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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黑瓶之失

小说:逝天堂 作者:李希翔字数:9704更新时间:2020-05-28 00:00:02

大雨倾盆,暴雨哗啦啦砸在地上,落地有声,树木都被砸得生疼,摇晃着茂密的枝叶,延绵的车道上,**僵**的车灯就像两只直愣愣伸出来的大手,拨开黑暗,一刻不停的奔赴现场,披星戴月的赶来这曾名震全国的天堂养老院。

**上,天气通讯电台正在播放。

“本市十八下午至十九**中午将迎来大暴雨,暴雨带来冷空气,短时间剧烈的降温,大家要注意保暖,出门带伞,降温持续时间不大,有望在十九**下午放晴。希望各位司机夜间开车注意,能见度降低,不要开车过快,尽量减少外出,安全驾驶,生命第一……”

“海少,你昨天风尘仆仆刚到我们新宁市还没有好好休息,又赶上警情了,还是这个**的鬼天气,**是辛苦了。啊呀,我忘了还没有自我介绍呢,”马鹊谦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袋,笑嘻嘻的说道,“我是你小组的下属,我叫马鹊谦,今年三十五,当**有十年了,鹊谦鹊谦谐音就是缺钱,局里大家都叫我富贵,希望我能不拖累他们的财运,另外我最擅长是打架,目前单身,海少你认识有十八岁以上的单身女子,请介绍给我,我是笋盘,我是绝种好男人,我是人间的钱钟书……”

“行行行,**人呢?”苏海海赶紧叫停马鹊谦的黄婆卖瓜行为,他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对**臭男人着实没多大兴趣。

“还有一个叫牛周易,二十二,工作两年,很好认,人长得跟牛一样,反正百米开外人群当众的一颗脏辫头就是他了。他主要负责网上信息汇集,为人特别八卦,百事通,多少带点娘,大家都叫他八卦,他就壳能看不能打,他女朋友眼瞎上当了,他等会就到。还有个更新的半月新人陆路,杂事归他,基本情况就这样。”

苏海海若有所有的点头,暴雨如涓涓的细流,流淌在车窗玻璃上,水渍模糊窗外的树木景色,黑漆漆的偶尔亮过一刹黄光,“报案的天堂养老院与五年前‘全国特大养老院**案案’的养老院同一个地方?”

“海少也有关注这个案子?”

“当年涉案的金额巨大,主犯还携款潜逃,五年来销声匿迹,一点线索都查不到,**的脸面都快没了,这么大的耻辱,怎么能忘记,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个人渣我在死之前一定要抓住他,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苏海海是大局最年轻有为的组长,不要命那是出了名的,短短数年凭借自己的能力爬到组长的位置一时风头无俩,却因**受到不少媒体的讽刺,上头将他明升暗降,调到这个有些偏远的小城市新宁市**局任职刑侦科组长,上一任的组长简达楼沾了他的光调去隔壁大局。周荣报案时,恰好苏海海还在局里,上头就派他处理这件案子。

“吴天堂这种万恶不赦的罪犯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可总觉得太便宜他了,被他害得走投无路的受害者痛不欲生,反倒害了千千万万人的人却在**有瓦蔽身,一**三餐准时营养,就算执行死刑也不过是瞬间的痛苦,与留下来的受害者****夜夜无时无刻的痛苦,**是想想就觉得气愤。”

“若法律**的公平无欺,世上便无人相信死后有地狱天堂。”

公车刚驶入天堂养老院,雨势渐渐缩小,被大雨浇灌过后的天堂养老院丝毫不显生机,阴深深的,阴凉凉的,阴沉沉的。苏海海一下车立刻拿出了拼命二少的态度,孙涵六人在**的安排下逐个口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他们六人是在微信群上恰好认识的群友,昨天十八号下午约在这附近郊游野餐,恰巧碰上暴雨连绵,车也故障人也走不了,于是就到附近这个废弃的养老院避避雨,等雨小了再离开。他们来到养老院的时候,死者先他们一步到了这里,他们不认识死者。

