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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母亲离去,受人欺辱

小说:林楚希,请别做扶弟魔 作者:浅梦依旧字数:3814更新时间:2022-06-25 10:39:56

在林楚希的记忆里,赵金枝的离开给她小小的心灵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从小她就因为家里穷被同学嘲笑,父亲又常年不在家,她眼看着母亲势单力薄被人欺凌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强大。所以,她的性格一直都很坚**,别人都叫她假小子,她希望自己将来长大可以保护妈妈。

可是,父亲在家的**子,她总能听见两个人吵架。有时候,她甚至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回来,让他一直留在外地打工,这样她和母亲还有姐弟几个就能过着平静的生活。

有一天早上,父亲带着弟弟出门了,她竟然发现母亲一个人在悄悄地收拾一个包袱,吃过早饭以后就找不到母亲了。

她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发现圩埂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移动。她跑近一看,原来是妈妈。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直紧紧地跟在她后面。母亲让她走,她不肯,母亲走走停停,她也走走停停。

已经出村了,赵金枝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给我回去。”她崩着脸。

“我不。”林楚希昂起倔强的脸。

“前面有老拐子,你不能再往前了。”赵金枝骗她。

林楚希驻足不前了,她心里是怕老拐子的,听说那是很坏的人,长的也很可怕。但是,她舍不得赵金枝离开,但又摄于老拐子的威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金枝在她面前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一个小黑点。

“我没有妈妈了。”林楚希失望地往回走。

她走到村庄通往外界的唯一的那条河流之上的小桥边,望着那条弯弯曲的小河,听村里的大人说,这条河是通向遥远的长江的。妈妈会去那里吗?

她小心翼翼地快速通过了那座完全由竹子编织成的竹桥。经年的风雨让这座竹桥已经千疮百孔,四处漏洞了。村里人走这座竹桥时,都像走钢丝一样艰难,可是这桥对她来说,就是她唯一的乐趣。

她经常有事没事就从这桥上走一遍,享受着那摇摇欲坠的惊险带来的快感。

可是现在,她对这座桥不仅没有一点兴趣,甚至她还有些恨这座桥,如果没有这座桥,那么她的母亲很可能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林双根回来发现赵金枝不见了,就问林楚希:“**呢?”

“走了。”林楚希漠然地说。

“哦,上哪去了。”他淡淡地说着转过身去,脸色有些不对劲。

这个外表看上去还算有些英俊的男人,此刻的表现让林楚希太失望了。

“不知道。”林楚希语气冰冷,根本不想搭理他,她心里恨透了他!

从那以后,林楚希就没有妈妈了,他们都不知道赵金枝去了哪里。

母亲不在,林楚希变的更加的孤**了。她不再喜欢和姐姐弟弟玩躲猫猫了,也不喜欢跳绳了,更不喜欢林楚阳拉着她玩跳山羊,她的世界一片死寂。

每次父亲忙起来见到她就像没有看到似的,只有在需要她干活的时候,她才能找到一点存在感。而干活的时候,父亲的嘴也不会闲着,每天要跟她说八百遍不要欺负弟弟。

本来,她并没有想过要欺负林楚阳,但是听多了林双根的话以后,她心里就总想着要欺负一下林楚阳。

终于有一天,林双根不在家,她成功地抢走了林楚阳的玩具,把林楚阳弄得哇哇大哭。

望着林楚阳眼泪婆娑地抱着赵金枝的衣服喊妈妈时,林楚希的心也难过起来,她后悔不该把她对林双根的恨强加给林楚阳。

夏**的村庄里,蚊子黑压压地一片,一巴掌能拍死好几个蚊子。林楚希蓬着头**在村口的椿树旁,眼巴巴地望着桥的那边,从众多过桥的人中寻找着赵金枝的身影,哪怕是她明知道这种希望有多渺茫。但是她仍不愿意放弃心中的那点执念。

她坚信,母亲会回来的。

林双根一如既往的一到晚上就出门了。临走前他总会说:“我有事要出去下,你们仨在家里玩,天黑了不要出去啊。”说罢就让林楚希把门栓拉上。有时候,他干脆直接把她们姐弟仨锁在家里,自己不知道去哪了,林楚希心里知道,他一定又是**不住去赌了。

五月的天气变的温暖而潮湿,林楚希也没有了兴致和姐姐弟弟嘻笑打闹,每天早晨她都会满怀期待地跑去村口的那棵大香椿树底下,倚**在那粗壮的树身上,眼神呆滞的盯着通向村外的唯一的一条马路,数着母亲离家多少天了,心里充满了幻想:母亲会不会突然出现?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的怎么样?她会想念我们吗?

