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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稗子之生

小说:逝天堂 作者:李希翔字数:10045更新时间:2020-05-30 00:00:02

“找到什么了?”

“黑瓶,”警员陆路跑上三楼案发现场,“黑瓶卡在案发现场窗户对着的树上,夹在树枝里,大伙都没留意树上,天亮了,被眼尖的同事瞧见了。”

“快拿上来。”

“还有,我们在仁心湖边发现一具焦**,**体是被埋在洞里盖上树叶放火燃烧,奇怪的是没有燃烧完全就有被水淋熄的痕迹,只有皮肤表面被烧毁,样子也认不清。”

苏海海被吓得圆了眼睛,还有一名受害者的消息像一盆冷水直直浇在他的头上身上,透心清凉,通宵工作的困意瞬间消失,“死者二号有可以证明身份的随身物品吗?”

“有,发现了一个烧剩一半的身份证,号码被没烧掉,查一下就能知道二号的身份。”

“赶紧去查。”苏海海正脑仁疼,一号身份才刚确定,这边又冒出一个二号,他询问六个在会议室等待的嫌疑人,“你们昨天有人看见仁心湖边着火了吗?就在离湖边不远,有很多枯叶的位置。”

“有印象,有印象的,大概五点多左右。”朱国平连忙点头肯定,“不过第一个发现的不是我,是我的未婚妻艳银先看到的。”

朱国平轻轻的摇晃了袁艳银的肩膀,她才从呆愣中醒来,脸色很难看,涂在嘴唇上的大红唇膏让她更加苍白,听了朱国平的复述,“昨天下午五点多快六点,我们分开闲逛,我走到湖边不远就看到火光,我就大叫,他们全都过来救火了。”

“你还记得当时的火是怎么样子的吗?”

“一眨眼就烧得有人高,很快很旺,天黑沉沉感觉快要下雨,旁边还有一堆烟屁股,可能是谁吸完烟没踩灭就着了。”

“你有看到可疑的人吗?谁吸烟你知道吗?”

“我……我没有留意,当时火太大了,我一叫他们立刻过来救火,灭火完天黑了,雨也下了,一起上楼的。我不知道谁抽烟,国平不抽烟的。”

“谁是第一个赶到湖边的?”一旁默不作声的魏风突然问道。

“我……我记不太清,当时太混乱,我没留意,反正我一叫他们都来了,在场的。”

“不是手沾有汽油的人拿过黑瓶,是黑瓶装汽油,汽油倒出,瓶身残留汽油。”

“你是说杀害死者二号的凶手把装汽油的黑瓶带到湖边,浇在被枯叶掩埋的**体上,点火企图毁**灭迹?”苏海海有些想不明白,“他们一起来的,期间没有任何人消失,凶手无法带着**体不被同行人发现。**体只能在昨**十八号前就被凶手提前被埋在这里,这不是激情作案,早有预谋的。”

“火瞬间烧得有人高,枯叶这样的易燃物也不能做到,一定有助燃剂。凶手**后,搬到湖边用枯叶**好,以后毁**灭迹,他汽油浇上,火刚点上,被人发现了火事,所有人闻讯救火,他只能跟着行动,雨下了他们回屋内躲雨,没发现**体。装过汽油的黑瓶被人捡起带到楼上,成了案发现场装**宝图的黑瓶。”

牛周毅接到警局的电话,那张被烧掉大半身份证的主人查出来了,他立刻汇报最新消息,“海少,大神,落叶堆里的身份证码查出来了,死者叫赖信义,30岁,无业游民,刚出狱两个月。”

“刚出狱?犯什么事?”苏海海诧异。

“赖信义五年前因天堂养老院**案入狱,入狱期间,行为良好,提早出狱。名震一时的天堂养老院**案专门针对孤寡老人,投资一百万,每年返还十五万,每月收费一万,一年还获利三万,老人被骗投钱,甚至借钱投资。全国大概七千人受骗,涉案金额高达二十亿。”

“这个我知道,这里是五年前的天堂养老院。”