约莫晚上九点多左右,死者突然问他们,既然这么无聊,他们有没有兴趣玩一个寻宝游戏。

死者自称手上有一张**宝图,而**宝图上的宝**正正被人**在这个养老院里,他一人之力无法找到宝**,如果他们助他找到宝**,他便愿意拿出一半与他们六人平分,他们将信将疑见着无聊就同意这个游戏。

死者要求先**自在办公室里默写出**宝图的信息,谁知死者从办公室里出来却突然反悔,情绪大变,不愿平分宝**,他要**吞全部。他们一气之下将死者再次关到办公室里,给死者考虑的时间,六人就在对面的会议室里边烤火休息边等待死者的回复。

十九**零点,依照约定他们六人一同前往办公室询问死者关于宝**的事情,没想到他们一打开门,就是一副炼狱的景象,死者死了,甚至死者提前默写好的放在一个黑色塑料瓶子的**宝图也凭空消失,黑瓶原先被放置在博古架第三层的中间位置,如今空空如也,他们见出了人命,害怕惹祸上身,于是选择报警。

没错,他们害怕惹祸上身,隐瞒了一些信息,提前商量好了对外的说法,孙涵其实是不赞同的,只是他对于找出杀害吴天堂的凶手以及宝**的下落,他更想知道的是陌生电子邮件的主人,他完全没有头绪,他还不能确定是谁,以免打**惊蛇,他只能先按下不动,静看事情发展,这个人陌生电子邮件的主人肯定还会有所行动。

苏海海仔细地听周荣再次讲述他们的经历以及案发经过,他疑惑的发现只有周荣浑身湿透,头顶根根像针一般的短发被浇得恹恹的,脸都冻得跟青茄子一样灰溜溜的,身上披着两张**发放的薄毛毯,有些怀疑,“你这是怎么回事?冬泳回来?好端端在屋里也全身湿透?”

“没……没……没有……阿秋……”周荣**不住冷得打了个喷嚏有继续瑟瑟发抖,他擦擦鼻子,紧了紧身上裹住的薄毛毯,“昨天十一点多,大风大雨,袁艳银说看到楼下花园有人影走动,还不止一次,当时大家都很害怕,我跟冯建国老哥两人就冒雨下去走一遍,不走总感觉心慌慌的,我们两人为了有个照应一直都没敢分开走,走了一圈,别说是人了,连个野狗也没有。”

苏海海看向另外一边接受****询问的中年男子,在场男子就还只有他是湿透了衣服,想**这就是当时与周荣一同下楼的冯建国了,他眼前忽的走过一个穿着深灰蓝格子暗纹宽版西服,平光大眼镜的卷发年轻男子,神色可疑的在案犯现场走来走去,****却视若无睹,这是什么人,这些**无能到连嫌疑人都看不住了,当旅游景点打卡呢,还破案破个珍珠**茶的案啊,“这人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吗?”

周荣揉了揉酸酸的鼻子,好似有几百小人往鼻子里灌胡椒粉的滋味可**难受,脑袋也昏昏涨涨的,他闻言强打起精神往苏海海所示的方向看去,眯起眼仔细辨认,“不是,我没见过他。”

苏海海感觉到蓦然有一把火往头上冲去,要是他与周荣一样淋雨了此时定有水蒸气在脑门上升腾,他喊来马鹊谦低声训斥,“富贵,你们局里的人怎么做事,怎么保护案发现场,没看到闲杂人等都混进来了吗?还不赶紧轰出去,留着等吃烧烤吗?”

