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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小说:风叩窗棂 作者:野外散仙字数:4103更新时间:2023-09-19 10:25:29

一些日子不见了贾梦成了,渐渐地,后街这些街坊邻里一些的传言,许多人都相信,那疯子人已经失踪。而就在这些不同版本的流言中,不久之后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那母亲着急了,一大早地出门,据说大街小巷满城地找人。

实际这以前,接连好几天的不见贾梦成也有过,只是没有哪一次,那母亲会现在这样如此地失魂落魄。

的确也可怜了那一位母亲,中年丧夫,接近老年,又是脑子残疾的独生儿子好些日子地音信全无。不过,她心里的焦灼以及惶恐不安,街坊邻居看在眼里,更多的也只能是同情和怜悯。

据说满城的寻找,那母亲反而是更大悲伤和痛苦,而小街的居民,似也在渐渐的习惯了她那悲愁苦楚的脸,以及绝望的眼神。特别是近来,就好像她也要疯了一般,逢人就打听她儿子,有时候,她还会拖着那疲惫身体,一脸怯懦地去敲别人的家门。

“我家那疯子,我梦成,你有看见了么——”

一脸的憔悴,颤抖了声音,谦卑而怯懦的说话,看上去活像又一个鲁迅先生的祥林嫂。

贾母这样的情况,应建良虽然也同情,但贾梦成因为疯病出事,他心里的确也很难认同。由于和他有过的接触,他更愿意相信,就算脑子有问题,或者间歇性精神错乱,因为头脑混乱而丢命,梦成应该不至于。

其实在最近,还有更加让应建良难以放下的困扰,因为那夜晚送走亚平,兰芳人就没有回来过。又一个星期天过去了,还是不见她回家,不但母亲,白宁也是更加坐立不安地忧心忡忡了起来。

原来还认为兰芳不是回家,有可能是单位里加班,可是大街上,白宁无意中看见的一个女子,感觉她很像兰芳的同事小华。慌忙地追赶,可遗憾的是,横穿大街的避让车辆,却是眼睁睁看着女孩挤上了公交车。

虽然这样的小插曲确定不了什么,但是接连两个星期天不回家,在这以前,李兰芳几乎是不可能。如果不是加班,又一直的不见人回来,这种的不正常不可能没有原因。

由于母亲担心,会不会她情绪不好身体出状况,白宁特地上邮电局打过了电话。单位的人回答很明确,李兰芳好好的,人正在上班。至于通知她来接电话,这基本上不可能,因为化验室在另一栋房子。

身体不是问题,正常工作,可人又一直不回家,可能无缘无故吗。眼看母亲心情郁闷吃睡不好,白宁放心不下,她决定请假去一趟兰芳上班的工厂。

母亲说她早就有这念头,但是她认为,还是自己走一趟,公交车嘛,来回不是问题。白宁不同意,公交车一天就那几趟,而且每一趟车也都是人拥挤不堪,还是应建良自告奋勇,机电班在总装车间突击任务,这方面自己插不上手,补休而不至于请假,这人跑一趟影响不了什么。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公交车才转入开往小镇的土路,偏偏遇上两部大货车相撞。眼看道路不通,路程算不上远,耐着性子坐等,还不如开动两只脚来个自己的十一路。

用不着熟悉情况,只是跟随别人同行就行。小道穿插,有时候也田坎,赶到小镇,看到化工厂大门差不多中午时候了。

大概这时候不少的人出入,忠于职守的门卫大爷既然视而不见,应建良也就放弃了门口登记的想法。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用不着找人打听,他迫切要见的姑娘,就走在一群出来的年轻女子中间。

是兰芳先看见了应建良,在招呼他后,随即脱离同伴含笑地迎向他。

    “呵呵,建良,哥呀!”她笑了,似乎这样的遇上,让她很是开心。

“原来你没事,兰芳——” 

“哥你说什么呐,当然没事啦。这不,人好好着嘛。”

上下打量她,他高兴地说;“当然,没事就好,没别的意思。”

“呵呵,就知道,你们会来的。”兰芳说。

精神不错,就是人看上去清瘦了一些,再就是脸上少了红润,反而让她显得比之前成熟了一些。兰芳这样的情况,应建良一颗心也踏实多了。

“怎么回事啊,连续地不放假,现在的化工厂忙成这样。”

    在四周看过之后,兰芳问;“就你一个人,我姐她——”

他解释说;白转晚班,就这半天休息,因为先进,这裁缝她还得当。

“知道啦,这大批判交差,没几句自己的,差不多都在报刊上裁缝下来。说真的,也太无聊。”

“政治任务,免不了。”

兰芳说;“是啊,先进嘛,姐她得政治挂帅。不过不说这些了,饿了吧,我们去外面,有家小食店还不错。”

小镇上,兰芳也不停留,直接走进了那家小餐馆。人还不是坐下,就有服务员含笑地迎了上来,而兰芳也是很随便地回到;“他可不是客,我哥呀,你看他是不是很棒。”

中年妇女看了看他,点头;“像,还别说,果然一个娘胎出来的兄妹!”

