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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巧舌如簧辩原委 辗转寻思话暗门(二)

小说:点绛唇 作者:杨隙名字数:5568更新时间:2022-04-18 21:43:02

“那他们究竟端的是什么冤呢?”柴文意愈听愈入迷,奈何穆清明说起故事来总爱卖关子,惹得柴文意打断了穆清明的故事。

只见穆清明闻言眼神竟黯淡了下来。

柴文意从穆清明怀中挣脱,起身坐在了穆清明面前,她握着穆清明的手,关切地询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穆清明叹了口气,“怪我太过年轻,他们早已提过有人追杀,我却没当一回事——”

“啊——”柴文意闻言,顿时心里也懂了一二。

“那之后次**末时我仍未见马三送来陈情,却等来了邀他们耕作的那位乡绅。他说马三等人并未按约定晨间去他那儿劳动,因此来询问我是否见过他们。我当时还很是生气,因为我也没有按时收到陈情。我还以为他们只当是在骗我然后跑走去别处继续烧杀抢掠。然而就在我们为此而气愤之时,那停于岸边的木船,也就是他们所乘之船竟燃起大火。待我们合力将火扑灭时,里面只剩十六具**体,这与马三他们的**体将将能够对的上,一具不多一具不少。”

“这么说,他们是被人灭口了?”

穆清明点了点头,“应该是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背的什么冤屈。不过——”穆清明顿了顿,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不过我发誓等这次的动荡结束后,我一定要替他们伸冤!”

柴文意点了点头,“是啊,此事过于蹊跷。而且那位温姓孩童似乎对南宁的事颇有了解。”

“嗯,发生这个事当晚,温义就不辞而别了。还是平**常与他嬉闹的那些叫花来寻我问他下落。似乎他下午提起过要回家什么的,然后晚上便不见了踪影。老实说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一个人不辞而别我还挺担心他的。”

“嗯嗯,清明哥哥便是这么好心肠。不过——”柴文意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疑惑,“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有些不解。清明哥哥,暗门乃是只活动于京城受芳德哥哥领导的特殊组织,并未设于**省府。甚至一些衍川的寻常百姓都不知道其存在。可温义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在那么情急之下就编出你是暗门高手的话来,想来见识颇多。而且暗门只是近年来成立,向来只严盯士大夫们。对于军队之事却从未插手。像马三那样的都头士兵们,大抵是先皇时期便参与北伐的战事,尔后便被**派住宅于南宁行耕作之事。而且他们也说了,原先来衍川府告状,却被截杀于城外,试想一群从未来过衍川,生平从未接触过暗门的人怎会听说过暗门,甚至还知道是芳德哥哥所领?”

穆清明闻言陷入了沉思,他越来越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见穆清明皱紧了眉头,柴文意赶忙安抚道,“好啦,清明哥哥,你就先别考虑这些事了。文意替你记下了。等眼下的麻烦都过去了,我再提醒你,好不好?”说罢便嘤咛一声再度滑入穆清明怀抱。

柴文意斜卧在穆清明怀中,依恋不舍,“清明哥哥,文意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计划,虽然很想继续听你讲之后的奇遇,但是眼下你该走了——”柴文意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起来,“请你转告玉儿珀儿他们,虽然我知道说服不了你们。但是我还是想着你临走前一定要把我的想法说出来。”

穆清明也正襟危坐,认**地盯着柴文意,眼前的柴文意露出了从未见过的坚强和冷静。

“文意并不希望你们付诸行动。”见穆清明刚要说什么,柴文意用手指抵住了穆清明的嘴唇,“一来我不想你们犯险,尤其是不想清明哥哥你有任何身陷囫囵的可能。其次,我以为官家并非你们想的那般,此事也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我始终是当今秦王的御妹,是与他绑定的。我想我如今被锁东宫与芳德哥哥一家被困御书房不无关联。并且我始终觉得,官家想的并不是**如他做的那般。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然而被关这几**,我仔细想了想,却似乎探得了个中奥秘。说到底,芳德哥哥被诬谋逆缘起暗门,暗门源起三司无能。你能知晓我意吗?”

