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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说: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作者:李少华字数:6234更新时间:2022-06-15 15:45:36

来到河边马岐东对水野浩川说:“我回答你的问题,珠河人反抗你们为什么这么激烈,是因为我马岐山出钱出粮支持的。中国人是永远杀不绝的,今天你把我们杀了,反抗你们的人就会更多,明天就有人来要你们的脑袋。”

水野浩川问厚藤正男:“他在说什么?” 厚藤正男告诉他,珠河人反抗我们是他出钱出粮支持的,今天我们把他杀了,明天就有人来杀我们。”

水野很恼怒,用生硬的中国话叫道:“快快的,快快的死。”然后又改成**本话:“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地抓来马上杀掉。”

没过多大一会,马连福、马连禄都被抓来了。 马岐东气愤地大喊:“他们没参加红枪会,和他们没关系。”

厚藤正男得意地说:“他们是你的儿子,必须杀掉,这叫斩**除根。”

马岐东气愤到了极点,可着嗓门骂道:“你们滥杀无孤,是混蛋,**。”

马连福说:“爹,你和他们说那些有什么用,不就是死嘛,没什么了不起的。”

马连禄还穿着医生的白衣服,不停地嚷嚷:“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凭什么要到中国来烧杀抢掠?凭什么随便抓人?”

水野来到马连禄跟前用**本话说:“听说你到**本留过学,是**本帝国把你培养成为一个医生,**是可惜呀!没办法,谁让你有这样一个和**做对的爹呢。”

马连禄用**本话说:“你不要杀他,我可以替他**。”

水野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能用你的生命挽救他吗?我**为你爹有这样的儿子高兴和自豪,但是你们都必须得死,只有你们死了双坡镇才**正是我们**本人的。”

马岐东喊道:“老二,别跟他啰嗦,大不了咱爷仨一起死。”

马连禄没听清爹说什么,仍然用**本话在质问水野浩川。马岐东此时心里很难过,万万没想到两个年轻的儿子要陪着他一起**。

马岐东悲愤地对儿子说:“闹红枪会没你们的事,但今天连累了你们,爹对不起你们呐!” 马连福说:“爹,啥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儿子心甘情愿陪着你。”

马岐东说:“爹虽然对不起你们,但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中华民族。”

马连禄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眼圈一红,嗓子一紧,哇地一声哭起来:“爹呀爹,我有很多宏图大愿,现在都实现不了,我遗憾呢,早知今天我还上**本学什么医?还不如和老三一样同他们一拼个死活。”

水野浩川挥了挥手,示意厚藤正男马上行刑。就在这时,厚藤一郎突然从河堤下呼哧带喘地跑来了,老远就用**本话喊:“不要杀马会长!不要杀马会长!”

水野浩川看着跑来一个**本人,惊讶地问:“这是谁?”

厚藤正男答:“这就是我哥哥,来双坡镇多年了,以前我常躲在他的家里,对我们关东军支持很大。”

说话间厚藤一郎已经来到他俩跟前,气喘嘘嘘地说:“你们不能杀他,千万不能杀他。”

水野问:“为什么?”

厚藤一郎对水野说:“他是我在中国最好的朋友,我的工厂全**他帮忙,请阁下给我一次面子。”

水野恶狠狠地说:“必须杀,他是最危险的敌人。”

厚藤一郎说:“那我就和他一起死,你们把我也杀了吧。”他说着抱住马岐东的腰不撒手。 厚藤正男大声斥责道:“哥哥,你捣什么乱,这事你不要管,这是关东军的事。” 厚藤一郎说:“不!这是我的事,我一定要管。”

水野很奇怪,狐疑地问道:“你为什么对一个中国人这么热心?甚至要和他一起死。” 厚藤一郎说: “他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他救过我的工厂,还救过我的命,他是好人,我不能看见他死在你们手里。” 水野说:“他们红枪会杀死过许多关东军的士兵。”

厚藤一郎说:“他没有去,他没亲手杀过关东军的士兵。”

水野说:“他狂热地支持过红枪会,理应杀头。”

厚藤一郎说:“你们只要留下他的生命,我可以让他放弃反抗,让他做我们的朋友。” 水野问:“这是**的?恐怕不可能吧。” 厚藤一郎信信誓旦旦地说:“我向你保证,我能做到。”

水野问厚藤正男:“你哥哥的玩笑开得很大呀!”