马鹊谦心里一咯噔,脸色不变,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直接烧到他头上去了,扭头一看,“海少,你初上任不知道,这位不是闲人是仙人,这仙的是脑子,咱局请回来的外援,疑案悬案,百试百灵。他爱财如命,收费全看心情,为了给咱局省点经费,咱先别管他。八卦刚刚就是去接这尊大神,你瞧他那张臭脸肯定又失眠了,离他远点安全,钱包安全。”

“你们局里都是吃稀饭的吗?这破个案还要请外援,那**岂不是能兼职了,你们局长没事吧?办案是**的工作,他一个行外人凑什么热闹,还光明正大的要钱,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需要。”苏海海认为魏风就是在侮辱**的工作,什么外援就是换个方式要钱,他的脑子足以应付这份工作,他不需要别人来侮辱自己的脑子。

“嘘——海少你小声点,别让他听见。海少你没见识过他的能力,肯定认为他是个弱**,暂时给他个机会,只要你有些许不满意立刻跟咱局申请炒他鱿鱼,你也见识过他的能力,炒他也不给人留话柄,你看行不行?”马鹊谦灵动的小脑瓜立刻想了个好办法,抚平苏海海的暴躁。

牛周毅**一般的身材,硕大的手指拿着个粉色的平板电脑,跟在魏风身后不停的记着笔记,莫名的还有点见鬼的和谐,苏海海皱着眉,这个新工作环境让他有点像吃到了奥利奥榴莲炸咸酥肉的感觉,“好,我就给他个机会,炒鱿鱼也给他炒得有锅气。”

根据警方初步判定,慈爱楼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是第一案犯现场,死者胸前有大大小小二十六处刀伤,详细的死因暂时未能判断,现场的出血量足以致死,其中一处伤口上插着一把水果刀,相信这就是凶手行凶的凶器,这把水果刀根据嫌疑人们的表述,原先是被放置在一楼的厨房里。

案发现场也就是董事长办公室,根据嫌疑人们的表述,由于董事长办公室的门锁早已损坏,无法上锁,他们临时用木头做了一个简单的锁,只能从门外打开,里面无法打开,他们整晚没有看到有任何人曾经出入董事长办公室除了死者以外。董事长办公室最里有一个小阳台,阳台门与窗户在案发时都是反锁状态,窗户上有防盗的铁栏。

死者前面的办公桌上有三瓶矿泉水,一瓶已经完全喝完,一瓶喝了一半,最后一瓶只被喝了一口。办公桌的后面与小阳台的范围只有死者一人的足迹,还有一些奇怪的长条形状的灰尘缺失,暂不知是何种物件所造成的。

死者所坐的办公椅下方地板处有一些陈旧的划痕,窗台旁边的墙上被刻上一个类似于眼睛的图案,不是新刻的痕迹。办公桌前与门口的范围有很多组足印,足迹十分混乱,估计是嫌疑人们进门发现**体的时候所造成的痕迹。

嫌疑人们声称死者死前将写有**宝图线索的纸条放入黑瓶,黑瓶放于距离门口最近的博古架第三层上。**的确在博古架第三层也就是他们声称黑瓶所在地发现有一个圆环的汽油痕迹,办公桌上也有残留同样大小的圆环汽油痕迹。博古架第二层发现一个长方形的灰尘缺失处,前方有两条平行的灰尘缺失,前深后浅,目前不知道是如何造成的。

案发当晚十一点三十分,孙涵在门外曾听到死者在说话,录音笔同样有录到。

在一楼往二楼的楼梯处发现一瓶打碎的玻璃瓶的高浓度**,一块沾有**的小毛巾。二楼案发现场的窗户下方发现一双湿透的怀疑被清洗过的浅粉红工业手套。

时至半夜,大雨渐歇,郊外的夜特别的冷,湿淋淋的带着一种冰意,被浇灌过的天堂养老院没有半分昂扬向上的生意,森森的,凛然的,悚骨的一座坟包。

**兢兢业业的举着手电仔仔细细翻找过养老院的里里外外,若不是天光不好**的要掘地三尺,依旧不见那个黑瓶。

他们检查过六个嫌疑人的行李,总觉得这些人有些古怪,并不像表面叙述的那样,只是来旅行,硬说更像打群架的,一群人。

人人自带武器,记者孙涵带一把军用的铲子,周荣、朱国平、冯建国都带折叠刀具,王玉宝旅行包里的是一个强力电棒,袁艳银有防狼喷雾,死者却没有任何行李,身上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

**根据嫌疑人们的口述连夜把整个养老院都翻遍,所有瓶瓶罐罐类似纸张都捡起来看了个遍,别说找到**宝图,甚至连嫌疑人们口中装着**宝图的黑瓶都没找到,更甚的是连一块黑色塑料瓶的碎片都没有。

这个黑色塑料瓶是凭空消失了吗?还是黑瓶只是嫌疑人虚构出来的,**脱罪的借口,其实没有黑瓶,也没有宝**。

“你们确定**的是黑瓶吗?黑色的塑料瓶子吗?会不会是**颜色瓶子?红瓶?蓝瓶?绿瓶?你们有没有人是色盲?”

