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陈独秀不相信农民
话说人类社会总在重复着一个由兴到衰,再由衰到兴的的运动过程。当腐朽的清政府把中华民族带入了灾难深重的半殖民的社会时,无数的仁人志士便为了民族的复兴,领土、**的完整而奋起反抗,不惜流血牺牲。
1894年11月24日,孙中山成立了兴中会,志在推翻清廷,振兴华夏。然民族满目疮痍,内乱外患日久,华夏要振兴谈何容易!为了扩大力量,实现报国理想,孙中山又联合华兴会、光复会等另外几个**团体组成了同盟会。经过五年的努力,终于发动辛亥**,打响了推翻清王朝的第一枪,一时天下震动,四方响应。清廷的走狗袁世凯一看不对,立即反戈一击,在世人面前穿上了**功臣的外衣,并掌握了清廷的残余武装,在势力上与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形成了新的对峙。1911年1月1日,**成立,孙中山为了民族团结,避免党派分争再起波澜,遂高风亮节,主动退让到日本寓居。老谋深算的袁世凯终于窃取了**成果,代替孙中山登上了**大总统的宝座。因为袁世凯靠自己编练的“北洋新军”而得道,所以,他把持的**人们称之为“北洋政府”。
然而,“大总统”听起来总是没有“皇帝”威风。为了稳定自己的宝座,实现自己的皇帝梦想,袁世凯大耍阴谋手段,不择手段地分化瓦解同盟会。为了与袁世凯抗衡,用“议会道路”来实行民族复兴,同盟会又联合共和党、国民共进会、共和实进会、国民公党四个团体,成立了一个新的团体——中国国民党,企图以此来搅醒袁世凯的黄梁美梦。袁世凯恼羞成怒,谋杀国民党宋教仁等重要人物,给国民党以深重的打击。直到这时,孙中山才彻底看透了袁世凯的反动面目,匆匆从日本回国,组织护**“二次**”,讨伐袁世凯,不幸失败。得意忘形的袁世凯趁机宣布取缔国民党。国民党主要力量从此零落到南方广州,偏居一隅。
1916年6月6日,当了七十二天皇帝的袁世凯在国人的唾骂中死去。其后,您方唱罢我上台,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或代理或就任,先后有八人穿过大总统的外衣,苦难深重的中华民族,背负屈辱遭受蹂躏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1919年5月4日,北京暴发了以青年学生为主,广大群众、市民、工商等中下阶层人士共同参与的爱国游行示威活动,即“五四”运动。“五四”运动把中国**推向了高潮,导致无数**团体在神州大地如雨后春笋,蓬勃发展。同时,马克思主义传播到中国,一时在北京、上海、武汉、济南、长沙等数十个城市诞生了“**主义”“**党”团、帮、会、小组等团体。
1921年7月,在**国际的协助下,全国的“**主义”“ **党”团、帮、会、小组等团体,在上海联合成立了一个全新的统一的组织——中国**党。所有的团、帮、会、小组**,均算是**党的创始人。上海的**党**陈独秀因为是发动、领导“五四”运动的“总司令”,社会影响巨大,故而当选为党的**。从“五四”运动和俄国十月**中,陈独秀认为**只存在于大、中城市,大、中城市**成功了,全国的**也就成功了。于是,中国**党成立后,他率领这个还不为世人所熟知的党组织,仿效俄国专注于大、中城市的工人运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党先后在全国大、中城市组织了一百多次**。结果,最大的一次罢工——京汉铁路大罢工(俗称“二七”大罢工)竟遭到了反动军阀的残酷镇压。事实证明中国的国情不同于俄国,任何一个党派、团体都难以独立完成中国的**事业,各进步党派和团体必须团结起来才能完成这一伟大的历史使命。终于,从中国**大局着想,**党开始积极寻找进步党派和团体作为合作伙伴。国民党总统孙中山审时度势,立即呼应,打出了“联俄、联共、扶助工农”的旗帜。最后,在社会有识之士的奔走和**国际的促成下,**两党决定合作。1923年6月,中国**党在广州召开了第三次全国代表会议,宣布全体**党员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以“党内合作”形式开辟**新局面,史称“**第一次合作”。至此,中国**翻开了新的篇章。
