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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点点的林瑛阿婆(三)

小说:英雄之都 作者:杨隙名字数:5359更新时间:2020-07-15 23:40:06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木易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说话带着北方口音,而且还是非常往北的地方。跟我们数学老师一个说话方式。”

“因为我是江苏人,又正好是苏北地区的,自然带有北方口音。”

“不对,就算是在外来人口诸多的深圳,如果生活好几年的话,东北人也会浸染上这边的口音的。不论是客家语还是大鹏话,甚至是潮汕语也会或多或少影响着周围的人。我的好几个同学皆是如此。”

“怎么,对我不放心吗?”

“哪里的话,小孩子不懂事,木易警官您忙您的吧,我们要抓紧回去了。这孩子开学后没几个月就要高考,还得收收心准备温习功课呢!”赵倩眼见木易澄明的脸色沉了下去,赶忙拦在朱晟面前,试图化解这种尴尬的局面。

“您慢走,新年快乐。”木易点了点头,欧阳漪兰也跟着摆了摆手,“新年快乐。”

“嗯,再见。”说完,拽住朱晟妄图挣扎的胳膊,赵倩头也不回地匆匆消失在人海中。

目送赵倩**二人远去,欧阳漪兰勾住木易的左臂,面带忧虑,“澄明,听赵女士的意思,你不会冒充自己是**吧?”

木易耸了耸肩,“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注意就好了。”

“少说些话?”

“可不是嘛,少说话倒是好主意。”木易苦笑了两声,“咦,话说你不是去买棉花糖了吗?棉花糖呢?我也想尝尝。”

“你还说!”欧阳漪兰一把甩开木易的胳膊,责备道,“我正要排队的时候,回头一瞧发现你不见了!我还以为你生我气**自先走了呢,哪还有心思吃什么棉花糖?立马就火急火燎地找你来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别生气,晚上去吃大餐!”木易抚摸着欧阳的香肩,耐心地哄着。

“大餐什么的倒无所谓,过年下饭馆肯定是贵得要死。只要我们俩个在一起我就很心满意足了。你下次别再一声不吭随便丢下我就好了。”

“那是当然!”见欧阳笑颜重现,木易便换了副嘴脸,搂住欧阳的蛮腰,“那,敢问今晚我能不能睡床上呢?”

“公共场合别这样,好难为情的。中午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

“那还不是怨我找了个倾国倾城的女朋友才会总**不住?”

“尽油嘴滑舌!下次不要再在外面做那种事,酒店那些地方据说都不怎么安全的。”

“嗨呀,你就瞎**心,这都什么年代了,我自己经营酒店我还不懂——”

木易话没说完,已经被欧阳白了一眼。

“好,一切全听你指示。”木易见状赶忙装模作样地举起右手,作对天发誓状,“那我今晚还可以睡床吗?”

“你再开一个房间不就好了?”欧阳漪兰又白了丈夫一眼,有的时候木易无来由的油嘴滑舌惹人厌烦。

“别呀,哪有夫妻俩不住在一起的道理?”

“亏你还记得我还是你妻子——算了,生你的气我就是傻瓜,随你喽。”

“非常感谢!”

说完,木易便屁颠颠地追上了欧阳的步伐,右手牵过妻子的手。欧阳漪兰也自然而然地将身体重心倚**在丈夫身上。

**局的会议刚刚结束,张问新和搭档——一个二十五年警龄的老前辈安国邦,便马不停蹄地奔赴案发现场。

说实话,单位的车子并不是太好。发动机总会发出吓人的闷响,刹车也不是太灵,以至于初时张问新忘放手刹,车子也还照样地前进。除此之外,那些彰显“悠久”历史的破洞座椅也令张问新尴尬不已。无奈,身为新人警员,自己也只能借到这样的车了。

“小张,这个案子你怎么看?”坐在副驾驶座的安国邦点一支香烟,有意无意地问道。

“呃,什么怎么看?”张问新没想到前辈会主动和自己搭话,他有些措手不及。

“类型,**还是他杀?”

“法医鉴定报告显示致命伤是额头的撞伤——”

“那种东西不着数,说你自己的想法。你别忘了,被害者的背部还插着一把水果刀呢,就算没有那处莫名其妙的撞伤,最终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的。”

“您是说水果刀是在产生撞伤之前就插入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要不然谁会苦大仇深地将水果刀**一个已经撞死了的人的身上?”

“可是刀柄处并没有指纹,但是从插入背部这一点来看,那水果刀一定是他人从背后插入死者朱正允身体里的。也就是说插入刀子的人就是想杀朱正允的人,只不过恰巧没有致死罢了。”

“你说的不假,既然刀柄上检测不到指纹,就只能证明用刀者刻意擦去了指纹。”

“这种情况下,应该算作**未遂吧?”