“荒山野岭,远离城区,交通不便,投资过大,案发后无人愿意接手,废弃到现在。”

“刚出狱不久就被人**,还死在了这个曾经犯罪的地方,很大的几率是当年受害者复仇,这件案子也许要从当年的受害者开始查起。”

“谁有当年天堂养老院**案嫌疑人的照片?”魏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神,我这里有。”

魏风接过牛周毅粉色豹纹的平板电脑,隔着手套一张张翻看照片,豁然开朗,“查贾堂身份证。”

“这关贾堂什么事?难道两起案子是同一个犯人所为?还是赖信义是被贾堂杀死埋在这里,放火毁**灭迹,时间上是讲得通,可是动机呢?”

“等。”魏风眯着眼睛在桌面上敲击手指,一下一下,似乎胸有成竹。

“大神,你火眼金睛啊,贾堂的身份是假的,身份证是伪造的,从头到尾就没有贾堂这个人。”马鹊谦立刻打电话回警局查询,结果让他惊呆了。

“这到底什么回事?贾堂的身份是伪造的,死在办公室的人是谁?”苏海海越来越迷糊,现在连死者的身份都不能确定。

魏风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丝白手套,“我知道他是谁。”

“谁?”几重男声合奏。

“先看看照片,”魏风拿着平板电脑,放大平板里的一张照片,“这个人有什么特征?”

照片上的正是五年前天堂养老院**案携款潜逃的主犯吴天堂,他在五年前的一个晚上突然借着带家人出国旅游的名头,携款潜逃,不知所踪,生死不明,涉款巨大的天堂养老院**案的受害者们才意识到被骗。

苏海海瞪大眼睛,“我看到了。”

“这个元宝形胎记,死者在右手小臂同样有一个无论大小形状颜色都极其相似的胎记,根本不可能是巧合。贾堂与吴天堂由始至终是一个人,吴天堂潜逃后,做了整容手术,没有被**发现,还买了假身份证,改头换面成了现在的贾堂。”

“贾堂就是吴天堂,吴天堂居然死了。”苏海海的脑子简直要炸**,“携款潜逃整容换脸,好不容易平静生活了五年,为何要冒险回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海少,会不会也是仇杀,吴天堂跟赖信义一样,是被人有预谋的**。可全国有七千多名受害者,与受害者关联的多少都有几万人,这怎么查。”马鹊谦咽了咽口水,一天查一个他退休都没查完。

牛周毅惊讶的叫起来“宝**,是宝**。我以前新闻有提及到吴天堂携款潜逃,两亿现金不知所踪。网上有大神推断,吴天堂把钱**在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天堂养老院里,等风平浪静他再把钱取走。这么说来,宝**就是被吴天堂**起来的两亿元,是**的,他写的**宝图也是**的,哇,我们要发达啦。”

“发你个大头鬼,就算找到宝**也是要上交国家的。如果宝**是他当年骗回来的两亿元,一切都讲通,他一家在外面潜逃五年,把带出去的钱花光,当然要回来拿走他**的备用金,无论多危险。”

案发现场隔壁的经理办公室作为临时办公场所,苏海海陆续的将六名嫌疑人从等候的会议室喊到经理办公室里来,进行仔细询问。

第一个是孙涵,拿着录音笔进来。

“这个是?”

“我叫孙涵,是一名记者,遇到死者后,我意识开了录音,直到**到来前才停止录音。希望这里面的录音可以为警方提供相关的线索,帮助到警方破案,相机里的照片也一起。”

“你为什么一见到死者就打开录音笔?”

“大概是直觉,死者不像是个好人,后来他说平分宝**又反悔证明我直觉是对的。”

“在昨晚你们将死者第二次关在的案发现场的十点半到发现**体的凌晨零点,有没有人一直跟你在一起?”

孙涵低着头细想,这是在问不在场证明了,“十一点左右我出去一次,坐太久腰疼,起身走走,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时间我一直在会议室。”

“你觉得谁的行为**较可疑或者奇怪?”

