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大剑派的人,走下擂台后,快步行走,路过会场上的血红地毯时,一路和天下正派同道频频点头致意,抱拳示意,走过了广场后,一走下上山的大路,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血魔帝宫,径直回到仙都山外他们相约共住的客栈里。
三大剑派的人,全都相约来到师驭苍住的这一间大套间里,走在最后的,反手关上房门,大家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
但是,到了这时,一直靠运内力努力压着翻腾胸腔的师驭苍、司徒破空和明九侠三人,也因为进了房间,没外人看见了,心情也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但是,这一松懈,就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三人都“哇”地吐出一大口憋了许久的污血来!
不过,师驭苍、明九侠和司徒破空三人吐出了这口污血,却反而觉得胸腔舒服了许多,只是因为胸腔还在隐隐作痛,都还不敢在这时运气用功。
虽然说吐出了污血轻松了,但毕竟是吐了血呀,这一下子,可吓坏了三大剑庄的儿女和门徒!
三大剑庄的儿女和门徒们,见到他们的父亲或师父吐了污血,擦净嘴唇后,就都在闭目调息,他们便默不作声,生怕弄出一点儿响动,影响了调息。
师驭苍、司徒破空和明九侠三人的内力大致相当,三人受的内伤,也大致相当,他们三人调息了一会儿,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打起了精神,压住了内伤,喝下了徒弟们给他们三人端上来的温热参茶,又稍事歇息了片刻,师驭苍微喘着说:“今天,我们三家合力,才侥幸获胜,那是因为,幸好我们三人都有隔空发力的功夫,魔头和会场的众人,都没有看出来,否则,今天我们是必败无疑,薛魔头早就顺利宣布自任武林盟主了!看来,这武林江湖的情势,十分不妙啊,我们三个人的武功,在水木星球的武林中,要算最顶尖的了呢,可是,以我们三人合力,才打得血魔吐了一口血,可我三人也都吐了血,足见这头血魔的功力,有多么的强大啊!司徒兄,明兄,小弟的意见是,我们三人都吐了血这件事,要绝对保密,要让薛天魔以为是师驭苍我一人就打败了他,他必然还要忌惮司徒兄和明兄还没出手呢,这样,我们还能有回旋余地,要是这事儿泄漏出去了,下次再除魔,我们就再难以再有胜算了!我们三家,目前且各自回庄,先养好内伤,完全恢复了功力,再作计议。司徒兄,明兄,你二位看这样可好?”
司徒破空和明九侠两人,调息了一会儿,喝了参茶,也感到好多了。两人听了师驭苍的意见,都说:“师贤弟所言极是,当今之计,是先养好内伤!那我等就先各自回庄养伤吧,待内伤痊愈,再飞鸽传书,相约商议下一步事项!”
师驭苍又想到一个事,说:“哦,刚才忘了说,我们三个人,这次回去养好内伤后,应当抓紧练第十层功,而我们三家的儿女和徒儿们,也应当抓紧练功,唯有武功实力强,才能与血魔帝宫和黑虎洞天抗衡!”
“是的,从这次武林大会看,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水木星球上,本来武林一直平静,可这些年来,怎么就冒出了这么高的黑道武功!与黑道武功相比,我们正派的武功,已然落后了,现在是必须励精图治,加强练功才行啊!” 司徒破空和明九侠两人都说。
三大剑派的人商定都要加紧练功后,本来都要打算启程各自回山了,司徒破空又想到了一件事,说:“明兄,师贤弟,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在客栈住上两三天再走,你们看哈,这么多正派邪派,都在陆续往回走,我们要是走早了,后面的邪派见我们不在,极有可能对他们吃得消唬得住的正派动手,因为这是邪派的天性!我们要是还住在客栈里,谅那些邪派也不敢乱动!你们意下如何?”
师驭苍和明九侠听了,想了想,说:“倒也是哈,那我们三大剑派,就在客栈再住两三天,就算给天下正派断后吧!不过,我们三人都受了点儿内伤,再歇两天走,也好趁便多调息调息。”
于是,三大剑派为了正邪两大阵营的人在下山和出山之际,防备邪派有人肇事作恶,决定特意在客栈多住两天,等到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全都走了以后,这才各自回自己的山庄……
薛天魔召开的武林大会无果而终,散了会后,血魔帝宫、黑虎洞天和三大剑派,都有各自的打算和行动,那么,还有一些武功实力次于三大剑派,但在江湖上的名望甚高的门派,他们又有些什么动静呢?
先来说说梵山寺、慈云观这两个仅次于三大剑派,用样享有水木星球武林泰山北斗美誉的一寺一观。
梵山寺方丈梵净长老和慈云观慈松子道长,听了杨倾国急着宣布休会,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个薛天魔,称霸武林的野心,至少在这一回,总算是泡汤了!
