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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狗引起的风波

小说:煤矿干部 作者:王玉军字数:7262更新时间:2023-10-18 11:22:37

镜安的生日是正月初四。过三十岁生日那天,一起从重庆煤校分来的几个同学照例来热闹一番。他们一起分到红石矿的六个同学有韩铁军,候贵山,钟丽,蔡明,苗素兰和他。现在矿上的只有韩铁军、苗素兰和他了。头几年,人多的时候,他们多是在镜安岳父家热闹,现在人少了,一桌也能答对。过生日前,镜安的爱人就跟镜安商量她家里正准备翻修房子,屋里各种材料堆得乱七八糟的,今年镜安的生日在自己家里过,不去岳父家了。

镜安他们住的是两室一厅的矿工家属楼,面积只有80多平米,在家里热闹虽然有点儿挤,却更放得开些。那时候韩铁军在红石矿二采区当副区长,初四井下生产正好开班没来,他爱人高秀娟和儿子强强来的。强强跟镜安家的女儿点点同岁,都刚满三岁,两个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很愿意在一块玩,有时候没玩够,不是强强留下就是点点跟着走。几个同学戏称他们两家作亲家算了,两家都知是玩笑话,索性见面都以亲家相称,更显的亲切。

苗素兰在矿技术科当描图员,一家人来的。来了也不见外,仍旧下厨帮着爱玲忙活。苗素兰很内向,长相很一般,从学校到单位都很少参加人多的活动,但镜安的生日每年都来。几个同学都知道,上学那会儿,镜安是班长,对苗素兰特别照顾。因为苗素兰是福建人,来重庆读书,很多话听不太懂。有次在食堂打饭,她明明说不要辣椒,人家师傅却听成多要辣椒,给了一勺辣椒油,她委屈的直哭。关键的是听棵,多数老师讲地方话,她听的很费劲,对成绩影响很大。镜安的父亲在福建当了十年兵,熟悉闵南话,镜安也跟着学了不少,就主动作她的翻译,帮着辅导功课,让苗素兰很感激,并耿耿于怀。临毕业的时候,苗素兰还织了件毛背心送给镜安。苗素兰很感激镜安,她丈夫“大张”也知道。一起来的同学苗素兰是第一个结的婚,那时候,女的在矿上有工作又有文凭,挺吃香的,分到矿上也就一年的样子,她就经同事介绍和“大张”结婚了。“大张”是个井下电钳工,个子长的高高大大的,心眼也很直,比苗素兰大四岁,却很听顺苗素兰的,“大张”对待几个同学也是热情的不得了,自然几个同学也喜欢“大张”,见面就泡他是“妻管严”“趴耳朵”。他们有个女儿,现在都上初中了,性格有点像苗素兰。

饭桌上,镜安陪“大张”喝白酒,女人和孩子喝饮料,吵吵嚷嚷谈东论西也是热闹。韩铁军的爱人高秀娟在矿干部科当干事,说起干部考核的事,说:“现在干部好坏真难考核,坏的考核不出来,好的也能考核坏。”她是个很能说的女人,见几个人对她的话感兴趣,接着说说:“去年底的干部考核结果出来了,水分大,矿领导看了,挺不满意,我们科长挨了好一阵训斥。这也怨不着谁,首先有很多职工代表就不负责任,评议栏里不是全打x就是全打v,这样下来水分肯定大了。像我家铁军,在采区没节没假,没白没黑地干,才得了个比较称职,也就是刚刚及格。我说他好多回了,得改改那个破脾气,尽得罪人,他就是不听。让我说还是无官一身轻好。就像镜安,在宣传部当个干事,多轻松自在。”

镜安听完,在桌上显得不自在了。

“大张”接话说:“弟妹,你甭管什么称职不称职的,那铁军兄弟能干谁不知道,你放心,区长早晚是他的,我敢打保票。还有咱镜安兄弟,也是匹好马,嗯,妈的,愣是没有伯乐……”苗素兰拿筷子镦了“大张”一下,他才住了嘴。

高秀娟也感觉的什么,他们看到镜安情绪低落了。于是换了个孩子教育方面的话题,几个女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说话。