“我没有过多留意别人。”孙涵的重点一直都在那个人身上,怎么会分神关注别人。

王宝玉被警员陆路压着进来问话,身为死者同**的身份,怀疑性**别人直线高出数倍的,他在这六人之间的确是动机最迫切的人,死者死了他的确是受益最多,半张**宝图都在他身上了,钥匙都攥在手里一半了,怎么可能不想开门。

“喂,你们要屈打成招吗?电视剧我看多了,被冤枉成犯人最后不承认都会被打到承认的。我告诉你们我要是回去少了一根头发,你看我爸爸放不放过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王先生,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对待犯人对不会用上个世纪**十年代的老方法,什么胸口垫电话本用锤子打,什么司法**茶,什么打藤。”牛周毅见王玉宝虚张声势,**不住逗逗他。

“什么**茶?喝**茶也是惩罚?喝一桶吗?喝完不让人上厕所吗?”

“你还是不要知道**较好。”苏海海制止王玉宝的漫天想象,“我们只是按照规矩询问你案发当**的情况,希望你能配合。死者跟你是同伙关系?”

“什么是同伙,我们没有做坏事,只是一起来的。我没有杀他,我杀他有什么好处,钱我又不缺,我跟他来就是为了面子。”

“面子?”

“我就是为了证明给爸爸哥哥看,我没有看错人,他五年前没有骗走我一百万。现在他不是来找我了吗,还说跟我平分两亿,一亿减去一百万还有九千九百万,五年前我投资一百万,五年后我就赚了九千九百万,谁能这么厉害,只有我。”

现场难得久久一片寂静,除了呼吸声。

“是……是挺厉害的,”苏海海强挤出笑容,“死者是什么时候找你的?”

“十七号晚上,他很急来找我,他怕我不肯跟他去还给我写了**宝图,就是我身上那张,我都说了不是黑瓶的那张,你们没人信我。”

“你们昨天几点到达这里?”

“大概十二点,我提前在家吃了个午饭,他一直在催我,急什么宝**又不会长脚,我爸爸说外面的东西不营养吃了不好。快到了,他死活要提前下车,司机送我到后门入口就先回去。”

“他为什么要装作跟你不认识?”

“他不记得宝**的准确位置,让那些人帮我们找宝**,坐收渔翁之利。”

“昨晚的十点半到凌晨零点,你一直都在会议室与**人在一起吗?”

“我是有跟他们在一起,只不过,中途出去了两次而已,我有看表的,十一点十分还有十一点五十三分出去一下,就随便逛逛。”

下一个轮到袁艳银,她一进来就觉得格格不入。她穿着复古的黑白格子连衣裙,长发凌乱,精致的妆容有些脱妆,眼睛鼻子红红有哭过的痕迹,精致的心形小项链陪着小耳环,黑色高跟鞋,还有若影若无随风飘过来一阵花果香气。

她这种特意打扮不像是去旅游,倒像是去约会,去见很重要的人,这个人会是她的男朋友吗?

“你还好吗?”

“还好,就是被吓到了,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袁艳银像只受惊的兔子,点点风吹**动便足以将她吓回兔子洞。

“也对,见到曾经的情人死在自己面前,谁也会吓到。”魏风凉凉的开口。

“你们……你们知道了,”袁艳银**不住捂脸啜泣,透明的泪水像流星在她光洁的脸颊上滴滴陨落,“他不是曾经的,我们是**心相爱的,我们是**爱,他说过要离婚娶我的,他说过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怎么我熬了五年,终于见面了,还没好好跟他互诉衷肠,他就又离我而去,命运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

等袁艳银情绪稍微平复了,问话才得以继续。

“昨晚十点半到凌晨十二点,你有跟谁一直在一起吗?”

