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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小说:追忆如歌年华 作者:陈玉兰字数:4978更新时间:2024-04-28 09:57:19

我窃笑她无怪乎最重要的就是第5项,向海东方表白。我很奇怪直言不讳地说:“夏雨雪,这算什么计划书,你用了几天几夜的时间就写了这么几个字?”

她眼睛向窗外看着诡秘地笑笑:“少么?做起来内容就多了。”

我不相信她的话,开着玩笑:“你是不是给海东方写情书了。”

她竖起右手大拇指冲我说:“算你聪明。”

她的笑容像被铲断似的戛然而止,脸颊泛起两朵红晕。

我结结巴巴装作心不在焉地说:“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你能给我打一次水,因为暖壶正空着;扫一次地,因为地正脏着;洗一次衣服,因为衣服刚刚换下。”

四年的大学生活,她从未打过一次水,扫过一次地,她的衣服都是我替洗的。

她把坐在床边大腿压二腿的二郎腿放下来,有些耍赖地说:“我是倒数着做,先做第五项,今晚给海东方表白。”

“你要我告诉他,你向他表白的事么?”

“不用,你只要求他去歌舞厅有要事相告。”

“他会同意?”

“你向他提出一个苛刻条件,咱俩一同去。”

“我不反对,可以去。”我想帮她,瞅着她笑,稍微眯起了眼睛没有寻根问底地打听。

“你不能去,必须找借口爽约。”她口气绝决。

“为啥?”我顿时惊讶得挺直身子,睁大双眼,脸涨红了。

“为了我。”她迫不及待、语气不容置喙。

那个诡秘而蹊跷的笑容又在她的脸上闪烁着,我感到一丝不舒服。她一边说着一边两眼紧盯住我,像掩藏着什么诡秘。我弄不明白她此话的含义,便皱起了眉头,在屋里度起步来,这次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再被感动,怀疑她有啥隐瞒,要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情,便转过身来,停下脚步,苦笑着说:“好,我不去了,祝你表白成功”。

落日将黄橙橙的余晖撒进屋来,一切变得那么模糊。她让我帮她着实装束一番,穿上那件新买来的小红点深蓝色长衫,镶花边的袖子和袖口全是玻璃纱做的。使人一看她就是一位贵而不俗的富家小姐。我给她轻轻地涂抹胭脂粉,用唇笔勾勒淡淡的唇线。妆毕,她对着镜子摆动着裙摆,转动着身子,左照照右瞧瞧,直到满意为止,向我做了一个神秘的告别手势高傲地出门去。我还她一个V字手势,意在祝福。

等她出门去许久,我才发觉还举着那个手势,坐在椅子上发愣。为什么发愣,我也说不清楚。

那晚月色不是很明朗,一圈昏晕笼罩着月亮,给大地铺上一层朦朦胧胧的迷茫。我隐隐约约感到心神不安,甚至在夏雨雪出去后更加严重,仿佛海东方提醒要我提防背后有什么东西。不过过了一会我感觉又好些了,自嘲自己神经过敏。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可随后又放下。那种不安的情绪再次袭来,不知道书是啥名翻看到第几页啥内容,总感到有一双眼睛正从夏雨雪的歌舞厅透射过来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我。这个简单的头脑发热使我再度陷入慌乱,这种慌乱是非同小可的,我隐约感到夏雨雪背叛了我,这种背叛使我更加惊慌失措,心里像油煎一样难熬。

我用凉水冲洗脸时,夏雨雪回来了,我看了看手表,她刚刚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她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看到她跟上坟似的哭丧着脸,一脑门的官司,我心里顿时惊慌,她与海东方发生了什么事?有点不大对劲。我猜想两人肯定发生了不愉快的冲撞,就想以共鸣的方式分担她的不愉快,故意讲了两句俏皮话,借此缓解她带来的沉闷:“夏小姐,祝你表白成功。”

“你与海东方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夏雨雪语气冷淡,说了一些很奇怪很不可思议的话,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怒不可斥来形容。

她与我怒目相对,眼里带着专横,像石头般对视了良久。我俩第一次不寻常的沉默,各怀心事。夏雨雪这表情过去以后,又咄咄逼人地说:“海东方经常来我们宿舍,不是为了接近我,是为了接近你。你想得到海东方,故意用讨好我的方式来接近海东方。”她眼里放着怒火,这怒火欲要把我烧死,挫骨扬灰。

“不是这样的。”我为之心一震才意识到,她把几年来我对她的好,理解为一种心怀叵测,并一笔勾销友情成罪恶。

“人都说,闺蜜就是害你最深的那一个,你想当第三者撬我行市,你太过分了,你还要不要脸!”她边说边哭声音很冷淡,她的手在发抖,随后把水盆架上的洗脸盆狠狠掀在地上,水撒了一地。她一屁股坐在床边,掩脸抽抽噎噎大声哭泣,肩头一耸一耸的十分悲伤。