镜安心不在焉的和“大张”端杯子。话少了很多。吃完午饭,“大张”说要上中班,走了。几个女人和孩子下午就看电视,玩游戏,准备晚上的饭菜。镜安睡了午觉,看女人们说得近乎,孩子玩的高兴,便找了本书坐在沙发脚上看。本来说好韩铁军晚上要来的,五点过的时候,他打电话来说矿里的领导请他们吃饭,来不了啦。几个女人就说不多做菜了,把中午的将就一下。

镜安接完电话多了份失落,他和韩铁军是很谈得来的。晚上打发完客人走,镜安有些闷闷不乐。斜躺在沙发上,恹恹地想:自己来矿上都好几年了,调进矿机关也干了好几个科室了,都说进了机关,弄个副科级很容易,可自己左右都是个干事。男子汉三十而立,自己已到而立之年,仍看不到有什么造化。

爱玲知道镜安的心思,收拾完,安排好孩子,过来安慰说;“大过年的,我这么辛苦给你过生日,别不高兴。”

镜安听了坐起来,轻轻搂过爱玲,强笑着说:“没有。谢谢老婆了。”

爱玲温柔地说:“知夫者莫若妻也。按说咱也不比人家差哪去,我看主要是你跟领导勾通的少,你吧又自持清高,可人家领导并没把你当回事儿。你没听人家说什么勤跑勤送,才能提拔重用嘛。不行的话,咱也借这个春节到领导家走动走动。”

经爱玲一说,镜安心也动了。想了一下说:“好吧。”

爱玲说:“你看去谁家好?”

两人商量分析了一阵,决定重点出击,去**余正文家。通过分析他们认为余书记在矿上对干部任用是说了算的。另外,镜安感觉余书记对自己应该是有印象的,再说他家住的是独门独户,去一趟也不太扎眼。看了一下日期,决定选在初六去,初六正好是星期六,六六顺。又想到晚上去串门肯定不少,叫人碰见不好,就定在下午去。礼品商定带两瓶五粮液,两条中华烟去。他们感到这样的礼对他们来讲也是大礼了。

初六的下午,镜安穿上西服,系上领带,擦亮皮鞋,提上礼品,四点钟准时在家出发的。那是镜安来到矿上第二次这么庄重去串门,第一次是周武郑王的去拜见岳父岳母,过后镜安对恋人爱玲说,紧张倒没啥,就是一个大小伙子拎着礼品在大街上走很难为情。爱玲说,你难为什么呀,你这是求我爸妈把女儿嫁给你。镜安想到这次去余书记家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步子迈的有些春风得意,一遍遍默诵见到余书记和他家里人要说的话儿。

红石矿**余正文家住的平房是矿土建队专门给矿级干部盖的。是个独家小院,里面挺宽敞,家里布置的也挺好。镜安在宣传部当干事时,给他家安闭路电视去过一次。余正文是建矿初期从北方哪个学校分来的,一直在红石矿干,在红石矿干了好多年的矿长,资格挺老,岁数大了,才转为书记的。他个儿挺高,有一米八三,或许个高的原因,他走路有些弓背。背后有人叫他“余老虾”。他在矿上是个说了算的人物,并且好不讲情面地损人。矿里上下都有点怕他。

镜安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余书记的小儿子,好像在市里读重点高中。那小子正戴着耳机听歌儿,手里还捧着本书看,开门见了镜安一点表情都没有,镜安正想尴尬地进门。就在那一刹间,一只雪白的宠物狗“嗖”地从他脚下窜过,镜安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余书记的老婆在后面变了声调地喊:“我的贝贝!我的贝贝跑了。”走到门口劈头盖脸地数落儿子:“你怎么不看着点就开门,贝贝刚来,还认生呢,你给我找回来!”

