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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忧伤的诗人

小说:风殿下 作者:渝歌字数:3429更新时间:2019-11-09 20:24:10

“昨夜的风轻轻从脸庞滑过,带走的是你的泪还是我的痛。那尘封在心灵深处的情感,被你的泪水润湿了心田……”

“明月并不是因为有多少颗星星的相伴才不孤单,明月的孤单是因为有太多的星星陪伴反而越来越觉得孤单……”

风殿下听着断断续续吟诗的声音,莫名地生出一股恼意。他不知道以后还会遇见什么事情。自从离开神殿后,他觉得自己该回冰域城了。身上的耐性在一点一点消失,总觉得很多事情让人感到困惑。似乎自己苦苦所追寻的东西现在看起来也没那么重要了,但是无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又在驱使着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屈服。风殿下**想回到风灵圣殿好好的睡一觉。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风殿下对着天空呐喊着,声音消失在了天际。

“我怎么才可以回到过去?不是我不想回去,只因为青春走得太仓促,我还来不及去整理和回忆,它却和我已经产生了距离……”诗人像是找到了灵感,又再度吟起了诗句。

“是谁这么让人讨厌,想安静一下都不可能。”风殿下寻着声音找到了吟诗的人。

“我如此的让人厌烦,上帝却还**心让我在世间残喘……”诗人嘲笑着自己,拿起酒瓶狂饮了一大口酒。

风殿下没好气说道:“原来是个疯子在发酒疯。”

“注定是这样的结局,还抱有幻想地心存侥幸。这样的人就是个疯子。”诗人像是在回答风殿下,更多的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不明白你在讲些什么。如果你安静点,我会感谢你的。”风殿下不想过于搭理他,假装很客气提醒着他。

“安静已经让我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一具行**走肉,我到底是谁?你能告诉我吗?”诗人拉着风殿下的衣角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是诗人吗?随便说句话你就能吟出一句诗。”风殿下有些惊慌地挣脱了他的手,语气中表达出内心的不悦。

“对,我是一个诗人。我要把最赞美的诗念给我最心爱的人听。”诗人松开风殿下的衣角,对着风殿下激动地点头。

风殿下仔细打量着他,一头凌乱的长发掩盖了憔悴的面孔。身上的衣物看起来有些邋遢。不近距离的接触还以为是个乞丐。他猜想眼前这个人一定是经历一番刻骨铭心的往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过他心中的怒意并未消除。

“可惜她终究还是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可叹我明知不可能为之却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诗人又喝了一口酒,整个人颓废地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如果你只是一味地自暴自弃,没有人会可怜你。”风殿下看到他这个样子产生了一丝同情。

诗人冷笑道:“用不着你来可怜,我本来就是个不值得可怜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一个不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人,还自称是文人**客。你就是个可怜的人。”风殿下毫不留情地打击着诗人。

“你不要再说了。”诗人似乎被风殿下的话语戳到了痛处,他"啪"的一下扔掉了手中的酒瓶,破碎的声音把风殿下吓了一跳。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诗人。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实的无奈本就压得我喘不过气,再美好的愿景终究会被现实击破。”诗人用手捶打着墙壁,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如此难过?”风殿下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再大的怒火也随眼前的情景消失殆尽。

诗人叹息道:“曾经有个女孩也说过我不会懂得控制情绪,可她哪里又知道我内心的苦闷?”

风殿下想说他分明就是在为自己过失找借口,不过转念一想在没清楚状况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莽撞。于是改口道:“叶子的飘落是大树的不珍惜?还是风儿的过错?”

诗人似乎听明白了风殿下的意思,他对风殿下讲述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曾经年少轻狂,憧憬着诗和远方。那时候我意气风华翻山越岭,穿越人潮人海。直到在****红尘里遇见了她,才停留了下来。

她喜欢我吟诗。我效仿古人,学现代流行诗歌。只为她创作一首惊艳古今之作。我们就像一对神仙眷侣,我创作,她给我点评指正,那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或许是我对自己的要求太过苛刻,总想着只有创造出惊世之作才能表达出我对女孩的感情。于是我一字一句的斟酌,一词一语的研究。我绞尽脑汁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那份情感,脾气也渐渐地变得暴躁起来。女孩也开始埋怨我不懂得控制情绪。

后来诗歌逐渐变得没落,人们对诗词的喜爱也没了以往的热情。而我也因为自己的执着渐渐地被大众所遗忘。生活的压力让我这个入了魔的人还蒙在鼓里,只为自己的理想还天**的像个孩子。