她的突如其来举动,使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不知道她与海东方发生了什么事情,怕她在气头说出啥过头话来。我懊丧地咬着嘴唇想保持沉默,因为有时沉默比解释要强得多。有的问题不要去解释,越解释越说不清楚。我默不作声地老老实实地捡起脸盆放回盆架,拿起拖把擦着地上的水,但动作很缓慢很心不在焉,耳朵却谛听着她的一切发声。没有想到我的沉默变成了一种默认。

“宁宁,你是不是爱着海东方,有本事爱,没本事承认,你这个缩头乌龟**!”她铁青着脸,眼睛像冰冷的余烬,用手指着我的鼻尖,就差狠狠扇我两个嘴巴。我犯了什么罪,让她如同狱警斥囚犯般对我愤愤不可饶恕的斥责。我被她骂蒙了,四年大学生活的朝夕相处,我在她嘴里落下这么一个评价,“缩头乌龟**。”我头一次看见这个刁蛮公主的本来面目,凶神恶煞像吃人的魔鬼,欲把我生吞活剥大缷八快。

“我只是喜欢与他来往,并没有爱他。”我带着被怀疑被侮辱的口吻很难接受地说。

“喜欢就是爱,爱就是喜欢,装什么假清高。我不允许你喜欢他,更不允许你爱他。他是我的菜,是我的香饽饽,谁也甭想从我这里夺走他。”夏雨雪疯了似的摇着头挥着手,就差给我一个耳光。仿佛海东方是她“跑马圈地”抢来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我与海东方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做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争辩着,怒气冲破忍耐的底线一股一股往脑门上窜,脸像燃烧般火热。

“你是我与海东方之间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夏雨雪凄怆的眼神是坚定的。

“你们俩之间的矛盾,与我何干。”我不堪误解。

“有你隔在我俩中间,他不可能选择我。”她盛气凌人。

“选不选择你,是他的问题,关我屁事。”我争辩。

“就是关系到你,有你,她不会选择我。我向他表白,他说已有心上人了。”她绝望的眼里泪眼汪汪。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心上人是我?”

“我说出了你的名字,他没有做声,就是默认。”

“你们俩的矛盾,不要牵扯进我。”

“你平时犯的小错,我都可以原谅你,忍你。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绝不会再姑息迁就你。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夏雨雪愤怒的失去理智,跺着脚,挥着臂,歇斯底里吼叫着用手指着门外撵我。

我不知道平时犯了啥错误,用得着她来迁就我。我只知道我一贯迁就她,照顾她,宠她,帮她。我对她那么好,把对花小溪的愧疚全部返馈在她身上,反而落了浑身不是,好心不落好反被埋怨。“捂不热的白眼狼。”我愤愤地反驳她,选择了翻脸。我翻脸的目的,不是制造冲突,而是告诉她,我的底线在哪里。如果我不翻脸,她还会得寸进尺的闹腾下去。我无可奈何地心灰意冷地冲出宿舍。

“永远不要回来,不要再见到你!”她粗声粗气在我身后咆哮,由于怒愤变得粗哑。

夏雨雪这句话深深刺伤了我的心,此时此刻正适合骂人,我却没有顶撞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宿舍楼,仿佛心头的重量全落在脚底。我对夏雨雪从没有怠慢,一贯迁就,造成她的无羁无束,刁悍野蛮。黑夜里,我独自徘徊到校园后面的小桥,小桥两边影影绰绰坐了几对谈情说爱的人。桥边一片柔和的灯光照到下面小桥,河边那一排排黑黝黝的小树,像幽灵布满周围恐吓着我。我的眼前出现一对情人的身影沿着阴暗的桥口和耀眼的招牌缥缈浮动,灯光把这对情人的影子拉得更近一点,我发现那个女孩子躺在那个男孩子的腕臂里,男孩子把女孩子搂得很紧,两人相偎一起说着悄悄话。我想起海东方救我时把我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脸上,焦急万分的样子,我眼眶湿润了。海东方,我还没有来不及感谢你,却被夏雨雪逼迫着要离我而去或永不相见。夏雨雪,你于心何忍,恩将仇报,我的眼前出现夏雨雪那张苍白、轻藐而狰狞的脸在怒然狂叫,“海东方是我夏雨雪的!”驱赶着海东方的影子离我越来越远。

