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哒哒、狼烟滚滚!
有多路传信使骤马疾驰赶赴洛阳!
青州告急!
徐州告急!
幽、冀、扬、荆、兖、豫这八个州全都派人来洛阳告急:黄巾起事者已遍布八大州。
这时候的汉灵帝刘宏,还在后宫睡眼迷蒙,与嫔妃、宦官追逐玩耍嬉戏,丝毫没有上朝理政的想法。
有一位朝廷命官,风风火火的来见灵帝,他就是汉室的一个宗亲,官品是宗正的刘虞,刘虞心急如焚的道:“陛下,请尽快上朝,臣有急事要奏!”
灵帝知道刘虞这个人性情刚正,好于直谏,他自己虽贵为皇帝,对刘虞还是有几分的忌惮,所以虽然玩的在兴头上,但也只好不情愿的来上朝。
朝堂之上,灵帝刘宏端坐在金銮殿之上。这时候刘虞走出班列,启奏道:“陛下,自黄巾贼作乱以来,而今己蔓延到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个州,陛下万万不可再轻信宦官,迷恋后宫,应该好好的考虑平乱、讨贼的大事了,否则的话,我大汉的四百年基业,已经是岌岌可危;江山实有倒悬之急,社稷实有垒**之患啊!”
灵帝听了刘虞的话,也认识到了局势的严重性,心惊不已,问道:“既然这样,众爱卿你们可有好的计策?”
这时太常刘焉出来说话了,他说道:“眼下四方都有贼寇作乱,盗贼如群蜂一样起事,臣我也十分的忧虑,推断这个祸乱的源头,都是因为各州的刺史威望太轻而又不廉洁,不能做到有力的禁止。臣以为最好是把刺史改换成州牧,选比较清廉而又有威信的大臣担任,然后扩充军备,再带兵平叛服乱;那么黄巾贼就能讨平,叛贼就可以消灭,江山社稷又可以重新安定下来,这样才实在是陛下和万民的福气啊!”
灵帝道:“既然如此,便准许爱卿你的奏章,二位爱卿你们可各自选择一个州,去担任州牧,为国讨贼分忧;另选贤德的人士去镇守其他地方。”
刘焉继续说道:“近闻报益州的刺史郄俭贪婪不仁,勾结黄巾贼意图谋反,为臣我请求往益州缉捕郄俭,讨平黄巾贼。”
灵帝道:“好吧,即以卿你为益州牧,监军使者,封为阳城侯,命你往益州缉捕郄俭,讨贼安民。另外授命刘虞刘伯安为幽州牧,往幽州平乱;授命刘表刘景升为荆州牧。”州牧这个职位权大兵重,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刘焉听了汉灵帝的话,心中暗喜,即刻与都尉董扶,太仓令赵韪等整军十万,准备良马数千匹,来日启程赶往益州。原来刘焉是早就有去担任益州牧这个想法,今正好借去益州平黄巾之乱来实现。
刘焉的字叫君郎,是江夏竟陵人。他的部下董扶私下告诉刘焉说道:“当今皇上昏庸淫奢,汉室衰微,以我观察,大汉的气数已尽。最近我听有人传言,从益州望向天空之中,可见有三日同空的奇异景象,一个太阳在洛阳的上空,一个在益州上空,一个却在江东的上面,只见洛阳上方的太阳很大,其余的两个稍微小一点,世人都称之为奇景、异象,很多人看不懂其中的玄机。
“这个异象持续约三天,那略小的两个太阳就逐渐消失了。后又可见益州的上方,黄气冲天,直冲云霄,持续九天才散尽。有号称智者的人说,‘这是天子之气,假以时日,必有新君降临于益州之地!三日同空的现象,从有人以来也是绝无仅有的事,这可是有三个君主一起上朝的征兆!’,以我看这个事,刘公你最好是请求当今圣上,以讨贼为名,领兵去益州,雄霸一方,到时候相机而动,黄袍一旦加身,岂不正应验了那个异象吗!”