“我……我出去过两次,第一次十点半过一点我偷偷进去给他送水,第二次差不多十一点半我想跟他单**说说话,他没有应我,那时候他会不会就已经……”

“这个可能性我们警方会考虑。”

“但是我**的没有杀他,我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我怎么会杀他呢,我不会,我不会的……”

紧接着是袁艳银的男朋友朱国平,袁艳银曾经是死者的**,朱国平的身份倒是有点尴尬了,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来会女朋友曾经的情人,这是巧合还是特意。

“我叫朱国平,是一个厨师。”

“袁艳银是你的女朋友吗?”

“准确来说,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我们有准备结婚。”

“那你知不知道袁艳银五年前曾经是死者的情人?”

“知道,我跟艳银拍拖了两年,分手后她认识了那个人,大概在一起一年多。那个人走了,我跟艳银又复合,直到现在。”

“抱歉我想问一个关于你们感情状况的私密问题,你们相爱吗?”

“我跟艳银出生在农村,年纪也不小了,同年级的亲戚朋友都成家生了一窝孩子。我们避免家里相亲,跟陌生人相处结婚,还不如搭伙过**子。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爱,说什么**爱的不就是看中对方的条件,欺骗自己。”

“我懂,**着相亲的滋味**的不好受。”马鹊谦感同身受的发出一声感叹。

“昨晚十点半到凌晨零点,你在哪里?”

“我一直都在会议室,差不多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出去上厕所,跟艳银一起去的。”

下一位是周荣,周荣一进来坐在椅子上,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皱纹深深的镌刻在他的脸庞,有阅历的人。

“听说,一发现**体是你一直坚持要报警的?”

“的确是这样,当时有人建议不要报警,找出宝**后平分了,走出这里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认为人命就人命,犯罪就是犯罪,瞒不了,也不能装作没发生,凶手总要受到惩罚,就像电视剧电影里一样。”

“你说得对,不论电视剧还是电影,现实的罪犯是一定会伏法,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信念。昨天晚上十点半到凌晨十二点之间,你在哪里做什么?”

“昨天晚上我除了在会议室,就出去过三次,我对这里不熟悉,十点四十左右出去上厕所没找到走了一圈回来了。穿裙子的女孩子告诉我位置,十一点多一点的我**不住又出去了洗手间,这次幸亏找到了。”

“还有一次呢?”

“也是那个女孩子说看到楼下有人影,十一点多还不到十一点半,我跟计程车司机就下去找,没有单**行动,十二点回来跟大家伙一起开门。”

“楼下确定没有人影?”

“也不能太确定,晚上又黑又下雨还是陌生地方,我们不敢走太远,就在楼下巡了几圈,太远的地方没敢去。”

最后一个是计程车司机冯建国,矮矮胖胖的倒也是像尊弥勒佛,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脾气不大好,多了几分杀气。

“你是跟他们一起约到这里来的吗?”

“不是,我是开计程车的,那个小妹跟男朋友坐了我的车来,到了这里不知道是不是**不好,车出故障了开不了,我才留下来。”

“他们怎么联系你坐你的车?”

“就在路边招手,我兜生意的时候看见了。”

“我们检查你计程车,车没有故障。”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要问这车,反正当时就是开不了。我每天要开车赚钱十几个小时,这一搞我今天就没法工作了,没有收入你让我一家怎么生活,我会蠢得自断自己的财路。你们是不是歧视我这种底层的劳动**?我们穷,所以我们就会说谎,我们就贪钱,为了钱连人都傻。”

“你冷静一点,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对那个富二代什么态度,对我们底层的劳动**什么态度,我没有长眼睛啊?”

“富二代都被人押着,你不好端端的,谁都没碰你,还耍横。”牛周毅**不住小声怼了一句。

“你**我们警方调查,我们就**的会采取措施。昨晚十点半到凌晨零点,你在哪里?做什么?”

