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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周末这个城市市民吃早餐的高峰时段，文记粥铺里摩肩接踵座无虚席。幸好二人在二楼很快候到一个雅座坐下，申明红对走到跟前的服务生吩咐：“来一笼文记蟹黄包给他，再来两份水果拼盘、两杯鲜牛奶，我俩各一份。”
“好哎，请稍等。”服务生应声而去。
“你这是省钱还是虐待自己？”卓然冲申明红笑道，“是怕长膘吧。”
“你当我是**么？我吃过了。”申明红扑哧一笑说，“本姑娘对肥膘天生有抗体。”她接着迅速转了话题：
“向少帅汇报正经的事吧，下午的项目签约仪式卯熊副区长不参加了。”
“哦？”
“是他的秘书小王打电话过来说的，参加签约仪式的是菲副区长。”
“菲涵雅？我知道，可是，她分管文教卫，不分管这一块。”卓然感到不解。
“为什么这样，我也不清楚，也不好问卯熊副区长的秘书小王。”
这时候服务生将餐点送过来了。
“官场的套路，我们搞不懂。”卓然夹起一只包子，慢条斯理地说，“也可能是，卯副区长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吧，不管哪个区长来，都代表区政府。” 他说完将包子送进嘴里，故作姿态地品了品，点点头赞许道：“嗯，很不错。”
“这个菲区长，我倒想结识她。”申明红说着呷了一口牛奶，见卓然看她的目光有点困惑，她又说：“这位美女区长和我是老乡哩，并且高中同在一个学校，同年级不同班，不过当时没有交往，她博士毕业就当副区长了，是市里作为拔尖人才从重点高校引进的，全市最年轻的县区长，党政领导的后备力量。”
“嗬，厉害。回头你把她混熟悉了，也是公司的人脉。”
“那倒是不假，这位区长比我还小一岁，二十七吧，前途无量。”
“看来你怪羡慕她的。”
“羡慕？是敬佩。”
“当初你干吗不读硕士博士？为什么不去政府机关？”
“哎哎，我说少帅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说我不满意现在？”
“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要是有想法也很正常，趁还年轻努力一把。”
“没想法了喔，本姑娘是抓着青春的尾巴，寻着少时的梦想，干着晚年回味的事。”
“嗯？”卓然不大理解申明红的话。
申明红吃吃地笑了，说：“跟着少帅干事业呀！”
“怕是公司的庙小，屈才了。”卓然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啦？你是想把我一脚踢开吗？”申明红把脸一沉，话说得真真假假，“哼，这可没门！”
吃完早餐，申明红在吧台付了帐，转身问卓然：“去哪里呢？”
卓然看看手表，时间已过九点半。这时他又想起在家里的那个斐丽妞，也管不上她了，“去单位。”他说。
走出文记粥铺的时候，卓然又想起了厨房冰箱里有速冻水饺、鲜鸡蛋、鲜牛奶，书房的桌上有方便面，那个斐丽妞要是饿得慌的话，不会不晓得自己找点吃的吧？
他们二人几乎同时钻进那辆红色奥迪。车里淡淡的香水气味，像青苹果的那种，让刚坐到副驾驶位上的卓然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时，卓然的**响了，他瞅瞅是个陌生的号码，将手机接通凑到耳边，直接打个招呼：“您好！”
“喂，好什么啦？卓然老总。”对方是个女的，似乎年龄不大，声音很柔软，卓然似乎又很熟悉。
“您是谁呀？”卓然问。
“嘿嘿，卓然老总翻脸不认人了啦！”对方故作神秘。
“你别给我卖关子了，是谁快说。”卓然觉得这声音在哪儿听过，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哎呀，我说卓然老总，99号……”
卓然听着猛地吃了一惊，他迅速掐断通话，并瞅了申明红一眼。
“99号是谁呢？”申明红问他却眼睛没看他，她起动车子引擎，脸上的表情不显山不露水。
“一个喜欢烦人的客户。” 卓然是将手机贴在左耳通的话，正好挨近申明红，声音就那么点点大，可申明红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他想要是注意到这些了，他怎么着都会留个心眼的。
“是个美女客户吧？听口音好像是。”申明红说话听起来酸酸的。
卓然的手机又响起来，看手机号码同刚才的一样，又是斐丽妞的，卓然这次将手机换到右耳接听，拨通电话冲她吼了一句：“你烦不烦？我在有事哩。”说完将通话挂断。
申明红浑身哆嗦了一下，“你这是吓唬99号呢，还是吓唬本姑娘？”
“没没，听我解释。”卓然觉得很有必要向申明红说说昨晚以来所发生的事了。
“解释什么？”申明红嫣然一笑，“本姑娘可没要你解释。”
“你听我说，这女孩叫斐丽妞，昨天晚上我回家，在上楼时遇到的……”卓然彻头彻尾地解释事情的经过，申明红一边开车一边静静地听完。
听得申明红脸颊飞红，她不咸不淡地说：“艳遇千载难逢，十分美丽感人，叫人发挥想象。”卓然听出来了酸溜溜的味道。
“你是怀疑我对斐丽妞做了什么吗？”
“关我什么事？**吗要怀疑呢？”申明红提高了嗓门，她双手**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少帅金屋藏娇也未尝不可。”
“你……哎呀，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卓然此时已气不打从一处来，心里又怨道，“干吗要跟她解释？简直是自讨没趣！”
“开个玩笑不可以吗？”申明红赌气似的说，接着她又语气和缓地说，“那个美女斐丽妞还没吃饭，你也不关心一下？”
“家里有吃的，有现成的，也有只要稍微加个工的，她不会找就是大笨蛋，她要动个手不愿动手的就是大懒虫。”卓然悻悻地说，他又猛然想起了什么，找出斐丽妞打过来的手机号码，将手机拨通。
“忙忙忙，忙什么呢？”卓然还没开口说话，斐丽妞就在那一头没好气地问了。
“啊？我问你，你怎么晓得我的手机号了？”
对方“哼”了一声，就沉默了，可能是故意不说。
“你别说了，我明白了。”卓然想起了家里有他的名片，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下面。
“吱嘎——！”申明红一个急刹车，卓然整个人随车子猛烈地颠了一下，才注意到，车子在公司的大门口停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