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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小说: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作者:李少华字数:5236更新时间:2022-06-15 15:24:35

马岐山对王团长说:“厚藤君在悦来饭庄备下了酒席,还望你给个面子。” 王团长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那就去吧,还等什么,咱能吃上**本人的饭,容易吗?” 如果不是马岐山从中搭桥,王团长还**不一定去。在双坡镇,谁都会给马会长面子的,除非你不想在这块地面上混了。一帮人谈笑着来到悦来饭庄,觥筹交错,面红耳热,不亦乐乎。

出来**的时候孙副团长问王团长:“你没觉得厚藤那两个朋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团长说:“刚和咱们接触,坐得板板整整的,不问他他就不说话,好像大气不敢喘。” 孙副团长说:“就凭这一点我看他们就不像商人。” “像什么人?” “不好说。” “你试探试探他们。” “怎么试探?” 王团长说:“他不是说他们是辽东人嘛,你问他们几个辽东的问题,如果不是准漏馅,是不是歹人说不准,最起码是撒谎了。” 回到酒桌上,王团长不动声色,孙副团长问道:“刘先生、杜先生,如今**本人已经占了辽东,你们的买卖还做得下去吗?” “刘先生“答:“两位大哥,还做什么买卖,我们是半年前来的哈尔滨,钱都花没了,火车不通了,回又回不去,只好来投奔厚藤先生,我们是多年的朋友。现在看这里麻烦也不少,我们想还是尽快想办法回去好。”

孙副团长说:“我和王团长都是沈阳东北讲武堂的,那时我们常上旅顺玩去,还去过汤岗子洗温泉。在去汤岗子的路上有个望夫石,说是古代时有个人进京赶考,他的妻子盼他早**平安回来,整天站在山坡上看,后来就变成石头了。” “刘先生“想了想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孙副团长说的应该是望儿山,那也有温泉。望儿山上有一块石头,像似一个站在那里的老妇人。传说是古时候的一个母亲,盼出海的儿子早点回来,成天站在山头上向南面望,后来就变成石头了。”

王团长和孙副团长心里明白,这个刘先生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俩人心里正合计着,正男反问道:“听口音你俩都不是沈阳人。” “你说我们是哪里人?”孙副团长问。 “刘先生“肯定地说:“是鞍山以南的。” 正男说的很对,王团长是普兰店的,孙副团长是熊岳城人。两天过去了,王团长早把这事给忘了,孙副团长却总觉得不是味,那两人的模样总在眼前转转。孙副团长派人去暗中打听俩人到底是什么底细,回来的人说他已经走了两天了,有人说是去了哈尔滨。

走的时候正男对厚藤说:“你为大**本**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一定在司令官面前汇报你的成绩,你一定会得到奖赏的。” 厚藤说:“算了,我不想要什么奖赏,我只有一个希望。” 正男说:“请哥哥快说。” 厚藤说:“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到我这里来了。” 正男说:“我一定要来,因为我还没见到我的侄女和他的男朋友。” 厚藤说:“她是个单纯的孩子,你不要搅乱她的生活。” 正男说:“他是个**本女孩,难道他对那个满洲男人动了**的感情吗?” 厚藤问:“谁和你说的?” 正男说:“你不要在装了,我很清楚,当初是你把马会长的二公子送去**本留学,后来他们就相爱了。”

厚藤愤然道:“我很厌恶你们这一套,在暗地里调查别人家里的私事。” 正男说:“你不要激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建立**圈的需要。不仅仅是你的情况,全东北的**本人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厚藤正男走了,厚藤一郎心里像压了块石头,胸中感到十分烦闷和沉重。他很清楚,说不定啥时候厚藤正男就会冒出来。如果他**的和王团长他们兵戎相见,必将是一场血腥的厮杀。如果双坡镇的人知道厚藤正男是我的弟弟,就会认为是我引来了**本军队,就会认为我是他们的敌人,就会杀我的头,把我剁成肉酱,那个范头领就会卷土重来,我的脑袋就会搬家。厚藤一郎越想越害怕,一头倒在地下——他病了。

半夜的时候王团长的电话哇哇地响起来,打电话的人是县长。县长回珠河已有三四天了,因为那边有很多事情正等着他处理。 县长急切地说:“你快派兵来吧,我们这有两伙人正在枪战,半个珠河都炸营了。”