不得不说,此时苏海海亦抱有相同的怀疑,这群人还有隐瞒,他们紧闭嘴巴,低垂视线,周身萦绕的气息让他们成为一群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孙涵默然的叹了口气,要不是他亲眼见过,他或许也跟**一样怀疑他们,黑瓶的消失**的太难以置信,他从包里掏出他老伙伴相机,翻找了好一会,“我们没有说谎,黑瓶**的存在,若是你们找不到黑瓶就认定我们说谎,那就有太多的犯人可以以同样理由去逃脱法律。我刚好拍到了黑瓶,清清楚楚,无法抵赖。”

苏海海接过孙涵递过来的旧款相机,马鹊谦凑上来一睹这万众期待的黑瓶。

孙涵的老相机的确拍到了他们口中装着**宝图的黑色塑料瓶,灯光不亮,还是清楚的将它捕捉在屏幕里,明晃晃的枷锁,无法逃脱。

黑瓶是一个黑色不透明的大约500ml的饮料塑料瓶,外表的塑料皮被剥干净,分辨不出原产品是什么,瓶脖子很细很长,几乎占到了瓶长的三分之二,成年人的手指不能从瓶口伸到瓶子内部的三分之一处,瓶肚很圆,瓶盖是白色的,看来不是配套的原装瓶盖,瓶身上有细小的划痕,还有一种奇怪的像湿了的反光感觉。

黑瓶很黑很长,若是**宝图被塞进了瓶子,不能从外面直接看到瓶内的**宝图信息,只能使用工具类似筷子之类细长棍子将**宝图从里面夹出来,或者用刀子剪刀等利器**塑料瓶子取出**宝图,但是无论如何,一定会留下瓶子或者瓶子碎片,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被找到,简直就是个薛定谔的黑瓶?

“你认为谁最可能拿走黑瓶?”

“不知道,凶手吧。”孙涵一脸困惑,“我只知道黑瓶一直放在博古架第三层,晚上十点半确认过了还在,零点所有人一起打开办公室大门,黑瓶就没了。黑瓶在这九十分钟内被盗走,开门后到**来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在一起,黑瓶一定是开门前被盗。”

苏海海**在墙上,摸着下巴思索,通宵长出来的胡须端端几乎被他揉折,“第一,案发期间没有任何人曾经见过除了死者以外的人进出过案发现场;第二,没有人听到案发现场内传出奇怪的声响或者声音,只有死者的声音;第三,案发现场的窗户阳台门反锁,现场是密室;第四,这里没有**人,排除了外人作案的可能。”

“然后呢?这跟黑瓶有什么关系?”孙涵疑惑的看着苏海海,说这么多那不到重点,看来他是寄太大的希望在**身上了,自己查或许更**谱,他拿起老相机正要往回走。

魏风像幽灵般从隔壁闪过来,俊秀苍白的面孔暴露在灯光下有些诡异,“你们在讲什么废话,想找到黑瓶,很简单。无论多少人,黑瓶只有三种可能,**在房屋里,扔在外面,**在房里的某个人身上。”

苏海海对魏风是一点信任都没有,只想赶紧走个过场好名正言顺炒他鱿鱼,黑瓶的搜索陷入了困境,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按照魏风的结论试试,再次吩咐下属又搜索了一遍案发现场,对面的会议厅,隔壁的经理办公室,一楼厕所食堂厨房都不放过,外面花园也被翻个底朝天,几百个塑料瓶都被找出来,气人的是没有一个是黑色的塑料瓶搭配白色的瓶盖。

“海少,还是没有。”马鹊谦苦着脸摇头,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好几只苍蝇。

苏海海沉着脸看向案发现场里凑到死者面前正研究的魏风,脸上的急躁几乎要烧起来,半张脸都是烟雾缭绕,“嫌疑人搜完身吗?”