梵净长老对慈松子说:“阿弥陀佛——,薛天魔这个魔头,总算被师大侠打败了,善哉,善哉!慈松子道长,你我这就去和三剑客道个别吧,顺便感谢他们今日为武林解救了劫难。”
慈松子却先拿眼光扫视了一下身旁周围,然后附耳低声对梵净长老说道:“嘘——,长老,不可!你不见,三剑客是三人合力,才勉强胜过薛天魔的吗?而且三人都受了内伤,要不怎么不敢开口说话呢?你不见他们和天下英雄打招呼,都只点头和行礼,而闭口不言,而且还正在匆匆往山下赶吗?”
梵净先是一愣,但一回想刚才三剑客的站位和扎场子的动作,很快就明白了,也低声说:“道长高见,道长高见!那么,依老衲看,这事儿切切不可对外说破,否则,对我武林正派,必将大为不利!善哉,善哉!”
慈松子说:“长老所言甚是,这事儿要极度保密才好!我们这就赶紧走吧,我等一走,其他人就都会各自散去了。”
这时,三大剑派的人因走得急,已经过了庄前广场,走上下山的路上了,梵净长老和慈松子道长两人,也就和众英雄道着别,不疾不徐地飘然朝广场那头走去,其他人见三大剑派走了,梵净长老和慈松子道长也走了,就去的去庄内客栈拿行李,没行李的,就都跟在梵净长老和慈松子道长身后,朝广场那头走去。
再说钢刀山旋风刀山庄的庄主楚一刀,洛神山神镖山庄的庄主魏延彪,红霞山红枫派的掌门霞光道长,以及雪岭、海风、灵峰、凌宇、苍山、九峰等等在将湖上颇有些名望的门派,见杨倾国一宣布休会,就有人进宫去取行李了,再见到作为赢家的三大剑派的十几个人,全都率先离去了,又见到梵山寺和慈云观的人,也跟着离去了,楚一刀就高声对大家说:“各位大侠,你们看到风向没有?虽然正派这次胜了,薛天魔受了内伤,眼下不再提称霸武林了,但是,这里到底是邪恶是非之地呢,大门派全都在获胜后赶紧离开,我等还是叫上正派的同道,也快快离开这里吧!”
楚一刀这一说,大家都觉得有理,谁知道血魔帝宫狗急跳墙又再干出什么幺蛾子来呢?这里到底是在血魔帝宫的眼皮边啊,就立即招呼上自己的人和其他正派的同道,赶紧进宫去客房拿上行李,然后作鸟兽散一般,蜂拥下山,各自赶紧走了。
可是,还有一个人,在武林大会散会,众人散伙之时,估计大家都忘掉了,这个人,就是在码头上的水陆通衢大客栈里,和云雾山巨峰帮的杜山石杜大侠师徒吃酒打探消息的那个枣木棍儿。
从武林大会一开始,到刚才杨左使宣布散会,差不多一个上午的时间,认识枣木棍儿的人,都还看到他在场子后边站着,有时也溜到邪派那边去站着,但是,在大家散伙时,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会场上是否有过枣木棍儿这么一个人!
却说这个枣木棍儿,武林大会临近的这个期间,好些江湖人士都看到过他的身影,但谁都没有在意过。枣木棍儿本人也只有在水陆通衢大客栈同云雾山巨峰帮的杜山石师徒一桌吃过酒,除了杜山石几个人外,枣木棍儿还没和谁交道过,所以,江湖中看到过他的人,自然以为他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某门派的人而已。
才吃过早饭那阵,武林大会开会之前,众人刚站好队,都还在等候血帝登台和正派都还在盼着三大剑派之时,枣木棍儿就到场了,而且,他一忽儿在正派这边,碰见了杜山石师徒,还打过招呼呢,一忽儿,他的身影又在邪派那边去站着了,所以凡是看到过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正派还是邪派,自然也就尽量避免和他交往。
不过,当薛天魔掌打胡氏父子以后,枣木棍儿就一直站在正派这边了,但他并没有站到前面去,而是在正派中前段的最后边,到路边去找了一块石头,垫在脚下,伸头观看擂台。
也就是说,自从正邪两派的人进到会场站队开始,枣木棍儿就一直在人群中观看着武林大会了。
到了左使杨倾国宣布武林大会散会之际,三大剑客正在往擂台下面行走之时,枣木棍儿身形闪了几闪,就不见了。
枣木棍儿虽然闪身走了,但是,这个不起眼的独行侠,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也只有在散会离场之前,杜山石师徒几人伸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想看看他走没走。
那么,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还分不清正邪派别的年轻人,既然在趟武林大会的浑水,就肯定与武林江湖有关,那么,他会是谁呢?他来趟这武林大会的浑水,目的又是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