他儿子把耳机从耳朵上取下来,不耐烦地顶撞说:“我才不管呢!”又戴上耳机,捧着书懒洋洋地走了。

镜安一脸的尴尬。看到院门外那只小狗正撒着欢一蹦一跳地向远处跑。赶紧说:“伯母,没事,她跑不快,我去追。”放下礼品追狗去了。

镜安一个小跑,接近了那只小宠物。镜安佯装自己是过路人,然后猛然一弯腰,向下抓去。没想到那小畜牲反应倒快,一个侧跑,躲过了这一抓。再抓,她竟张着嘴对着镜安的手咬过来。镜安急忙收手,却听“啪”的一声,西服袖口的纽扣被咬碎一颗。镜安不禁暗说“好锋利的狗牙”,他不敢再冒失,只好保持一定距离跟着,想怎么抓到她,完璧归赵。

镜安跟着那畜生来到矿休闲广场上的那块草坪上,那儿是矿里离退人员活动的场所。春节后的阳光下午也是温柔的。矿上好多退了休的人这儿溜达,放狗,打扑克牌,找熟人谈天说地,摆矿上的新鲜事儿……那几年退休的人时行养宠物狗,矿上的养宠物狗越来越多,品种也越来越多。这块休闲广场快成了矿里以狗会友的地方。余书记家的“贝贝”一出现,犹如一个靓妹闪亮登场,立刻引来几只不同颜色的宠物狗跑过来,磨皮擦痒地向她献殷勤。镜安想她可能是想朋友了。站在一旁看他们亲热了一阵,想着该动手了。没料到刚靠近他们,几只小畜牲联手对着他狂吠起来,大有群而攻之的架势。

镜安有些心慌,狗一叫,草坪上的人都往这边看,便赶紧装作没事似的走开,躲在一棵棕树下看着那只狗,想怎么快点把她逮回去。没想到,她与一只棕色的宠物狗亲热够了,竟旁若无人地做起那事。镜安一个劲骂“晦气,**的晦气。”又怕她再跑了,只好等他们把事儿做完。

那两个小畜生终于像嫖客、**女一样干完那事之后,各走各的了。“贝贝”也懒洋洋地返回原路。镜安赶紧追上去,并折了根树枝挥来舞去地赶着她。这类动物本不善奔跑,跑了这么长的路,又加上刚才的交媾,那小畜生的精力不如来的时候了,走路的样子像只笨熊猫。

镜安仍是气恼,不停地骂:“小孽畜,大事都坏在你身上,想耍赖,没门。”手中的树枝不停地挥舞,赶着她往前走。

没走多远,那小畜生转过身,对着镜安哼哼起来,像个撒娇的孩子,样子很是可怜。镜安怜惜起来,弯下腰,试探着伸出手。那小东西十分友好地伸出粉红的舌头,在镜安的手上舔来舔去,舔的镜安心里痒痒的。镜安顺势把她抱了过来,没遇到一点反抗,镜安观赏她,的确是一只极纯正的小家伙,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模样长的十分乖巧,粗粗的尾巴在镜安的脸上拂来拂去,镜安气消了大半,抱着她用责备的口吻说:“你还跑不跑!”那小东西像听懂话似的,摇摇头,呜呜地叫了叫,样子更为可怜。镜安不由笑了,对着她说:“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这小畜生计较,好吧,我抱着你回家。”

余书记的爱人正站在院门口着急地张望,一见镜安抱狗回来,风一样到了他们跟前,接过“贝贝”,像见到久别的爱人,抱在怀里亲热个没完没了。怜爱的喃喃道:“小乖乖,你跑到哪儿去了?可想死我了……我待你那么好,你干嘛要跑呀。”那小畜生在她怀里也献媚地呻吟着。他们都忘了镜安的存在。

镜安只好说:“伯母,我来给您和余书记拜个年……”

余书记的爱人这才把眼神从狗身上停下来。看了镜安一眼,说:“好,好。老余出门了,等他回来,我告诉他。谢谢你把贝贝给我找回来,再见。”说罢,转身进了院门。随即院子的铁门“咣铛”一声关上了。镜安的心好像那颗被狗咬碎的扣子——

