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早上睡眼惺忪的起来,拿起衣服就穿。
下楼时,张妈一直在笑。我问正在吃饭的老肖:“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很淡定:“没有,就是你穿的我我的睡衣,而且系错了扣子。”
我站起来要去楼上换衣服,跌坐他腿上,被他牵掣在怀中。
“有件事忘记做了?”
我问:“什么事。”
他吻我,随后说:“就是这件事。”
贰
肖晗一晚上心不在焉的,经常走错步,比我这个新来的还不如。
不到十点,辅导老师过来,让大家散了。
肖晗旗也没收,交给肖阳,急冲冲地离开了。七七跑过来嘲讽的说:“至于吗,这么担心何修舞。”
我拍了拍她的肩,搂住她。
“小雨,我最爱的是你!”
我笑着说:“朕只爱你一个人。”
肖阳被我们俩逗笑了。
七七邀请我去她家,她家太远,回去坐公交四十多分钟,我打算把她带到我家,就地**。
愉快地决定了之后,我们出发回家。
校门口看到肖晗和一个少年窃窃私语,他拿出一沓钱塞到男孩手里,男孩推搡了几次,还是把钱放进了书包里,肖晗哼着歌骑车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七七,告诉她,不知道的事情不要瞎猜测。
马路对面,何修舞坐在一个中年秃顶大叔的车里,开心地离去了。
“原来肖晗单恋她啊!”七七,你的脑子每天在想什么。
早上,吃了三明治,准备上学的我和七七,碰到了刚下夜班的老妈。她在楼道里居然和她的老朋友相遇了。
妈妈和老朋友快十年没见了,挺奇怪,这么久没见能叫老朋友吗?我和七七如果十年没见,不敢想象。
“听说你去了国外,怎么到这来了?”妈妈问道。
妈妈的老朋友回答:“老公和女儿在国外,儿子在国内上学,他不喜欢国外生活。”
“对了,你儿子是不是和我女儿差不多大?”
“我儿子快十六了,今年上的高一,他学校离这里不远,就在龙城双语学校。”
七七小声说,不会是咱们班的吧。
楼上一阵急促地下楼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肖阳从楼上下来,看着妈妈的老朋友说:“妈,你回来了?是帮舅舅拿东西吗?”
“就不能看看你啊!”妈妈的老朋友说道。
七七惊讶得合不拢嘴,我淡定地和肖阳打着招呼。我妈语重心长地把我托付给肖阳,就像当年她和肖阳妈妈一样,每天一起上下学。
就这样,我被肖阳绑架上下学的日子来到了。
有了肖阳的护送,我妈和我爸更肆无忌惮的夜不归宿了。是不是所有的建筑师和医生都是这么忙?
休息时,我爸做了好吃的,让肖阳下来一起吃。
而我和肖阳,常常是一起相约吃早餐,一起在我家写作业,他的学习方法和我很对路,学习起来很轻松,效率也高。
我的举旗生涯也得心应手了,还有三天就是运动会了,同学们更加努力了,训练也更晚了。
中途休息,七七去了厕所,任楠也不知去向,我无聊地喝着水,以防中暑。
虽说练正步是在晚上,可是夏末初秋交替的龙城,夜晚闷热异常,一丝风都没有。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似乎昨天半夜的秋雨,是来捣乱的,不是来去暑的。一念起,来场秋雨;一念灭,越来越热。
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几只小猫,不与别人玩耍,特别喜欢我,劲直跑到我面前,好像我有好吃吃等着它们。
我吓得跳起来,到处乱串,叫着七七的名字。慌乱中大神挡在了我身前,不过他娇小的身躯挡不住比他高大的我,小猫们捉迷藏似的绕开他,“喵喵喵”冲我跑过来。
没看清来人,我迅速躲在了两个高个子的身后,还紧紧地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听到一句:“猫跑走了。出来吧!”我才探出头,看到小猫们被几个女生抱走了,我才惊魂未定的出来。
肖阳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你居然怕猫。”
我点了点头,看到一边正在揉手腕的肖晗,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
他摆摆手,不在意地拿起旗杆,示意我他可以继续练习。
老肖说起这件事时,说我一个怕猫的女孩,实在有些卓尔不群,独一无二的让人心疼。
其实,我不记得自己为何怕猫,只知道我留下了很深的伤痕。可能,有些事情不愿意回想,慢慢就淡忘了原因。结果却铭记在心。
他说:故事刚刚开始时,没人知道那是爱情。还好,遇见了你。
第二天上课,肖晗一直在睡觉,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能考进三班,必须实力派,可是他的操作让人不解。
午休吃饭他醒了,问食堂归来的我借上午的笔记。
我拿笔记的同时,给了他一袋我爸从国外带回来,送七七的饼干。他毫不客气,自顾自地吃起来。
肖晗拿过我的笔记,叹了口气:“慕容雨,你的字真丑。”我很有自知之明。
七七不高兴地问:“你吃了属于我的饼干,不感谢我们,还说风凉话。难道何修舞的字好看?”
肖晗没抬头,也没停笔,淡淡的说:“比慕容雨的好看。”
七七做出一副要掐死他的模样,转身听音乐去了。
“听说你运动会顶替了王芸和顾一方参加游泳和800米?”
我**一声,继续看书。大张放学找我谈话,说王芸和顾一方都受伤了,参加不了运动会了,让我顶替她们。
王芸和顾一方初中和我就在一个班,曾经一起为初中二班争得荣誉,于情于理我该答应。
“何修舞也报了游泳,她是龙城市中学生游泳比赛第三名。”
我:“哦!”了一声没接他的话。
前面顾一方坐不住了,告诉肖晗:“我也是全龙城中学生游泳比赛第三名,这有什么可炫耀的,小雨去年,可是省里非专业组游泳比赛第二名。”
不被任何事惊扰的肖晗,抬头看我:“这个比赛含金量高!”
“我参加的是十五岁以下的。技术难度不大。”我随意的说。
肖晗又恢复了他的样子,继续写着笔记。这是我们俩坐同桌以后,话最多的一天吧。
我问老肖,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说,久到记不清了,反正是高一。
我以为他喜欢我七年,原来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