌子上,嗯嗯的呢哝起来,那种语调伤感得如同一个**屈的孩子一样。“事情搞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叫他们收手了,他们都不听,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说完便悲伤的哭出了声来。

云伟拍了拍曾勇的肩膀,试图安慰曾勇,而曾勇突然又拿起啤酒瓶猛喝起来,云伟一把夺过酒瓶,劝他别喝了,曾勇又站起来抢夺,但一起身便趔趄着摔倒在了地上,好像睡着了一样,最后云伟和家人把曾勇扶回了房间,聚会才算结束。

离开曾勇的婚礼,婷婷、王艳、云伟她们三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自从那年送别浩然他们去成都后,这是他们三人再次一同走在路上,只是当年是那样的青涩天**,而如今她们已经有了各自的沧桑。

婷婷看出了王艳今天很奇怪,猜测她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便故意用肩膀**了一下王艳说道:“你今天为什么那么激动,是不是又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事你要跟我们说,不要总憋在心里。”

婷婷话音刚落,王艳的眼角就溢出了几滴眼泪,她连忙用手在眼角揉了揉,又揉了揉脸颊,好像这样就能掩饰她流泪似的。

婷婷有所擦觉,见王艳还是默不作声,便拉着王艳的手和她一起沉默的走着。也许是在婷婷的手心里获得了力量吧,走了几步后,王艳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妈妈知道我和浩然的事了!

婷婷愕然的看了一眼王艳说道:——她,怎么知道的?

这次回家,妈妈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浩然送给她的指环,上面两个人的名字让李红梅瞬间就明白了她和浩然的关系,在妈**追问下,我只能承认了和浩然的事。王艳回答道。

王艳和浩然的事李红梅其实迟早会知道,只是浩然如今的情况是李红梅根本无法接受的,她当时便爆跳如雷的对王艳一顿臭骂,指责她是脑子进水了,眼睛瞎了,怎么会和一个二流子在一起,并强烈的要求王艳和浩然断了关系。而性格柔弱的王艳迫于妈**威严,只能像只小兔子一样一动不动的聆听着妈**训斥,不敢作任何反抗。

对于李红梅来说,她心里对王艳的婚姻大事早有了预期,女儿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又是大学生,就凭这两点便足以让王艳告别农村,在城市里过上某种高级的生活,这算是李红梅对王艳未来一个基本的期望。可实现就是这样具有戏剧性,这让李红梅感到极度的不安。在面子作祟下,她不仅不能接受,而且还有着深层次的顾虑,她害怕王艳这极不般配的恋情会成为全村的笑柄,而自已这些年在村子里建立的骄傲是来之不易的。

在这个古老的角度里,父母反对孩子的恋爱一直都像是苍天赋予的一项特权。特别是对于李红梅这样的母亲来说,她的反对甚至是霸道得充满了人格压迫。王艳这些年一直都默默的**受着母亲的一切,青春期的她曾经想过和那些叛逆同学一样去对抗自己的母亲,但她清楚的知道母亲这些年有多么的不容易,她内心的**良让自己始终无法让这个想法付诸行动。而最后的妥协还是因为有浩然走进了她的世界,有浩然的温暖,她的人生变得勇敢了许多,浩然给她带来的依**能轻易的让自己在各种失落中找到安慰和希望。所以,和浩然的恋爱对她来说算是人生中最大的叛逆。

如今,李红梅站在亲情的至高点上,用各种普遍的价值来否定自己视若珍宝的情感,这让她感到了母亲的狰狞。至从父亲走了后,和浩然的感情成了她人生最大心灵寄托,这是她心中唯一的温暖和光明。浩然对她的了解和理解是灵犀般的存在,是血液般的交融,而这些年一起走过的路程已经在心里闪闪发光了,那颗少女的心被宠爱的幸福包围着,李红梅是不会明白的!

