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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点点的林瑛阿婆(一)

小说:英雄之都 作者:杨隙名字数:6737更新时间:2020-07-10 23:09:54

2月5**,深圳博大电影院。

“喂,朱晟,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超人的最后一击?简直酷毙了!”穿着**羽绒服的高中生成诚正兴高采烈地对着身旁的另一名高中生说个不停。看样子,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

“废话!那可是超人诶!虽然平时伪装成戴眼镜的平凡记者但是关键时刻都会挺身而出的。而且超人在DC宇宙中是类似神一样的存在,刚才电影中有一段蝙蝠侠的回忆,你可能没看懂,但那个镜头是漫画里新52的剧情。”这个颇显得意的回答者正是成诚口中名为朱晟的学生,高高瘦瘦,套着件略显肥大的墨绿色羽绒服,在人群中并不起眼,“话说大年初一电影院居然还营业?**是不可思议,那些员工不用休息的吗?”

“可不是嘛!都说一到过年深圳人去楼空,简直是在放屁。你看就今天这几场电影,场场爆满!我信你鬼话,昨天晚上才买票的时候还差点没抢到,这不,今天坐在最**走廊的偏僻角落里你得负全责,那些好位置的票老早就被抢光了。”说完,成诚还伸出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就算是IMAX,全程歪着脖子看也是根本受不了,不会有下次了。”

朱晟还没来得及回答,来自手机的熟悉旋律便奏响起来,是母亲的电话。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朱晟一边将手伸进厚重的大衣内寻找手机,一边冲成诚说着抱歉。

“喂,妈,怎么啦!我跟同学在一块了!”朱晟的语气显得非常不耐烦,毕竟和同学出来玩的兴致被母亲的这一通电话给一扫而空。这是青春期孩子一定会产生的抵触情绪。

按常理来说,朱晟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接下来母亲劈头盖脸的臭骂,诸如“你怎么不好好在家学习,还在外面玩!”“玩什么!就算是放假了也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上好大学,上了好大学才能——”之类的套路话。朱晟也早已做好了厚着脸皮挨骂,骂完继续疯玩的心理准备。可是事情同预料中的并不一样。

电话中的呜咽声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仅是过年放松一下,疯玩一阵并不至于把母亲气哭,但是转念一想昨晚父亲一宿未归,一种不祥的预感便渐渐笼罩在了心头。

眼见脸色逐渐转暗的朱晟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成诚以为是朱晟被家里人给臭骂了一顿,于是便识趣地赔笑道:“那个朱晟,时候不早了,我中午还得跟家人去姥姥家吃饭,我就先走了啊,你自己回去的时候小心点——”话毕见朱晟仍是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等朱晟答复便匆匆先行离去了。

“儿子,你在哪里?快点回家啊,妈妈我——”母亲话说到一半,无助的哭泣声就源源不断从电话中传出。朱晟的心脏急速地跳动,好像要炸**开来。终于,他平复了呼吸,试图用左右甩头的动作来驱散凝滞胸中的不祥之感。

满是汗水的手心紧紧攥住一张崭新的十元纸币,拖着沉重迟缓的脚步,朱晟举步维艰地向地铁站走去。

**张问新的面前端坐的是一位光看便觉颇为古板的中年妇女。不论是老旧破洞的围裙还是做工粗糙的地摊货棉衣,再结合这空间虽小内部却甚是空旷,连台像样的电视机都难觅踪迹的房子,可以很容易地判断出这家人的生活状态,那想必是极为艰辛的。而现如今,作为家庭经济支柱的丈夫逝去后,**不知这个羸弱的中年妇女又该如何带着十几岁的小孩在这座节奏极快又无情的现代化大都市生存下去呢?光是替这家人想想,张问新就顿感绝望。唯一所能够做的,也只有以**的身份展现自己最诚挚的哀痛和强烈的关心与同情。

死者名叫朱正允,系深圳一家纺织企业的普通员工,年龄四十出头。家中尚有一名正念高三的儿子朱晟和同样四十上下的妻子赵倩。

**体于今**早晨七时二十分在市**大院门口的孺子牛雕像前被发现。经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大致是在今晨一时左右。虽然**体全身共有两处伤痕,但死因已确定为是头部所受到的强烈撞击所致。至于另一处,也就是水果刀深深插入的背部,则并未达到瞬间致死的效果。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死者生前没有遭受到那处激烈的撞伤的话,也很有可能因刀伤导致流血过多继而死亡。因此,并不排除刀伤致使死者丧失生存希望从而主动寻求解脱的这一可能性。

尽管周围有来回走动负责检查、整理朱正允遗物的同事们,但是负责调节家属情绪而与赵倩面对面相视坐于客厅的张问新却略显紧张。一种无以言表的压抑感沉积在张问新胸口,挥之不去。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亡者的家属。尤其是在案件还未解决,家属的每一个问题都会令他哑口无言时。

“我丈夫他,是他杀吗?”