冯建国有点被吓到了,态度也收敛了一点。“我还能去哪里,这个停水停电的鬼地方又没有旅游景点看,不都在那个会议室里,就跟那个周荣出去楼下转了几圈,浑身都湿透了,那个小妹肯定是胡说,什么人,鬼都没有半个。”

单**询问了六个嫌疑人之后,得到的有用信息却是少得可怜,有太多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的安排,只能暂时让他们离开警局,以后有问题再询问他们。

翌**,警局。

“海少,天堂养老院湖边被烧**体的**检报告好了,死者赖信义,死了有二十四个小时左右,没有明显的外伤,被勒死的,应该是有花纹的绳子,粗细的宽度与市面上摩托车行李松紧绳大小一致,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湖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是死后被转移到仁心湖边毁**灭迹,除了身份证,钱包里钱财全被拿走了,不排除劫杀的可能。” 一大早马鹊谦拿着报告汇报目前的调查进度。

“劫杀的话,没必要烧**,激情犯罪的话双方都不认识。烧掉**体证明里面有人认识死者,死者与凶手之间有一定关系,凶手害怕有人认出死者的身份,查到自己身上。万一,认识死者的人是另一个死者,凶手要么烧**,要么再杀一个,不排除同一人作案的可能,两名死者都与五年前的**案有关。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出发调查,死者才刚出狱两个月,新仇的可能性不大,旧恨就太广了。”苏海海摸了摸梳得光滑的油头,还是老发型得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原因,感觉头脑都清醒多了。

“海少,赖信义跟天堂养老院**案扯上关系,他的仇人不都是有七千多人,要是他为人偷**摸狗,人品不好指不定还不止呢,我们小组才多少人,人数太悬殊了,这么查。”马鹊谦头都大了。

“八卦,十八**谁是开车来养老院?”一直沉默的魏风似乎有方向。

“王玉宝与吴天堂是被王玉宝家的司机载过来,周荣是打车,袁艳银与朱国平是乘坐冯建国的的士到达,只有孙涵与冯建国是自己开车。”

“孙涵、冯建国分别到达的时间?”

“嗯……孙涵来得最早,早上八点就到,冯建国大约是在下午五点左右。”

“冯建国下午五点到达,湖边的**体在此半小时后被点火毁**灭迹,没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苏海海疑惑的神色爬满整张脸,明明是很帅气的人,罩上了油头莫名多了几分滑稽。

魏风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苏海海,像是一座高山立在苏海海面前,畏惧威胁弱小情绪一下子涌上了他心头,“没有问题?迟不烧早不烧,他一到**体就开始烧。八卦,你去查天眼,冯建国出租车十七**当天有没有经过养老院?”

“我这就去查十七**养老院附近路段的监控录像。”牛周毅立刻前往**门。

“赖信义**案与吴天堂**案截然不同,杀害赖信义的凶手是激情犯案,临时起意,很有可能是一时争吵导致的失手**,凶手**后如何处理**体完全没有想法,只是粗糙的临时掩埋,很可能是初次**。杀害吴天堂的凶手显得细致冷静许多,无论是指纹足迹,还是**时间用量一切恰到好处,就像有一个完美的**计划,一个完美的曲谱,一步一步弹奏完美乐章,起承转合,抓人耳朵,毫无破绽。”

“你是说,这两个案件不是同一个凶手?要是杀害赖信义的是凶手第一次**,那他在杀吴天堂的时候不就有经验了,第二次**更加完美,这也不违背啊?”

“曲风不一样。”

“曲风?”

“每一**者与作曲者一样,案件与曲子并没有不同,都是他们的作品,每一次犯罪都带有自己**特的印记,跟连环**犯的案件一样,每一件都有自己的**特特征。这两件案**较,一个是糊弄人的儿童乐曲,一个是恢弘的交响乐,截然不同。”

“你讲一点我可以听明白的话,运用我一些可以理解的词语。”

“我以为杀害赖信义的凶手具有**立作案的条件,他有交通工具,将**体运到养老院。他杀害死者后没有想好如何处理**体,只能利用现有工具临时将**体掩埋。第二天他还没有想好,或许就这样埋在那里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接到了前往养老院的袁艳银朱国平两人,害怕**体被发现,更害怕**体留下了证据,他找个借口留下来,用饮料瓶去装汽油,浇油焚**。只是运气不好,一点火就被人眼尖瞧见,一叫,全部人都来救火,他想装都装不了。”

“你说冯建国是杀害赖信义的凶手?这不可能,再说袁艳银他们叫车是随机的,冯建国怎么可以预测袁艳银就一定坐他的车,这其中的巧合太多了,万一袁艳银不坐冯建国的的士呢,冯建国又怎么留下来?”