婷婷是了解王艳的,也知道****个性,但王艳所面临的难题以婷婷的阅历还不没有破解的方法,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惆怅的和陪她一起难过,而婷婷并不高明的安慰也让王艳获得一些平静。

云伟一直跟在后面,和曾勇的对饮畅谈让他似乎触碰到了浩然他们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相对于在部队里的自己来说,浩然他们的经历是一个不可想像的世界,但凭着自己对浩然他们的了解,他能体会到如今的结果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无奈。一个农村孩子努力的走向城市,而他们所迈出地第一步便是一个灰色的世界,于是年轻的心便认定了世界是灰色的,而后所有的努力便是在灰色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人生,如今面对这样的结局显然是残**而残酷的。

也许世界已经习惯了将这样的悲哀简单的归结于命运的安排,神化的理解似乎是一切困境的最佳答案,于是,人们也不会去思考“命运”背后,是谁赋予了它捉弄人生的权力?

眼前这个女生悲伤的样子是云伟第一次见到,他虽然还从来没有**正体会过恋爱的滋味,但他能感受到王艳所面临的困难是巨大的。这些年部队生活已经让他的思维趋向于简单,而简单的智慧便是把问题分解思考,而后一步一步的努力,一步一步的去接近最佳答案。于是他对王艳说道:“你们不用这样难过,与其低头为一个无法改变的现实伤心难过,还不如台头勇敢地继续向前走。”说着便在她们后背轻轻的推了一把。云伟这一推,好像使王艳从一种悲伤的情绪中争脱了出来,三个人又开始继续行走,只是气氛充满了凝重。

以如今的年龄而言,婚姻大事自然的成了父母们最**心的事,可他们努力的方法大多都是些条件的排列**较,而这样得到的结果往往是世俗而合理地。但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感情的开始往往是一种感觉的指引,就像浩然和王艳一样,喜欢一个人只是一种纯粹爱恋,而后便是竭尽所能付出。王艳在人生的绝望中找到浩然,于是她很自然的把那种爱恋变成了痴心的守候,合理与否对她们来说也就不重要了。也许对她来说,如果爱情还须要去考虑是否合理,这样的动机就是对她们爱情的亵渎。

云伟自从回到老家,一直都疲于应付着家人为其安排的相亲,这让他很烦恼。他即将得到的工作似乎成了家人最好的旌旗,这足够让父母为他张罗到一门合理的亲事。但就算是和隔壁村**家的女儿见面,云伟也没有认**的对待过,他心里对相亲的排斥让他很不屑于这样的形式。

也许今天注定是一个快乐而悲伤的**子吧,相对于曾勇的伤感,王艳的悲痛,云伟就只能选择毫无安慰地默默失落了。今天聚会,他无意中得知婷婷已经交了男朋友,他当时就莫明奇妙的怔了怔,而后他立即用喝酒的动作来掩盖住自己的惊愕,以至于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云伟情绪的波动。

也许爱情永远都是青春最渴望的遭遇,这就像花朵和蝴蝶的约定,本来就是自然的赋予,谁都无法抗拒,只是这样美好的事物在人与人的邂逅中,会被很多合理和不合理的假设**着最终行为。就像云伟一样,那年大家一起去爬双牛山,大家心里都被即将到来的分别笼罩着,浩然和王艳走在最前面,他们都看到了浩然牵了王艳的手,云伟心里其实很想学着浩然去帮婷婷一把,可他根本没有那种勇气,后来还是婷婷命令式让曾勇去牵了她,这一度让自己心里失落了良久。他心里嘀咕着为什么婷婷叫曾勇而不叫自己呢!难道曾勇会**自己好些吗?在这四个男生中,除了浩然,张成是那样的憨厚,曾勇只知道一味的盲从,和他们俩**起来,无论在那方面,自己都要强于他们,可为什么婷婷就是不叫自己去牵他呢?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他,后来去了部队,脑海里的疑问却不知不觉变成了思念,思念又渐渐的变成了爱恋。当一个男生心里开始装着一个女生,那个羞涩而朦胧的感觉常常是既煎熬又美好的。而那一次婷婷为什么不叫自己去牵她,成了他心里难解的纠结,最后云伟只能将这种遗憾归究于自己还不够好。