刘焉从那以后就痴迷不已,朝思夜想的都是这件事,极力的寻找机会。如今果然为灵帝所派遣,去担任益州牧。刘焉等人来到益州后,即派遣张鲁去镇守汉中,斩杀汉使,截断与中原的交通,至此刘焉与大汉就断绝了关系,并且派人造乘舆车辆一千多,天子服饰,有称帝之心。忽有一次天降大火,将刘焉所造的车乘全都烧毁了,刘焉的儿子刘范、刘诞领兵攻袭长安,事败也被杀,唯儿子刘璋幸存。刘焉各种灾难交集而至,痛心病发而死。看来他还不是那位益州的真命天子啊,至于谁才是,看看后来魏蜀吴的三国鼎立就知道了。
后来征东中郎将赵韪等人见刘焉儿子刘璋和善温仁,就联名上表推荐刘璋为益州牧,自此刘璋执掌益州二十余年,也没有什么人物、事故,不在咱们的话下。
咱们再道:刘表字景升,山阳郡高平人,年轻时就很有名,好结纳人物,与当时的名士汝南陈翔(字仲麟)、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渤海范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张俭(字元节),南阳岑帣(字公孝)并称“江夏八俊”。那一天刘表受汉灵帝任命出任荆州牧,,交通阻断,但也仍打点好行装他知道南阳等地已为袁术的人所盘据,带着四五十号人往荆州而来。
众人来到南阳,只见有一支军把住道口扎营,刘表上前询问,守路的军士道:“你是什么人,现在通往荆州的所有道路都已被我家袁将军所阻断,无路可通,赶快回去吧!”
刘表恐怕招惹麻烦,没敢吐露真名,便引众人退后道:“今各处的道路已被袁术阻断,无法从大道通过,你们就回去吧,我自己寻小路去就可以了。”
刘表属下一人道:“主公既然要这样,但是前方山险路远,艰险重重,难以克服;而且如果有贼人,十分不容易啊。不如咱们都先回去,再想别的办法好吗?”
刘表道:“我今天到这里不容易,岂有再回去的道理?我已决定了,你们便回吧,不用挂念我。”从人只得说道:“既然如此,大人您请自己好好保重,我们便回去。”他们就一同乘马走了,刘表决定一个人去荆州。
刘表辞别了众人,带足干粮和水,专选山僻小道而行。行走了十多天,所带的干粮已吃尽,便采食山间的野果充饥。就这样辗转三十多天,才走到荆州的宜城就进入馆舍中吃饭。时候已到了中午,他叫上酒菜,正自己自斟自饮,见旁边桌上有三个人也正在喝酒。只见那三人各高八尺有余,形貌奇伟,言语豪迈。
刘表于是侧耳细听,只听其中一人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与魏兄三人同师学艺已三年,厚结情谊,而今天终于要分别了啊!那再见的那一天,不知在何年何日啊!”说完,他握着另一个人的手,竟然抽泣着哭起来。
另一大汉也有伤感的面色,说道:“你我都志同道合,却不是同乡,家里各有家室老小,只有分别。但求能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又何必求天天时时能相见呢?”
又一汉子也十分感伤,说道:“今天一别,魏兄你一定要保重,魏兄和嫂子、贤侄你们全家平安健康,就是我二人最大的盼望!”
三人掷杯而起,一同出了酒馆,上马连辔而行。刘表听三人言谈之下,他们好像是绿林豪客,而且有行善的心思,不像恶人,便有意结纳他们,以做为自己于荆州的助手,便在他们的后面远远相随。只见那三人并马向前走,一路交谈,一直缓缓行得有十余里,这才都下马,握手道别,深有不舍之意。最后两个人乘马而去,仅留下一个人站在那里感到怅惘落寞,不胜凄惶。
刘表见状,忙策马而前,对他说:“这位义士你为什么这样伤感啊?”那汉子看了他一眼,说道:“同师相聚易,一朝离别苦,怎么能够心情快乐啊?”
刘表说道:“就在刚才,我于店中观你们几位的言语,觉得阁下几位是有志之士,在下我姓刘名表,愿请阁下您到店中喝一杯酒,说一说话。”那人道:“好吧,我姓魏名进,是义阳人氏。刘公你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刘表便将怎么被朝廷授予荆州牧,怎么经历困苦,到荆州宜城的事,细细叙说了一遍。魏进一听眼前之人是州牧大人,忙下马给刘表行礼,刘表也下马还礼。二人回到店中继续喝酒,言谈甚是投机。
魏进的字叫义山,荆州义阳郡信阳人,素有善心。三年前他见世道不宁,弱肉强食,强弱相欺,于是立志于除暴行善,便往南山学习武艺,恰好遇到徐福、梁斐已在那里学艺有一年,他们同拜一个师父学习几年,志趣十分相投。那徐福、梁斐都是颍川长社人。
汉灵帝光和五年的这一天,天气十分炎热,魏延的父亲魏进行走在街市上,看到有一老人倒于路旁,头撞在石头上,只见鲜血汩汩流出,甚是危急,众人却惟恐避之不及,都绕着他走,魏进一看见,急忙上前去把老人扶起。正是:兵重因置州牧始,贤德乱世现太平。不知魏进的善举会有什么结果,刘表、魏进他们于荆州又有些什么施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