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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说:风叩窗棂 作者:野外散仙字数:3597更新时间:2023-04-22 22:08:33

应建良已经是推着自行车在仓皇离开,但身后,女友那可怕的喊叫仍然在追着他。仿佛脑子震碎了,思想也没了,急匆匆地走,几乎是凭着本能在避让路人。尤其这个时候,即便有人在对他招呼,他也会充耳不闻走自己的。

实际上,就是回到单位,一路上别人怎么看他,或者是否有过打招呼,这显得空白的脑子**本就一无所知。不过车间里回到之前的工作,无论是修理机器还是回答他人问话,他的情况倒也看不出如何的不对劲。

大概熟能生巧吧,像这样工作起来,挫出的零件,打磨之后试着的按装,部件和机器的吻合符合预期。但在又开始拆卸起另一部待修的机器,有人表达了不满,明天的事情用不着提前来做。但用不着理会,看了眼大家,他自顾自地又开始了忙活。

  大概是生产班长的父亲住院吧,钳工班就好像失去了管束,虽然不到下班的时间,人们就已经早早地放下了手里工具。

  下班之前,请把东西归位工具收拾好,是**员的程师傅在强调。总得随大流吧,应建良照做,但他也是到了工厂大门,却又是发现自己还是出车间太早。当然,不至于就返回,去一趟厕所回来,出厂时间应该也绰绰有余。

  来到医院,看到父亲不但能坐,还能够自己吃东西,这的确也让他有了宽心。但是父亲问起车间里生产,由于他的回答太过于简单,难免惹得父亲相当的不高兴。

  “什么叫差不多?你也老大不小算得上大人了,怎么到现在,做事情还是这种没章法!我问你,总装车间那台调试仪修得怎样了,是不是已经交到了他们手上?”

  “好像,应该是送过去了吧。”

  “什么叫好像?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回答起事情,还是和没长脑子一个样!”

  虽然不想惹父亲生气,可就算很想努力,回答他的话自己还是提不起精神来。之后又是父亲问车间情况,而他的回答,除了不满,他甚至还是很生气地摇了头。

“没用的东西,算了,你还是回去吧。给我听好,回去后,把你师父杨大宝布置的那些问题,必须认**多反复研究几遍。就想不明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长进的榆木脑壳!”

  榆木脑壳,父亲好像看出了什么,不过他这样的形容,以自己现在情况倒像是很恰如其分。要不的话,为什么这脑子里思考起来,反应和应对,总觉得有一种迟钝或者呆滞。

当然,自己是人,不至于**的就榆木那样植物。从医院里出来,他觉得不但脑子里混乱,这也是空虚的心,憋屈中又是说不出的郁闷和难受。

现在就回家,父亲说的那样做,似乎不可能,要静不下来,这看书也会因为没有了心情而无用功。脑子里这样地想,又是手推了自行车,几乎是漫无目的大街上走。

  恍惚之间,不知不觉已经傍河大街了,但也只是河坎边那一片的桉树林,霎时间,他的这颗心却是猛然悸恸。紧接着,就好像某种**屈,竟至于这心酸涩地说不出的难受。

  几近黄昏的天气,才是进到树木中,除了某种的压抑,他觉得似乎就是空气,这时候也好像在散发着焦虑和忧伤。可是曾几何时,只要经过这黄昏中的树木,在他的心里唤起的,总是说不出的温柔和甜蜜。

因为就是这黄昏,这些的树木,不但承载了他们过去的青春萌动,也记载了那情窦初开的妙不可言。曾经多少的耐心等待,一次次的翘首期盼,而那款款走来的倩影,又是如何强烈地激动他的心——

可是那一切,却在她那声嘶力竭的喊叫中荡然无存。

“你**,**呐!**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踏进我家门半步!”

他**了,因为这恶梦一般的现实,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人的心智似乎也因此而粉碎。

或许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被心爱的人儿抛弃了,何况之前还又是毫无预兆,猝不及防的变故。这种的残酷中,他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可怕魔手,能够将发誓要终身守望的两个人,转眼之间变成了从此地形同陌路——

“这意思,你这工作,原来还是有可能不保。”

“大概,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样的话,应建良,你现在该怎样做,我想,用不着我再说了吧。

“当然,我走,这就走,我马上离开。”

不要,不能够再想了,任何的胡思乱想,那也是对爱人的亵渎。他这样对自己说。不过,他这时候的头脑里,似乎也因此有了活跃。

于是他能够想,也开始了思索。回顾和白宁这短暂的相见,她问了什么,还又是说了什么,渐渐地,似有些明白了。

自己的骑车撞人,楼梯下面狭窄的囚室,尤其那恶意嘲讽引发的哄堂大笑。

他也愤怒,**屈,但无论如何地不甘心,为了不让情况更加恶化,他能够的也只有**受。何况这种无奈的窝囊,到底也是自己有错在先,逃避责任自己可以吗。他的心在说,在挣扎——

