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马过隙,一转眼高一短暂的时光过去了。简岚选择了自己更感兴趣的文科,而陆佳明明明理科更好,但是为了和简岚在一个班也选择了文科。
原本以为只要每天在她面前晃就可以引起她的注意,没想到学校突如其来的搞了一次分班考试。简岚如愿进入了文科最好的班级,而陆佳明被分在了普通班。
陆佳明背着书包坐在新班级的最后一排,心事重重。他望着教室里不务正业的学生们坦然一笑,他觉得自己应该属于这儿,而那个遥远的梦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触及了。
转机发生在国庆节后。一位新同学转学到陆佳明所在的班级,还成了他的同桌。巧合的事,她是简岚小学时的好朋友林潇。当时五年级因父亲工作调动转到了其他城市。她一直很舍不得简岚,两人私下还有联系,这几年父母闹离婚,最终她选择和母亲生活,便回到了家乡。一想到又能在一个学校上学了,简岚简直太开心了。
她天天陪着小姐妹一起去餐厅吃饭,晚自习下了一起回寝室。陆佳明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盘算着和林潇搞好关系,再让她帮自己。林潇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一下就看出来陆佳明的别有用心,但一直装着糊涂。
“林潇,你帮我把这个给简岚呗,这个给你。”陆佳明每次准备礼物都会弄两份,简岚一份,林潇一份。
林潇有礼物拿自然也没话说。只是她每次把东西给简岚她都不要,弄得林潇很是尴尬。她实在不明白,陆佳明这么死心塌地地追她,她怎么就一点反应没有。
“岚,陆佳明说他周末过生日,郑重的邀请你去。”吃午餐时林潇看着简岚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说着。
“不去,我和他不是一路人。”简岚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经过一年的相处,在她眼里,陆佳明就是不学无术、逃课挂科的坏学生。
“哎呦,去嘛。你不去我一个人很没意思。我是他同桌,肯定得去。帮帮忙喽,给我点面子。”林潇一屁股坐在简岚旁边,拉着她的胳膊使劲撒着娇,简岚被肉麻的实在没有办法才答应了。
陆佳明知道这个消息后高兴地快要掀翻屋顶。周五一放学他就和几个要好的哥们一起上街买装饰品。陆佳明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人缘不差。
简岚不正眼瞧他,但很多小姑娘都偷偷给他递纸条,谁知道都被他回绝了。不久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简岚,也就不纠缠他了。
明天过生日,小兄弟们提前都聚在他家布置,一部分的小姐妹们也借着给他庆祝生日的间隙和他近距离接触。
周六下午,女孩们在厨房忙碌着,男孩们在饭厅准备着吃火锅的餐具。不一会儿,菜和肉都准备齐全了。青春期的孩子们正是食欲大开的年纪,陆佳明又从冰箱里取出几盘肉备着。
简岚和林潇姗姗来迟。简岚和往常一样穿着校服外套,但林潇却打扮的很漂亮。精致的连衣裙配洋气的红色长款外套,成熟又俏皮。她还化了淡淡的妆,用卷发棒将头发烫卷。
“哎呦喂,盛装出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过生日呢。”陆佳明看到自己的同桌忍不住开了玩笑。但不得不承认,她今天很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陆佳明,生日快乐啊!这是给你的礼物。”简岚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物递到陆佳明手里,一屁股坐在女生堆里。
陆佳明嘴角微微上扬,他拿着简岚送的礼物摩挲了很久也不肯放下。为了不让场子冷下去,林潇从旁边拿出生日帽戴在陆佳明的头上,并顺手接过简岚送的礼物放下,一名兄弟从客厅端来了蛋糕。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好朋友们高声欢唱,陆佳明偷偷瞟向简岚,她虽然唱着歌,但总感觉心不在焉。
和预想的一样,孩子们果然是肉食动物。他们像时刻捕杀猎物那样等待着,只要锅里的肉一好便用筷子一把送入胃中。对于青春期的他们来说,美食是释放内心压力最好的方式。
简岚草草吃了几口菜便坐在客厅里吃蛋糕。林潇和伙伴们有说有笑,热闹非凡。今天简岚要回家,她和家里约定好每周六回家住一晚,也算是家人团聚。可是此刻她并不想回家,她知道父亲肯定又出去喝多了,母亲在默默忍受他的毒打。一想到这儿,她就发愁。她希望自己赶紧考上大学,然后和姐姐带着母亲远离父亲的魔爪。
晚上九点,其他的小伙伴们吃饱喝足准备回学校,简岚一人回家。陆佳明穿上外套出门送她。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说话。她走在前面,他在后面护送。一直走到她的小区楼下,她才慢慢转过身来。
“回去吧,谢谢你。”简岚望着他礼貌地笑了一下,走向自己所在的单元。在距离楼洞两米的地方,一个烧水壶从楼上的窗户掉落下来碎在了自己的面前。
陆佳明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她面前。简岚的裤子被热水浸湿,幸亏没有被烫伤。陆佳明担心地扫视了一圈,又抬头看了看是从哪个窗户扔出来的,气不打一处来。
“别看了,是从我家出来的。我爸又发酒疯了。”简岚说着哭了起来,这是陆佳明第一次看到简岚的眼泪。他有点慌,笨拙的从衣服口袋里取出纸巾递给她。
简岚使劲擦了擦眼睛,准备往回走。陆佳明一把拉住她的手,带着她逃离了这个破碎的家。简岚没有挣扎,只是跟在他身后奔跑着,他没有回头可是她看到他宽厚的肩膀觉得很安心,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安全感。
“今晚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陆佳明将她带回了家,一回来就找了母亲的睡裤给简岚。简岚默默接过到卧室换完走出来,一杯热开水在眼前等候着,她接下一饮而尽,温热的水让身子暖和了很多,她不好意思地将杯子还给陆佳明,坐在了沙发上。
“今天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努力的学习了,摊上这么一个父亲我也想赶快离开他。”陆佳明也坐在愤愤不平地说道。
“今天的事儿你别告诉别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简岚说着低下了头,涨的脸通红。
“放心吧,不会的。以后有什么事儿,你一定要跟我说,你爸要是打你,我就去跟他拼命。”陆佳明摆出战士出征的姿势,让简岚逐渐放下了防备。
“你终于笑了,以后可要多笑笑。要不然那么严肃的,男人都被你吓跑了。幸亏我脸皮厚,不怕给你折磨。”陆佳明也放松了很多和简岚开起了玩笑。简岚在一旁锤了他一下。
突然间房间变得安静起来,两人之间流淌着奇怪的气氛。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简岚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勾勾看着陆佳明。
“嗯,就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被你的发香折服了。”陆佳明说着脸有点红,这还是他两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谈论这件事。
“那我能问你个事儿吗?”陆佳明对上她的眼神,轻轻顿了顿又说下去。
“你为什么不同意和我在一起呢?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吧。”陆佳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那个一直折磨他的问题。
“我的家庭状况你也看到了吧,何况我两以后还不知道在哪儿发展呢。”简岚苦笑了一声视线回到了陆佳明身上。
“原来你不是讨厌我啊,是因为这些因素,那我就放心了。”陆佳明从沙发上弹起来魔性地转了几个圈,简岚在一旁看着他觉得有点可爱。夜渐渐深了,简岚拿着自己的包走进陆佳明的卧室,陆佳明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他还做了一个甜蜜的梦,梦见他和简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