王团长问:“如此大胆,都是些什么人?” “黑灯瞎火的,我哪知道啊?听说都是外地人。一伙人守在关东客栈的小楼里不出来,一伙人在往里攻。” “你去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给我个准信。” 县长都要哭出声了:“我的团长大人,我家就离着不远,**嗖嗖地飞,我是趴在桌子底下给你打电话,人家都吓得不敢出门,你……” “胆子吓破了,尿裤裆没有,摸摸你那吃饭的家伙还在不在?” 县长心里骂,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开老子的完笑,****不是东西,但他只是在心里骂,嘴里仍在哀求:“你别啰嗦了,快派兵来吧,求求你了。”

王团长说:“我不是派了一个班跟你回去保护你的吗?” 不提这一个班还好,一提这一个班县长心里就添堵。县长心里明镜似的,这一个班哪里是保护我的,分明是监视我的,怕我跑了。我还得好吃好喝供着,三天两头就得弄点酒菜喝一顿。一个月来和上面早就断了联系,几个月没拨下一分钱,眼下吃的都是县长自己的钱。县长想,花这样的大头钱,我冤死了,**才不知道心疼。

县长说:“打得很激烈,你那一个班根本不顶用,窝在屋里不敢出去。”

王团长说:“你挺一会,我马上就到。” 王团长**好骑兵营,风驰电掣般地奔了珠河。此时,守在客栈小楼上的是**北满省**特派员刘大伦和他的七八位同志。今天中午他们下的火车,此番他们来珠河的任务是护送五只匣子枪和活动经费给山里的珠河中心县**,同时传达北满省**应对**军进攻的指示。按事先的安排,他们住进了镇南二层楼的关东客栈。原定下午三点珠河中心县**的同志来接应他们,后半夜出发往山里去,但不知为什么到了黑天还不见他们的影子。他们感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但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来之前他们分析了珠河的情况,认为经过周密安排,县**、**和东北军那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即使让他们发现了又能怎么的,我们都是抗**的队伍,难道非要自相残杀不行?尽管这样分析了,他们也绝对不敢疏忽,因为这些枪是**北满省**花巨资买来的,是要在哈尔滨东部地区发展壮大我**自己的武装,如果被哪路黑了心的神仙抢了去,岂不是坏了我们的大事。临行前省**领导一在嘱咐,特别是要重点提防在这一带秘密活动的**本特工。他们都是懂中国话的**本人,混在老百姓当中,让人很难分辩得清**伪。尽管有思想准备,但此时他们完全不知道,从昨天开始厚藤正男就等着他们呢。原来珠河中心县**在珠河的联络人,已经被**本特工小组收买了。当他得知北满省**要来送枪的消息后,马上告诉了**本人,珠河中心县**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刘大伦他们一下火车就被**本人跟踪了,但**本人不敢大白天下手,准备好了晚上突然袭击。下午三点珠河中心县**来接应的同志没到,刘大伦他们就意识到可能会出现危险。他们曾想执行第二套方案,连夜派人直接到山里去找珠河中心县**。但又觉得不妥,眼下正是漫山大雪,人地生疏,万一找不到,连个栖身之处都没有,还不得冻死,要想行动也得第二天天亮。一直到天黑他们也没想出好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在原地坚持。他们觉得留下来危险,出去更危险,所以才住下来。刘大伦告诉大家,今晚一定要提高警惕,一半睡觉,一半站岗,十二点轮班。刘大伦里里外外看了一下地形,决定重点防范大门,同时占领二楼制高点。他和客栈老板说今晚二楼就不要安排别人了,空下来的房间我们付钱。店老板点头哈腰连忙答应,把二楼的钥匙都给了刘大伦。俗话说车船店(垫)脚(搅)衙(牙),干这些活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自从刘大伦他们进了门,老板就觉得这伙人很有来头,招呼起来格外小心。店老板不可能去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只能是在心里不停地瞎猜。看外表像似做买卖的,但听他们说话办事又不像做买卖的,因为他们自从住上后就没有再出屋,也没人打听本地的买卖行情。像土匪?混进县城要抢哪个大户人家?不像,他们皮肤白净,根本不是常钻山沟子的人。还能是什么人?是山里的****红胡子?****啥样?店老板没见过,只是听说过,在三股流那一带。那里是五常和珠河的交界处,山连着山,水傍着水,地处偏僻。山高皇帝远,老百姓基本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五常和珠河县**也没功夫打理那么远的事情,如果派人去一趟,道上也得走两天。**要是遇上连雨天,十天半月回不来。