“这个——目前还不好轻易下结论——我们**较趋向于自——”

“他怎么会是他杀!更不可能是**!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也绝不会轮到他!他从来都是准点回家,从来都不会喝得烂醉如泥才回家——”赵倩自己说着,眼泪也夺眶而出,呜咽的腔调已经不能再支持她继续正常诉说了。

正如张问新所担心的那样,并不擅长与家属面对面的他被赵倩的崩溃所影响,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些始终游走在周围负责整理搜查的同事们也都默不作声,似乎并没有援助张问新的打算。

打破这份尴尬的是“咔嚓”的破门声。一名身着墨绿色大衣的高中生连鞋也不换便径直冲到赵倩面前。随后瞪大了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家中这些身着**的“不速之客”,显得很是惊恐。

因为同死者在眉宇间有些相像,年龄由于报告中相仿,所以张问新判断这就是死者的儿子朱晟了。

紧跟在朱晟身后踏进屋内的是名看起来年约四十的高大男子,不过若是将那刺眼的胡须全部剃掉,兴许会年轻个十岁吧。

“木易警官,你可来了!”见到那男子,张问新避开了来自朱晟的目光,堆着惊喜的笑容迎了上去。

“哪里,深圳的地铁**较复杂,坐过站了。迟到这么久,才是给大家添麻烦了,**是不好意思。”说着,他弯腰致歉。

这个人,他说他叫木易澄明,奇怪的姓,罕见的名字。

“我在楼梯口正好撞见这个冒失的孩子,没想到这么巧,我们目的地相同。”木易走到朱晟面前,试图与其搭上话。

“你是**,对吧!”朱晟的手指指向木易澄明,借着又挨个指了指在现场忙碌的****们,“你们,你们都是**,对吧!”

“是的,我们都是。”木易露出和蔼的笑容。

张问新也附和着木讷地点了点头,只不过他的表情依旧严肃,“虽然很不幸,但是你的父亲去世了,并且从死因上来看,很有可能是**。”

“你说我爸是**?怎么可能?我爸爸他是不可能**的!”

“这个——只是根据法医鉴定来推论的,并没有最终确定,只是说**的可能性更大。”张问新艰难地说着,冲着这样一个孩子每多说一个字,他都觉得是煎熬。

“胡说!我再说一遍,我爸爸他根本不可能**!”朱晟朝张问新大声喊起来。

话又说回来,即便脾气再好,这大年初一还硬被拉出来工作的张问新从进屋的那一刻起便一直饱受压抑,肚子里早憋了一团无处释放的怒火。眼下又被朱晟这名**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无来由地一顿乱吼,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怒时,木易宽大的手掌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张警官态度有些不好,我替他跟你们道歉。”

“哪里,劣子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添麻烦了——”赵倩诚恳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这令木易锁紧了眉头,看起来赵倩的精神状态根本支撑不起任何多余的询问。

“不不不。”说完,木易回头瞪了一眼张问新,示意他冷静再冷静,姑且莫要开口。然后又将锐利的目光定格在朱晟身上:“是叫朱晟吧,有件事我很在意,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你父亲他一定不会**呢?”

朱正允家庭的生活窘迫异常,自己又工作不顺。干了十几年了,勤勤恳恳,却一直守在最基层。光凭每月拿到的那些固定的少的可怜的工资,根本负担不起一家的开销。而且据调查,案发前两个月他**了最高赔付**万的人身意外险。是以并不是完全没有**的可能性的。不过,令警方颇感意外的是身为妻子的赵倩居然对此毫不知情。很显然,对于赵倩来说,丈夫似乎并不如她记忆中的那般透明,那些掩埋于朱正允内心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还有待深究。而因为有了骗保的可能性,朱正允的死亡事件为**的情况便大大有因可究,并不是全无可能的。

“老爸他——”说到这里,刚才还态度强硬的朱晟竟哽咽起来,继而泪水不断地从眼角缝滑出:“老爸他前天还答应今早带我去看《超人》的!”

“《超人》?是最近上映的好莱坞电影吗?”木易询问。

“嗯,没错。但是昨天晚上老爸罕见地一宿未归,所以昨晚我才会临时决定和同学一起去看的!正因如此电影也没有买到好位置。那老爸他一定是遇到什么意外,不然他不可能食言,一定会带我去看《超人》的!”