“他心里有鬼,估计整天都在养老院附近的路线兜客,就算不坐他的车,你又能控制他的车在哪里坏吗?他要留下来,可不止一个办法。”

“为什么不能是孙涵?孙涵不一样有车,可以**立作案,他时间还更加宽裕,还没人看见,这么早过来,他才是有鬼,肯定是为了处理**体。”

“恰恰孙涵来得最早,他才没有嫌疑。如果是孙涵,他完全有充足时间在所有人来临前把**体处理好,甚至有更好的办法,不留下证据。他为何等所有人在场才去冒险焚**,为了降低自己的嫌疑,故意放火又救火,让**体证据只烧了表皮。”

“的确说不通,故意放火又救火,行动与目的违背,点火就没有意义,多此一举。”苏海海苦笑,是他陷入了死胡同。

“只能是冯建国,养老院来了太多人,他害怕**体被发现,迫于无奈铤而走险决定烧**,没有事先准备,油只能现取,从自己的车上。他五点到达,五点半起火,时间是充裕的,完全可行。”

魏风讨人厌的老洁癖隔着层层白色**丝手帕坐胶椅子上,自带的**开银壶正煮着养生茶,丝丝缕缕热气上浮,就像这桩错综复杂的案子,浮在水面的渐渐清晰,隐**在湖下的还难以窥见。

牛周毅从门外跑进来像一匹绑着脏辫的黑牛横冲直撞,“大神,查到了,十七**下午三点五十七分,监控拍到冯建国开出租车载着一个男人经过天堂养老院附近的公路,监控拍得很清楚,录像画面经过放大五官与照片对**,证实是受害者赖信义。”

“**,**是他干的,昨天还跟我装无辜,这老小子戏不错啊。”苏海海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面的文件一阵地动山摇。

“黑瓶里的字条取出来了吗?”

“取出来了,内容跟王玉宝口袋的纸条差不多,只有‘水,公园,办公室’六个字。两张纸条的字迹与吴天堂的经过鉴定对**,都是他亲笔所写。”马鹊谦早就拿到了鉴定的文件。

“这个什么**宝图,就是一些胡乱拼凑起来的莫名其妙词语,会不会是吴天堂故意乱写,宝**根本就不需要**宝图。”苏海海对于这种费脑子的事情那是一点也不擅长,就算吃几十个烤猪脑也于事无补,他更适合抓犯人这种简单粗暴的体力活。

“纸条的内容,大概是在暗示方位,关于宝**所在地的风景物件。‘桌子,椅子,树’,‘水,公园,办公室’不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宝**线索肯定**在些东西里面,可是办公室这么多,桌子椅子这么多,一件一件的找,无疑是大海捞针,他们找不到也属正常。”按照马缺钱的猜想桌椅要么提示宝**的位置,或里**了下一个指示宝**的线索,又或宝**就在里,桌椅当成装宝**的匣子。

牛周毅不认同,他与苏海海想法相似,“这个**宝图十有**是吴天堂胡诌的,他为了分散他们注意力,为了暂时安定人心,保障自己的利益安全。所谓**宝图就是他用来脱身的护身符,他肯定知道东西的**正所在地。”

苏海海的下巴朝着魏风的方向抬了抬,魏风凝神喝茶,桌上除了银壶,又多了一个装着精致点心的英式下午茶三层瓷盘,苏海海**不住咽了咽口水,“魏大神说过关于**宝图的事情吗?”

“没有,”马鹊谦偷偷摸摸的瞟了魏风一眼,“他啥都没说。”

“富贵,”马鹊谦赶紧上前,魏风指着不远处的证物袋装着的三瓶含量不一的矿泉水,“这三瓶水是从案发现场桌上拿回来的?”