我抱着一线希望去找海东方问问清楚,他(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用我的离开替海东方抵账买单。我必须找海东方算账,我不想无缘无故受夏雨雪的冤枉。我步履蹒跚来到海东方的男生宿舍楼下,室内灯光已经全部熄灭。借着路灯光,我看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夜间12点钟,他们都睡下了。我不觉倒抽了口气,六神无主地踉踉跄跄地走回女生宿舍,突然,宿舍楼杨树下一个黑影焦急地来回度步,走近却是海东方。他一把扯住我的胳膊,焦急地说:“姑奶奶,你跑到哪里去了,让我等得好苦。”不用说,他在这里已经等待我多时了。他不等我追问,抢先诉说起与夏雨雪的不欢而散,他怕夏雨雪难为我,特意找到宿舍来探动静。夏雨雪不给他开门,也不告诉他,我去了哪里。他打听宿舍的王阿姨才知道,三个小时前我抹着眼泪匆匆跑出去了。他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我,怕错过我回宿舍的时间差,只好在宿舍门口“蹲坑守候”。

他的等待使我感到并不惊奇,因为在去男生宿舍没有找到他,一路上回来我就是这样企盼的。我听到他那不平常的焦躁的口吻,劈头盖脸地向他问道:“你与夏雨雪说我什么了?把她气成那个样子,连带我受牵连倒大霉遭此侮辱。”他悄悄把我拉到树下长木条椅上坐下,要给我解释。我怕楼上夏雨雪听到,又把他约到后花园河边小桥下面,那里已经没有情人约会的影子,我俩在河边找一个石板坐下,我再次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海东方迫不及待地说:“歌舞厅我见你没有来,就问她我约的你俩为什么你没有来,问你干什么去了,她说你不愿来,不想见到我。”

“没有的事情,是她不让我来的。”我急忙申辩。

“夏雨雪还说,你让她转告我,毕业后不想再与我联系,你打算与我彻底断交。”海东方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一会儿,她又笑了,说是与我开玩笑。”

我不明白夏雨雪为何与海东方开这样的玩笑,我想起了夏雨雪几天几夜给海东方写的情书是否同样带有玩笑性质。于是,我对海东方说:“如不涉及个人私隐,你能告诉我夏雨雪给你写的情书的大致内容吗?”海东方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啥情书,是告御状。”海东方从衣兜里掏出夏雨雪的“情书”一面递给我一面说:“有啥好保密的,不过是女孩子之间闹个小情绪罢了。”

我接过夏雨雪的“情书”,借着桥上灯光急剧拜读,夏雨雪给海东方派了我大一溜儿不是,婆婆妈妈的,今天给她洗衣服没有洗干净。明天只顾自己写作业,给她辅导作业敷衍塞责没有仔细认真。后天找女同学玩不带她,孤立她。列了我50多条大罪恶。我没有看完,觉得夏雨雪太幼稚可笑了,简直像学龄前儿童的学舌恶作剧。

“夏雨雪没有向你表白?”我问。

“表白啥。我见你没有来,只说了一句,歌舞厅没有宁宁的载歌载舞有什么劲儿,她一听就撅起了小嘴不再理我。”海东方说。

我的天,夏雨雪太神经过敏了,海东方才是真正的开玩笑。

“夏雨雪没有问起你,将来找女朋友的事情?”我说。

“有啊,我告诉她了,反正不是你夏雨雪,因为你是我的小妹妹。”海东方坦坦荡荡地回答。

也许海东方说者无心,夏雨雪听者有意。我告诉海东方:“本来今晚,夏雨雪是准备向你表白的。”

海东方说:“我听出了她的弦外音,所以,直接就拒绝了,告诉她,我早已有了心上人。”

“她问你是不是我。”我问,想起了刚才夏雨雪所说的话。

“是的,我故意没有做声,算作默认。”

“你闯了大祸了,夏雨雪把我当做第三者插足了。”

“没有的事,我与她没有恋爱,何来第三者。”

我觉得海东方说的有道理,没有再坚持。

“你多心了,她在耍小孩子脾气,明天哄哄就好了。”海东方劝我。于是,他又岔开话题,说了些班里涉及毕业其他同学的事情。

女孩子就是那么简单,想象的那么美好,我被海东方说动了心,也许我真的是多心了,微微感到一些轻松,海东方短短几句话把我刚才与夏雨雪的不愉快驱赶得烟消云散。海东方见我情绪稳定下来,劝我赶紧回宿舍,太晚了怕王阿姨与夏雨雪生疑。

我被海东方送回到宿舍门口,要他先回去。他执意要我回到宿舍里到窗前给他打个招呼才肯放心离去。

我蹑手蹑脚回到宿舍,轻轻打**门,情不自禁向夏雨雪的床位偷眼瞄去。夏雨雪正在使一个破绽百出的坏心眼,我与海东方都被她套路了。夜色朦胧中惊悚一幕使我大吃一惊,心砰砰乱跳,急急忙忙拉亮灯光,证实了我的猜测,夏雨雪正在用力割腕。她要割腕自杀!这一惊非小,我战战兢兢、哆哆嗦嗦跑到窗口,惊慌失措向月光下举头望窗口的海东方比比划划示意:夏雨雪出大事了!

  陈玉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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