炎炎六月天来临了,林楚希依旧穿着姐姐穿剩下的一件有些厚重的大红褂子。因为翻遍了整个衣柜,也没有找到一件适合她穿的衣服。要么光膀子,要么穿那件大红褂子,想想毕竟光膀子好像不那么好看,还是穿上吧。

那时候,林楚希很不喜欢夏天,因为蚊子太多了,走到哪里都嗡嗡地跟着她形影不离。有一天,她从村口回家的路上,经过邻居家门口,看到地上有一摊吃过的多味瓜子壳,于是她就捡了满满一口袋,她吮**那瓜子壳上的味道**的很鲜美,每一片瓜子壳在她的嘴里几乎都要嚼碎了才肯吐掉。结果这事被姐姐发现了,她告诉林楚希吃了别人吃过的瓜子壳会被人家笑话死的,于是她把林楚希好不容易捡回来的那一袋瓜子壳全部扔掉了,为此林楚希还难过了很久。

村里一天夏季就会经常出现一个卖冰棍的,骑着一辆黑色的凤凰牌自行车在村里叫卖。林楚希姐弟仨就会光着脚丫子追寻着那一声声诱人的叫卖声满村跑。“卖冰棒嘞,卖冰棒嘞......”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推着一辆自行车,后面有一个白色的箱子,箱子上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尽管如此,棉被上依旧是不断地往外散发着一股股的寒气。在他的身旁围满了人,五分钱一根冰棒,村里好几个人买了,她们仨也想吃,但是没有钱,就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正午的阳光照得整个大地像蒸笼一样**烫,卖冰棍的好像也热的不行了,拿出一根破损了的冰棍,剥开印着蓝色花纹的白皮纸,露出那晶莹剔透的冰棍,看上去清凉又诱人,让人**不住想上前狠狠地咬上一口。中年男人伸出**了一口,表现出非常满足的神情。不大一会,他举着的冰棍在烈**下很快地就融化了。他吸了这边那边就往下滴,一颗颗透明的液体不断的往下滴,看得林楚希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

林楚思拉着林楚希和林楚阳说:“走,我们回家去。”他们这才很不情愿地跟着姐姐回家了。那一刻,林楚希想:母亲如果在的话她一定会给我们买一根冰棍的,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想我们呢?

回到家,百无聊赖的林楚思突然兴奋地跟林楚希说:“你坐下,我来给你找虱子。”姐姐找了个小板凳,让林楚希坐在上面,她站在林楚希的身后,一把撩起林楚希那乱蓬蓬的头发。“啊呀,找到一个好胖呀!”她兴奋地二指一捏把一个被林楚希的血液撑的肚皮都快爆炸的虱子摆在了林楚希的手心里。林楚希小心地捏起这个吸血鬼,把它放在大母指盖上,再举起另一只大母指盖一合起来,只听“砰”一声清脆的声音,那只吸血鬼就死在了林楚希的指甲盖上,鲜血直流。林楚希好像顿时有些喜欢这种**的**带来的快感。

不一会,姐姐就抓了十几只虱子放在林楚希的手心里,看着那些黑乎乎的不停爬行的虫子,林楚希有些头皮发麻。林楚思说:“我给你洗个头吧。”

于是,她找来一个盆,拿出一袋洗衣粉,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在手心里,然后把林楚希的头按在盆里打湿了,用洗衣粉在林楚希的头上一顿蹂躏,林楚希的头皮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林楚希咬着牙**住这有些钻心的痛,接着,姐姐又打了盆干净的水给林楚希冲洗了一下。林楚思虽然只**林楚希大两岁,但是,却已经懂事了,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也许,就是这样子的吧。

林楚希还记得,村上有一个很令人讨厌的谢顶男人,长着一张**的脸。他有一个儿子,和林楚希同年,又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也是特别的遭人嫌。

每天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他儿子都会指着林楚希的鼻子骂:“茅屎缸棚子,猪笼屋”。意思就是嘲笑林楚希家的房子太破旧了。每次都被林楚希打的躺在油菜田里哭着回家找爸爸。

到了晚上,**爸就会领着他来林楚希家找理论,赵金枝就赶紧地跟人家赔礼倒歉。然后当着人家的面把林楚希一顿骂,斥责林楚希以后再也不要打人了。

但是,等那家人一走,赵金枝就跟林楚希说:“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打回去,打完妈妈给人家赔礼倒歉去。”林楚希知道,母亲是怕她在外面受欺负。

但是,那个同学实在是可恶,打不过林楚希,嘴还欠,他总是不长记性,又纠着一帮同学一起骂林楚希,然后每次都被林楚希追着打。

所以这个**的男人每次看林楚希,两只眼珠子都恶狠狠地瞪着露出一脸的凶光,恨不得吃了她。

现在林楚希没有妈妈了,她再也没有了保护伞。有一天,林楚希正站在田梗上遥望着母亲离去的方向,正看的出神的时候,这个男人像鬼魅一样地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他鬼鬼祟祟地看看四下无人,就狠狠地给了林楚希的头一巴掌,嘴里还恶狠狠地说:“我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儿子,以后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你给我老实点!”

那一巴掌打的林楚希倒在地上差点昏厥了过去。从此,那个恶魔的影子也挥之不去地留在了林楚希的记忆里。

这一切,林楚希后来都没有告诉过母亲,因为她怕母亲会找人家拼命,她那么柔弱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终于有一天,母亲回来了。那天林楚希感觉她就像观音菩萨降临凡间一样,突然地就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林楚希有些猝不及防,既兴奋,又忐忑,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的。紧张之余她竟然羞怯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直视母亲的眼睛。

母亲走到她们仨面前,搂着林楚阳,又摸了摸林楚希的头发,她既温柔且心疼地看着林楚希:“楚希,你多久没洗头发了?”林楚希抬起头,满眼噙泪。

赵金枝烫了卷发,看上去和这片农村的气息有些格格不入,林楚希还是喜欢她原来的发型,扎两个**花辫,笑起来一口白牙。赵金枝给他们带了很多吃的,她说以后不走了,再也不会丢下他们了。终究,赵金枝还是舍不得他们,选择了与生活妥协。

  浅梦依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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