月,很亮很圆,像银色的盘子挂在天上,放出的光是清冷的。银色的盘子像似冻在了天上,很快就被云彩遮住了,过了一会又露出来。再被遮住,再露出来,后来云彩片大了,厚了,月光就不在那么明亮,街筒子上漆黑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二十多条人影从南面过来,像幽灵一样走走停停,悄悄地向关东客栈包围着。黑暗中只有客栈门口的红灯笼还亮着,离着老远就看得见,显得那么扎眼和幽深。街筒子都被照得通红一片,有不太大的风翻卷着刮来,带起地上的雪沫子。红灯笼摇摇曳曳,街筒子也跟着不停地摆动。刘大伦透过玻璃,看着被大门垛子挡着一半,正在摇晃的红灯产生很多遐想:世界上为什么有红色?红色为什么那么火暴,让人的血液飞快的流淌,快速地在全身循环。特别是中国人,无论老人孩子,无论城里乡下,无论大江南北,都是那么执着地喜欢红色。人的血也是红色的,为什么不是白色的,黑色的,蓝的绿的,**是奇怪。人要是断了血脉就彻底完蛋了,红色可以说是中国人的命。所以我们****的旗帜是红色的,敌人叫我们是赤色分子,把我们的**叫赤**。叫我们赤**也不错,我们就是要把全中国都变成赤色的。他掏出怀表看了看,马上就十二点了。他嘱咐大伙把眼睛瞪大点,千万不可大意。

在厚藤正男的指挥下,两个人爬上院墙,抓住树枝攀到院子里的树上。他俩从树上跳下来刚要迈步,只听脚下丁丁当当响起来。原来白天察看地形的时候,刘大伦就发现门口那棵树对他们的安全构成了威胁。这是棵榆树,擀面杖粗的枝子伸出墙外,人站在墙上就能够着树枝,扯着树枝就能攀到树上,顺着树就能进到院子里来。假使**有人来袭击,十之有八要走这条路。在客栈厢房窗下倒挂着四只洋铁水桶,那是店里的伙计挑水用的。晚上九点多钟,刘大伦悄悄地将水桶挪到了树下,用细绳连接起来。所以那两个人从树上溜下来就绊到了水桶上,丁丁当当一阵乱响。其实当那两个人翻上墙头的时候,刘大伦他们就发现了。两人都戴着一把撸的帽子,身手十分敏捷。七八个人提枪在手,立即各就各位各,盯着院外的动静。那两个跳进院子里的人被丁丁当当的响声吓了一跳,马上猫到墙角的黑影里。刘大伦一边盯着他们,一边在想,这是什么人呢?是土匪,是**本人,还是东北军的人。他们是冲钱来的,还是冲枪来的,还是冲着我们人来的?不管是冲什么来的,肯定是**着不来,来者不**。那两个跳进来的人带着铁棍,从黑影里蹑手蹑脚地出来,要去撬大门上的锁。

店老板听见院里水桶的响声,披件衣服提了个马灯,不知死活地开门问:“谁呀?五更半夜的,作什么妖。” 那两个人三步两步蹿到老板跟前,冰冷的枪口顶在老板的脑门上,大舌头郎几地说:“把大门的打开。” 店老板以为是绑票的胡子,吓了一大跳,但马上冷静下来。常年开店,经着胡子也不是一次了。他知道胡子一般是要钱不要命,除非有仇家。店老板心想,他们不是冲着我来的,是奔着店里的房客来的。再说这年头开店没两个黑道上的朋友照应还行,提一下道上的人,他们还能把我咋的。老板没在乎,慢慢悠悠和他们搭讪,问冷问热,还问他们吃了没有。店老板掏出钥匙要去开大门,但被来人一把将钥匙抢了去。一个人拿着钥匙去开门,另一个人抬手一刀,店老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院里的一切被刘大伦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知道了,摸进院里的绝不是胡子,更不是东北军,肯定是**本人。刘大伦没有在犹豫,抬起枪把那两个要开门的人撩倒了。紧接着院外枪声骤起,把二楼的玻璃都打碎了,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听枪声就知道,敌人显然多于我们。说实在的,刘大伦这时心情到相对轻松起来,因为他知道了面前的这伙敌人是谁了。他们守在楼上,**本人不可能有重武器,攻不进来。目前珠河是东北军的地盘,**本人不敢在这里撒野久留,天亮之前他们必须撤走。

  李少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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