“是么,从不食言的老爸吗?**是羡慕你,我老爸以前就经常说话不算数,很是令人烦恼呢。”

不知从何时起,原先埋头忙碌的****们也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满眼惋惜地望着客厅中央那名痛哭流涕的少年。明明是举家欢庆的春节,明明该是红红火火、喜庆万分的······

“对了,你刚才说你父亲罕见的一宿未归,是这样吗?呃,因为我自己的话——”木易试图解释着,“我同样作为别人所依赖的人可能经常会因为一些不可抗力而难以归家呢,对此我很头疼。所以你说你父亲一宿未归是罕见事就我个人来说是很佩服这样的父亲的。”

“反正从我记事起,老爸他就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一把抹掉脸颊边缘的泪水,朱晟坚定地说。那是源于他对于父亲无条件的信任,大概这便是所谓的父子情深罢。

“的确如此吗,赵女士?”张问新插嘴,调换方向问起赵倩。

赵倩有个明显的犹豫,面露难色:“我一开始就说过了,的确是这样的。虽然我丈夫他以前不是什么特别顾家的正经人,但是自从儿子出生后,他就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而且,我丈夫他是基层的员工,也不会有什么出差应酬之类的事发生,说难听点那些团建活动甚至都不会想到他。”赵倩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将头发往两旁拨了拨,以图让自己显得精神些,不至于别人看起来很是颓废,“唯一晚归过也只是前天晚上他们公司举行年会,**往常晚了将近半小时左右。”

“年会?以前公司里也会举行年会吗?”

“是的,每年都会举行。”

“但是以前即便是年会朱先生也从来没晚归过,唯**前天晚上晚归了半小时左右,是这样吗?”

“对的,从儿子出生后就开始这样。但是前天晚上他晚归大概是因为喝醉了酒吧,以前他从来没有喝醉过。可能是因为今年是年会上发工资的缘故吧。”

“年会上发工资?倒是新鲜。不过这样一来因为高兴而喝醉酒,又因为喝醉酒而导致晚归,可以说得通的······”木易下意识搔着胡子,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好的,谢谢您的配合,实在是打扰了。不过您一定放心,您丈夫的事情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彻查到底,给您一个交代,也给孩子一个交代。”说罢,木易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满脸微笑。

“问完了?”张问新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木易,随即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问完了。”木易小声回答。

“搞明白了?”

“怎么会?但是凑合着,差不多了。”

“咳咳!”张问新拖着腮帮,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好,收队!”然后又朝赵倩深深鞠了一躬,方才打**门,准备离去。

而赵倩和朱晟则互相依偎着呆呆目送这群**的离去。看来眼下的他们,谁也没有**自支撑下去的力气与勇气了······

木易前脚刚跨出门槛,又搔着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再度询问:“奥,对了。顺便打听一下,您丈夫迷信吗?”

“迷信?”赵倩略显惊讶。

“呃,就是周易八卦之类的。我方才看您家台子上摆放着三枚铜钱,一般铜钱都跟算卦什么的有关。而且透过书房木门的缝隙还可以看到书架上除了学生的课本便是一些面相、手相的书籍。您不要见怪,我只是多嘴问一下。”

“如果您指的迷信是八卦周易的话,确实是这样的。我丈夫他相信生生之谓易,因此对这些东西颇有研究。”

“是嘛,再次谢谢您。还有,新年快乐,请节哀。”

“您慢走。”

话音刚落,门便哐当一声被赵倩合上。

木易下楼,发现除了张问新仍然站立在楼道间,其余**尽皆不见踪影,想是回单位了。

“看来我们相当不受欢迎啊。”木易澄明苦笑着对一旁的张问新说。

“**是有劳老兄你了,千里迢迢从青岛赶来帮我查案。”张问新一脸歉意。

“别臭美啦,我们先找间咖啡馆边吃边说吧。”

“你还**是喜欢西餐,我倒想寻个烧烤摊啤酒羊肉大快朵颐呢。”

“别逗,大中午的哪来烧烤摊?再说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深圳的话连超市也鲜少有开业的吧?更别提什么烧烤了。”

“对呀,今天可是大年初一,我差点儿给忘了。可怜我们干**的居然还在四处奔波的工作······”

“别抱怨了,有点儿**公仆的样子。再说了,出租车司机不也还在上班吗?大年初一不放假的人中国可是****皆是,你们**又不是特例。”木易用他宽大的手轻轻拍了拍张问新的肩膀:“走吧,我来的时候正好在地铁口附近发现有一家咖啡馆。虽然看上去有些破旧,不过总归还是在营业的。”

“你请客?”

