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的短剑几乎是瞬间就刺穿了这个人的脖子,然后两个孩子抱在了一起惊恐的看着枯木。
枯木的剑上还在淌血,枯木侧着头看着这两个孩子说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高雯,高杰。”
枯木得到了回答,枯木看着瘦骨嶙峋的两个人开口说道:“你们两个人饿吗?”
高雯已经被枯木吓到了,她已经不敢说话了,但是她的弟弟高杰看着枯木的眼睛开口说道:“饿,我和姐姐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枯木擦了擦自己的剑说道:“那好,我请你们吃饭。”
一家普通的面馆,充满油渍的桌子,随意摆放的桌椅。
三碗杂碎面,一盘烧鸡,三个人。
枯木手里拿着筷子然后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个孩子笑了起来,高杰嘴里塞着肉然后看着张无心说道:“那个人是三爷的人,你救了我们,已经得罪了三爷。”
枯木握着手里的鸡腿然后平静的说道:“三爷?就是嘉兴城有名的和三爷?”
高杰正想说话,但是被高雯给塞住了嘴巴。
“我们吃完这顿饭就走。”高雯说道。
“为什么要慌着走,不急,我正好无聊,你们就陪我在嘉兴城里玩一玩。”枯木吃了一口面说道。
高雯盯着枯木的眼睛说道:“你不怕死吗?”
“我还真的不怕死。”枯木低下头看着高雯的眼睛说道:“我要是告诉你,其实我早就已经死了,你相信吗?”
“**。”高雯不说话了,继续吃饭。
“有些人十六岁就已经死了,直到八十岁才埋。”枯木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不仅是个**,还是一个疯子。”高杰看着自己的姐姐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拎着鸟笼,穿着丝绸做得衣服,金丝镶边的鞋,然后站在了大门口。
这个人一进来,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趴在了桌子底下,他们怕的要命。
高杰和高雯也被吓到了,他们嘴里塞着面条然后瞪着眼睛看着进来的这个人。
来人放下了鸟笼,然后笑着走到了枯木的面前说道:“小人不才,是三爷的师爷,嘉兴城的朋友都叫我谢师爷。”
“谢师爷。”枯木说道。
谢师爷低头说道:“正是在下。”
“谢师爷,有何贵干?”枯木问道。
谢师爷抬起头看着枯木,一双眼睛闪烁着**诈两个字。
“把这两个孩子给我,顺便留下一千两银子,你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继续坐在这里吃饭。”
“倘若我既不想给钱,也不想从这里离开,你又能如何?你又想如何?”枯木看着面前的这个谢师爷开口说道:“别看这里是嘉兴城,我说杀了你,就杀了你。”
谢师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谢师爷拍了拍手说道:“多少年没有再听到这样的话了,你是什么人呀?居然敢说这样的话,你不知道外面的天是谁的吗?”
枯木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告诉你们的三爷,最好不要得罪我,否则他会死的。”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管他是谁,都应该好好珍惜,你说我说的对吗?”枯木淡淡的看了师爷一眼。
这一下,师爷真的被吓到了,他抓起来自己的东西然后就跑了出去。
枯木立刻站起来说道:“跟我走。”
高雯和高杰立刻站起来跟着枯木走,枯木上了二楼,高氏兄妹在身后紧跟着。
枯木上了二楼以后,打开了二楼的窗户然后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他一抬头高氏兄妹也直接跳了下来。
把这两兄妹接下来以后,枯木笑道:“你们倒是跟得上。”
高杰冷声道:“如果没有这样的本事,我们兄妹早就已经死了。”
“有趣。”枯木说了一声,然后带着两兄妹逃走了。
此刻,谢师爷正带着十几个人拎着长刀在面馆里站着,随后谢师爷上了二楼,看着二楼大开的窗户,谢师爷笑了起来:“有趣,这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双拳难敌四手,这个家伙不是那种脑子一腔热血的人。”
“一个孬种,说跑就跑了。”一个拎着刀的大汉说道。
谢师爷突然出手给了这个大汉一耳光说道:“你知道个屁,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通知所有人,翻遍整个嘉兴城也得把这个家伙给找出来,否则你们都不用睡觉了。”
“是。”得到了命令,这些人立刻跑了出去。
谢师爷看着自己鸟笼里的鸟开口笑道:“这么多年了,终于又有有趣的人送上来了,我还一直担心找不到这样的人呢。”
嘉兴城的一个桥洞下面,枯木正无聊的摆弄着旁边的野草。
高杰看着枯木说道:“我以为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呢,没想到你居然带着我们逃跑。”
枯木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不带着你们跑,你们还真的想让我去跟三爷的那些手下拼命不成,我不是**。”
枯木看向了高雯说道:“你说,我为什么要逃到这里来。”
高雯抬起头看向了漏水的桥顶开口说道:“这里又脏又乱,而且还有水蛇和蚂蝗,谁也想不到这里居然会有人过夜。”
枯木点点头赞赏的说道:“聪明,你这样的女孩子将来才可以在江湖上活下去。”
高杰盯着枯木说道:“我将来呢?你觉得我会如何?”
枯木面无表情道:“你要是一直这样,说不定那一天你就死了,而且没有人给你收尸。”
高杰得意的看着枯木说道:“这你就猜错了,我不会死的,就算死,我姐姐一定会替我收尸。”
枯木突然拔出了一把短剑看着高杰说道:“倘若我现在一刀把你们两个人杀了,你说会不会有人给你收尸。”
高杰沉默了,因为他觉得枯木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而且如果当一个人拿一把刀给你开玩笑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把它真的当成一个玩笑。
有时候,玩笑也是可以死人的。
玩笑见了血,也就不是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