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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穆施孤向死求生 沈珏案多方角力(一)

小说:点绛唇 作者:杨隙名字数:4782更新时间:2022-05-11 00:20:41

李苏粤投射向自己的目光冷漠地令穆巧祈倒吸一口气。在这样的目光下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李苏粤下一刻就会飞舞着“当归”攻向自己。

可李苏粤没有这样做,她只是冷冷地望着穆巧祈。然后她便转过身去,不再说什么。任凭穆巧祈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儿,他好像还没缓过神来,以至于穆巧祈并没发现自己的手仍然是巴掌的模样悬在半空。

这样的反应和李苏粤向来的性格都不一样。她的嫉恶如仇和她的有理必争此刻都没有化作反击穆巧祈的言语亦或动手反抗的意识。相反,李苏粤回身做着自己的事,她很从容地开始起锅、烧水,然后是烧饭。她不像平常那样烧饭时会在嘴边嘟囔着伏越的米没有东淮的米软糯,她也不再将目光投向穆巧祈,甚至眼角的余光中都不见穆巧祈的身影。

全然的熟视无睹终于还是令穆巧祈回过神来,他受限于自己师哥的身份没有开口道歉。当然,他也未曾觉得自己有过错误,他认为自己只不过像往常一样做个哥哥应尽的责任——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妹妹罢了。所以,穆巧祈也准备离开了。他眼下想做的事有很多,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处理家中的琐事。毕竟穆清明和穆仲秋都因卷入了这件事中而**离府。没有男丁的安阳府想必此时已是乱成一团。

左脚踏出房间的时候,穆巧祈还是叮嘱了一句,“别忘了武试,别忘了面具,‘当归’也最好别用。”

不过穆巧祈并没有得到答复,但他已经是心力憔悴,所以他并不想再去争辩什么。而且在他的内心里还是相信自己的这个小师妹不会那么不懂事的。

托着疲倦的身体、踏着足以惊吓到走禽的沉重步伐,穆巧祈为自己的七弟和游子安解除了身上的束缚。这两人同样令他头疼。因为穆仲秋在他的记忆中并不**李苏粤省心多少。

果然,穆仲秋清醒后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穆巧祈,这令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间很是雅致的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也是穆仲秋和游子安倚**伏案的地方。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而笔海内插的笔则如树林一般。放眼另一边则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里面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可四壁却看上去有些简陋,唯一值得一提的恐怕就是贴附于墙壁上的一张张棋局图和笔墨书画,这实在是有些不搭。看起来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个文人雅士。并且似乎任何人都会对这房间主人的身份有些兴趣,毕竟这样的简陋和典雅产生了莫名的违和感。不过这个任何人可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唯**不会是安阳府的人。穆仲秋自然不会例外。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正是穆巧祈在安阳府内的房间。

“四哥,你——”穆仲秋的印象中穆巧祈仍是那个为棋局而疯癫的病人。

“你和你旁边的这位公子昏倒在钟姑**医馆前,我便将你们领了回来。”穆巧祈说着,已经为穆仲秋和尚未清醒的游子安盏上了两碗茶。

“钟姑娘——医馆——”穆仲秋竭力的在记忆中寻找几天前的画面,在他终于有所回忆后便急切地拽住了穆巧祈,“四哥!那个钟氏女不是甚么好东西——”

这样的举动被穆巧祈递来的茶水制止,“钟姑**事很复杂,你不要卷进去。”

“不是,不是复不复杂的问题!四哥!你听我说!那个女人很奇怪!”

穆巧祈心中自是有鬼,七郎口中的钟氏女有什么问题他怎会不知,只是他也是这个计划中的一员。因此穆巧祈还想开口掩饰什么,耳中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原来是一旁的游子安也清醒过来。

“世人皆知的活菩萨钟姑娘未必有问题,只是方才七兄口中的钟氏女未必是彼钟郎中。”游子安说完,冲穆巧祈作揖,“赶考书生游平仲见过明威大将军穆四公子。”

“我知道你,七岁便写有绝句,又在衍川府前为百姓伸冤巧断羊皮案的游子安游平仲。”

“四公子过奖——”

游子安的回礼被穆仲秋打断,“哎呀,差不多得了。文绉绉的有必要嘛。我们说正事好吧!”