女孩的性格也因残**的现实慢慢地变得不可理喻,争吵不休成了生活中的常备话题。我也开始意识到种种危机已使原本晶莹剔透的镜子产生了**痕,于是我想尽一切办法挽救。可惜破镜虽可以重圆,**了缝的镜子却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完美。

当**常生活的材米油盐挤压得我病倒时,我才发现自己已得了不治之症。可笑的是昂贵的医疗费用令我不敢去医院治病,只能通过小诊所找些偏方来续我这苟延残喘的性命。曾经我所嘲笑的、蔑视的现实**,直到发生在我的身上才明白看似微不足道一些小事就能击垮一个人。

我隐**了所有的事实,化作恶魔。折磨她的同时也在折磨着我,有了**痕的镜子终将破碎。当她带着另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时,原本以为可以放下一切的我仍然觉得是那么的痛心。

我曾经心爱的女孩,我多想一直把她捧在手心,害怕她受到一丝伤害,哪怕是贫穷让我们揭不开锅底。最终终还是因为我导演的这出戏伤透了心。

我现在时**无多,多想在余下的时光能有她陪伴。但是我又害怕她的到来,病痛已使我变得不成了人形。也许所有的最终都会消散在红尘之中,不带走任何一点儿色彩。”

诗人讲完想拿起酒又喝起来,看着地上打碎的酒瓶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病得这么严重了就不要再喝酒了,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风殿下劝说着诗人。

“只有酒精才能缓解我病痛的折磨,我曾经从不喝酒,现在却不得不**高浓度的烈酒来麻痹自己。”诗人告诉了风殿下喝酒的原因。

风殿下关怀地说道: “你该让医生给你开点止痛的药片,这样或许**喝酒要好得多。”

诗人谢过风殿下的好意道:“我现在还是**哪个不知名的好人接济,能尽量少用就少花费一点。今生恐怕是还不上了,只能祈愿上天保佑这样的人健康长寿。”

“为什么你要给我讲这么多?”在风殿下看来像这样的事在红尘里是极度隐私的,每个人都不愿把自己卑微的一面表露出来。

“我对别人还没讲完就把他们吓跑了,你能一直听完我倾吐心声感谢还来不及,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忌讳的。”诗人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风殿下**婉地说道:“感谢你能如此信任我,可惜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诗人摇摇手道:“罢了、罢了。我穷尽一生在错误的理想中纠缠,只为追求心中那份完美,看不清眼前的事实。成了一个被现实淘汰的理想**者,我不恨落花流水无情,不恨大雁冬去春来无义。只道是年少不知梦与悲,相望现实空余泪。”

“我准备回家了,你剩下的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风殿下听后感慨万千,原本一开始也有离开的打算。他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原来每个人都在做着不得已的自己。

“我会觅一处安静之所,然后落叶归根长眠于此。若有心愿也是盼我心爱之人快乐到终老。可惜我不能送你回家。”诗人在平静的言语中夹杂着一丝遗憾。

“我的家很远,不知道什么才能到达。原谅我不能送你最后一程。”风殿下望着远方,内心一阵迷茫。红尘之中的历练让他感到累了,至于找不找得到鸽子在他看来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诗人站起来向风殿下道别道:“你我相遇皆是缘分,可惜不能促膝长谈。再见就不要说了,好好的珍惜每段走过的路,从实际出发。祝你早**回家。”

风殿下回过神来,看着消瘦的诗人。心里纵然有千言万语想表达,到最后也只挤出“告辞”两个字来。

风殿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他不敢再回头。从诗人的感情言语中风殿下能体会到他此刻最需要一个人陪伴,可是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弱点。风殿下怕一回头诗人唯一的那点支撑就会崩溃,他想保留诗人最后的尊严。

风殿下路过那道墙后面,他瞥见一个女子正守在那里满眼泪水地看着诗人。风殿下也猜到了个大概,茫茫红尘不过如此,你看到的样子不一定就是**的那样。你所做出的未必就是你所掌握的结果。谁在给谁演出这场戏,没到最后终有意想不到的结局。

就算你明白了全世界,看透了生老病死。始终会有一道坎会卡住你的脖子。要么痛不欲生,要么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时间成了红尘最好的证明。

风殿下只当是现在是局外人,这个故事自有他们的结局。也许自己要追寻的东西就在身边,只是现在的经历还不能让自己发现。是听天由命地顺其自然还是不甘命运逆流而上,风殿下在看待事物上又有了新的人生定义。

  渝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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