回家的路上,镜安越想自己越蠢,连姓甚名谁都没告诉人家,这叫送的哪门子礼呀;况且这份礼也不轻呀。路上一连骂了自己好多个“**”。

镜安回到家,爱玲问怎么样?镜安只好强装着笑脸,扯谎说:“挺好的,余书记挺热情。”可第二天,他嘴里无端生出几个溃疡来。上火了。

镜安在办公楼里碰见余书记,并没有从他脸上找到什么。他主动打招呼,余书记仍像往常一样,心不在焉地应一声。

一晃正月过完了,镜安正感到没戏的时候,矿组织部的孟部长打电话找他,说有好事儿,让镜安去他办公室。镜安惴惴不安,猜不着有什么好事。到了孟部长那儿才知道让他去市委党校脱产学习一年。填完审批表,孟部长挺神秘地说:“这次学习全矿只有三个名额,上面规定必须是后备干部,还得党委会研究同意。你去是矿主要领导帮你说了话的。去了要安心学习,回来准备进步吧。”也巧,正说着,余书记也来了,镜安赶紧站起来,说余书记好。

余书记很热情地应着,走到镜安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镜安小伙子不错。今后不光要会写文章,还要懂管理。”

孟部长也跟着说不错。

镜安看他们有事,征得他们许可,身轻如燕般的出了孟部长办公室。接下来,在一年的党校学习中,镜安学得十分用心,被评上优秀学员。学习结束后,正赶上矿纪委要配副科级纪检员,镜安就到了纪委。好多人说,镜安一回来就提了,今后仕途看好,搞不好还能进矿班子呢。后生可畏。惹得同去进修的张锡铭、李长海羡慕不已。

镜安也有些飘飘然。虽说副科级纪检员没什么实权,但毕竟自己成了全矿一百多名科级干部的一员,是个干部了。更重要的是为今后仕途发展打下了基础。他知道自己这点进步是余书记给的,心想春节到他家拜年还是起了作用。镜安决心以工作上的成绩回报余书记。

镜安工作中充满激情,各项工作干的积极主动,在纪委干了没几个月,又兼上矿机关事务科长的职务。

机关事务科是领导们按照上面的意图设置的。原因是红石矿的机关被市里授予“园林式机关”,上面要求把这块样板搞起来。红石矿为了把矿机关建设好,管理好,专门成立了机关事务科。为避免增加科室增加干部,机关事务科的人都是从机关里抽调的。一名干事两名女工原就是归矿办公室负责办公楼卫生的,成立了机关事务科,也只是换汤不换药,矿里也看到镜安没太多的业务,就让他兼上了机关事务科的科长,但级别没变,还是副科级,连办公室也没设,仍在纪检办公室。这个科室的主要业务就是管机关里外的绿化卫生,机关22个科室的办公品发放和机关的劳动纪律。镜安兼上机关事务科科长时,手底下基本上没有可以使唤的人,可他的工作热情高涨,事无巨细他都乐此不疲,全机关是办公用品,什么拖把、灯管、稿纸、墨水之类的都由他领取和发放,甚至送上门去。一段时间机关里“镜安、镜安”喊得十分亲切,尽管吃一些辛苦,他心里仍甜滋滋的。几个领导也暗示,他很快就要转正科了。

正当镜安感觉良好的时候,被浇了一桶冷水,让他像得了重感冒,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翻过劲。

第一个给镜安传递信号的是对桌的女人,也就是兰姐。有一天,她对他说:“镜安,有件事儿,不知你听说没有?当姐的不得不给你说一下。要说论才干,咱矿上好多正科级都不抵你,可现在好多人说你提副科,是买了只名贵的狗送给矿领导走的关系,要说我也不信,可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按说你是我的领导,可我还是把你当成小弟。还有,你和小莫的事,也有人议论吶……当姐的只是提醒你,这话可别传到领导哪儿去……”

镜安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怪不得前两天张锡名在厕所碰到自己说“你小子尾巴翘得有点高了,注意点噢。”那天他们在厕所**碰到一起,张锡明见只有他俩,没头没脑地丢给他那句话。镜安想进一步问问什么情况?张锡明竟用沾了尿液的手在他肩上拍拍走了,镜安随手按下冲水开关,卫生间里一阵水声和一股子尿**味,镜安呆望着尿池子里翻滚的水花,半天也没反过劲。