天早已经黑了下来,无助地仰脸天空,这眼里也只是夜暗。但也只是一想到心上人的唾弃,尤其和他恩断义绝,两个人从此将形同陌路,猛然地觉悟,霎时间就好像心如刀绞,瞪向夜暗的那眼神里近似于幻灭。

夜太宏大了,孤**空虚的心灵不堪那份悲凉,他流泪了。潸然而下的流泪,无声的哭泣,犹如心灵的泣血。

恍惚中,他看见了,白宁在走来。她手里拿书,款步地走,那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

吾**爱莲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蔓不枝,中通外直,亭亭静置,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或许是好奇,他问;“宁,你怎么啦,这可是颓废文章啊。”

不料她却皱了眉头;“不,建,我突然觉得,取这御寒的宝衣,根本不值。”

“你什么意思啊,好像,我有些糊涂了。”

“望夫云,这故事你应该是知道——”

是的,他知道,因为这故事白宁讲过。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这心却是好一阵说不出的凄凉。

“说来我听一下,故事都怎么回事。”

故事望夫云,应该是天寒地冻,丈夫愿意哪怕付出命来,也要取得御寒的宝衣。可是很不幸,男子从悬崖掉下摔死,而她自己也变成天上不肯散去,一直凝望丈夫的云彩。

“可以啊,建,你没有说错。”

“感觉很悲情,也很凄艳,但也说明了感情,因为爱,人可以心甘情愿为她去牺牲。不能不说,故事不错,寓意深刻。”

  没想到,白宁却冷了脸,不满的说;“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结果是什么,爱她的人只能够水中月一般的看见。匹夫之勇啊,这活着的人,他会不会也生不如死!”

  “为了爱人和家庭成员幸福,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就该争取,这也算男人的天职吧。”

  “不,之所以你这样想,是因为你父母家人一直在身边,不知道生离死别的煎熬。所以,建,我要你答应,望夫云里那丈夫的冒险,不要,永远也不要那样的傻事!”

  他答应了,白宁笑了,还温柔地拉了他手。

  他感到她的手好冷,尤其的寒凉好像浸入到心里,就仿佛他们正置身于望夫云那样的冰窖。他想把这样的感受告诉白宁,可是她却一本正经地严肃了起来。。

“我们家有个秘密,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过你得保证,千万不要对人说,一点也不能有泄露。”

  记住了,请相信我,他说。于是白宁凑近他,还特别地压低了声音。

“我妹妹李兰芳,你曾经问我,她为什么不是和我一个姓,我说是亲戚家女孩,实际上,那不是**的。兰芳是我和妈妈,我们从大街上捡回来收养的。”

  “那是人啊,女孩子,怎么可能随便捡回来。”

  “你不信——”她睁圆了一双杏眼,认**地说;“是**的,当时还有一个小男孩,是兰芳的弟弟。那时候他们都很小,我当然也小。他们在哭,就在大街上,弟弟在姐姐的怀里。他们没有大人,没有家,当然也没有饭吃。看那样的情形,要是再不管,他们很可能就会没命了,所以我和妈妈就带了他们回家。

  “实话告诉你吧,实际上,兰芳姐弟俩是黑五类,走资派的孩子。他们的父母让**派抓走了。不过,这些事可不能说出去啊,是**,要别人知道了,不光我们会遭殃,妈妈说,兰芳妹妹也不知道会有多惨。”

“原来,这样啊。”

“我要你发誓,这秘密,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千万不能说。永远也不!”

  “相信我,已经保证过了,害人害己,这样的坏事绝不会。”

  白宁好像并不相信他,尤其看他那眼光怪怪的,就像在怜悯或者鄙视。

  她什么意思啊,似恍惚记得,兰芳这情况,白宁好像早就和自己说过。但他这心里正自疑惑,冷不防,却看见有民兵小分队在走来。

这些人什么也不说,直接地进屋,并且抓住了白宁。他急了,慌忙起身地阻拦。

但是他动不了,也不知道自己被什么绊住,这脚挪不开。没想到心里正焦燥,却又听得有人在喊;“把欧治国叫过来,我看他欧指挥,这件事又如何来处理!”

  原来是黄文化,那张窄长脸笑了,正冲着自己地狞笑。他这一紧,刚刚感觉到事情不妙,就在这时候,却见欧治国正押了李兰芳从里屋走出来,他不由得大怒。

“欧治国,如果还当我是你老同学,当年最贴朋友的话,放开她,必须放开!”

  欧治国奇怪的看了看他,还是那无所谓的语气;“没问题,就你这句话,我放还不行吗。”

  谁知道白宁生气了,手指了他,扯直了嗓子喊;“应建良,我不会放过你!绝不!”

  倏然惊醒,他看见夜,眼里只是夜。这浑然一致夜的暗黑,原来是做梦,一个让自己惊悚却又更加仿徨和迷茫的梦。

  野外散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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