“暗门缘起三司无能……”穆清明重复了一遍柴文意的话。

“是的,三司掌管律法、邢狱,专办大小案件。而暗门设立之初其实是为纠察三司。若无暗门,便无人制约三司。而今矛头被对准芳德哥哥,实则对准的是暗门。暗门被针对,则三司便无人可管。”

穆清明陷入了沉思,“听闻那**在御书房争锋相对的正是大理寺卿鸿帧忠和秦王殿下。而大理寺又贵为三司之首——”

柴文意抱住了还在凝神思考中的穆清明,附在他耳边柔声道,“在皇上那儿,我早已不是什么前朝遗孤,我只是当今秦王殿下的御妹。所以此事与柴姓无关,只与这御妹身份相关。因此货不及性命。况且我暂居这东宫,太后时常遣人送些山珍海味,衣食暖饱事无巨细。所以,相信我们的皇上,好吗?不要做傻事,文意没事的。清明哥哥也要没事,好吗?”

在美人香下,穆清明虽是晕乎乎的,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点头的时候,尚且是清醒的。

且说鸿帧忠这边,他思量再三,终究还是返回了方才暗门前的**垛旁,却发现矗立在那儿的公羊上叔已然是气喘吁吁。于是他赶忙上前,“公羊少卿,你这是?”

公羊上叔摆了摆手,“遇到了故人,切磋了一下,不妨事。倒是鸿帧大人,追到那神秘的中年男子了吗?”

鸿帧忠叹了口气,“我有些轻敌,让他给耍了。”

“那现如今可是要寻求禁军和皇城护卫们的帮助吗?毕竟皇宫里闯入了来路不明的人,下官恐怕——”

鸿帧忠回道,“姑且先不要惊动皇上。此人的目标应该不是官家——”说到这里,鸿帧忠压低了声音,“公羊大人,你在大理寺多年,所经大小案件无数,经验丰富。我有一事不明,请你先帮我盘一盘逻辑。”

公羊上叔闻言赶忙作揖,毕竟**起自己常做打手的经验,之前位居江宁府尹的鸿帧忠却是实打实的以断案判冤著称,“大人过奖了,下官愚钝且不敢在鸿帧大人面前逞能。不过若是大人**有什么疑惑,不妨说来听听。下官一定竭尽所能。”

“起初官家让我们去请秦王殿下进宫的理由是牵扯沈珏暴毙一案,此事过于蹊跷,因此将当时在场的案件经历人找来一问究竟是理所应当的。然而等见到了官家,秦王殿下便又背了个谋逆的罪名。尔后我们便盘算过一二,你还记得吗?”

“下官记得,我和大人一致认为此事与暗门有关。”

“是的,但是这是建立在我以为当今的暗门是由秦王掌握,给人一种威胁到朝堂安定和官家权力的前提下。但是少卿你却非常肯定地告诉我不论何时暗门都的的确确掌握在官家的手上。是这样吧?”

公羊上叔点了点头。

“于是我便有了疑问,首先,这秦王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人觉得他有谋逆之心?若是对外人来说,会认为他手中暗门势力过去强大危害朝政。然而官家作为暗门的实际掌权者不可能不知暗门之实情。那官家又是如何判断秦王殿下有谋逆之心的呢?”

公羊上叔想要说什么,但见鸿帧忠似乎还没说完,便硬生生憋了回去。

“其二,这沈珏的案子,官家要我查的是什么?死因?死因当由专门的仵作判别。卷宗上已然白纸黑字写明了是自然仙去,无特殊死因。那自然死亡便无凶手之说,更无行凶过程。那还叫大理寺去查些什么呢?”