“行啦,知道你们工薪族不容易,就算我请客吧。”

“那我要一份海陆大餐搭配****茶再配上······”

张问新随手从皱褶的纸盒中抽取一张餐巾纸,却发现上面早已布满了灰尘,用手轻轻一掸,半空中便淅淅沥沥地飘着“灰尘雨”,呛地人连连咳嗽。

“估计这家店平时压根就没什么人,现在想趁过年时间竞争对手少好好赚一笔——这就餐条件也是过于艰苦了。”终于恢复正常呼吸的张问新用力揉着因咳嗽而剧痛的嗓子,皱眉抱怨道。

“别这样说,做生意的都不容易。而且这地界是深圳的城中村,能找到像样的咖啡馆就很不错了。”

“也算不上什么城中村啦,就是离市中心远了些。不过现在的年轻人**是搞不懂,开着几十万的好车,却住在那么差的小区,令人匪夷所思。”

“大城市不都是这样吗?我在青岛那边也差不多,为了顾及虚无的面子,大多数人都是哪怕贷款也要先买车,然后再考虑买房的事。”

“先别提这个了,提到跟房子有关的事我就头疼——倒是你,这么快就到深圳了?短讯上不是说明天晚上才到宝安机场吗,我还想着去接你的。”

“航班因为一些缘故被取消了——”木易耸了耸肩,看得出他也很无奈,“后来漪兰她说干脆就提前到深圳然后还能在深圳转转,于是就买昨晚的动卧了——”

木易的话被张问新打断,“不过你提前来深圳确是帮大忙了,正好撞见了这个棘手的案子——等一下,难道你这家伙已经神到能够预知案件的发生了吗?又或者说是为了协助我特意提前赶到深圳?”说这话时,张问新两眼放光,以一个男性的角度去审视,恶心至极。

木易笑骂:“**开,别腻歪人。我电话里不是说了嘛,目的地是**,深圳只是中转站。不过既然现在都提前来了,就打算今天去世界之窗转转的。当时我和漪兰准备出发,谁承想又碰**这破事儿,一通电话打来,我也不好不卖你个面子。这才出现只能搁这儿陪你吃饭的窘境了,而且还得我请客!”木易装作愤愤的样子,抱怨道。

“说什么给面子,其实只是你自己对案件感兴趣吧?”

“我才懒得管你那些破事,我又不是**。”

“好好好!好!我感激你舍己为人,不舍昼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打住,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大过年的还在这儿信口开河。”

“嗨呀,我也不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嘛,毕竟看到那对**的状况,谁也不会放下心来。话都说到这儿了,下面谈谈正事吧。”张问新收敛起**的笑容,正色道,“下次别在**同事面前出现,假装自己是**可是违法的。”

“嗯,下次我会注意的。”说着木易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过刚才那些警员们现场取证的照片一会儿你要是方便的话发我邮箱里,有一些东西我**较在意。”

“当然,小事一桩。顺便提一下,死者的死状有点诡异,双手的大小拇指都弯曲在掌内。”

“大小拇指弯曲在掌内?这种事能做到吗——”木易搔了搔头,自己用手**划着,“呃,是数字三吗?”

“一般来说都会这么认为,不过——应该没那么简答吧?当然,也不排除是巧合。”

“不会——”木易托着腮,桌前的柠檬汁一滴未沾,“我还是**较倾向于这是死者所发出的死亡讯息这一论断。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

“如果这是死亡讯息的话,那数字三应该有某种特殊的含义。”

“也不能这么武断地就认为那代表数字三,也有可能代表着**什么东西我们也未曾可知啊。不过现在思路是对的,估计你们警方专案组那边也会假设成数字三然后顺着调查下去吧。”

“傍晚的时候专案组会开会汇总讨论一下今天各小组的调查情况,到时候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会及时通知你。”

“唔——也好——”说完,木易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复又补充道,“用微信啊,别打我电话。等你们专案组开完会还不知道几点了,电话会吵到漪兰的,她一向睡得早。”

张问新想了想,补充道,“你不是明天去**嘛,现在给你情报你也不会用心去思考的吧。”

“所以说等我从**回深圳的时候你再给我是最优方案,那个时候我就能专心替你解决案件了。”

“喂喂喂,别小瞧我们**,到时候说不定我们都已经结案了!”

“那我拭目以待。”木易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杨隙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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