游子安和穆巧祈只好相视一笑,毕竟一个是穆仲秋结交的好友,另一个是穆仲秋的四哥,二人自然对穆仲秋的脾气了如指掌,便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刚才子安兄弟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四哥,这事古怪的很。子安兄弟当时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人的脸有点问题,说是——说是什么来着?”穆仲秋向游子安投去求助的目光。

游子安说道,“那位我们见到的钟姑娘像是使了什么易容术。我虽不知道究竟用的是什么法子,可她的两鬓、眉眼都有瑕疵,显然不是原生的面容。”

“对对对!就是这意思。所以呀四哥,这人咱得查查。别是什么北汴派来的**细啥的。”

“是啊,先不谈那人对我二人出手,我们至少要找到**正的那位行医救人的钟郎中在哪才是。”游子安摸了摸腰间,方才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家父所赠的软剑,毕竟那也算是跟亲人为数不多的羁绊了,“而且事情很是古怪。我记得当时昏迷前我的武器软剑是掉落在地上的,可现在它又完好的系于我腰间。”游子安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穆巧祈,其实他心里的想的古怪是为什么闭眼前还在医馆跟假的钟氏女火并,可睁眼后却在安阳府穆四郎的房间。

穆巧祈察觉到了游子安的目光,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开始绕着房间踱起步来,这样至少不用**受和游子安四目相对的不安感了,“你们能肯定你们看到的钟姑娘有问题吗?”

“确定啊四哥,那厮当时被子安兄弟拆穿后,当即便冷笑一声,还说我们是耍小孩子聪明,这明显有问题呀。”穆仲秋看四郎一幅不急不慢的模样,别提心中有多急了。不过他向来都是如此,心中**不进事儿,遇到点问题恨不得立马解决。

不过一旁的游子安却兀自思忖,聪明如他已经对穆巧祈产生了怀疑。哪怕穆巧祈就是他好友的四哥,他的冷静也能让他刨除一切外界因素的干扰思考问题的本质,于是游子安试探性地询问道,“四公子,子安求问您是如何救得我二人的?莫不是也在那医馆内?”

“我回府前按约定的时间去医馆抓些药方子,但不见钟姑娘,却看到你二人躺在医馆的卧榻处。一时奇怪,便将你二人带回了。”穆巧祈的语气很平稳,就像在说一件**的事情一样。

“哦是这样——因为我之前听六兄和七兄说您被困于棋局中,所以——”

“啊对呀,四哥,你啥时候好的?”穆仲秋经游子安这么一说,才想起询问这茬。他也望向在房间内转悠的穆巧祈。虽然他刚才一睁眼就有这样的疑惑,不过因为急着汇报钟氏女的事,说话间差点给忘了。

“我从棋局中悟出了些**的东西,所以便不再执着于棋局本身。因而也就解开了心魔。你们有这样的疑惑也正常,府上也无人知晓。我一解开心魔后便自己出了府。”

“娘也不知道吗?”这样的事游子安不方便追问下去,不过好在穆仲秋耿直地问了出来。作为弟弟关心四哥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

穆巧祈点了点头,“我把你们带回来娘也不知道。”

“啊?”穆仲秋搔了搔头,“我咋记得能干出这种事的只要我和六哥,我们有的时候回来晚了会偷偷从房顶上溜回来,这样娘他们就不知道了。没想到四哥你也会干这种事。”

穆仲秋话音未落,门外已传来男声,“哼!你和小六干刷的那些个小聪明当**以为家里人不知道?”伴随着声音传入三人耳朵的还有门被推开的声音,来人正是穆家五公子穆施孤。

穆施孤嘴中批评着穆仲秋,进门的第一眼却是望向穆巧祈,随后行礼,“四哥。”

穆巧祈点了点头。

不过二人的关系有些微妙,因为其实二人是同一胎出来的。虽说是同年同月同**同妈生,但因为穆巧祈先被抱出来,所以便做了穆施孤的哥哥,位列老四。为了这事,穆施孤从小到大一直暗暗跟穆巧祈较劲呢。

“你回来了。”穆巧祈这不是疑问的语气,是稀松平常的描述。

穆施孤回道,“先恭喜四哥战胜心魔,记得行军前走的时候你还因镇神头棋局卧榻不起——我昨天晚上到府上的,回来的时候见过小六一眼。等面完圣之后再回来时他已经不见了。四哥,你知道小六去哪了吗?”穆施孤说话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穆巧祈,这下算是游子安,已经有两双四只眼睛望着自己了,这让穆巧祈很不舒服。