婷婷虽然也是一个乡村女孩,但她从小在场镇里长大,父母都端着国家铁饭碗,这使得她和那些农村女孩有着很大的区别,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穿着打扮,甚至是谈吐、气质、以及见识,都能把其它女生甩上一大节截,但好在他并不高傲,只是很随和的同学们相处着,这样的性格使得同学们对她的印象都很好,但她在同学们中间的优越感,其实是难以掩饰的长期存在。

云伟只是一个农民的孩子,面对婷婷的不自信会很自然的盘踞在心里,那是农村强加于他的思想疾病,他还无法抗拒,于是,只能选择暗恋,并小心的珍**,不敢流露。

在部队的这年,他曾给婷婷写过好几封信,但都没有勇气寄出,喜欢和般配已经在他的脑海里纠结了很久,最后他煞费苦心的给王艳写了一封长信,用了很长的篇幅谈部队的生活和对友情感叹,并寄了张照片,**托王艳将书信和照片转给浩然,并在落款的时候别有用心的写上了一句“待问婷婷及兄弟们安好!”最后王艳如约的将信给了婷婷,也给了浩然,婷婷只是很开心的看了云伟的信和照片,说了些夸赞的词语便还给了王艳,并没有任何回应。

云伟没有等到婷婷的回应,一度曾加了心里的自卑感,但浩然的回信却让他获得了鼓励,兄弟的鼓励和对婷婷的暗恋成了他心里最强大的动力,从此他把那份爱恋小心的珍**,他希望有一天自已能在部队混出个样子,等到那一天,他一定要勇敢的向婷婷明白。云伟凭着这条信念努力的奋斗着,可后来发生的事是他所未曾想到的。当他抱着战友跳下去的一瞬间,脑海里婷婷的样子突然就跳了出来,她还是站在双牛山的小路上,生气的叫他快来牵他,她生气的样子还是那样可爱。

在那一刹那,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遗憾裹挟着绝望甚至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我还没有向婷婷表白!不能死!不要死!”幸运的是他**的没有死,幸运的是他还因此而立功,并得到了一份摆脱农村的工作。如今这样的状态,云伟自认为是最佳的表白时机,他已经把那些没有发出的信,和一个自己亲手用**壳做的“婷”字小心的包装了一番,还在心里反复的把表白的话语练习了无数次。可是!这一切都晚了!这么多年苦心地暗恋,他多么的渴望有一个美好的回应,但如今的遗憾足够让他捶胸顿足的大哭一场。而今天这样的场面,似乎还轮不上他悲伤,他还要继续小心的伪装,去安慰似乎**自己更难过的曾勇和王艳,这**是造化弄人呀!

二零零四年的春节,李红梅一家人在及不和谐的气氛中度过,迫于妈**威严,无论李红梅如何的唠叨,王艳始终都沉默以对,但临别的时候,她还是悄悄的从妈**抽屉里拿回了她视若珍宝指环,匆匆的离开了家。

李红梅自从得知王艳和浩然的恋情后,开始对女儿的未来充满了紧张,于是,

她开始在各种自认为合理的场合中推销着王艳,虽然王艳大学还没有毕业,但她认为只有找到一个**浩然优秀的男子,王艳就无话可说了,凭她对女儿的了解,王艳最终还是会听自己的安排。

回到大学的王艳还是常常给浩然写信,鼓励着他好好的改造,好好表现,争取减刑,但浩然却从来不给王艳回信,到不是他不想回信,而是她担心回信的地址会伤害到王艳,也许这便是爱情最高级的模式吧。王艳并没有因为浩然从不回信而放弃对浩然的鼓励,而是默默的选择坚持,她知道这是唯一能让浩然感受到自己在为他守候的方式。

