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在下既然顶着战神的虚名,那吾妻的武艺也不应屈居人下,至于琴棋书画,不过点缀罢了。”
天君面容有些不悦,他本想借此契机拿捏住庆忌,一改庆忌听调不听宣的无礼做派,谁成想庆忌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在大殿上让他下不来台。他干咳一声,转向天后:“天后,你意下如何?”
“既然神君如此说了,天君何不成人之美呢?”天后看向天君,不动声色。
“罢了,就依神君的意思,比武艺。”说罢,天君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神君留步,本君还有些事要与神君商议。”
之瑶跟着一众贵女刚退出大殿,就听见青萍扯着嗓子得意道:“乐凰,神君还真是痴情郎,为你忤逆天君,其他个虾兵蟹将啊”,她故意撞向之瑶,“少做梦了。”
乐凰难掩羞涩,却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道:“休要胡言。”
乐凰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也如此认为,要知道她凤凰一族向来善战,庆忌神君每次出征她都主动请缨伴其身侧,在她看来,自己的仙法绝对在众人之上,庆忌神君虽一直对她冷言冷语,不过是性情使然,这么多年的陪伴他不可能对她不动心,哪怕只是一点点。况且她的姑母乃是天后,依着这层关系,她也不可能输。
之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懒得与她俩计较,自顾自地走着。
她现在有点明白为何青萍说她上界拣择是神君亲荐,也明白为何冥凌力排众议让她上界而青芜则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原来一切都是这个庆忌神君搞的鬼。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庆忌要帮她到如斯地步,可既然要帮她,直接把引魂灯给她岂不是更方便,为何又隐瞒身份骗她上界参加拣择?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忽觉挂在身侧的乾坤袋里有异样之感,于是停下脚步打开乾坤袋,原来是三生在她临行前神神秘秘地塞给她的木质盒子在不停晃动,里面还不时发出似犬非犬,似狮非狮的嘶吼声:“放我出去!”
之瑶听这声音有些熟悉,打开盒子一看,竟是谛听。谛听窜出盒子,晃晃脑袋,前爪抓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谛听,你不在地藏娘娘身边当坐骑,怎么会在这儿?”
“三生那个臭丫头,说请我吃骨头,谁知竟趁我不备将我打晕装进了这小盒子里。”
“可你能听他人心声,区区一个三生怎能奈何了你?”
“是这样没错,可这不是见到骨头了嘛……”谛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爪子刨着地。“哦,对了,小瑶瑶,听三生说你要嫁人了,这个指环是用我额头上的独角做成的,可辨话中真假,就当贺礼了。”
之瑶本想解释自己上界只是参加拣择,并非嫁人,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谛听一转身就消失不见。
她低头看着手中指环,攥紧拳头,像下定决心似的,朝庆忌居住的云澜宫走去。