马鹊谦正准备的回答,牛周毅立刻急急忙忙的拎着平板电脑冲过来,周身两百斤的肌肉冲进来还震得屋内的钢筋水泥都不禁抖上了一抖。

“海少,他们找到东西了,快过来看看。”

“黑瓶找到了?”

“黑瓶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宝图。”

“**宝图?哪里?”

“就是从这小子身上找到的,他死活都不让我们搜身,一看就知道**有东西,我们在他西服外套的右边口袋里找到了这个。”牛周毅递过来一张被展开的白色小纸条,纸条上面有被折叠过的折痕。

魏风快苏海海一步先从牛周毅手中把纸条接过来,白色纸条上用黑色签字笔写着五个大字“桌子,椅子,树”。白纸条上没有残留任何的味道,没有任何的标记,就像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便签本上撕下来的方形纸条。

苏海海翻了个白眼,手脚这么快不去火锅里抢肉还**是可惜了,他慢了一步从魏风手上抢过白纸条,魏风看完纸条上的信息便松了手,任由他将纸条从手中抽走。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就敢这样对我,还敢对我用暴力。我爸是维雄地产的董事长,维雄地产你们知道吗?整个新宁市的一半新房子都是维雄建的,你们怎么敢对我用暴力,我爸肯定会去投诉你们,到时候你们等着被解雇吧。”

王玉宝一直以各种理由拒绝配合搜身,直到被**强行从西服口袋里搜出白纸条,顿时恼羞成怒,“你要我说多少遍,这是我自己带来的,不是那个什么鬼黑瓶里的,你们听不听得懂人话?”

“我不管你爸是谁,反正没有我爸有钱。你说这张白纸条是你自己的,有什么证据?”苏海海甩着白纸条逼问王玉宝,他最讨厌不务正业的富二代,跟块镶钻的叉烧一样。

“哈?我口袋里的东西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应该是你们来证明我口袋的东西不是我的,而不是我去证明我口袋里的东西是我的,现在谁才是**?”

王玉宝说得口水都干了,这些**只会不断的让你重复重复重复事情,企图从中找出破绽将你击破。他从破旧的深蓝色旅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将那瓶还剩大半瓶水的矿泉水放回包里,掏出另外一瓶没开过封的,拧开,咕嘟咕嘟地连喝几大口才缓过来,喝完把水放在外袋。

魏风眯起眼由上到下仔细打量了王玉宝一遍,好像看出了什么,“富二代,这旅行包是你的吗?”

“你们是不是都在针对我,我的东西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现在**的门槛都这么低了?”王玉宝简直要被气疯了,烟都要起了,这些臭**明摆着是要针对他,要玩他呢。

“王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我们**例行公事,没有针对谁的说法,请你回答问题。侮辱**,我们可以将您进行依法拘留的。”

苏海海给了马鹊谦一个眼色,他立刻识相的上前安抚住王玉宝,王玉宝似乎听到了拘留二字,火气也立刻淡了许多,像被人活生生的浇了一盆子冰水,冷静得不能再冷静。

苏海海怀疑的睨了魏风一眼,“你发现了什么?”

“王先生品位**特,内在倒是配不上外在,范思哲西装配破烂旅行袋,高级复古啊。”魏风看着这个破烂的深蓝旅行袋,“这包搜了没?”

“没呢,**人的行李都搜了,就这包没搜。”

“搜。”苏海海下令道,一边的王玉宝咬着嘴唇**着没有开口阻止,没看到苏海海眼刀子几乎将他给片成片片肉,哪儿敢自讨其辱。

不出所料,这包里有王玉宝欲要隐**的东西,一张身份证。

马鹊谦从破烂旅行包中掏出一些绳子,刀子,钩子,手电筒,甚至两瓶饮用过的矿泉水,最有价值的便是一张身份证,身份证的主人是一个叫贾堂的男人。从身份证照片简单判断,这个贾堂就是死在董事长办公室的男人,这包的主人不是王玉宝,是死者贾堂,他们认识。

苏海海挑了挑眉,看魏风的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他对魏风有了丁点改观,这人肚子里还是有那么点东西,不像是吃白饭的,“你怎么知道旅行包不是王玉宝的?”