王艳的不离不弃,对于失去自由的浩然来说,是无**珍贵的温暖,这使得他能轻易的对抗心里各种的负能量,并开始对未来充满希望。而重拾阅读,也使他曾经浮躁的心得到了洗涤。相对于身体的禁锢,内心所获得的那份宁静也成了他人生中一笔宝贵的财富。如今的浩然终于放下了对**规则的崇拜,而书籍所给与的文化的滋养和思想净化,更是命运赐予他超越自我的一双隐形翅膀。人生也许就是一个得到和失去的过程,只是那种交换是无形却**实的存在,生命的顿悟是对未来的发现和把握,但若不经苦难便不会懂得。

劳动,阅读,思考,成了浩然在**里的常态,而与过去最大的不同在于,他强烈的感觉自己心里开始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孙少平。都是农村孩子,都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但与少平**起来,自己似乎还略感幸运,至少没有吃过非洲餐,至少不曾像他那样,毫无尊严的乞求城市的收留,而少平敢于放下读书人的自我设定,从一个近乎流浪的揽工汉开始,他走向城市的路,成了浩然最大的精神收获。

**子终于回归了平静,每个人心中的纠结都被时间的能量轻轻的抚慰着。这一年对于曾勇来说是收获的一年,宝宝如约降临,县城的新家终于落成,更重要的是他精心筹备的农家乐也即将开业了,这是他新的起点。

在离县城不远的地方,曾勇租下了一幢很老旧的民房,初看上去普通得令人毫无印象,房子已经闲置多年,房东的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子,为了小孩子读书,一家人都住进了城里的小区,乡里的老屋便荒废了,曾勇几番劝说,房东最终同意把这个房子租给了曾勇。

农村的房子的格局大多一样,几间平房配上一个院坝,房前屋后还有些菜地。有一条小路把院落和公路连结起来,这正是曾勇想要的感觉。经过大半年的精心打造,一个透着心思和别致的农家小院渐渐有个稚形。

老房子经过一番修旧如旧的装饰后,农家小院原汁原味的味道得到了保留,但已经退去了沧桑,焕发出新的生命力。花**和一些绿色植摆满了各个角落,院坝里一颗高大的柚子还很配合的挂满了果实,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把公路和院落连结,淡蓝色的栅栏排列在小路的两边,曾勇从老家移来的芍药花,在他的呵护下已经长得葱葱茏茏了,有些含苞待放,有些则开得喜人。虽然只是很零星开放着,但那些红红黄黄的花束胡乱摇曳的样子,就像童话里的精灵一样可爱,特别富有灵气,为这个小院子增添了几分格调。

曾勇对芍药的喜欢源自小学时和它的邂逅。在村小学的垃圾堆旁,生长着一丛芍药,许多年来,一直长得特别的茂盛,但似乎从来没有人留意过它的存在,欣赏过它的绽放。可能是因为它长在垃圾堆旁的缘故吧,也可能是他的名字并不够高贵,或者是因为它是没有人主人的呵护,所以无论它长得怎样的茂盛,开得如何的娇艳,都没有人特别的注意过它的存在。曾勇每次去倒垃圾时,他都会很留意的观赏一番,那株芍药就这样一直陪着曾勇读完了小学,后来他要去乡里念初中了,那株芍药成了他最不舍的牵挂,于是他便带着锄头把那株芍药分了几支栽在自家的屋前,后来的时光他也没有特别的留意过那些芍药,就算是要去成都时,他都没有想过和那些芍药告别。时隔多年,当他从广东回来的时候,他没想到自己当年栽下的那些芍药已经长满了门前的小路。只是栽下是小儿,归来不少年!芍药用它的方式感谢了曾勇的收留,曾勇却如老友相逢一样凝望了那些顽强生命。

一番精心的打造,曾勇的农家乐即将要开业了,正值暑假,王艳、婷婷和云伟成了曾勇邀请来的第一波客人。院坝里柚子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柚香,树下摆放着一套极简的实木桌椅。茶和咖啡被混搭着摆好,魏娥抱着小宝宝和大家打着招呼,安排大家在院坝里坐下,曾勇和大家打了招呼后便在厨房里忙活着。