见鸿帧忠终于说完,公羊上叔方才开口,“大人,下官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少卿,你我二人今后常需携手共事,因此但说无妨。”

“下官以为,天子以为便是下官以为。天子说秦王殿下有谋逆之心,下官便认定秦王殿下有谋逆之心。”

何其的相像,这与片刻前自己与那中年神秘人说的话近乎相同。鸿帧忠这样想着,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因为这个问题的回答,他的心中已有动摇。

“再来是第二个问题,下官以为官家叫我们查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跟案子相关的人。为了某些人,有些与其相关的事并不一定就是**实发生的事。”

“跟案子相关的人——”鸿帧忠兀自嘀咕起来。

“鸿帧大人,关于暗门,下官还想再多说两句。”老实说公羊上叔从未像鸿帧忠那样对某些事产生过怀疑和迷茫。他往往只是按照大理寺卿亦或皇帝的命令去行事。命令叫他去杀谁他便去杀他,他不管杀伐的原因,更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要被自己杀。他只知道这样做,就是忠于天子忠于社稷。可是即便如此,他却希望有人能替自己弄清楚个中缘由,而鸿帧忠,这个被伏越天子千里迢迢从江宁府找来的新任大理寺卿似乎和他以往遇见的大理寺卿都有所不同。他虽然担得上忠字,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居然会对天子提出质疑。公羊上叔突然有些兴趣地想要看看鸿帧忠究竟会弄清楚到什么地步。

“大人,这暗门是为了处理一下摆不上台面的事不假,可它最初不叫暗门。”

“不叫暗门?”鸿帧忠有些诧异,这样的事他从未听说过。

“暗门原是先皇设立的大理寺下辖稽查司。”

“稽查司?”

公羊上叔点了点头,“开国之时大理寺**管四司,并不是只有现在的三司。是多了一个稽查司。”

“这个稽查司是作甚么的?”

“顾名思义,稽查司便是专抓**污吏。要知道我伏越的江山来的可谓和平,并没有经过什么过于血腥的杀伐。因此开国初期很多官员,尤其是地方上的很多官员依旧沿用着前魏的编织。但这也导致贪腐现象频生。而稽查司则是直接受先皇指派,可以不论官衔、不论职位直接抓人审问。甚至——”

“甚至什么?”鸿帧忠隐隐觉得这甚至二字后面才是稽查司的核心。

“甚至无需证据。”

经公羊上叔这么一说,鸿帧忠恍然大悟。这稽查司权力如此之大,可以预想当时的行事作风可谓蛮横。

公羊上叔接着说道,“虽说稽查司设立初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很快一大批**污吏便被查处。但是好景不长,因稽查司过于蛮横,因此许多洁身自好并不惧怕稽查司的大臣们纷纷**稽查司之制度。可这稽查司也不是好惹的,纵使是那些公认的清官,只要是得罪了稽查司,稽查司便会抓他们严刑拷打,强行逼供画押。因此也有不少耿直的大臣们被冤枉。”

“那长此以往肯定会惹得众怒。”

“是的,所以最后稽查司上下均被撤销查办。整个稽查司也就此消失在我伏越的历史中。然而贪腐始终不能杜绝,因此暗门才应运而生。”公羊上叔说完竟长长舒了口气,像是有所解脱一般。

“那我就不难理解了,虽然外人认为暗门是专做些脏事的,但实际上这个脏事可能与惩治**污吏有关?”鸿帧忠自言自语道,“而且其实这些行为是官家授意的。那秦王只不过是担着这暗门首领的脏名罢了——”

想到这里,鸿帧忠突然将话题转回到刚才的中年神秘男子,“方才那名神秘的中年男子莫非是暗门的人?”

“既是暗门,为何要与我等大打出手?”公羊上叔问道。

“刚才那男子与我说是因为少卿你先出手他才还手的。我与他交手时明明已经展露破绽,他却并未下杀手,反而借此机会离开了。莫非**是因为我等贸然出手太过唐突了?”