厚藤正男把水野拉到一旁说:“这个马岐东是双坡镇的重要人物,谁都要给他面子,如果他要臣服**,**后必能帮我们的大忙。只要他降了,残余的红枪会就不会再反抗我们。我们要想尽快在双坡镇站住脚,正需要一批这样的人。” 水野觉得厚藤正男说的有道理,想了想说:“那就给你哥哥一个人情,让你哥哥把他领回去,让他以后给**干事,红枪会听从**的指挥。如果他知迷不误,继续与**为敌,再杀他也不迟。” 厚藤正男问:“他的两个儿子怎么办。” 水野想了一下说:“****地放了,让他们做我们的朋友。”

厚藤正男对哥哥说:“水野少佐很看重你和马先生的交情,希望你能劝说他们不再与**对抗,**也不再追究他支持红枪会的事,决定给他新的生命,你把他们都领回去吧。”

厚藤一郎很激动,赞扬水野浩川心胸宽广,不停地给水野浩川鞠躬。马岐东爷仨**的被放了,全家人破涕为笑,全镇的人都松了口气。之后的几天里,全镇子像炸开了的油锅,说的都是马岐东爷仨的事。老少爷们都知道是厚藤一郎救了马岐东家爷仨,人人都知道那个“刘掌柜”是个**本人。有人说了,刀下不死捡了条命,这回马会长肯定要替**本人办事了。有人反对这种说法,认为马岐东不是那样的人,宁可折,不能弯。哼!人心隔肚皮,这年头谁也不保准。你看马老二那**本话说的,谁能**得了,几句话就和**本人唠明白了。那还是小事,更主要的是厚藤一郎的美**子看上马老二了,人家早晚能娶这个东洋妮子。马岐东深一脚,浅一脚,蒙头转向,跌跌撞撞,不知道怎样到的家。别人看是捡了条命,替他和他儿子高兴。他自己却感觉是蒙受了奇耻大辱,活着还不如死了熨帖。他几次要在院墙上碰死,都被家人拽住了。

马连福劝道:“咱也没做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双坡镇的事,咱良心无愧,你老千万要把心放宽点。”

马岐东说:“生不如死啊!生不如死啊!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在这双坡镇上谁还能信得过我呀!咱的脊梁骨都得让人戳折了。”

羞愧和愤慨使他身心不调,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头旋目涨,一下子病倒了,三四天没起炕,不吃不喝不说话。请来老中医给他把脉,先生说没有大碍,只是心火太重,吃些补药,通络养心,用不几**就会好起来。厚藤一郎听说马岐东病了好几天了,十分焦急,带着太太和美**子来探望,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炕头前问寒问暖。马岐东闭着眼,貌似昏睡过去,任他怎么呼唤就是不回答,其实他清楚地知道厚藤一郎全家就站在跟前。他原打算就这样闷下去,把厚藤全家**走算了。后来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突然坐了起来,喝斥道:“你出去,你这个骗子,我不想看到你!”

厚藤一郎很**屈地说:“我从来没骗过你,我的你的朋友。”

马岐东说:“胡说八道,那个“刘掌柜”是个可恶的**本人,你不知道吗?他潜入珠河,潜入双坡镇,干的都是侵略中国的勾当,还骗得我误认为是你的朋友,把他领到大白楼去见王团长,还和他推杯换盏,他……他收买了冯占山,偷袭了大白楼,他坏事干尽!”他还不知道厚藤正男是厚藤一郎的弟弟。

厚藤一郎说:“你的不要急,我的把话说明白。”

马岐东说:“我不听,你不要再骗我了,你们**本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美**子又着急又害怕,眼里始终**泪水静静地站在旁边不敢吱声。当马岐东红头涨脸骂你们**本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时,她实在**不住了,哇地一声哭起来。

美**子哭着说:“马大爷,你不要骂爸爸,爸爸是好人,他没做坏事,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美**子不喜欢那个当**本军官的叔叔,知道爸爸也不喜欢那个叔叔。她多么希望马大爷不要再误会爸爸,不要再误会她们全家。可是马大爷那边根本没有饶恕和宽容的意思,视厚藤如同仇敌,恨得咬牙切齿,以往的交情以经不复存在了。美**子伤心极了,仿佛天塌下来一样。她实在想不明白,才短短的几天世界全都乱了套。让美**子一哭,马岐东的心里也开始发酸。

马岐东深情地说:“孩子呀,这里面没你的事,你还是个孩子呀!”

美**子说:“我们全家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面对满脸稚气的孩子,马岐东不想再说什么,也不想再听他们解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赶着他们快走,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厚藤一郎俯在他的耳边,深切地绪叨了很多安慰和解释的话,但马岐东没再理他。厚藤一郎感到十分尴尬和难过。他知道马岐东为什么痛恨他,心里好**屈,但此时此刻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理解自己,只好默默地带着老婆孩子走了。

路上美**子问爸爸:“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

厚藤一郎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样回答,低着头径直往家走,把她们落得很远,很远。 美**子对妈妈说:“我不想回家了。” 妈妈吃惊地问:“你要到哪里去?” 美**子说:“我要到马家去,我要和二少爷结婚。”

美**子的话开始让妈妈十分吃惊,平静了一会她觉得美**子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过一阵子就会冷静下来。

美**子说:“妈妈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的。”

妈妈说:“爸爸和妈妈不反对你嫁给马家二少爷,但眼下的情况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啊!”

