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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反正你们俩又没结婚。你可以重新选择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就可以了吗？”
开明面对南芳单纯幼稚的想法，一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心里其实在说，现实生活，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开明明白自己跟天雁虽然还没结婚，但两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实际就如结婚了一样，哪能那么简单，说分就分啊。
两个人在晚上快6点的时候，回到了镇上，各回各家。分手的时候，南芳问开明，明天怎么见面？
开明说：“明天上午不要见面了，中午要吃团年饭，下午再说吧。”
南芳回到家时，路过河边，看到天雁还在河里洗东西。
妈妈在厨房里炸着红薯圆子，父亲正在道场里用爷头砍着木柴。南芳径直走到房屋里，把在街上买的内衣放到房间才来到厨房，顺手拿起一个炸好的红薯圆子，就往嘴里喂。
母亲陈菊说:“快去河边，帮你姐姐拿东西，你姐姐洗了一下午东西，你又跑了一下午。”
南芳来到河边，看到天雁正蹲在河边，旁边放着两个篮子，还有两个棚子，有洗好的衣服，还有洗好的菜。地上还有许多没有洗的菜。南芳见到天雁，也丝毫没有什么愧疚之感。
天雁的手冻得红彤彤的，正弯腰在小河里边洗菜边择坏叶子。南芳看着冰凉的河水，都觉得好冷，情不自禁将双手交互**袖套里。
岸边一大盆子衣服已经洗好，天雁还在择蒜苗和䓤。蒜苗和葱黄叶子挺多，既要掐根儿，还要去黄叶子，特别难弄。天雁一边择，一边洗。
天雁看南芳来了，就对南芳说：“快帮忙择菜吧，天要快黑了，还要洗。”
南芳两手插在袖筒里，直愣愣地说：”我不想弄，太冷了。”
“真娇气，那你把那盆衣服端回去，挂起来，我一个人弄菜。”
南芳把衣服端回了家，找来衣服撑子，把衣服挂好。用撑杆把它挂在屋檐下的铁丝上。
做完这一切，南芳觉得好冷，赶快跑到厨房里灶头上，烤一烤手。
“你姐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她还在河边，择洗蒜苗和葱呢，难弄得很。”
“你赶快去给她帮忙，天要黑了！”
南芳在母亲的催促下，才又回到河边，可她依然不想伸手，太冷了。
南芳把洗好的大白菜，一大篮子提回了家。
天雁在夜幕降落时，终于忙完了。天雁站起来时，腿也麻了，手也冻僵了。从河里回来，把手在灶膛上烤了半天，才算暖了过来。母亲把饭做好后，一家人坐下来吃完饭，天雁这才拿起手机给开明发了信息。
“今天怎么样，忙吗？”
开明回复道:“还好吧？你呢？”
“唉，今天忙了一天，帮我妈妈准备过年的东西。明天还得忙一天呢。”
“那你早点儿休息吧。”开明叮嘱着天雁。
另一边儿，南芳正拿着手机跟开明聊天，南芳不停地向天明询问城市里的一些情况，开明耐心地向她解释着。
腊月天的山村之夜，寂静无声，各家各户都早早地上床睡觉了。屋后光秃秃的树枝丫，在寒风的吹拂下，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
屋外的天，冷飕飕的，漆黑一片。南家人也早早地上床入睡了，南芳和开明通过手机聊天聊到快10点的时候，两人互道晚安，才睡下。
第二天早晨快8点的时候，母亲陈菊就叫唤着所有人起床吃早饭。天雁很快就起来了，南芳睡在床上，不起来，母亲再三催促，她才烦烦地说：“我不吃早饭，我要睡觉，你们吃吧，别催我起床。”
所有人都吃完了早饭，南芳也没起床。吃完早饭。陈菊就安排天雁去萝卜窖里刨出萝卜，再把厨房里那堆很多泥的藕，都拿到河里去洗一洗，中午要萝卜炖羊肉，藕炖排骨。萝卜要多洗点，还要剁萝卜肉馅，包饺子。
天雁去河里洗了这些东西，花了一个多小时，等她回来的时候，南芳依然没起来。
“妈，芳芳怎么还不起来，那堂屋要收拾一下，中午吃团年饭那么脏。桌子，椅子，都要擦，地也要拖一下。你也不使唤她，就知道使唤我！昨天下午跑一下午，今儿上午又睡一上午觉。”
“哎，你妹不是小吗？你不跟她计较，再说她身子弱。冻一下再咳嗽就麻烦了。”
“她都是被你惯的。”天雁边说，边去堂屋里，把所有的椅子，桌子，柜子全擦一遍，地又拖一遍。
陈菊在厨房里忙了一上午，准备出了所有的菜。11点的时候，她正式开始炒菜，才让天雁把南芳喊起来吃饭。硬菜，大菜已经准备好了，只有一些小菜很快就炒好了。
一大桌子菜带上桌时，南芳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一大桌子的饭菜，高兴地说：“过年真好，好吃的真多啊。”
南芳姐妹俩，加上父母和奶奶，一家五口人，坐在桌上吃团年饭。平时是不喝酒的，这过年都要喝点酒。南芳的爸爸南海涛和奶奶，喝的是白酒。母亲陈菊，南芳，天雁三人喝的甜米酒。
一家人推推让让，和和美美，快快乐乐吃着团年饭。
酒足饭饱之后，陈菊放下筷子，感慨地说：“现在真好。我和你爸在北京打个工，收入上还不错。你们也渐渐长大了，日子越来越好了。今年天雁要结婚了，嫁得也不远，真是太好了。”
“是啊，天雁嫁在这镇上，离我们也近，将来我们老了也有个照顾。想想也挺安心的。”父亲南海涛接过来说。
“我可能也嫁在镇上呢，说不定我比姐先结婚呢。”南芳喝了点儿米酒，脸上红扑扑的，望着父亲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