“眼睛。养老院断水断电,矿泉水有限,矿泉水在这儿变成稀缺资源。”魏风看着那瓶被王玉宝斜插在旅行包外袋的矿泉水。

“包里有瓶被喝了一小半儿的,他没有继续喝,开全新的,喝完放在外袋,与包内的区分,为何,不是自己的当然要区分开来。”

“是啊,如果都是自己的,他就用不着多此一举。”

“他敢喝包里的水,前提是他知道这水是安全的。两种可能,第一,他自己的包,他信任自己;第二,他认识包的主人,他信任那人。”

魏风慢吞吞的说着,不知不觉**人渐渐安静下来,只留他一人的声音在屋内清晰无**。

“下雨间,**五人身上多少有些狼狈,躲不开水渍泥渍,唯**他,一身范哲思西装干净整齐,皮鞋铮亮,一个如此在意自己外表的人,怎能**受被一个破烂的旅行包影响他的穿搭,这包不可能是他的,第一个可能不成立。”

闻言他们不禁瞧瞧这包,再瞧瞧这人儿,恍然大悟,怪不得总看王玉宝全身上下不顺眼,原来是这旅行包的锅。

“第二个可能,他认识包的主人。**五人都有自己的行李,这包不是他们的,也不是王玉宝的,只有一个可能,这包是死者的,包内死者的身份证恰验证了这个可能。”魏风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王玉宝背着死者的包没有任何人怀疑,说明他们见到王玉宝时,包已经在王玉宝身上。死者为了隐瞒两人认识甚至可能是同伙的事实,没有把包拿回来,包留在王玉宝身上。”

“既然他们认识,事情就更简单,王玉宝身上**有类似宝**线索的白纸条,两人很可能是因分赃不匀动了杀机,这张就是他杀了死者,从死者手上抢过来的白纸条。”苏海海认为最有可疑的是身为同伙的王玉宝,动机证据都齐全了。

“哦?”

“证据就是这张从他口袋里找出来的白纸条,他从黑瓶里取出来的**宝图。他得到了**宝图,死者就会妨碍他**吞宝**,一不做二不休,从楼下厨房拿来水果刀,杀了死者。事后为了脱罪,故布疑阵,在死者胸前多插几刀扰乱视线。只要找到没有**宝图的黑瓶,证据确凿,他想跑都跑不掉。”

苏海海胸有成竹,为钱杀害同伙的案件他可算是见得多了,大量的金钱免不了搭进几条性命,贪心是永恒的原罪,只要找到空的黑瓶,王玉宝的**罪肯定跑不掉了,无论他父亲富可敌国,还是**权贵。

“海少,**是厉害,三两下就把这件曲折迂回的案件给侦破了,**不愧是我们新宁**局最年轻的小祖宗,以后我们新宁有了海少,可是安全多了。”领导刚讲完话,正是下属难得的表现机会,马鹊谦熟练的一顿硬夸,不管三七二十八夸了再说。

“海少的推理,魏大神的观察,双剑合璧,所向披靡,什么疑案难案通通不在话下。”牛周毅同样不甘示弱,争当一个好下属。

“错,王玉宝没有偷**宝图。”

“怎么可能不是他偷的?那他身上的**宝图怎么来的?别跟我说是他出门捡的?”