“那也得坐牢!”前辈涨红了脸,显得异常激动,“我从警二十多年,见过各式各样的家伙,总算是悟出一个道理,人啊,一但蹲过**,这辈子就算是完了,除非**有什么可**的依托,不过那种情况我暂时还没见过。基本上那些家伙出了狱也是废人一个。”前辈手中的烟头逼近根部,娴熟地将烟头掐断,随手扔在车中备用的烟灰缸中,仿佛那烟灰缸就是专为乘车人准备的。而且同样,烟灰缸上头也爬满了岁月的痕迹。

“嗯——”

张问新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学生时代的那个秋天在武汉发生的种种,由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可安国邦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只当张问新是因初来乍到而胆怯于同自己讲话,于是便又自顾自地侃侃而谈起来,“可是还有一点我是感觉非常奇怪的。”

张问新被硬生生拽回现实,“您是说一击毙命的问题吧?”

“你也发现了?”

“那当然,前辈。您别看我刚工作不久,但我可是实打实经历过案件的人。并不是个雏!”他在刻意强调这一点,以图改变就任以来一直被同事玩笑打趣的现状。

“是嘛,那你就说说这个一击毙命究竟有什么问题?”

“我说了前辈您帮我评评分,然后和单位那些同事们说道说道,别让他们老叫我雏雏雏的。”张问新显得有些激动,凸显的青筋将他的紧张暴露无遗。他知道,这可是他在新单位的翻身仗。

“好。”相对于张问新的跃跃欲试,前辈的反应似乎过于冷淡了。

“按理来说,如果我想杀一个人的话,在用刀子捅了他后一定会去确认他究竟有没有断气。若是没断气被及时发现抢救回来的话岂不是就非常糟糕、功亏一篑了吗?所以我如果是凶手的话就一定会去查看对方到底有没有**的断气。但是假如对方没有断气就像这次的案件,并且我**的实施补刀这一行为的话,那一定会给对方再补一刀的。可是事实上这次的**体上却只有一处不是一击致命的刀伤。由此判断,眼下只有两种说法能合理解释。”

“哪两种?”安国邦开始显示出了莫大的兴趣,又点燃一支香烟,顿时车内弥漫着无形质的烟云,萦绕在张问新和前辈两人的头顶,就好像错综复杂的案件,连耀眼的夕阳余晖都被烟墙所阻,更添一丝神秘。

“一种是凶手心理素质不好,杀过人便赶忙逃跑了,这种解释看上去很合理,实际上却存在巨大的漏洞。设想一下,如果是仓促逃跑的话,那凶器上应该沾有凶手的指纹才对,可是事实上却没有。当然,前提是凶手并没有佩戴手套什么的。至于为什么我是假定在没戴手套这一条件基础上,等会儿我会解释的。还有,关于凶器上没有指纹这一点我也保留一定的看法。”

“说来听听。”

“前辈你想啊,如果凶手是穿戴着手套之类的东西作案,那么凶器上怎么可能什么指纹都没有?总该会留有一些**的指纹吧?因为凶手只要不让刀柄留下他自己的指纹就行,也就不会去刻意擦拭刀柄。那新买来的刀具也一样。再说了,刚才开会时鉴定科给出的凶器的照片上明显表明那刀子的柄把接缝处有清晰的锈迹,可见是有些使用年份了。所以凶手为了不留下指纹而刻意穿戴手套行凶这点压根就不成立。

既然如此,我又萌生出另外一种想法。假设凶手是在捅刀后又擦去凶器上的指纹的话又会是什么结果?结果恐怕只能有一个,在满足我之前疑问点即凶器上没有任何指纹的同时,亦证明了凶手不可能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差的人。”

“可是按照你的推测,这个凶手心理素质并不差,**后又试图抹掉凶器上的指纹,那怎么会没想到去探一探被害者的实际生死情况呢?”

“所以说正是因为这种种不合理处,直到现在案件也毫无进展啊。”张问新苦笑道。

“其实小张你刚才的推理还有一个漏洞。”

张问新一脸诚恳:“请前辈赐教。”

“我且问你,现在我们正要去什么地方?”

“案发现场,有什么问题吗?”张问新抹去手心的汗水,重又握紧方向盘。

“案发现场在哪儿?”

“地铁罗宝线科学馆站A口附近。”

“死者的**体是在哪儿被发现的?”

“市**大院孺子牛雕像——啊!我明白了!如果说死者是凭借自己的意志自行从地铁口移动到孺子牛像前的话,那么死者之前应该是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的,至少还留有一定的反抗能力。要这么说的话,凶手怎么可能不知道死者没有被一击毙命?又是如何从尚有反抗能力的朱正允身上抹去背部刀柄的指纹的呢?”