**浪潮越高,波及的范围就越大。比如广东的农民们就闹起了农会,而且有声有色。不知道农**动与陈独秀的工人运动是不是相抵触,触犯了他的权威,还是广东的农**动真的闹出了什么乱子,让**事业受到了损失,反正陈独秀搞火了,在1923年3月连续著文《资产阶级的**与社会各阶级》、《中国国民**与社会各阶级》,着力宣扬“农民居处散漫势力不易集中,文化低生活欲望简单易于趋向保守,中国土地广大易于迁徙被难苟安”,“难以加入**”等观点,称“**的前途只能是资本主义的”,不仅要求**党各地各级组织按照他的这个意见去开展工作,不要向农村、农民发展,还试图让国民党也接受他的这种思想。
当然,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左继亮、林修敏二学者在《也说陈独秀对农民问题的认识——与欧阳光荣商榷》一文中这样写:欧阳光荣说:“大**初期,陈独秀、彭述之等人写文章,发表演说,指责农民‘散漫’‘保安’‘苟安’‘难以加入**’。到后期他们甚至诬蔑农**动‘过分’了,‘搞糟’了。显然,他们只看到了农民消极的一面,而看不到农民**性的一面”。这种观点可谓是一种传统观点,在**党史,中国**史教材以及一些历史论著中,已成为不可动摇的结论。但是,这种结论与陈独秀对农民问题的认识相去甚远。事实上陈独秀是中国**党内较早正确分析中国社会关系力量的**之一,也是最早发现和肯定农民**性的早期**,其思想体现于《中国**党对于目前实际问题之计划》(1922年11月)、《中国农民问题》(1923年7月)、《中国国民**与社会各阶级》(1923年12月)、《广东农民与湖南农民》(1923年12月)、《在土地委员会议上的发言》(1927年6月)等文章中。在这些文章中,陈独秀同情农民困苦的态度,赞同、肯定农民**性的思想非常明确,还强调“国民**过程中必须解决土地问题”,把土地分给农民……特别在《中国农民问题》一文中,他还分析了“七种农民”的状况、分类。一个蔑视农民及其**性的人,是不会有如此言论和如此深入细致的研究、分析的。
左、林二学者列举的那些文章,今天肯定是不好找了,再说,党内当时对农民问题一直争议很大,陈独秀瞧不起农民,他不会用文字露骨地表现出来,更不会用文字来污辱农民,这点素质他肯定是有的。所以,打这些文字仗没什么意义,我们还是认真研究一下当时的社会情况,事实就是最好的回答。
2016年,我开始着手《血性钟祥》的撰写准备,在钟祥的大部分文史资料中,均说钟祥的第一个党员是董必武派回去发展党组织的,偶尔有一句说是张华建议董必武派到钟祥当探路石的。我相信后一句,在与诸同志的辩论中,我说,不管是各地的党史资料、小说、电视剧等各种作品,一个地方发展党组织,没有超过三个月不发展一个党员,不成立一个党小组或党支部的,费必生从1923年底回到钟祥,到1925年春才发展了两名党员,成立了湖北省第一个农村党支部——钟祥城关党支部(当时,湖北省在县以下没有党组织),前后历时一年多,这是为什么?其后,全省各县党组织蓬勃发展,有的县没有一个党员,前后不到一个月就成立了县委,这又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当时陈独秀不允许党组织向县以下的地方发展,他的意思就代表了党中央的意思,董必武作为下级,不可能违背陈独秀的意思,之所以要派费必生回钟祥,是为了给张华一个面子。但不允许他发展党,不允许建立党组织。
诸同志以为然,承认我的观点正确。
所以,陈独秀瞧不起农民,这不是传统观点,而是铁的事实。当时**形势发展很快,党内对农民问题的认识分歧很大,陈独秀可能迫于大家的思想压力,观点有所转变而已,但不能说他是早期就能正确对待农民问题的我党早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