马鹊谦拿出报告,仔细对**一下证物袋上的编号,“没错,的确是从案发现场拿回来的。三瓶矿泉水吴天堂都曾喝过,瓶身都有他的指纹,只有一瓶矿泉水里有**的成分,就是那瓶喝完的。喝完的水瓶上还有袁艳银,王玉宝的指纹;另一瓶喝了一口的水瓶上同样有袁艳银,王玉宝的指纹;最后一瓶喝了一半的有王玉宝的指纹,没有袁艳银的。”

“案发现场三瓶水,包里一瓶喝了一半的,他一人**占四瓶矿泉水,在断水断电的废弃养老院里,他显然富裕得过分,他才是被人关起来的人质。”弄清楚这三瓶矿泉水的来历,魏风认为是这解谜的关键。

苏海海原先不认为这三瓶矿泉水有问题,经过魏风一分析,这三瓶矿泉水的来历确实成谜,除了袁艳银先前承认的她拿了一瓶矿泉水进去,那余下的两瓶怎作解释。

死者的包在王玉宝身上,单薄的衣着根本**不下两瓶矿泉水,这水是怎么进办公室的,又是谁带进去的,怀有什么目的,这其中确实有不少的疑问。 若是为了让死者喝有**的矿泉水,为何要带两瓶,岂不多此一举。

“死者将四瓶矿泉水都喝过一遍,死者是在占据水资源,在饮用水资源稀缺的养老院,占据越多对他就越有利。或者有人暗地里用矿泉水与他交易换出更多**宝图的线索,水瓶上除了死者还有王玉宝与袁艳银的指纹,王玉宝是死者的同伙,死者包在他身上,他知道关于宝**的线索**任何人都多,他无需冒险与死者交易,他给死者送水也属正常。袁艳银柔柔弱弱**爱大过天,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或许只是障眼法,她或许就是交易的那个人。”

“袁艳银口供承认自己在案发时间曾两次出入案发现场,第一次进去带上矿泉水,第二次进**者没有反应也许已经死了在十一点二十多左右,**他们零点发现死者死亡早上三十多分钟。如果袁艳银是凶手,她第二次进去杀害死者完全可行,她做出来的样子都是为了欺骗我们,什么为了**爱就是为了钱,贪财才是**爱的借口。”苏海海又一狠拍桌面,怒气直接卸在了桌面。

“或者,她用曾经死者**的身份去打感情牌,死者却不动摇,不愿意将宝**分她一点,连线索也不愿意透露,直接激起她的怒气,干脆手起刀落,了结了负心人。”马鹊谦似乎也认为袁艳银的嫌疑更加充足,**一向都不是什么好词语,甘于做**的女人没有别的目的,他是不信的。

“大神,我在网上找到了不少袁艳银当年做**的爆料贴。网上很多人说她原本就是一家餐厅的服务员,死者凑巧去吃饭,她见死者有钱就搭上死者,当时她还有男朋友。经常看到她挽着死者去买奢侈品吃法国大餐,她甚至为了**骗了前男友家人好几十万,坏透的女人。以为飞上纸条变凤凰,死者却只带着家人潜逃,分文都没留给她,养老院倒了以后,还差点坐牢。没了死者钱财,她只好去找回自己的前男友,在大卖场女装导购员,**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你这么知道得这么详细?你喜欢她?”马鹊谦怀疑地看着牛周毅,对自己了如指掌的不是仇人就是爱人。

“呸,我是觉得她像有故事才适度挖掘挖掘。我要是她,青春没了,美丽没了,金钱没了,肯定会杀了死者,插几十刀不就是便宜他了,千刀万剐不算过分。”

“袁艳银确实有充足的**动机,虽然经不住**当了**,也是个可怜人。明天带她回来审审,希望她到时认罪态度良好一点,判刑的时候也能酌情减刑。”苏海海不由心生感慨,女孩子的路天生就**男孩子难走,她走错了,是时候付出代价。

又过了一**,警局迎来一个坏消息,再次出了人命。

  李希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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