“大人,我为官十载,纵观朝堂上下,此人样貌我并无点滴印象,想来不会是朝廷中人。而暗门同僚我也颇有结交,同样也没有见过此人的印象。与此同时,能在我手下走过几招的这般人物,下官可以断定此人必定不是出自暗门或者朝廷部门。”

“倘若**如少卿所说,那此人便是外来者。外来的人潜入这宫中是为何——”鸿帧忠自言自语地回答着自己的问题,“通常我们会认为其目标是官家。毕竟费时费力潜入宫中,不为官家又为何人。可是从他离去的方向来看并不是官家所局寝宫之地。”

“他离去的方向,是东宫?”公羊上叔问。

“是东宫的方向,不过他却是在二皇子所居银霄宫之处驻足。尔后与我搏杀,随即又寻机遁形。”

“银霄宫距离东宫不远,因此也不能就此说他的目标是银霄宫。”

鸿帧忠点了点头,“无论如何目下要紧事是寻到这本官追丢了的神秘来人。我**怕他是秦王**,不明不白便坏了原先理所应当的事情。”

“秦王殿下在御书房,而东宫与御书房相距甚远,故而下官认为此人的目的并不是秦王殿下。”

“这么说来,银霄店——二皇子,东宫——太后,还有——”

“还有暂时被软禁在东宫由太后看管的叶挽郡主。”

“叶挽郡主——”鸿帧忠熟悉这个名字,甚至之前有人还给自己与这位年轻的郡主拉过红线,“虽说皇上将郡主置于东宫处为太后照看,太后又生性仁慈必定不会让郡主受了**屈。然而在外人看来始终是将郡主从秦王府带进宫软禁,莫非此人是冲着郡主去的?”

鸿帧忠见公羊上叔不再应答,当下打定了主意,“公羊大人,你可带一干人绕着东宫搜查一圈?”

“东宫——”公羊上叔有些犹豫,那毕竟是太后住的地方,哪有大理寺带人去东宫搜查的说法?“大人,您看是不是要跟官家请示一下?”

鸿帧忠其实也很为难,说到底没能在一开始就抓住这个神秘男人就是他自己和公羊上叔的责任。可以预想到的是倘若他们**的去向皇上请示,那以太平宗的性格,肯定会反问自己为什么没能在一开始就抓住来人。到那个时候恐怕率先掉脑袋的便是自己。可这事又决计不可能擅自闯进东宫大张旗鼓地搜寻,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惹怒了皇太后可**惹怒皇帝更加难堪。

“这样,你先去拜访一下卢大人,请他拿个主意。”

在公羊上叔看来,鸿帧忠好像对皇宫里闯进了个意外来客并不心急,这多少令他有些意外。**要较**的话,堂堂伏越皇宫大摇大摆进来个不知正邪不知目的的外来人,这一干负责守卫的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大人,那您——”

“我要去看一看沈大人的**首——”

“大人可是觉得沈大人的死尚有疑点?”

鸿帧忠叹了口气,“说来也是惭愧,我被调来朝京本就是负责查办沈大人暴毙一案,可眼下拖延至此都未能去探一探沈大人的**首。纵使有水银保他**首完整,然而也耽误了他下葬的时机。忠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公羊上叔默不作声,他始终是觉得鸿帧忠将追查神秘来人的事甩给自己分明是将一烫手山芋丢给了自己。这叫他很是难办,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大理寺少卿,说句老实话,自己去拜见当朝宰相卢多逊,卢多逊还未必肯见自己。不过既然鸿帧忠如是说了,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遵命了。

“那便这样说定了,你速速去请示卢大人的意见,我去看一看沈大人的**首。此案当有所进展了。”就此,鸿帧忠与公羊上叔便在这暗门旧址前分了手。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鸿帧忠其实一直有所提防身边的这位少卿大人,只不过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公羊上叔向自己隐瞒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方才自己去追寻穆清明后,公羊上叔与另一名熟悉的故人相见一事。

  杨隙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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