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终于搞定了呢。”暂且腰疼到失去感觉的痛苦先不说,总算弄好了呢,借用了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休息时用的躺椅和枕头还有耳塞,也总算能勉强度过这个夜晚了呢...
如此想着的我闭上了双眼,躺着的侧身刚好可以目睹教室外面夜晚的黑景,虽然不美也不好看,但总能让人在这种时刻安静下来,对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着这是理所应当的一天,不管开心也好痛苦也罢,睡一觉就会过去的...
“我好怕...好怕...”
不知道这是从哪里的声音,我只知道我已经睡着了,正在这个自我幻想的梦境中等待着明天的到来,之后再开始一段繁忙的旅途,过完疲乏的一天后再度回到这里,虽然这里什么都没有,但自己也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管开心也好痛苦也罢,只要睡得沉,就永远不会被想起...
“好黑...这里好黑...”
不知又是从哪里来的声音,我只知道即便是在梦中,听到这一声也就代表着下一秒我也许就会醒来,迎接没能睡好的早晨,伸了个懒腰,慢慢地站起来,拉开窗帘直到阳光照射到脸上。
“妈妈...”
不对!太不对劲了,这简直就像是一个人的情绪,而且还是从我身边传来的,很明显的我不能在待在这种地方了,或许我需要睁开眼看一看旁边的情况,究竟发生...了...什...么。
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我睁开了双眼,熟悉的教室天花板在我的头顶上,旁边躺着一个人,虽然没戴眼镜的时候看不清她的面部,不过双马尾倒是看得很清楚,难道...是语琳,我戴上了眼镜后。
她躺在了我的旁边,侧过身的那一只手正朝我这个方向延伸,她的脸上...流淌着泪水,毫无疑问地...她正做着一个噩梦,在那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不断地前进着,那里没有一个人的身影,只有她。
“语琳...”或许我已经不能用语琳同学这样来称呼你了,我们之间...自从黑色的大雨那夜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以后,或许从那时开始你就没有把我当做老师来看待,还是更早开始...无论是我失去了女儿之前还是之后...
“语琳。”我再一次地对着睡着的你喊出了你的名字,我其实很想知道,在你眼中的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你能撇开老师的身份来不尊重我,把我当作日常般的朋友来看待。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你只是个叛逆的、并且不尊重老师的学生而已,但在我眼中你却不是这样的,在我情绪低落时能够通过中二来使我改变情绪的人,使我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的,就已经是朋友了吧...
我握住了她的手,尽管这样有些不自然,但如果能使梦中的她能够拥有安全感一点的话,这样做就已经可以了,明晚还是回家睡的,第一次在外面的世界中睡,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睡着,也不比在**的家失眠来得好啊...
一阵闪电似的疼痛,就好比被一把剑贯穿了腰部一样,我不得不放开了握着她的那只手用来捂着腰,在麻药似的作用已经完全结束了之后就如同地狱般的地狱了,这下可不好了啊,腰部疼得要死,怎么办...这附近又没有急用的医院或者诊室。
冷汗从额头上流下,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模糊...怎么回事,我不是戴了眼镜吗?突然,像是从身体里渗透出来了什么东西一样,脱下衣服一看,腰间的部分正有些红色的液体不断地渗出,这是血吗...
没想到啊,这么久才有了痛苦的感觉,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吗?
我站了起来,不会吧...不会吧,虽然我现在能够拥有很冷静的大脑,但是还没能为女儿复仇,艰难地走了几步后,还是一股脑地跪了下来,红色的液体滴落在了地上,从身体里被掏空了的感觉,让我再一次地想起了女儿...
的冲动,兴奋的脑部因素在不断地增加着,想起那些莎玛尔国的凶手,埋藏在幕后的人们,我就不能够轻易地认输,哪怕为了自己也好,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轻易地倒下呢?我不会倒下,直到光芒撕破黑暗的那一天...
都绝不会倒下...
挣扎着走出了教学楼,爬到了医务室里,还好今晚护士忘记锁门了,我不但不会责备她,我还要感谢她,对亏了护士,我才能够短时间的自救啊,在进行了一些简单地包扎后,我终于累得不行睡着了,接下来...就交给护士好了。
她一定会想起自己忘锁门了所以一大早就会来检查医务室的吧,到时候发现了我...可要救救我啊,我还不想就这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