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杜尚书约了韩子谦的父亲与韩子谦一起去品茶,他们到茶舍后,见到韩子谦仪表堂堂的模样,杜尚书心中也很是开心。心想:若是芸婉能嫁给他,也是一桩不错的姻缘了。
入座后,杜尚书先是进行了一阵寒暄:“前几日因得了上好的龙井,知道韩大人和世侄都是爱品茶之人,所以便相邀过来一起品茶。”
韩子谦的父亲韩文泽是宫中的老御医了,与杜尚书关系一直交好,听闻杜尚书要邀请他与子谦一同品尝,他自然就一口答应了。
听到杜尚书如此说,他便立马回应道:“多谢杜大人邀请,我方才只是闻了闻,就知道这茶必定是好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啊。一般只有御前上贡的茶才能有如此气味。”
“韩大人果然是宫中老御医,见多识广,这茶确实是皇上所赐,每年产量极少,还望韩大人和世侄喜欢。”客套完后,杜尚书端起茶杯,作出请的姿势,说:“韩大人,世侄,快一同品一下这茶吧。”
于是三人便开始引起了茶,杜尚书便趁机和韩御医话起了家常:“韩大人,我看子谦如此仪表非凡,年纪轻轻,医术就已十分了得,真是后生可畏啊!”
韩大人听到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夸奖,自然十分开心。立刻感谢道:“杜大人过奖了,子谦还年轻,经验尚且不足,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杜尚书说:“韩大人太谦虚了,子谦的才华和医术放眼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如今子谦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是否已有婚约?”
韩子谦听到这话眉头一蹙,心想这个杜尚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但是父亲却没有意识到杜大人的别有用心,直接回答道:“子谦年幼,我与夫人还尚未谋划他的婚约之事。”
杜尚书听韩大人那么说,正好合他的心意,于是便把自己这次邀请他的目的说了出来:“我这一生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若瑶、芸婉,还有一个养子杜寒。如今若瑶已经出嫁了,我一桩心事已了,但是芸婉也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我看他与子谦又算时相识,若是他俩能成姻缘,也不算盲婚哑嫁,是一桩美事了。”
韩御医终于听出了杜大人的用意,原来是想把他的女儿许配给自己的儿子,这杜芸婉他也见过,也算是有秀外慧中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儿子有没有这个想法。虽然婚姻大事一项由父母做主,但是他也想听听子谦的意见。
于是他回答道:“承蒙杜大人如此看重子谦,只是我还是要看子谦的意思。”于是他转头看向子谦,询问道:“子谦,你杜大叔如此中意你,芸婉小姐无论容貌以及才学也都与你相配,你意下如何?”
杜尚书看到韩子谦父亲对自己女儿还算满意,心里本想看来这事要成了。但是这时韩子谦却开口了,说道:“承蒙杜世伯厚爱,只是子谦年纪尚小,还未有娶妻的想法,还望世伯谅解。”韩子谦不能说自己心属杜若瑶,这样会给杜若瑶带来麻烦,只能说自己还未有娶妻的想法。
韩子谦一说这话,现场氛围立马尴尬起来,韩子谦父亲正想说些缓解气氛的话,但是却被杜尚书抢先一步说了:“原来如此,这也无妨,只是我觉得韩公子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了,所以才唐突了,如此还望韩公子早日觅得良人。”
杜尚书本来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看到被这么拒绝了,自然有些拉不下脸,于是只能寒暄几句便借故离开了。
见杜尚书离开后,韩子谦父亲便问他:“子谦刚才你也太直接了,如何让尚书大人下得了台?”
韩子谦说:“爹,我知道方才的话有些直接,可是我确实不喜欢杜芸婉,无法娶她为妻,还望父亲理解。”
韩子谦父亲一向算是明事理之人,看他这么说也只能说:“你从小做事就有自己的看法,为父也从未阻拦过你,婚姻大事,相处一世,更为重要,为父更不能勉强你。只是得罪了尚书大人,为父要想想法子缓和一下,毕竟同朝为官,不要树敌的好。”
韩子谦点头应允,只是一想到成婚,他想到的便只有瑶儿,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不愿意放弃。
杜夫人在家已等候杜尚书多时,期盼着带来好消息,可是没想到等来的确实被韩子谦拒绝的消息。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说:“堂堂尚书府的小姐,配他一个御医还配不上吗?他竟然还能拒绝!”
杜尚书本来觉得自己主动去提这件事已经很丢颜面,现在又被拒绝,更是心中不快,也愤怒道:“以后休要再提此事,芸婉的婚事,以后再议。”说着便拂袖离去。
杜芸婉知道自己被拒绝后,又伤心又气氛,一直在房里摔东西。杜夫人看到女儿这样,也于心不忍,只得宽慰道:“芸婉,天下间那么多好男儿,他韩子谦是不识好歹,放心,娘会替你找个比他好百倍的人。”
可是杜芸婉哪里听得进去,哭着说:“娘,我就喜欢他,我一定要想办法嫁给他。”
杜夫人不解得问:“可是你父亲是断然不会提这事了,你也没其他办法啊!”
只见杜芸婉双手紧篡权头,神情突然冷了下来说道:“他可以当面拒绝我,我也可以不择手段得到他。”
继而她又说道:“杜寒与其不是自**好吗,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去利用他亲近韩子谦。”
听到她这样说,杜夫人又纳闷了,说道:“傻丫头,我早就看出来了,那杜寒从小就中意你,当时你见他可怜,让你爹收他当义子,他便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如今要他帮你嫁给韩子谦,他怎能愿意?”
杜芸婉冷笑道:“杜若瑶都嫁人了,韩子谦都对他念念不忘,我又何尝不能令杜寒这般对我?”
“话虽如此,只是杜寒这人心性极端,我怕他事后做出什么不可收拾得事情来。”杜夫人担忧地说道。
杜芸婉宽慰道:“母亲放心,我既能让他喜欢我这么久,自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帮我。”
杜夫人见她心意已决,只得任由她去,母女俩稍微再说了会加长,便各自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