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章,击毙“白狼”
温瑞塘河瑞安段的一条河汊里,有一个叫沙头礁的小岛。
岛上没有居民,只有柑橘林和一座关帝庙。白天,偶尔还有住在附近的农民上岛,给柑橘林浇水施肥,而到了夜晚,岛上寂静得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冷晓月就在关帝庙里,她被绑在大殿的一根柱子上。
大殿里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扔着两支汤姆枪,宋琳娟坐在太师椅上,叨着一根烟,旁边站着田七和阮老三,她与冷晓月的直线距离约有七米。
“没想到吧,过去了这么些年,我们在这儿又见了面?”宋琳娟脸上漾着阴阳怪气的笑。
“的确没想到。”晓月不亢不卑的。
“俗话说,**偿命。本来你早该死了,却让你活到了现在,你们军**玩的把戏最终还是骗不了我,哼。”她有些得意,“但今晚你我必须清账,也就是说,你必须死。”
“谁死还一定呢?”她昂着头,毫不示弱。
“你还嘴硬?好,让你再猖狂会儿,我不和你这种人斗嘴,等会儿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当年我们毕竟同学一场。但是,有几个问题必须如实回答,否则我零刀碎割了你。”宋琳娟恶狠狠的。
“问吧,也让你死无遗憾。你说对了,我们毕竟同学一场,等会儿,我也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她“呸”了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掏出邵笃定的照片,“此人就是‘老刀’?”
她瞅一眼照片,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我是。”
“哼,你是,算了吧,你也配?此人行走江湖时,你还在吃**呢?老实回答,此人是谁?”她低喝道。
“我师傅。”她突然放缓了语气,眼里闪出柔光。
“你师傅?”她怔了会儿,“这么说,当年在田养家,就是你师傅救了你?”
“对,不愧是‘白狼’也只有你,才会想到。”她由衷地说道。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战栗,下意识地环视四周。用五枚围棋子就能击倒田养,功力之深厚,已经超出人们的想像力。
“再问你,我父亲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这个臭**子。”她突然面露凶光,变得歇斯底里。
“你才是臭**子。这还用问?杜威**求荣,为虎作伥,人人得而诛之,我肩负使命,也算是为国为民,锄**除害。”
“放屁。”
“你才放屁。”
这时,从大殿外面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叫唤,宋琳娟和她的手下丝毫没有在意,而冷晓月却非常在意,她心里掠过一阵欣喜。
“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当年我和**被捕,都是你出卖的?”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好,我也坦率地回答你,让你死无遗憾。是我,你又能怎么样,就凭你们几个学生蛋子,还想成气候?”
“你这个狗汉**,身上背负多少条人命,早该杀了。”晓月想起当年在**本宪兵队受的酷刑,想起行动队弟兄的惨死,她咬牙切齿的,怒不可遏。
冷晓月这个“杀”字出口,其实就是命令,埋伏在横梁上的邵笃定顺着柱子下到大殿。
田七首先反应过来,伸手拿枪,只见寒光一闪,邵笃定左手的飞刀率先射出,插入他的胸口,然后跟进,用右手的尖刀抹了他的脖子。
宋琳娟掏出手枪,对准了晓月,正要推弹上膛,邵笃定好象脑后长着眼睛,飞刀从腋下射出,击落她的手枪。这时,从大殿外面冲进两名杀手,汇同阮老三,缠住了邵笃定。
宋琳娟临死前,亲眼见了“老刀”**,也算是大开眼界。对方身形移动之快,犹如鬼影闪过,出手之利落,让人匪夷所思。三名武高武大、凶神恶煞似的杀手,在周笃定面前,几乎就没有反抗的机会,便立毙当地。 “老刀”甚至与对手过招的同时,还顺手割断了冷晓月身上的绳索。
这个时候,宋琳娟瘫软在地,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冷晓月慢慢走近她,“你的**面目必须揭露,否则,连举无法走出你的阴影。我说过,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只见寒光闪过,晓月的尖刀已经划开了她的颈动脉。
冷晓月轻轻揉着着被**麻木的手腕,对邵笃定说:“师傅,总算消灭了‘白狼’,当年行动组牺牲的那帮弟兄,现在总算可以瞑目了。”
吴翠玉小跑着过来,“站长,何坚强带人来了,撤吧。”
“快撤。”
何部长的小组赶到沙头礁,留给他们的只是宋琳娟等人的**体。省军区保卫部的侦察员从边树森找到宋琳娟,再找到宋的前男友连举。这回,连举没有隐晦,他说,宋和边订过婚,边是莫天彪的私人厨师,宋曾多次出入莫天彪的住所,据此确定,宋琳娟就是“白狼”。
何部长如释重负般地吁了口长气,“这下,不管怎么说,老曾他们也可以瞑目了,我也可以向五号**有个交代了。”
“白狼”一死,冷晓月也就暴露了。省军区的侦察员在宋琳娟的住处搜获冷晓月当年的照片,照片被打了叉叉,背面写着楚天虹。也就是说,当年的楚天虹(冷晓月)没有死在医院,而是好好地活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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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下班的路上被**的。
自从冷晓月成了军**特务,他整个儿就是云里雾里似的,思维都神游一天了。下班后他骑上车往家赶,想喝个痛快。眼见就要拐进巷子了,偏偏出现一个老人,他绕不过去,竟撞上了对方,连车带人倒地,岂知他刚起来,就被老人扭住,他还挣脱不了。这时,一辆军用吉普驶抵。老人突然一掌击向他的后脖颈,**便失去了知觉。
老人就是邵笃定,开车的是吴翠玉。吉普七拐八弯,很快驶出市区,风驰电掣般地向龙**江边驶去,尔后停在江边的一幢老旧的楼房前。邵笃定抓着**的胳膊下了车,此时,他已醒来。
二楼的厢房里摆着一桌酒,冷晓月正在房间晨踱着步,见**进来,柔声细气地招呼道:“阿洋,你来了,很好,坐吧。今天晚上,我们夫妻俩好好聊聊,喝杯酒。唉,怎么说呢,也算是最后的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