“案发现场嫌疑人们声称放黑瓶的博古架第三层上有一圈汽油痕迹,死者手上同样沾有的汽油,办公桌上有一圈与博古架上一致的汽油痕迹,由此推断黑瓶表面沾有汽油,王玉宝手上没有汽油,不排除他使用物品间接接触黑瓶,拿出黑瓶里的**宝图。”

魏风有些烦躁,死者右臂上的元宝形状胎记困扰着他,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哪里见过,“终上所述有三种可能,第一,王玉宝杀了死者,并取走黑瓶的**宝图;第二,王玉宝没有杀死者,但取走黑瓶的**宝图;第三,王玉宝没有杀害死者,也没有偷取黑瓶。”

“第一种可能最符合。”苏海海坚持己见死咬着了王玉宝。

“王玉宝杀了死者,拿走黑瓶,他口袋里的纸条是瓶里的**宝图。黑瓶沾有汽油,死者手上有汽油,桌面有汽油,笔上同样有汽油。写**宝图的纸条是从一个本子撕下来的,本子侧面印有死者的汽油指纹,本子被撕后页没有任何笔痕。死者先从本子撕下字条,没有垫任何物体在桌上书写,无法通过笔痕恢复死者的书写内容,**宝图无法复制。”魏风将案发现场里被死者曾经撕下纸条的本子拎出来展示。

“死者小心谨慎,为了隐瞒两人关系,把包留在王玉宝身上,书写时刻意不留下压痕。根据证据还原,死者把黑瓶从博古架取下来,放在办公桌上,左手拿瓶,右手拧盖,双手沾上汽油。写下**宝图前从本子撕下纸条,本子侧面沾上他的汽油指印,纸条放在办公桌上书写,笔沾了汽油。写后,将**宝图折叠,塞瓶拧盖儿,放回原处。死者手上沾有汽油,触碰过的任何物件都会有汽油,包括**宝图。”

魏风拿起从王玉宝口袋搜来的白纸条,一甩展开,正反两面展示清楚,他们盯着白纸条,豁然开朗。

是的,纸条上没有任何汽油的痕迹,白花花的,干干净净,这张纸条根本不可能是黑瓶里的,证据不足,最有作案动机的王玉宝排除嫌疑,谁才是隐**在背后的凶手,谁**作了这一切,**在六人里的凶手。

“其实,他可以从黑瓶掏出沾有汽油的**宝图,自己抄写一份,把有汽油的毁了,留下干净的复印版。”

“对对对,这个臭小子诡计多端,肯定会采取保险的方法,有个万一也可以推脱。”

“不可能。所有嫌疑人的行李与身上物品都被搜遍,没有本子跟笔,屋内外也没有,只有案发现场一支笔一个本子。”

“王玉宝要抄写**宝图,必须使用死者用过的纸笔。死者使用过的纸笔都沾上汽油,本子没有第二处被撕过的痕迹。王玉宝的白纸条与案发现场的本子**对,两方纸张有细微颜色差别,本子纸张颜色略微泛黄,白纸条上的字是用黑色中性笔书写,案发现场的笔是黑色圆珠笔,纸不同,笔不同,他不可能在案发现场写下白纸条。”魏风继续说道。

“另外,王玉宝若是杀了死者,黑瓶消失后,他身上的白纸条一旦被人搜出,即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且白纸条上的内容并不复杂,他完全可以记住内容,毁掉原纸条,复制一张犹如画蛇添足。”

“那他身上的纸条你作何解释?”苏海海也是觉得奇怪,这个白纸条的意义成谜。

魏风看向王玉宝的方向,远处王玉宝**自生着闷气,他嫌弃椅子脏一直站在角落,“他们是同伙,人死了他一点也不伤心,他们之间只有利益。那张纸条大概是死者提前写给王玉宝的诱饵,或者是……合伙保障。”

“如果你说的是**的,黑瓶在哪儿?不能你空口白牙的说几句我就相信王玉宝不是凶手,这可不是吃火锅还是炸串的小事,人命关天,我不能因为你的几句话全部推翻他身上的所有嫌疑,这太不负责任,我是**,过不了自己。”

“不在屋内,也不在屋内的某个人身上,只能在屋外。地**们找遍了,那天上呢,水里呢。”魏风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的天光,黎明前的黑暗终于被驱散,天亮了,一切都清楚了。

“海少,又有新发现,这次是两个。”

  李希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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