美**子说:“我不管这些,我就是要嫁到马家去。”

妈妈不理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着急?” 美**子说:“我嫁过去就成马家的人了,就是中国人了,就不是**本人了,我不爱当**本人。”

妈妈无可奈何地说:“先回家再说。” 美**子没有再和妈妈说什么,转过头奔马家二少爷工作的白俄医院去了。

马连禄在**本上学时,每个月都接到美**子的信,有时一口气连着接到好几封。马连禄很思念美**子,不仅给美**子写信,还常常寄照片给她。美**子把他的照片挂在床前,想他了就对着照片看,看着看着就像看见了**人,禁不住诉说起离别之情。马连禄在信中告诉她,你的家乡很美,特别是现在,适逢樱花盛开的时节。看到樱花我就想念你,你的那张脸就是一朵樱花,灿若云霞,优雅动人。白色的花瓣像似你的皮肤,粉红的花瓣是你的嘴唇。樱花上挂着滴滴露珠,我凝视着晶莹的露珠就像看见了你在微笑。美**子激动极了,感到万分幸福,但又有很多疑问。她写信问,樱花是啥样的?长的多高?是像月季,像芍药,还是像玫瑰?马连禄告诉她都不像。马连禄在长长的信中告诉她,樱花是**本的国花,深受**本人的喜爱,听说**本的樱花种类有300多种,多为红、白两色。樱花由南往北依次盛开,宛如一片粉色的云彩由南往北飘过整个**本,最早可以观赏到樱花的是冲绳岛,而最姗姗来迟的樱花则是在全**本最寒冷的北海道。樱花作为一种风景,一种象征,甚至一种精神,已成为**本特有的文化。**本语中,“樱时”就是指樱花盛开的时节,也就是春天。樱花热烈、纯洁、高尚,严冬过后是它最先把春天的气息带给**本**。人们身着和服,微笑面对,观赏樱花,享受的不仅仅是大自然的春天,也享受着生命的春天。我这样说你也许还是不知道樱花是啥样的,我告诉你,有点像咱家里春天开的沙果花。你要是想不起来是啥样,就上我家后园子看一看,那有很多沙果树,现在正是沙果开花的时节。美**子知道沙果花是啥样的,但她还是去了马家,喜滋滋地来到沙果树下。年年都看沙果开花,但从来没有认**看过,今天她才觉得满树的花朵是那样的好看。马连禄的娘看她在沙果树下愣神,就隔着窗子问她干啥呢,叫她快进屋坐。美**子笑眯眯地不肯,还搬了个凳子坐在树下。老太太见美**子不进屋,也搬了个凳子坐在树下的阴凉里。 老太太很奇怪地问:“这是咋的了,一个沙果花值得你这样看?”

美**子笑而不答。她走过来,看过去,就是舍不得离开。

老太太又关心地问:“这姑娘是不是有啥毛病啊?有话对大娘说,可别憋在肚子里。” 美**子这才说:“二少爷来信了,说**本现在正是樱花盛开的时节,美丽极了,他说**本的樱花就像咱这的沙果花。”

她告诉老太太,她已不在**本学校念书了,去了道里的**学校。我爸爸妈妈希望我当教师,可我就愿意当**。将来毕业了也到医院工作,就能整天和二少爷在一起了。老太太终于明白了,乐得合不拢嘴。晚上的时候她对马岐东说,美**子的心思被老二给栓住了,等老二回来就让他俩把事情办了。马岐东说老婆子是瞎**心,等老二回来再说。老太太还要说,马岐东伸手拉灭了灯说快睡觉吧。老太太起来把灯打开,让他一定把这事说明白。 马岐东知道老伴叫上劲了,便搪塞说:“人家是**本人,咱能娶她?”

老伴说:“别胡弄我,开铁工厂的王老板的儿子就娶了一个**本妮子。”

马岐东说:“那是啥时候,还没“九一八”打仗呢。”

老伴说:“反正我就觉得她挺好的。” “**本妮子有什么好的?中国丫头有得是。” 老伴说:“我看挺好的,人长的白嫰、漂亮,**本女人贤惠,规矩多,孝敬老人,知道心疼男人,美**子也差不了。”

马岐东问:“老娘们家家的,你知道个屁?” 老伴很认**地说:“看她娘啊!她娘就够贤惠的,从来说话不抬头,掌柜的说啥是啥。”

马岐东不耐烦地说:“别瞎寻思了,快睡觉吧。”

说着把被子蒙在头上不在答理她。老伴对他的态度很不高兴,又没有办法把他怎样,气得啪地一声拉灭了灯,叹了口气不再吱声。

马连禄正在给病人看病,美**子悄悄地站在门外。过了好长时间,病人都走了美**子才进了诊室。马连禄见是美**子来了,微微地笑了笑。

他一眼就看到她眼圈红红的,关切地问:“你哭了?”

美**子把刚才在马家的经过叙述了一遍,眼泪又吧哒吧哒掉下来。

美**子说:“你爹也太过份了,怎么也不肯听我爸爸解释,像对待仇人一样。”

马连禄说:“你不能怨我爹,只能怨**本人太坏,太残暴。”

美**子扬起脸质问道:“你说的**本人也包括我吗?”

马连禄看着美**子满脸的泪水忙说:“我说的是像水野和你叔叔那样的**本人,不包括你爸,**和你。”

美**子深情地看着他,眼里噙泪水。

  李少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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