兰芳看了一眼建良,后者对她报以了一笑。凭着感觉,应建良更愿意相信,兰芳有可能是这里常客。

兰芳却是苦了脸地叹气;“唉,也是没心情,最近老来这。幸好老板人不错,有时候不是吃东西就这里坐上一会,他们也不会随便打扰你。”

其实应建良早就察觉,兰芳心情不好,但也只是这时候,他才发现,面前这女孩就好像眼角眉梢太多的忧郁,尤其那嘴角似也有了苦涩。禁不住再看,尤其她的疲惫和憔悴,他甚至还禁不住地吃惊。

“没心情,二妹,怎么回事啊——”

她淡淡的说;“就这样,心情不好,人提不起精神,但身体没问题。不过先不说这些,吃饭吧,哥,出去我们说。”

天气晴好,可谓是碧空**,几朵的白云浮游于蔚蓝。小山坡上,阳光照耀下的麦田,却是望不断的茵绿随着微风柔波起伏。然而,这犹如画面一样和谐而宁静中,姑娘这头抵在胸口的啜泣,却让应建良说不出的心疼。

但是他没动,他不能动,因为他知道,也只有信赖的亲人面前,兰芳才至于如此的情绪宣泄。就这样默默地承受,他担心自己任何的动作,哪怕是安慰,都有可能惊扰了伤心哭泣的女子。

的确没想到,兰芳一直地不回家是因为亚平出事,而他被捕这样的噩耗,的确也让人心情说不出的沉重。一个有理想,一直在追求和奋斗的青年,就因为他的忧国忧民,却被他热爱的祖国作为了专政对象,无论怎么想,这样的现实怎么想似也难以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呀,建良,哥,你说他们要那样对待亚平!”终于,姑娘停止哭泣,抬起头来泪水满面地向他喊。

他说不清楚,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给出解释,他能够的就是安慰她。

“大环境吧,好妹妹,只要我们相信,亚平他是好人还不行吗。”

一声抽泣,她难过地说;“可你不知道,已经手铐了他们还要那样做,使劲按他的头——”

“不要,二妹,兰芳你不要难过。亚平他是男子汉,暂时的折磨,改变不了他对党和国家的忠诚。”

兰芳拉了他手,含泪地说;“是的,亚平他就这样说过,假如在当时,在首都,明知道拉帮结派那些阴谋家有可能祸国殃民,还是要一走了之,作为一个党员他可以吗。不能,为了党和国家,他必须做需要他做的事——”

“是啊,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有一天,人们会发现是他们错了。所以兰芳,不一定就要一直的难受是不是——”

兰芳摇头,喑哑了嗓子的喊;“为什么啊,亚平他不是一己私利,就想不明白,还是通缉地来抓他!”

“不是不可以理解,兰芳还记得吗,那晚上亚平说过,现实中许多说不清楚的问题,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探索,包括**,应该也是社会主义建设发展道路上的探索。伟人说过,我们正在做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伟大事业——”

她记得,亚平说过,但是在有了冷静之后,她又是悔恨地摇头;“可是你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我,亚平他后来的情况应该不会是那样。其实在那晚上,要不是我坚持,在这个夜晚陪着,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其实在了解那夜里,兰芳和曾亚平的遭遇之后,应建良在替他们难过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有可能亚平行踪暴露,才至于旅馆房间里埋伏。如果想逃过这一劫,唯一的办法,就是亚平离开旅馆以后就不再回去,所以他怀疑,兰芳的挽留只是延缓了亚平被捕的时间。

但她还是说;“就算是这样,但以亚平的警觉,他应该还是能够逃过一劫的呀——”

“也许,但也不一定。不过不愿意发生的情况真的出现,一味的悲伤有用吗,我觉得,还是替他骄傲吧。按他的话说,一个无愧于这个时代的青年,亚平做了他应该做的事!”

“是的,是这样,建良哥,其实我这心里就这样在相信。”

兰芳的情况总算好多了,应建良知道,除了亲情的关爱,重创的心灵,也更需要在时间的煎熬中得到医治和修复。于是,他诚恳地提出,向单位请假,现在就带兰芳回家,回到爱她的妈妈身边。

兰芳却是婉言地拒绝;“不行,我想,还是不要回家,至少一段的时间不要。”

“为什么,是担心母亲——”

“不,不是,之所以不回家,除了害怕见了妈妈我会忍受不住,还有的就是牵连,这是我不想,也最难以接受的。”

    “可是看不见你人,她们心里会如何,就不会更加地担心吗。”

    “所以我求你,建良,哥,回去替我向妈妈解释,单位里民兵封闭训练。你告诉妈和姐,就是想回家,也得等上一个月。”

    应建良不情愿地说;“好吧,可以答应你,但我还是认为,芳妹,你应该正常回家。想一下在亲人身边,你心里该会有多温暖。”

李兰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我想,白天晚上我都想,我心里好想她们!可是,牵连,特别政治上那些名堂。实际上,害怕他们找来,好几天我连厂门也没有出过。”

应建良明白也理解她的顾虑,欧治国说过,民兵中难免有些人像疯狗一样嗅味道,企图寻找到能够在政治资本上发迹的机会。特别黄文化那种人,尤其做事情的不择手段,就是现在了自己也难免记忆犹新。

    不过很快,兰芳显得忧心忡忡地说;“哥,还有个情况,在当时,情急之下我喊了欧治国,那姓黄的队长才让放手,还说不要理会我。”

    “这样啊,你喊出名字,他们居然放手了——”

“是的,是这样。哥啊,不是我要担心,虽然那家伙脸色也变了,就好像他害怕,特别畏惧欧治国这个人,要他使坏怎么办。”

应建良犹豫了,因为这种可能性,他的确也很难排除。

“去找欧治国,建良,千万不能大意。就害怕那个人说了,欧治国把我和你们的关系说出来,妈和姐要有什么事,我会很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应建良安慰她,治国什么人自己知道,况且在当时,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谁。要真的有事,到现在人也安然无恙,可能吗。

不过兰芳仍然坚持,小心无大错,回去后一定找他,告诉欧治国,就说不知道。或许听说过他名字的什么人,借用他来吓唬人,这种解释相信很容易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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