生活终于平静了下来,如今的状态,似乎很适合坐在这样的环境里喝杯茶,或者是捧一杯咖啡。云伟已经开始了**的工作,他对婷婷的暗恋早已被自己强**着搁置在了心里。婷婷还是一副爽朗的样子,自信而不做作,大学生活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个都市**,而云伟在般配与否的自我问答中选择了放弃。

大家静静的坐在柚子树下,也许是大家太熟悉了吧,所以就算是大家都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院子里的某些角落被曾勇装上了音响,此时正播放着《梁祝》,而“布谷鸟”的鸣叫时而会划破天空,忽近忽远,而后又传来了“李贵阳”的叫声,只是这个声音仿佛就躲在屋后,不肯飞走。

也许这声音叫得态过执着,惹恼了王艳,王艳说道:“这个‘李贵阳’好烦人哟!”

王艳话音刚落,婷婷便扑哧的笑了笑。

王艳不解的问道:“你笑啥子?”

“你听过‘李贵阳’的故事吗?”婷婷问道。

王艳说:“小时候听过,现在记不清楚了!”

婷婷故作神秘的说道:“‘李贵阳’遇见‘李贵阳’好难得呀!所以它就在这里叫个不停!”婷婷边说边笑着!

王艳还不知道婷婷为什么要这样说,便疑惑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李贵阳遇见李贵阳!”

“看来你**是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还是我来给你讲讲李贵阳的故事吧!”婷婷俏皮的说着。

古时候有对新婚夫妇在新婚之夜的时候,丈夫李贵阳却被路过的军队抓去从了军,临别的时候,李贵阳对夫人说等他三年就回来,可这一等就过了十年,李贵阳还没没有回来,于是就去找算命先生帮她算下她丈夫什么时候回来。算名先生知道李贵阳已经不在人世,又不**告诉她这个结果,便对妇人说,李贵阳快要回来了,只是你每天就要在屋后的青山里呼喊他的名字。从此之后,妇人每天都会对着屋后的青山呼喊“李贵阳!”年复一年,**复一**,直到青丝变白发,她给还是坚持呼喊着,最后死在了屋后的那片青山!后来妇人用一生呼喊丈夫名字的故事感动了观音菩萨,菩萨便把她点化为一只鸟儿,继续呼喊她的夫君“李贵阳,”于是世界上便有了“李贵阳”这个鸟儿。

王艳听了莞尔一笑,说道:“我还不至于这样命苦吧!不过要是神仙**让我变成一只鸟儿,那我到也愿意。”

开饭的时间到了,她们的闲谈被美味打断了。酸辣**,豆笋回肥锅肉,烤鱼,粉蒸肉,羊肉格格。这些朴素的菜品已经被曾勇精心的改良了一番,酸辣**是用柴火烹制的,而烤鱼鲜美的味道似乎有当年在王家河野炊的影子,这成了大家的共识,这让他们又不得不回忆起当年野炊的场景,只是当年大家在一起是那样的开心,而如今却偏偏少了两人。

看来如今的聚会,浩然和张成已经成了他们无法绕过的话题,只是现在的王艳已经可以释怀的聊起浩然了。暑假前她又去看了浩然,再次隔窗相对,浩然已经可以很自然的和她交谈了,而王艳已经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吴浩然。

闲谈中,云伟问曾勇农家乐的名字想好了没有,曾勇一脸无奈的看了看大家,然后淡淡的摇摇头。“还是你们帮我想想吧,我想的名字都太土了,魏娥都不同意,我让她想,她又说不出**我更好的,我看还是你们帮我想一个吧!”

王艳正凝望着门前小径,两旁开满的芍药花似乎把她带入了诗意的空间里,她顺口便念了一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此情此景,也许是她内心的**实写照。曾勇听了入醍醐灌顶一样,“——好,——好,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一个盼望着恋人,一个期盼着兄弟。曾勇兴奋的重复着“陌上花开!陌上花开!”太好了!太好了!

  沙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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