“那如果是死者为了保命而当时装死呢?”前辈吐了口烟云,弥漫在半空中化成一卷残云,推测道。

“这样好像也不大说得通。一来我们已经知道朱正允的死因是头部受到猛烈撞击,也就是说致命伤是额头处的撞伤。总不可能是第一次用刀**未遂的凶手又改用将死者推向孺子牛令其撞死的方法**吧?就算**是那样,也不用刻意跑到孺子牛那块儿**吧?而且孺子牛可是在市**大院门口,不论是朱正允还是不知名的凶手,至少朱正允是无法进入里面的,又何谈一头撞死在孺子牛像上呢?当然,关于这个疑点,**组的同事正在调查,我们只需耐心等待结果即可。”

“姑且先不论朱正允是怎样进到市**大院内的,单是他死在孺子牛像前就令人匪夷所思。我总觉得,也许孺子牛就是他临死前所发布的最后死亡讯息,那挺拔屹立的孺子牛像对朱正允来说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含义也说不定。”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无法想象这和朱正允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张问新咋舌道,他平直的目光直视前方不敢怠慢。越接近地铁口,堵车就越严重。

孺子牛,出自《左传·哀公六年》中记载的一个典故,后来被我国伟大文学家鲁迅所引用,他在《自嘲》中这样诠释孺子牛的含义,“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正是这个名句使得孺子牛的精神得到升华,人们用孺子牛来**喻心甘情愿为**大众服务,无私奉献的人。当年的深圳市**市**希望能在市**市府大院内建一座雕塑,来表达建立一周年深圳特区精神,以鼓舞广大干部群众。在否决了大鹏、莲花、狮子等提议后,最终才决定为现在的这头巍峨的孺子牛。这样的背景故事基本上是每个中国人都烂熟于心的事情,可是这些又和朱正允有什么关联呢?

“这种事暂时先放放,当务之急还是先到案发地点看看情况吧。有同事去调那附近的录像了。”

“对了,前辈,关于那个朱正允做出的诡异手势,您有什么头绪呢?”

“鉴定科的人不是说了吗,也可能是偶然。”虽然这么回答着,但安国邦说话时嘲弄的语气将他的疑惑暴露无遗。

“果然前辈你也觉得那不是偶然吧?应该是类似于死亡讯息之类的东西——”

“唔——暂时还不好下结论——”安国邦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老实说我有些疑惑,那撞击伤是致命的,人**有可能在那一刹那将手指保持成那样的形状吗?因为那样的撞击也许是瞬间致死的,我虽然对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不甚了解,但是这种事好像很困难。”

“您的意思是——”张问新尝试着推测安国邦的想法,“是朱正允死亡后又有人替他摆出那种手势吗?其目的是想误导我们这是个死亡讯息,然后将我们引入错误的方向?”

“若**是那样倒还好办。哪怕是凶手故意误导我们的错误讯息,我们也可以顺藤摸瓜地探索下去,当找出这个错误讯息的时候,也是我们离**相最近的时候。”

“所以这个数字三——”

张问新话说到一半,被安国邦打断,“我刚才不是说了别这么轻易下结论吗?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数字三?”接着,安国邦用手在半空中**划了一下,朱正允的手势是拇指和小指都弯曲在掌心,表面上看是伸出了中间的三根手指,有数字三的意思。但仔细一想,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张问新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安国邦悬在半空中的手势,心中也犯起了嘀咕,可他就是说不上是哪里别扭。

“你也觉得不对劲吧?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张问新摇了摇头,补充道,“我是觉得有些蹊跷,但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是手势,手势不对劲。”安国邦又变换了一个手势。这次他收缩了拇指和食指在掌心,留出了剩下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竖在外头。这下张问新才恍然大悟,他不禁惊呼出来。

“原来如此!只要是中国人的话,想表示数字三一定都会先想到前辈你最后的那个手势,根本不会刻意麻烦地去做那种拇指和小指收在掌心的别扭动作。”

“所以说朱正允那个手势表示的不是数字三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目前为止除了能否定数字三这个结论,**的我还没有头绪。不过——我是说也又可能有人就习惯用那样的手势表示数字三,我女儿好像就**较喜欢那样表示。”

“嗯。”张问新惊讶过后,便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因为事实令人沮丧,排除了数字三这个可能性后,他们对这个案件似乎又恢复到原来的那种毫无头绪了。可如果退一步来讲,朱正允本身的确是习惯用那样的手势来表示数字三,那他们刚才的推理也就完全白费。一个是推理出了不是数字三后案件头绪回归于零,一个是哪怕就算是表示数字三,也会使得调查进度回到起始点。不管怎么说,这个目前看来很有可能是死亡讯息的手势令人抓狂。

不觉间张问新加快了行车速度,脚板底油门踏板的触感令他感到异常的兴奋。又也许是夜幕的降临遮蔽了人类应有的羞涩与伪装,那个大学时代疯狂的张问新似乎正力排众议纵情疾驰在深圳宽广的马路上。虽然路上因拥堵而不得不经常刹车,但张问新自己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以至于有的时候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这样的自己究竟是否适合当**呢?

  杨隙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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