“六哥?”穆仲秋听闻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他还不知道穆清明的事呢。

穆施孤指了指七郎,“你还好意思提小六?全府上下就你们俩最闹,小八都**你俩懂事!你的事,马上跟你算账。”说罢穆施孤又瞪了他一眼。

穆仲秋心中暗暗叫苦,穆施孤虽然与他和六郎玩的最近,又是生性仁慈,可教育其自己来那是丝毫不留情面。以前就曾因自己和六郎贪玩误了家宴,所以穆施孤罚二人扎马步一个时辰。可以说穆施孤有的时候甚至**爹还严格。估计自己今**是难逃一劫了,想到这儿穆仲秋不免叹了口气,吐了吐舌头为自己祈福。

“四哥,娘很担心你。”穆施孤还想说什么,但又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有些私事要办——”穆巧祈冷漠地说着,“你跟娘说一声,今天不在家吃了。”随即又转向穆仲秋和游子安,“钟姑**事我去查,你们俩就不要掺和了,多忙忙自己的事。”话毕,穆巧祈便要走。

“四哥,偶尔也多关心关心家里人。”望着穆巧祈逐渐离去的背影,在那背影下又传来穆巧祈逐渐远去的声音,“回军营的时候一路顺风。”

接着,这间穆巧祈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七郎、五郎和游子安三人。

“小七,你不跟五哥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啊——”穆仲秋心里还在想那钟氏女的事情,这才被穆施孤拽回了现实,“这是我跟六哥在州桥明月结识的朋友,游子安游平仲,他来衍川赶考的。”

“幸会,我是小七的五哥,穆施孤。”穆施孤倒是没有作揖,反而直接伸出手来似要与游子安握手,这让游子安对这位穆五公子平添了几份好感,想必也是个平易近人并且乐于结交朋友的爽快之人。于是游子安也赶忙伸出手来迎了上去。

“看游公子的身板,想必是赶的科举试?”

“正是,小生倒是想做那武举人上阵杀敌为国尽忠,不过我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那本事的人。”游子安苦笑道。

“那就还好,科举不**武试,还有些**子。千万别叫这小子耽误你应试。”说罢,穆施孤又瞪了七郎一眼,这一眼**方才更为凛冽。

“游公子不妨留下来吃个饭,尔后我叫家仆送你回去。”

“感谢五公子好意,不过就不麻烦了。小生还有些私事要办,况且我在州桥明月定有房间,那儿的饭菜是免费的,不吃白不吃。”说完游子安便哈哈大笑起来。

“怎的四哥有私事要办,你也有私事要办,一个个的都那么神神秘秘。我看你呀,还不如留下来,咱们撺掇撺掇医馆发生的事。”穆仲秋在一旁抱怨起来。实际上他心里的算盘打的可贼呢。只要游子安还在府上,家里人便不会教训自己,毕竟在客人面前这样做太不礼貌。而游子安要是能待上个一两**再走,说不定能等到六郎回来,到时候两个人一起被罚总好**一个人被罚。况且那个时候说不定穆施孤就不得不赶回军营了,娘教训自己可没五哥那么狠。再况且这两三天一过,没准家里人便消了气,不教训自己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罢了。

“胡闹!人家游公子是来赶考的,似你那般游手好闲?”穆施孤厉声训斥道。

游子安哪里不知道穆仲秋的心思,虽说他是因镇神头棋局一事被六郎七郎二人拽进这些事件中的,但一起行动之事也是他们几人共同的决定。只是眼下穆施孤显有逐客之意,方才的留下吃饭兴许也是客气客气。游子安倒是知道穆施孤绝不是说因为厌恶自己而逐客,完全只是因为自己在这儿他们便不好教训七郎。虽说自己也很担心穆仲秋,不过毕竟安阳府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好再厚脸皮赖在这儿替七郎挡刀。当下也只好暗暗为七郎捏把汗,再替他解释一番,“其实我和七兄起初是担心有**人混入我伏越,因此想着一探究竟,莫要叫**人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七兄一夜未归,也只是我们着了**人的道,被困住了,身不由己。所以——”

“我替我弟弟跟游公子道个歉,抱歉把你也卷进危险中。虽然我不清楚你们说的是什么事,但方才我四哥临走前也说了,你们想查的事他来管。既然如此,游公子也就不要再以身犯险了。毕竟寒窗苦读十数载,眼下还是准备年后的科举才是。在下提前祝游公子金榜题名了。”穆施孤抱拳向游子安行礼道。

游子安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冲穆仲秋苦笑一番祝自己的这位兄弟好运,然后再三推辞安阳府派出负责送行的家仆和赠予的点心礼品,一个人回了州桥明月下榻的房间潜心于备考。

  杨隙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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