镜安看着兰姐带着幸灾乐祸的劲儿说完,心里又气又恼,忍不住来了火。愤愤地说;“这是**的哪跟哪的事儿呀,他家的狗跑了,我只是帮追了回来。让他们说去吧——我和莫惠敏,什么事都没有,人家遇到那么大的困难,就不兴有点同情心,帮她一把!”他知道兰姐就是个传播者。他不想跟眼前的女人计较,辩解什么,甚至把已经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把一张报纸拿起了“呼——”展开,挡在眼前,心里又增添了些对兰姐的厌恶。

没想到,接下来最要命的是一天后,镜安在走廊里碰见余书记,跟余书记打招呼,余书记竟然没反应,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镜安当时一阵眩晕,大脑一片空白。

果然,没多久,矿机关召开干部作风整顿工作会,会上余书记讲机关存在的问题时,专门讲道:“机关有个别干部,工作上不思进取,做人不诚实,说话不负责任,用难听的话说叫一屁两谎。工作上有了点小成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特别是有同志反映,个别干部还有男女关系方面的事,影响很坏,对这样的人必须进行批评和教育,对认识不到错误的,要采取组织措施……”余书记讲这段话的时候,坐在下面的镜安感到余书记犀利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他好一阵不敢抬头看主席台。

镜安听得出来,余书记讲话中的“个别干部”指的是他。他不禁暗骂“操**,还真有人把自己追狗的事和自己与莫惠敏的事捅到领导那儿去了。”忐忑中同时也想到,会议室里的人大多数人也会对号入座的。他知道,机关这个地方,流言蜚语,小道消息就像禽流感病毒一样,传播得非常之快,哪怕你戴两层口罩也难以抵御。他坐在椅子上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了。

会后他暗自揣摩,追狗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自己从没给谁说过,准是当时谁看到了,后来又见余书记的爱人常牵着那条狗出来溜,就怀疑是我送的。镜安回想起,那天矿休闲广场上,确实有不少人。就想到自己要是不提这个副科可能也就没人拿这说事了,要不怎么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呢。能怨谁?可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和莫惠敏那是纯粹的同志加友谊,怎么也被牵连进来了呢?镜安在为自己担心的同时,也为莫惠敏担心。这里面不光是友情的事,莫惠敏还是团委书记的后备人选。本来她现在就遇到了困难,不能再给她添乱了。好在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莫惠敏,后面再说她的事。这里只说镜安,他的日子真就没那么好过了,产生的直接影响就是他兼的机关事务科长没让他干了,也就是转正科的事儿被搁浅了。矿里任命了宋玉平当了科长。组织部的孟部长找他谈的话,说的很简单,也很官话,只说根据工作需要,矿里要加强机关管理工作,请他抓紧把工作交一下,就起身送客了。按说孟部长跟爱人家还有点亲戚关系,平时对镜安也不错。本来镜安想从他那里得到点信息或者解释点什么,可看到孟部长一脸的严肃,没掺插任何个人感情,只好失落地离开。

打那以后,镜安跟余书记打招呼的勇气也没了。他精神垮了大半,人也变得蔫球球的,连上班走楼梯道都特意拐一下,走工作人员常走的副楼道。他在班上变得也不愿与人来往,也怕与人交往,多数时间躲在办公室,把以前的爱好捡起来,看一些闲书,写一些千字文,个人找点儿安慰。他在一篇日记里记的那样:我最需要的是一副“隐形器”,把自己隐藏起来,怕看到一些人的嘴脸。然而,兰姐还是有心无意的传递关于对他的各种议论,流言蜚语像一只无形的手,把他磋磨的痛苦万分。

一晃一年过去了,一起到党校进修的李长海和张锡铭都提了正科,镜安还是个副科级纪检员。

一个人的欲望或是理想得不到满足实现的时候,想法也就不健康了,甚至极端。在那段时间,镜安没少瞎想。想自己不去送礼,不去追狗就好了,不去帮莫慧敏也许就不会这么被动复杂了……他还想着余书记早点退休,甚至有病、出车祸……还有那些长舌头都死绝了才好。比如对桌的兰姐——兰春英就是一个。

身心不健康,神经也就跟着衰弱了,三十多一点的镜安就是从那时起落下了经常梦见追狗的毛病。梦里总是跟各种各样的狗有关系,时常还被咬得体无完肤,惊出一身汗来。梦醒时他不止一次地越发感慨,矿机关也不是好混的。

  王玉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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